第九章

２４

「呃啊！」

隨著一陣驚叫，醒來一看，原來是夢啊。出了一臉冷汗，彷彿還沒有從噩夢中醒來，渾身發著抖。有點記不清楚做的是什麼夢……反正是很可怕的夢。把夢拋到腦後，走到鏡子前看了一眼自己。

－ＺＺ！

頭痛得要裂開一樣。瞬間，昨天發生的一切全都出現在她眼前。一個李正旭就夠了，連章俊赫都把我當玩具玩。真是討厭！這太讓人厭惡了。離你越近，漸漸看到了你的特別……以為你有那麼一點點照顧，關心我的意思……我也慢慢覺得你有些不錯……

章俊赫！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無法再在你身邊生活下去了……還是不要幹家務活，找別的工作來還給你錢得了。３０００萬……雖然不是什麼小數目，不過我一定會掙夠還給你的。你放心！

一看錶，是早晨五點。跑出房間，匆匆寫了張字條留在桌上，拿起行李，毫無留戀地走了出去。因為我下定了決心離開。

管他是睡著的，還是醒著的……不用再為他費心了，毫無留戀地離開了這個家。一出門就拿起電話給世彬掛了個電話。

雖然是還混合著睡意的聲音，但萬幸的是她接了電話。意外的聽到我的聲音，世彬感到很吃驚，急忙說：

「孝彬啊！聽說你在章俊赫那傢伙的家裡住一個月……」

「什麼也不要問了，快給我開門。」

世彬沒有多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出現在大門口。被睡衣裹著身體的世彬一看到我，立刻上來握住我的手，什麼也沒說……心靈找到寄託的我，瞬時眼裡又沁滿了淚水。

經過一番折騰才痛切地感覺到世彬對我有多重要，我應該好好珍惜這個好朋友的。這就是我的歸來。

「今天也多吃點哈！「

「哈哈～伯母做的料理真是太好吃了。世彬一定會繼承到伯母的一手好廚藝，做一桌好菜的。」

想方設法討好世彬的一個人，江道鎮……就這也無法完全吸引她，一看到我，迅速將一切都集中到我身上。

「喂，趙孝彬，你出去的時候不是還說大話嗎？好像再也不會回來一樣。怎麼一周就挺不住了？」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小子的。但受到這麼大打擊的我，無暇顧及那麼多，安靜地坐下吃著飯。別的人好像都感覺到氛圍的不對勁，默默無語著……只有這個煩人的江道鎮，真是一點眼力架都沒有。

只是消停了幾秒鐘，又開始激起我來。臉皮還真厚……非得給你點顏色瞧瞧，才能消停嗎？ＺＺ！

「趙世彬，趙孝彬……光聽名字，都會以為是姐妹倆，可性格，怎麼就差這麼多呢？哎呀！有我們家世彬一半好就不錯了。」

「夠了！道鎮哥，幹嗎老這麼對孝彬啊？」

世彬想法子要阻止道鎮這傢伙繼續攻擊。可這傢伙，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過分的……

「我又沒說錯什麼話，真是的～喂，你不是說要好好學習去Ｓ大嗎？嗯？ＫＫＫ！看來是笨到一定程度了。被那個叫什麼什麼章俊赫的傢伙也趕出來了不是？現在，做保姆也要有頭腦，你不知道嗎？」

…………

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強忍的怒火瞬間漲了上來，用幾乎搖晃整個房子般的威力沖道鎮喊道。

「江道鎮！你的腦子也聰明不到哪去嘛！說過的話，不知反覆說多少遍……能不能別在那鬼叫了？給我消停一會兒行不行？嗯？真是吵死了。嗨～」

反了你了。

在我意外的反擊下，江道鎮整個人僵在那裡。那也只是暫時……頓時毛了起來。

「你在這嘰嘰歪歪什麼？剛剛還挺安靜的，現在爆發了？靠～我看你不只是腦袋笨，也很不懂禮貌，怎麼就不懂得對前輩使用敬語？」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道賢皺著眉頭向道鎮拋下一句話。

「夠了，江道鎮，你有點過火了。」

「智道賢？怎麼連你也？明明是她的不對。你也知道她腦袋……」

「江道鎮，你怎麼句句末尾加一句頭腦簡單啊？世彬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她在高中的時候還得過獎學金呢！你還說得出口？」

「哼！在江原道一個破山村的學校拔尖有什麼了不起的啊？一定是很爛的學校。既然拔尖，怎麼連個大學都考不上啊？可見她的水平有多高啊！呵呵～」

「你可不要忘了，世彬也是你說的那個爛學校畢業的呢！」

道鎮立即閉上了嘴。這時，沉默不語的世彬很認真地對道鎮說道。

「哥哥，求求你，不要再對孝彬這樣了好不好？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對我朋友不尊重相當於對我不尊重。哥哥，你應該首先對她有點禮貌不是嗎？」

「世彬啊～」

「哥哥，你太讓我失望了。不是走投無路的話，以孝彬的性格是不會回到這個合租公寓的。因為你們的原因，她是很不想回到這裡的，你們也應該知道的。所以就不要再折磨她了好不好？饒了她吧！」

是啊！小子們！世彬可不是輕易向男生低頭或被男生迷住的。現在吃到苦頭了吧？活該！趙世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為了朋友連戀人都不要了。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在旁邊站著的道賢起身拍了拍道鎮的肩膀，上了樓。李正旭默默無聞地坐在那裡吃著飯。

屋裡的氣氛好像因為我變得很沉重。我雖然覺察到了，但是這時候，裝做不知道是最好不過了。

我迅速吃完飯，上了樓。正在我翻開教科書和習題集打算學習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２５

咚咚咚！

「只有世彬可以進來，要是別人的話，不好意思了……」

但我站在我眼前的是西西笑著的道賢，看了他一眼，我立刻將頭扭轉回來。

「我不是說了，只有世彬可以進來的嗎？你是沒聽見還是沒把我的話當話？真想和我較量的話留到以後吧。我今天真的沒什麼心情和你吵。」

「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

「撲哧～是嗎？要麼是有什麼好奇的問題要問我嗎？你對我的事還真感興趣啊？」

「是啊，好奇，但也不是完全那樣。」

「那是想看看我到底有多麼悲慘嗎？看看這個笨腦子到底有多麼狼狽嗎？」

「現在還真有自知之明啊！真不知道從你嘴裡說出笨腦子的時候，心情如何，很好奇。但是你為什麼總是把人想歪呢？」

「我把你們想歪？你也不想一想是誰逼的？如果沒什麼可說的就趕快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智道賢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看到他眼珠子滴哩咕嘟轉。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我身邊。很鄭重地向我道了歉，讓我感到很意外。

「對不起，我們不應該那樣對待剛住進來的人的……」

什麼意思嘛，突然向我道歉……從來不會向任何人道歉的傢伙竟然向我道歉，還真是可笑……

「智道賢，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不用向我道歉。以後我不想再和你們有任何瓜葛了。我們也不想再面對你們了……」

「我只是因為有做錯的地方，才向你道歉，沒別的意思。不管怎麼樣，歡迎你……重新回來。好好學習努力去Ｓ大吧。加油！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會儘力幫助你的……」

貓竟然也會為耗子著想，真是……我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屑地說：

「撲哧！智道賢。如果從一開始你以這種態度和我相處，我也許會認為你是個很不錯的傢伙。但是在人家都把你看透以後這樣，你不覺得只會讓人感到更噁心，而且覺得你很虛偽嗎？」

「讓你有那種想法真是榮幸啊！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只是單純地過來跟你道個歉，沒別的意思……該說的都說完了，那我先走了。」

道賢微微笑了一下，小心地走了出去。道賢意外的道歉，讓我很是抓不到頭緒，想不明白。哎呀，不想了！我搖了搖頭，繼續專心地學起習來。

智道賢……到底安的什麼心……真是讓人感到莫名其妙……奇怪的人……好像是有什麼目的，沒錯的……好像是來套我的話，想從我這得到些什麼資料。

好像對章俊赫的事情特別的關心……要不哪天……哎呀，就算我問了，他也不會承認什麼的……這麼一想，我眼前一片茫然。

我重新翻開書本打算好好學學習，可能是因為放了太久，怎麼也集中不起來。

逃離章俊赫家的時候，覺得只要離開那裡，就不會再對他有什麼迷戀了……可為什麼突然想起他，有些擔心……可能是因為外面下著雨的關係吧。

真是和這個雨很相配……的人啊！稍稍有點想他，這是為什麼呢？真是受不了。對我做了那麼惡劣的事情，是讓人恨得不得了。但是要是沒有遇到他的話，我可能真的像他所說，被糟蹋得已經不像個人了。

不知道有沒有按時吃飯？對我做的那麼難吃的食物，沒有一句怨言地吃下去……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筆記本上滿是章俊赫的名字。我咬緊牙，將那一頁撕下來扔到垃圾桶里。

離開才不到一天，怎麼這麼安不下心，不斷地想著他啊？剛才還一直擔心會不會在路上碰到他，一陣提心弔膽地走著……但現在為什麼因為沒有遇到他，而感到有點失望呢？

這時，有個人悄悄走進來，揀起垃圾桶里被我搓成一團的紙，打開看了看……

李……正旭！

「什，什麼啊！跟個鬼似的。李正旭！你是什麼進來的？」

「剛才看到你氣憤地扔掉，還以為是什麼惹到你了呢……呵呵！沒想到是寫滿章俊赫名字的紙啊！」

「不要……管別人的事！趕快給我出去！連門都不敲……」

正旭盯著慌亂的我看了一會兒，輕輕彎下腰，對我說：

「你，喜歡章俊赫吧？」

「不，不是。沒那回事……」

我，我瘋了怎麼的，會喜歡他？

「什麼不是。你的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但是怎麼辦呢？你也知道，章俊赫根本沒把你看在眼裡啊！」

「嗯啊，我知道。我都不喜歡他，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呢？好了，沒事了的話，就請你出去吧！」

正旭的嘴角微微揚起，他的手輕輕劃過我的發梢。瞬間，覺得和俊赫的感覺很相似……讓我差點錯覺以為是俊赫在我身邊。這麼相似的感覺……難道真的是兄弟倆？

「這麼靜靜地看著你覺得很有意思。會感嘆，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愚蠢，這麼笨的人……所以當疲勞的時候，看一看你會提起不少精神。」

你這是在夸人還是貶人啊？」

「你自己去理解到底是在誇你還是貶你吧。疲勞的時候看看你，就會想：啊～～這麼笨的孩子都吃這麼貴的大米活著，我就更應該振作起來，好好奮鬥！這樣自我安慰，很有效……」

「你這不是損我嗎？壞小子！」

我瞪大了眼睛，一把將他的手甩開，把他推向門外。

「你給我添過昂貴的大米錢怎麼的？行了行了，趕緊出去吧。」

「呵呵！對了，還有一個……」

「什麼？還有什麼？」

我使勁兒將他推到門外，要狠狠關上門的時候，正旭一把用手頂住門，用很真摯的表情對著我，說：

「突然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對你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真希望章俊赫會喜歡上你……呵呵！」

「別，別在那說沒用的。閉上你的臭嘴，趕緊消失在我眼前。你現在說什麼，我也聽不進去了，就不要在那費勁兒了啊？」

冷冷地說完，狠狠地關上了門。

２６

被孝彬趕出來之後，李正旭開心得笑出聲來。他從來沒這麼開心地笑過。簡直能把他所有的冷淡都給融化掉……

但這也僅僅局限於幾秒鐘……很快又變回冷酷的表情。也許對於你來說現在很悲慘……但是如果章俊赫真的喜歡你的話，我沒準會對你做了什麼呢！

其實，我真不想對你做什麼。看著傻傻的、單純的你，實在不忍心對你下手，我也不想成為那樣的壞人……看這一點，真是萬幸啊！幸虧章俊赫他愛的不是你……

還有，那個女人也回來了。回到章俊赫的身邊了……我仍然深愛著的那個女人……瑞芝回到了章俊赫的身邊，不是我的身邊。沒有誰的強迫，自願地回到……

但是，徐瑞芝！有一點很值得你好好反思一下，那就是我已經不再是你知道的那個李正旭了。你一定不會想到我會變這麼多。要擦掉對你所有的迷戀，讓你知道那種愛情對於我來說已經不值得一提……讓你知道，你給我的傷害，讓我無法再去愛第二個女人……還有，要讓你知道你選擇了萬萬不該選擇的章俊赫的後果……這一切的一切，我要雙倍的還給你。讓你後悔一輩子。你給我好好記住。

瑞芝這個女人壞了我的好情緒，正旭黑著個臉來到客廳。道賢和道鎮正在客廳吃著水果談笑著。正旭只是瞥了他們一眼，默默地坐到沙發上。

可當他一聽到他們提到孝彬的名字，感覺全身神經都緊張起來，把一切注意力都集中到他們的談話中。

「智道賢。怎麼想都覺得你不對勁兒。如果我的預感沒錯的話，你對趙孝彬特別的關心。別騙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剛才偶然的機會發現道賢的不對頭，道鎮就抓緊這機會一個勁兒地追問著。正旭也看到道賢怪異的樣子后，興趣盎然地等著他的回答。

自尊心那麼強的智道賢竟然向趙孝彬主動道歉……如果沒親眼看到，是根本無法相信這是事實的。除非他真的吃錯了葯……

道賢不顧他們在等著答案，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彷彿故意要氣他們一樣。

「呵呵！」

「什麼嘛！你那笑容……看你沒否認，就是事實了？」

「你怕誰說你不是江道鎮怎麼的，在那胡亂猜測？但倒是一針見血啊！」

「什麼？你是不是眼睛瓢了？就那麼缺女人怎麼的？哪裡沒有女人啊。而且我們學校喜歡你的女人，不有一大堆……」

「鎮定點～不是那種喜歡，只是以別的形式，對她的關注多了點。」

「以別的形式？」

「可以說是能滿足我的好奇心的唯一的人，這樣說，能理解是什麼意思了吧？」

「！！……」

道鎮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一副不理解的表情。相反，正旭瞪大了眼睛正視著道賢。

不知何時，正旭的表情冷了下來，不再因為興趣，而轉化為敵對感。

結果，道鎮雖然專心想了想，但是還是沒想通，一臉疲憊相，打了個哈欠……

「哎～你說的話我是真不理解。呼嗚～有什麼那麼好奇的？少想一點，過得舒坦一點多好啊？你的興趣還真怪，緊跟人後追問有意思嗎？」

「哼！這麼說人家的興趣，能行了嗎？」

「真是怪啊！怪啊～一個是對任何事情都太不關心，一個是太喜歡追問人家的事情……哎～也只有我是正常的啊！」

正旭擰成一團的表情鬆開了，緊皺的眉頭也解開了，斜瞪著道鎮。道鎮感到一股寒氣襲遍全身，彷彿藏貓貓一樣，避開正旭的眼光。

臭小子！隨口說說的玩笑，就讓你那麼激動……算命先生說的對啊，我遲早要毀在我的這張嘴上……特別是李正旭……以後在他面前可要小心說話呀。

——叮咚叮咚～～

「誰啊？」

彷彿能將世界籠罩住的冰冷的空氣、冷淡的表情，一切都好像馬上要結上冰一樣，在這樣空涼氣氛中傳來了俊赫低沉的嗓音。房間到處都是文件和書類，紅酒瓶和洋酒瓶到處散亂著。

俊赫想也沒想就給開了門，但看了那個人的臉以後是極度後悔沒用對講話筒確認一下是誰。

門口站著的不是徐、瑞、芝嗎？

俊赫只顧盯著瑞芝看，突然瑞芝撲到俊赫的懷裡哭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俊赫。鬍子也不剃，三年沒見……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

「你怎麼來這了？我把你要回來的事情給忘了。」

通過電話以後，有一陣子為瑞芝的費了不少神。但是孝彬離開之後……瑞芝的事情已被拋到腦後，無暇顧及那麼多，滿腦子都是孝彬……

瑞芝放下行李，抽泣著擁進俊赫的懷裡。然後用顫抖的聲音說：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放手了。不管正旭你說什麼……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了。所以……請你不要趕我走。」

「徐瑞芝！放開你的手。我早就對你沒感覺了……」

俊赫試圖要將瑞芝推開，不過，瑞芝抱得更緊了。

「你不要想法推開我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緊緊貼在你身邊的……」

俊赫揚起嘴角嘲笑道。

「呵呵！你好像一直活在錯覺當中啊？徐瑞芝……你以為我還愛你嗎？」

瑞芝沒有一點猶豫回答道。

「嗯。我一直堅信著。就算不是那樣也無所謂。因為我愛你啊……這就足夠了。」

俊赫推開了抱緊他的瑞芝的手。

「你非要這樣我也沒辦法了。但是……有一點你給我聽清楚了，那就是我不再愛你了……而且這個事實以後也不會改變的。」

「我不是也說過了。我愛你，這個就夠了……」

「你是覺得可以了，可我不是啊。既然說出來了，就把話說清楚。這一陣，有個女孩特別讓我費心，而且我也特別關注她的事情，想多關心她一些。」

俊赫看到瑞芝的瞳孔突然擴大，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臂也鬆開了。她抖動著單薄的肩膀，用一雙眼淚汪汪的眼睛看著俊赫，張開了小嘴。

「你說費心……的……話，是什麼方面的費心？喜，喜歡的那種嗎？不，不可能，你騙，騙人！你是騙我的是不是？為了擺脫我騙我的是不是？」

「我沒騙你。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知道這個是單純的喜歡還是什麼……只是覺得和她在一起很幸福，很溫馨，心很平靜。是世界唯一能讓我開心得笑得出來的存在。真的很平靜……前不久還感覺到了心臟跳得很快，有點緊張……現在沒有她存在的這個家……就像個空房子一樣。」

看到這麼真摯地訴說心聲的瑞芝，咬緊了雙唇。

「你們一起住過？」

「嗯。」

終於無法再忍住的瑞芝眼睛嗪滿了淚，順著臉頰流下，直接掉到地上。俊赫依然無動於衷，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那麼……俊赫以前說愛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嗎？」

聽了瑞芝的話，俊赫撲哧～地笑出了聲。我以前……對瑞芝說過我愛她嗎？可能是太久以前的事了，記不太清了……

呵呵！對啊，好像是有那麼回事。曾經一度深愛著你，只相信你……一定是在最幸福的時候對你說過這麼甜蜜的話。但是真後悔。真後悔當時對你有那種心。你能明白我的心嗎？你不會明白的。要是知道的話，你還能這樣死纏爛打？

「不是，對你和對這女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理解我這句『感覺不一樣』的……瑞芝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

「我了解了，只要我知道了就行了，足夠了。俊赫……」

說完，提起行李走進俊赫家。

瑞芝回來了，不是回到正旭身邊，而是我身邊……但是感覺好奇怪。發生這些，我應該最為正旭這傢伙費心，但為什麼孝彬的影子不斷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哎呀，不知道，不知道。真是的……要是你回來一次，我也能確定我對你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哎呀，哎呀，不知道，現在還不清楚。

我不會再那麼輕易愛上一個女人了。我也不想了。不想再沒弄清楚之前就莫名其妙地分手。要慎重考慮過之後在決定，以免再受傷，我想珍惜我的愛，我的愛人。所以我現在很是猶豫不決，不敢對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