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１６

又是新的一天，勞累的一天的開始啊！眨眼間，我在這工作已經五天了……因為今天是星期天所以特別的不想幹活。

呼嗚～幹了一周的家務活，累得只剩半條命了，但萬幸的是不用整天面對那個男人的臉。今天算是讓他逮到機會了，一整天都得面對他，連一點放鬆的機會都不給，只會給人施加負擔……

但是……從他每天把在客廳睡著的我抱回房間，這一舉動來看，也不是那麼差的人，還可以嘛！雖然大部分時候不想看到他……有時候看他，還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帥。

嗚啊～不知道，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麼？每當這時，我就希望自己是個魔法師或者是擁有超能力。

正當我陷入沉思狀態時，俊赫像個飢餓的老虎般從二樓直衝了下來。

「真難得一見你保持清醒狀態。我快餓死了，快給我準備飯菜。」

是啊～這樣沒禮貌、亂折磨人，就是他的真面目啊！難得一周有這麼一天還清醒著，他竟然一見到我，就喊著要飯吃。換了一般人，都不好意思指使了，可他不但沒有感到一點不好意思，真是……是啊，是啊，話說回來，我也只不過是他們家的保姆而已，用不著什麼禮貌不禮貌的……

「那你得等一會兒了。我馬上去一趟超市，冰箱里的食物幾乎都吃完了。」

「哦。是嗎？那你先別走。嗯～那今天就到外面吃吧。正好我收到了人家開的party的邀請。你看怎麼樣？」

「party？突然說什麼party？我不去。我今天的家務活還沒幹完呢。更何況我不喜歡那種多人的地方。」

「一個女孩子竟然這樣，真是……今天就照顧你一次，不用幹了，換一下心情，參加看看吧。別整天憋在家裡。」

「但，但是，我又沒有參加這種活動穿的服裝，還是不參加了吧。」

「只是一個認識的教授的party。是一個很簡單的party，服裝可以穿的隨便一點。我想你去也沒什麼壞處吧？」

party？

我一直認為那是有錢人所歡愉的場所……我真的可以去嗎？對啊，我有什麼不能去的啊！不把握這次機會，也不知道我這一生還能有什麼機會參加一次party呢！現在去超市買東西準備晚餐會很麻煩，而且他還說免了我今天的家務活，如果不去的話，吃虧的就是我了啊！」

經過心裡的盤算，趁他還沒改變主意的時候，迅速地點頭答應了。

「好啊。如果是簡單的party的話……你說的，穿什麼衣服都可以的？」

「是啊。那就是說好了去吧？衣服你就挑個運動起來比較方便，舒服的就可以了。」

這時，感覺到了俊赫的臉上幸福的微笑。我們倆分別回自己房間準備起來。

不久后……

我按照俊赫的話，做了一身舒服的打扮。簡簡單單的Ｔ恤衫配上寬鬆的藍色牛仔褲。頭髮什麼也沒擦，只是自然地散著。

相反，他穿著高級的西服，頭髮上打了啫哩，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工夫在上面。

什麼嘛！跟我說不用費心思，穿舒服的衣服就可以的嗎？自己卻進行了一番大肆的打扮。但是，你也應該好好搭配一下啊！一身西服配上運動鞋，真是……

「等一下！您把自己整理得這麼像樣，我就這麼穿著走嗎？不是說是簡單的party嗎？您也穿得舒服，隨便一點吧。」

「怎麼穿得隨便也得懂得起碼的禮貌啊。被人邀請參加party，最起碼的禮貌是從著裝上顯現出來。我讓你穿得隨便一點，你也不能穿牛仔褲啊！沒有什麼穿著舒服一點的套裝之類的嗎？」

「對於復讀生不要有太多的要求，我怎麼可能有那些服裝？哎呀，這算什麼嘛～早知道這樣的話就……行了，現在還能怎麼樣？就這麼走吧。」

「你真的要這麼走嗎？」

「那你還想怎麼樣啊？我不是說了，我沒有參加party的服裝。」

真麻煩……我幹嗎要費盡嘴皮說這些？明明是你剛才說是簡單的party，讓我穿隨便一點，現在又變卦了。對於你們來說是個很普通的聚會，可對於像我這樣的老百姓來說，參加一次這樣的場合是多麼的不容易的事情啊，我可要謹記這次的教訓，時刻想著和你們有錢人的差距。

「衣服是為了遮體而做的，只要不是很寒酸，人家也不能說什麼，不要太拘泥於形式好不好啊？」

聽了我的這番話，俊赫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是理解了我的話？還是想方設法努力理解？點了一下頭，和我一起走了出去。

坐著俊赫的車，不知過了多少個街道，突然在一家服裝店門口停下了車。不知所以然的我，只能望著俊赫……

「嗯？到了嗎？不是說是個簡單party的嗎？不會是在服裝店開的吧？」

「呼～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是這麼回事。雖然是簡單的party，應該有好多有名人士參加的。剛才好像是我太失誤，說錯了話。現在時間不多了。快下車，我給你買套衣服。」

「不用了。我知道你有錢，但是我不用你給我買衣服。」

「你別誤會。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的體面才這樣的。別廢話了，快下車。」

聽了他的話，我別無選擇只好進了服裝店。他看了一圈各類衣服，將一個套裝遞給我說：

「嗯～這個我想應該很適合你。你看怎麼樣？」

「呃啊～讓我穿這，這個？」

「怎麼？沒相中嗎？」

「等一下，你先拿一下這個衣服。」

在俊赫拿著衣服的時候，她偷偷地看了一下標價，瞬間，她差點沒摔倒，一副驚呆的樣子。

天，天啊……就，就這麼件衣服要３００萬元？能隨便將３００萬元的衣服這樣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啊？不管多麼有錢，３００萬元的話……

赫赫～３００萬元的話，足夠交我六個月的學院費了，加上高中學費也是三個半月的費用啊！

能將這麼一大筆的錢，這麼隨意的花掉……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我這種老百姓和他真是天地之差啊！怎麼想都覺得老天爺太不公平……

「不，我不要，太貴了。只穿一天的衣服竟然這麼貴，讓我有心理負擔。」

「這個價格的話，我是不在乎的，所以就穿這個吧。如果不相中的話，再挑一挑別的也可以。」

「我不相中，挑個別的得了。」

我強鎮定住自己，過去挑別的衣服。不只是看設計的款式挑，而幾乎是只看價格……但看了一圈覺得價格沒有多少差別，幾乎都一個標準。就在我發愁的時候，忍不下去的俊赫叫了起來。

「別這麼鄉巴佬一個勁兒的看價格好不好？我不會讓你付給我這筆錢的，你就儘管挑吧。」

挑了半天，我挑了個最便宜的遞給了俊赫。

「我要穿這個。」

俊赫看了看我挑的那件之後，爆笑了出來。

「一個女人的審美怎麼比我這個男人還差啊？你要穿這個嗎？一個大花圖案上貼著閃閃發亮的東西。你是去什麼夜總會嗎？」

去你的。你以為誰想穿這個才挑的嗎？不了解情況就別亂說……

「幹嗎用那種失了魂似的的眼神看著我？就穿我剛才給你挑的那件吧。「

「不，不。我要穿我挑的那件。」

「你，真是～就給我乖乖穿我挑的那件。我看你是因為價格挑的這個……你就穿我讓你穿的那件，到時候再還給我不就行了，也不會給你造成什麼負擔……」

想了片刻之後，迅速把俊赫手裡的衣服搶過來，走向更衣室。很不滿地撅著嘴，並且不斷地嘀嘀咕咕著。

１７

看著這一切，俊赫憋不住樂，在那偷偷笑著。俊赫原以為提出一起去參加party，她會很高興，只是將事先準備好的計劃表演了一下而已。

他也是不喜歡參加party，但為了能看到孝彬開心的樣子，才提出邀請，可一切都與他想像的相反。

孝彬滿臉漲得通紅的跟他斤斤計較的樣子……再加上在服裝店的這一幕，讓俊赫喘不過氣來。這時，服裝店店員應和著他的笑，說：

「這位小姐可真有趣。你的女友很善良，也很善解人意。擔心男友的皮包，挑了個不適合自己的衣服……」

店員的那一聲，女友，把俊赫給樂得跟個小孩子一樣。女友，她說的是女友……那不懂事的小姐是我的女友？是我章俊赫的女友？雖然難以想像，但是也蠻讓人開心的。

「啊，嘿嘿！那丫頭的確很有趣。你剛才說我們倆是情侶？」

「嗯？啊，是啊……看你們倆實在是太般配了就……難道是我誤會了？你們不是情侶關係嗎？」

俊赫想了一會兒，微笑著對店員點了點頭。

「呵呵！你說的對，我們是情侶。她是只屬於我的，對我很重要的女人，也是我很珍惜的女人。」

俊赫莫名其妙地對店員傻笑著，讓店員感到很是不解。隨後哼著歌等待著孝彬換好衣服出來。

不一會兒，孝彬換好俊赫給她挑的肉色套裝，從更衣室走出來。看到換好衣服的孝彬的俊赫，一時傻了眼，閉不上嘴。

「你……你真的，是你嗎？」

「那當然，我不是我是誰啊？穿著這樣的衣服好不自在，好了，換好了就快點走吧。這個衣服事後你一定要拿回啊？」

「……」

俊赫像個木頭人似的死盯著孝彬看，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個啊！實在難以想像眼前這個人和剛才那個丫頭是一個人。都說女人重在打扮……但一件衣服竟然能讓一個女人變化這麼大？實在難以相信。

真是！簡直太漂亮了。就因為一件衣服……我竟然有如此的想法……哦，對了，要是我沒讓她試這個衣服的話，不知道以後會多後悔呢！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動心了嗎？

「喂喂！你在聽我說話嗎？我說party結束后，你一定要拿回這個衣服。知道了嗎？你哪裡不舒服嗎？怎麼一直低著頭……喂？臉怎麼這麼紅？」

聽了孝彬的話，俊赫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這個女人真是……讓我如此難堪……就不能裝作不知道嗎？這麼多人看著呢……

店員看著臉漲得通紅的俊赫，憋不住樂了出來。俊赫一刻也無法在這裡多呆一秒鐘，拉著孝彬就要離開。

「行了，沒什麼事啦，就趕緊走吧。哎呀，差點忘了！去參加party之前，還有幾個要去的地方。」

「還要去哪裡啊？」

「光換漂亮衣服有什麼用啊？總不能套裝配運動鞋吧？得去買雙皮鞋，再簡單地化一下妝。」

「那乾脆回家弄得了。」

「那可不行，既然都來到這裡了，怎麼也得吃完飯再回家吧。好，走吧……「

結果，我不僅買了雙高跟鞋，也化了妝，連頭髮都燙了。經過一番打扮感覺有點不像我了。

「什麼嗎！感覺像另一個人。」

嘿嘿！經過一番折騰，我也是看得過去的嘛！果然，女人的美麗，在於三分長相，七分打扮。

這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希望俊赫表現出一些內心的反應。俊赫很滿意地笑著向我點了點頭。

「赫！經過精雕細琢還真漂亮了不少呢～現在不論去哪兒，都不會輸給誰了。變身成功了，就出發吧……」

什麼？你說我變身？算了，看在你說我變漂亮了，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這時我感覺我的心臟跳動有些加速。就因為俊赫的一句漂亮，讓我感到有些緊張，臉也漲得通紅……什，什麼嘛？我竟然因為這個男人而變得異常？分明是隨口說出來的話而已……

什麼嘛！趙孝彬？你不是這樣的人！從來都沒為哪一個男人而緊張過，從來沒因為哪一個男人心跳加速過。但是現在為什麼有些動搖了呢……

「喂！幹嗎站在那發獃？沒有多少時間了，快點行動吧。」

「切！我這不是走著呢嗎？別老催我了。怕人家說你不是我的大叔怎麼的？」

聽了這話，俊赫表情一下暗了下來，無奈地向我反駁道：

「什麼？你說我是大叔？喂！你在我面前說的這是什麼話呀？我也只不過是２５歲而已。竟然叫我大叔……」

「歲數只是個相對的問題。我現在才２０歲，和２５歲相差可不小啊！」

「這麼聰明的腦袋，怎麼會大學落榜呢！實在是不理解啊！

說著俊赫搖了搖頭。

赫！～這傢伙真是……將我最敏感的……哎呦～如果有機會真想再給他一拳～無原無故地先惹他，真是大錯特錯啊！

聽了他的這一句話，我默默無聲，黑著臉迅速上了車。

１８

隨後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真不像他所說是一個簡單的party，而是一個很氣派的大型party。

別墅和俊赫家一樣像個城堡，裝飾很華麗。Party會場已經人山人海……說是簡單叫一些熟悉的人，但已經超過５０人了。

呼嗚～如果真相信俊赫的話，我不得糗死了？這麼大型的party，怎麼可以穿著牛仔褲來嘛！還說是什麼簡單的party，可以穿得隨便一點。差一點被你害死了。正當我這樣埋怨著俊赫的時候，party的主題讓我又一次大驚失色。

——慶祝Ｋ大池奇哲教授論文發表成功！

是Ｋ大教授？如果是Ｋ大的教授的話……我的天啊～

我想這是不可能的。但是突然想起了世彬和合租公寓的那些傢伙。

是不是被他們整得太慘，留下了什麼後遺症啊？真是些讓人反胃、噁心的傢伙們！頓時，一種不安感襲遍全身……嗨～都因為和Ｋ大有關，搞得我情緒這麼糟糕。

「難，難道你也是Ｋ大畢業的嗎？來參加Ｋ教授的party……」

「我不是Ｋ大畢業的……只是這次教授的論文發表和我們公司有點關係，所以被邀請參加。」

「哦。這樣啊。」

「但是你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差……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心情當然不好了，被你強拉過來，換了誰也不會好啊。」

哼～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壞我情緒的人是誰怎麼的？現在在那裝什麼好人……

不斷有人認出俊赫，向他打招呼，他也開始忙著向這些打著招呼。

趁這機會我看到了俊赫的另一面，讓我很是吃驚。在別人面前的俊赫雖然是微笑著的，但是不免讓人感到有些戰慄。看著這樣的他，感覺心裡一角很不是滋味。

人也不認識幾個，我只能用食物來解悶。正在忙著吃東西的時候，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映入了我的眼帘。是不是我眼花……好像看到一張很熟悉的臉……那，那個……是我看錯了嗎？等一下，真像世，世彬……接下來的事情更加有力的向我證明，我沒有眼花。江道鎮、李正旭、智道賢一個個地出現在這一幅畫面中。

哦。該死的傢伙！

我的不安終於靈驗了。從上次開始一切就那麼巧……但這也巧得太讓人受不了了吧。

啊啊……我最後下出的結論是，我和這幫傢伙有躲也躲不了的惡緣。智道賢和江道鎮倒是還可以，那個李正旭幹嗎還來這裡啊？他和這個party的氣氛太不相稱。綳著一張臉，真是大煞風景！

世彬總說他只是人表現得比較冷而已。依我看啊，那不是冷，是對世俗的無心，對世界上任何東西都不關心的人，竟然不落下這種場合～該死的傢伙。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逼近，慌亂之餘，我匆匆茫茫把盤子放下，鑽到了桌子底下。

就這樣，我在桌下等待著他們的離開。在我靜靜觀察著會場的動態的時候，這個party的主角——智奇哲教授走了過來，一把將智道賢摟在懷裡。瞬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怎麼搞的？

等，等一下。智奇哲，智道賢……名字的感覺很像，臉和氣質也有幾分相似……這個，不，不會是……父，父子關係吧？呵哼～智道賢，原來如此啊！我說你怎麼那麼狂，原來都是有原因的啊！

不會進入Ｋ大不會是靠父親的關係吧？就當是那麼回事吧。這樣，至少我能得到一絲心理安慰。

「哎？剛剛還站在這裡的，跑哪去了?」

是俊！俊赫的聲音。好像在找我……想一想我還沒告訴過他我的名字呢！就算我沒想起來告訴你，到現在都不問我，你是不是更有問題？

摸清楚情況以後，我剛要把桌布抬起，可看到的情景，讓我大吃一驚……李正旭正大步走過來。

可能他也是想在俊赫面前好好表現一下，過來打個招呼而已。但是看他的態度也不像是這樣啊？

俊赫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不像對待別人那樣中規中矩的，很自然地接受著他的招呼。難道兩個人之前就很熟悉？真是好意外的事情啊！今天收穫可不小啊！觀察著事態的變化，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但是也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這麼說來，這兩個人的某些地方感覺也很相似。

呼～真是亂套了～就算剛才那兩個是父子關係，那這兩個人又是什麼關係呢？

「你到底在找誰啊？」

哎呀，他的聲音還真夠冷的了，好像是李正旭的聲音……

是在問俊赫吧？但是怎麼不用敬語？為了滿足我強烈的好奇心，輕輕將檯布抬得更高，想看得更清楚一些。看到了俊赫的表情，但是他的表情依然不是很親切。真夠嚇人的，只是嘴角上掛著笑容，這比任何錶情都冷淡。他怎麼會持這種表情？一次都沒看到過，在我面前的他是有一點溫暖的感覺，又有一點……在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李正旭，早就猜到今天你也會來。哦，對了。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燙著頭的女人站在這裡啊？」

「哥哥的女人我怎麼會知道？而且燙著頭的女人這裡不只一個兩個……呵哼～但是看你那麼著急，一定是你很珍惜的女人嘍？」

「啊啊～那倒是～的確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對了，看你學習好像很累啊。憔悴了很多……」

很特別的女人？我哪裡特別，說那樣的話……但是剛才李正旭叫他什麼？哥哥？那他是他的弟弟？姓不一樣，那就是表弟嘍？哎呀，哎呀，～要瘋了，弄不明白這些關係了！簡直了～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這麼好奇人家的事情？

實在無聊的時候，猜測別人的秘密也是我的一大興趣……誰會料到會在這種場合發作啊！為了聽得更清楚，將腦袋再伸出一點的時候，與一個正在聊天的女人碰上了眼。

哦，天啊！！

瞬間的寂靜……

１……

……２

……持續了能有三秒鐘，幾乎讓整個會場一陣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