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張海明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在警笛的鳴叫聲中醒來。「什麼情況，吵死人了！」顧疆峰睡眼朦朧地大叫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現現在已是早晨8點o6分。於是又出了一聲大吼：「8點o6了，我們都遲到了。快，快，快，要死人了！」

陳偉知道此時的時間后，也緊跟著吼了起來：「靠，快刷牙洗臉，準備撤，否則老師會槍斃我們的。」

鄒預震和吳星聽了兩人的話后，也緊張起來。他們知道，如果再不趕過去上課，一定會挨老師批評的。於是連忙起身穿好衣服，跑進洗手間去洗漱。此時顧疆峰的這個房間內除了瘋似的叫喊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大約過了3分鐘后，4人快步衝出了宿舍。剛想往班級方向來個百米衝刺，卻看到在校園內有好多警員在走來走去。「什麼情況啊？」陳偉站在原地說道。鄒預震就機靈了，他拉住一個手裡拿著書，正想往宿舍方向走去的學生。「什麼情況啊？好大場面啊！是校長室被炸掉了，還是教學樓倒塌了？」鄒預震打趣的對那同學問道。

這位同學回答時卻很嚴肅，對鄒預震看了看，似乎有點厭惡地說道：「要是校長室被炸就太好了，我是日盼夜盼，他就是沒被炸掉。哎，現在倒好了，學校里死人了，oh，maygad！還是兇殺，我得快點收拾東西回我的高老莊了，要不也會沒命的。」鄒預震聽后心中一緊，但又以為這位同學在開玩笑，於是笑著對他說道：「誰死了？混江龍史進還是呼保義松江？」

這位同學嘆了口氣，瞪了鄒預震一眼，突然更為嚴肅地說道：「機電系的張海明死了，是真的死了，沒跟你開玩笑。要不會有這麼多警察嗎？」鄒預震聽后，嚇的倒退兩步。顧疆峰，陳偉，吳星他們聽到那同學的話后，馬上靠了過來。而那名同學也看出了鄒預震的反常於是追問道：「朋友你怎麼了？不會是你乾的吧？」陳偉見鄒預震被懷疑了，於是連忙對那同學辯解道：「我們和張海明是一個班級的，他是張海明的好朋友，估計他受不了這個打擊，才變成這幅德性的吧！」

那同學聽了陳偉的話后，望了鄒預震一眼，又回頭對陳偉說道：「張海明是死在第三教學樓那的廁所里的，死的好慘那。我聽他們說，『張海明的頭都被利器硬割下來了』，哎，真不明白張海明這麼晚，還跑那廁所去幹嗎。哦，對了！警察說了，屍檢證明是死於昨晚12點左右的。真是作孽啊，好好的一個人。」話剛說完，那名同學便想轉身向宿舍走去，可沒走多遠，突然又回頭說道：「哦，對了！你們認識鄒預震，顧疆峰，陳偉，吳星他們嗎？我剛才走過來的時候，警察攔住問我的，我想他們應該是你們班的吧？」「喂，喂，他在問我們呢，怎麼回答啊？」

陳偉用手拉了拉幾人的衣袖說道。「啊？認識認識，不過今天沒看到他們啊！」顧疆峰迴頭對著那名同學笑著說道。「哦！」那名同學輕輕回答了一聲，再次打量四人的時候卻現四人手中都拿著書文，於是長吐了口氣說道：「今天學校停課了，你們也不用去班級了，還是早點逃回家去吧！我可先撤了！」說完后，那位同學轉身快的向宿舍走去。四人看著那同學走進宿舍后，陳偉便苦著臉說道：「這下完蛋了，張海明死了，下一個會是誰呢？」

鄒預震聽后，大喊了聲：「鎮靜點！」，然後長吸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死誰待會再說吧，我們得先準備個理由瞞過警察，否則我們被當成殺人犯可不好。」吳星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是啊，下一個死誰？肯定是我了，我才怕呢，不過怕歸怕，眼前我們還是得先編個不在場的理由啊！」於是顧疆峰，陳偉，吳星三人立即商量了起來。只有鄒預震還獃獃站著，鄒預震現在有點不知所措了，他在心中思索著：「怎麼會這樣？12點的時候『張海明』不是跑出廁所了嗎？怎麼。。。。難道它根本沒跑遠？等到我們追出去后，就又回到了廁所里，然後就從張海明身上離開，再殘忍地殺害了他？」

顧疆峰現了鄒預震正在低頭想著什麼，於是轉身問道：「教授，想什麼那？別想了，先一起編個理由吧！」鄒預震聽了顧疆峰的話后，正想回答「哦」。陳偉卻慌忙地說道：「鎮靜啊，警察來了！」因為他看到不遠處，有幾個警察正向他們幾人走來。

很快，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子走到了鄒預震他們面前，打量了幾人後，就極為嚴肅對鄒預震幾人說道：「我是本市公安局的趙晨名，你們是鄒預震，顧疆峰，陳偉，吳星吧？」（趙晨民，a市出色的一名警官，絕對是一名優秀的工作狂人。雖然實際年齡已有45歲，但看上去神采依舊。本是一名科學的崇拜者，當經歷多起病案之後，則與鄒預震一伙人建立了美好的友誼，最終成為鄒預震等人的背後援助。）鄒預震四人這時已經無法說謊，因為陳偉剛才看到，是他們班的同學指著陳偉這邊在跟趙晨名說著什麼。心想：「已經被出賣了，這下沒地方逃了。」於是搶在了另外三人之前回答了趙晨名，並說明自己就是陳偉。而三人一看，陳偉已經束手就擒，於是也就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當趙晨民一一確認鄒預震幾人後，卻拿出了一本筆記本，一邊寫一邊說道：「張海明死了，你們知道嗎？」顧疆峰聽后，裝出了驚訝的表情，愣愣地的說道：「啊？什麼？張海明死了？你是不是搞錯了？」趙晨民輕「哼」了一聲，又嚴肅的說道：「昨晚你們學校生了兇殺案，經過屍檢確認死者確實就是你們學校的張海明。另外，據張海明班級中的同學介紹，案當晚他是和你們在一起的，既然你們覺得在這裡說話不方便，那和我去警察局走一趟吧！」趙晨民收起了手中的本子和筆，也沒管幾人答不答應，便帶頭向前走去。

鄒預震幾人雖然不願意去警局，但趙晨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想必不去恐怕也是不行了。於是也只好跟著趙立強身後走去。沒走幾步，趙晨名就現了，唯有鄒預震沒有跟上來，於是回頭厭煩地對鄒預震問道：「那個，那個是鄒預震吧？在想什麼呢？還不快跟上？」鄒預震被趙晨名的話語驚醒，終於不在愣，低沉的回答了句，「沒什麼，只是覺得突然間少了一個好朋友，實在接受不了。」說完后，也就委屈地跟了上去。

趙晨名把鄒預震四人帶到了警車旁邊，示意他們坐進去后，又回頭對著其他幾名警員吩咐了一番，於是坐進了主駕駛座位上。當然，此時鄒預震四人早已乖乖地坐進了警車，他們知道眼前這名警察絕對不是好惹的角色，不裝乖點那就等於找罵。趙晨名「碰」的一聲關上車門，又對了身後的幾人看了一眼，便啟動了車子向校外駛去，而後車座的四人相互的對望著，臉上充滿著無奈何委屈。

警車在公路上賓士著，還不到半小時，就在一所大型的警察局前停了下來。趙晨名先下了車，鄒預震幾人便也跟著跨出了車子。「走吧，去我辦公室！」趙晨名就這麼丟了句話，便帶頭向警局內走去。話說，鄒預震幾人這次可是把臉丟盡了。警局的所有警員看到他們后，都給出一種鄙視而又感慨的目光。可幾人面對這種讓自己感到噁心的目光，也只能盡量把頭低下再低下。

趙晨名很快就把鄒預震幾人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安排幾人坐下后，就又擺出了那副警員獨有的嚴肅氣勢。「你們老實點，聽到了沒？」趙晨名使勁的怕了下桌子說道。這一句下來，自然嚇得幾人是不敢再交頭接耳，做直身子面對著眼前的這位警官。「案當時，你們在場嗎？」趙晨名略舒緩了語氣問道。顧疆峰聽后連連搖頭，低聲地回答道：「不在，真的不在。11點的時候我們還在一個網吧一起上網。11點1o分，他說累了想回宿舍睡覺，而我們說還想玩一會，於是他就一個人回去了。後來他到底去了哪裡就不知道了。哎，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會生這種事。」

趙晨名把顧疆峰的話琢磨了一邊后，又開口問道：「那你們幾點回到學校的？回來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陌生人，或者可疑的人？」吳星從容地回答道：「12點1o左右吧！沒有看到啊，我們直接回到宿舍睡覺的，看見張海明不在，就以為他去其他宿舍睡了。」這時趙晨名卻擺出一副老鷹嚇小雞的樣子，放粗了聲音問道：「是這樣的嗎？」鄒預震幾人聽后，馬上學著「小雞的樣子」齊聲回答：「是的，是的！」

趙晨名聽到幾人的回答，又對著幾人仔細地看了看，覺得實在不像是兇手，於是又是若有所思一番。「那你們知道張海明生前有什麼仇人嗎？或者跟哪位學生有過節的？」過了良久后，趙晨名才再次開口問道。鄒預震嘆了一口氣說：「沒啊，他為人不錯的，沒和什麼人有過恩怨，而且學習成績也不錯，老師們也都很喜歡他的。」鄒預震此時說的話，已分不清裝的多一點，還是真情多一點了。而趙晨名聽了鄒預震的話后，也沒再問下去，指著外面的一名警員的辦公桌，對幾人說道：「沒事了，你們去那做下筆錄吧！我們會繼續調查，如果現你們說了假話，我會立即把你們抓回來的！明白嗎？」顧疆峰卻向趙晨名擺出一副敬禮的姿勢，響亮的說道：「一切聽從警官安排！」（經紀人的外號不是假的，用他拿精靈的腦袋來對付這種拍馬屁的小事，當然做的完美無缺。)

此時的趙晨名覺得鄒預震幾人身上散著的仍是一種乳臭未乾的氣質，於是笑了下說道：「那你們過去做完筆錄就可以走了。如果有什麼線索，請打我電話。」話剛說完，便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顧疆峰。可才過幾秒，趙晨名又突然「哦」了一聲，對著正要走出他的辦公室的4人說道：「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啊？」陳偉聽后立即連連搖頭回答道：「不用，不用了，這樣回去，以後還怎麼做人啊，沒罪都變有罪了。」趙晨名又是哈哈一笑，擠眉弄眼地說道：「也是啊，年輕人那！警車帶回去，那還不是幹了壞事的傢伙。哈哈，好吧，那我就不送你們了，去吧！」鄒預震幾人此時卻覺得趙晨名這個人還是蠻可愛的，雖然開始的時候盡擺著那副警官的樣子。

接下來鄒預震幾人就來到了筆錄處，一個一個回答那些無聊的問題。「姓名？」，「年齡？」。。。。。。

等到幾人從警局出來后，已經是中午11點o6分。「公交還是的士？」顧疆峰對著身旁的三人笑著說道。「你不廢話嘛，見過教授做公交的嗎？」吳星打趣的說道。「那就打的吧，可以快點回去。」陳偉接著說道。

當幾人再次回到顧疆峰宿舍后，便一個個都倒在床上長長的吐著氣。顧疆峰笑著說：「哈哈，大家演的就像真的一樣！」所有人都在笑著，唯有鄒預震仍舊板著臉。突然鄒預震猛的站了起來，對幾人沉悶般說道：「別開玩笑了，我現在要說點事，恐怕有點辣手。第一張海明死了，可否證實『筆仙』的傳說為真實？第二，張海明竟然會死在那個廁所內，我們明明看到他跑了出去，他是什麼時候回去的呢？難道世上真的有鬼？（對於世上有鬼，鄒預震早已相信，只是沒不能確定世上是否有惡鬼。）第三，學校今天停課了，我們現在對於學校的下來的一些措施可是一無所知，我們得打個電話給金輝問問情況。」

聽了鄒預震的話后，幾人也都沉默下來。都在害怕著，甚至害怕今晚「筆仙」會出現來害他們。而鄒預震此時正在撥打金輝的電話。接通后，金輝先說起的便是張海明的事情，鄒預震也表示他們已經知道了，於是問了金輝，學校下來的採用的是什麼措施。而金輝告訴鄒預震，學校明天還得上課，並且準備封鎖一切消息，不過他們系今天晚上準備開個小型晚會，目的為了調節學生的心情。金輝告訴鄒預震，老師還特地叫他聯繫鄒預震，說是要叫鄒預震多準備點搞笑點的節目。

幾十分鐘后，鄒預震感到肚子餓的像是在吼叫地反抗，於是也就拉著三人到校外的小飯館吃飯去了。一直以來，鄒預震在世人面前表現出來的，不是深沉就是幼氣。而在這個面具背後，究竟藏著怎樣一個真正面目，沒有人知道。如此一來，他也就被一部分人說成了小丑，一個浮於表面的庸人。然而，他一直都未去證實什麼，或者辯解什麼。如今，對於這件事，他則有他獨特的見解，也造成了故事展的主要因素。晚上會生什麼？那就晚上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