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腳脖子引發的血案
不會吧……我用手抓著右腳的腳腕處,平時從來不會有什麼病災的我,就算是扭了,頂多也就是動一動便恢復正常。可這次,明顯疼的非常不一樣,兩側的腳筋抽抽的疼。這個死冰塊,還真下的下手啊!
我看著前面越走越遠的人影,賭氣的一聲不吭,只是死咬著牙,愣是不讓自己叫出一聲疼來。
很快,極品男的身影被茂密的樹榦擋住了,也阻斷了我對他的某種想法。
我坐在草地里,一手緊捏著疼處,另一手小心移動了下右腳。嘶……不能動,不能動!可疼死我了,我齜牙咧嘴的……沒想到倒下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這會兒一移動居然疼成這樣,讓從來無病無災的我可忍不住,當下再也不敢碰傷痛的地方了。
我期期艾艾的坐在那裡,兩手死死扶住右腳,害怕萬一非主觀意識的動了一下,還不得疼死啊,我的腳會不會就這麼廢了?假如是在學院里,去個醫院,拍個X光片,我想一定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是現在穿越了就難說了,據說古代連得個感冒能夠把人得死,那我的腿是不是也沒救了……
正在我想得心慌的檔,前面的極品男還是折回來了。終於現我沒有跟上了。
「你又想死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想死才會跟著他呢……
「你以為我願意坐在地上!」我沒好氣的沖他吼,在叢林里扭斷腳了——這麼嚴重的錯誤是拜誰所賜?!
「那就起來。」他皺起眉頭,看樣子完全沒有看出我為什麼坐在地上。
「你過來背我!」我又吼。
他聞言眼神閃了閃,然後凝集一道厲光射向我。「你別得寸進尺。」
呵……哈……我現在真是想笑,是被氣笑的!他這個腦袋瓜子究竟在想什麼?我此時真的很想借用一句《士兵突擊》里的話——我真想把他腦子扒開把自己腦子放進去!
「我腳扭了!你個混蛋!」我大叫!
極品男的厲光被這句話生生阻擋了下來,眼神移到了我努力維護著的右腳腕上,走了過來。
「真的?」他問。
我奮力的翻了個白眼,「騙你能回家嗎?!還需要我編這麼個理由!不就是你剛才這麼狠心推我的緣故!」
他猶豫了一下,站到了我的腳前,居高臨下隔著一米八五的落差看著我。
我為了想要不讓他再懷疑我,克服著害怕疼痛而不敢動的心裡,把腳平整的放到草地上,打算用手翻起牛仔褲,給他看看我的傷到底是不是騙人,我覺得我的腳腕肯定是腫了。
「你不信我證明給你看,某人的力氣這麼大,我摔的可狠了,腳腕肯定是腫了的……」
才剛說完,手也才剛剛放到褲腿邊上,頭頂一個大吼把我嚇得差點沒暈過去。
「不許翻!」
「啊!你幹什麼!想嚇死人啊突然這麼大聲!我不翻開給你看看,又怎麼會知道我傷的有多重!」
我努力抬起頭,不顧形象扯開巨大的嗓門和極品男剛才那一聲比著音量。
極品男面部抽筋,也用同樣的音量回敬我。
「你難道沒有一點羞恥心嗎?!幾次三番明示暗示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幾欲誘惑之道!現下居然想要……撩翻褲腿!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生氣的皺起鼻子!我沒有羞恥心?!
「我只是要給你看看我的腳腕是不是腫了,和羞恥心、誘惑的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全身扒光了給你看,我才要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大叫。
「你露出足部與全身裸露有什麼區別!你這個寡廉鮮恥的女人!」
……
…………
………………
我……我寡廉鮮恥?!
露出足部和全身裸露沒有區別?!
我氣的全身抽搐不已,喘氣的幅度大到全身都跟著上下起伏!
「要不是你把我推到地上,我會扭傷腳嗎?!要不是你不相信我扭傷了腳,我會想要讓你看看傷的有多嚴重嗎?!要不是你這麼對待我,我會『寡廉鮮恥』嗎————???!!!你個混蛋!我的腳很疼誒!這都是拜誰所賜?!你還要這麼說我!!!」
我的聲音在叢林里掃射出去,奇迹的居然迴響了很久,控訴著我的冤情。
極品男黑著個臉,下面居然沒有說話了,而是死命的閉了閉眼睛,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提著長劍的手是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
「那你想怎樣?」他問,聲音意外的沒有帶上冷氣。
我表情扭曲的看著他,「這還用問,當然是背我!」
他也一下子表情扭曲了,於是,我們兩個扭曲著臉互相瞪著,最終還是他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蹲了下來。
我一看,立即換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小心的用左腳站了起來,趴到了他背上。
極品男這個臭傢伙還沒有等我趴好,就一下子站了起來,也沒有用手扶我一下,便在那雜草地上飛快的走了起來。
我一看,趕緊用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果然身高不一樣,視覺效果都不一樣。平時只在一米六的高度往下看,現在是一米八五的高度往下看,感覺像是又上了十樓似的,一時間頭暈眼花。
「喂,你……你能不能走慢一點,我快趴不住了!」我在他耳邊叫道。
他大概被我說話的熱氣呼著了,像是有馬蜂在他耳朵上叮了一口似的猛得往另一邊一轉,腳步立馬慢了下來。
在回過頭來的時候,他的耳朵已經緋紅一片。啊……原來耳朵是他的敏感帶……嘿嘿嘿嘿!
他沒有說話,但是腳步也還是慢了下來,為了不讓我滑下來,他將插在劍鞘里的長劍橫過我的身體,兩隻手分別拿住長劍的兩端,卡在了我的大腿後部上,以防止我不住的滑落下去。
由於他的這種固定姿勢還是不能保證我百分百的送力,所以時間一長我就會手臂酸,只能將整個人都趴在他的後背上,現在他的脖子根都紅了起來。
古代人就是純情啊!搞不好這還是這極品男的處女背呢……我得意的想。真是想把這個鏡頭拍下來帶回去給那幾個瘋女人看看,咱也有極品美人當牛做馬啦——雖然不是出自自願!
極品男的體力好到幾乎不可能用一般的常理來推斷,我只知道他一邊背著我,一邊清除著周圍不斷出現的非友好獸類。大概是由於背著我很不方便的原因,那些食草無害的,他再也沒有殺過。縱使這樣,背著我走了一天的路,在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找到了一片適合露營的地方將我放下以後,他也只是稍稍有點喘而已。而且這種狀態只持續了五分鐘。
極品男用長劍清理出一塊地方,在附近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收集了一些乾柴,用打火石燃氣了火堆,又在不遠處提來一隻新近殺害的動物屍體后,不言不語的做起了晚飯。
我此時是顧不得他有什麼反應,只想要看看自己的腳脖子究竟怎麼樣了,可是剛想要推起褲管,正在烤肉的某死冰塊就大聲的叫一句:「不許推褲管!」
在他殺人的眼光威脅下,我只好悻悻的住了手。我知道他那眼神不是開玩笑的,只好在心裡期盼著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就會痊癒,至少也要不要像現在一樣這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