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可憐的喬軒啊!自從踏出校門之後,就再也不曾痛痛快快的放長假了,真的,只有在這個時候會覺得當學生真是幸福啊!
記得念大專的時候,寒假放一個月、暑假兩個半月、春假十幾天,加上每個星期六都不用上學,更別提還有排得少少的課,算一算,一年之中有五個月都在放假,多幸福啊!可現在……有周休就要偷笑了!
嗚……嗚……我好想出國玩喔!
不知道是不是年紀越大,野心就越小的關係,從前的雄心壯志就是要賺很多錢、花不完的錢,在天母蓋一棟很溧亮的別墅,穿著香奈兒或紀凡希的名牌服裝,優雅的抱著波斯貓在陽台上喝下午茶。
現在呢?
我想要到澳州去牧羊。
早上在偌大的牧場里放羊吃草,三不五時理理羊毛,順便幫羊兒做造形;晚上窩在小木屋裡,升上一壁爐的火,看自己喜歡的漫畫或小說,那該有多棒!
賺錢那麼累,幹什麼這麼虐待自己呢?
我一直以為金錢可以代表一個人的身分地位,可以買到所有的東西。
可是我錯了!
人之所以要工作,其實只是因為需耍花錢買食物填飽肚子,順便打發活著到死亡的這段時間而已。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比賺錢更重要的話,那我覺得就是「經營人生」吧?
★★★
除了工作之外,我近來最努力去做的事,就是開始去喜歡一個人。
以前老覺得花時間去喜歡一個人是很費力的,就像照顧小盆栽一樣,天天都要去澆水灌溉,若是疏於照顧的話,花朵就會垂頭喪氣。
那跟戀愛是一樣的。
原本這本>要寫的是軒子和初戀情人的愛情故事,預計用60%的真實、30%的虛構、10%的美化來完成這本書。
但是我發現寫到後來,女主角的形象跟自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遠,所以故事走了樣,變成了10%的真實、80%的虛構、10%的美化。
也就是說---這本書跟一般的羅曼史小說沒什麼兩樣,各位看倌們就不要拿書中的情節來印證軒子的初戀了,因為那根本是兩回事(尷尬的笑)。
從前初戀的心情是很難忘懷的,而且我很難得對工作以外的事情認真,但我覺得現在這麼努力、這麼不顧一切的去喜歡一個人的自己很可愛。
我不知道是我比較容易滿足,還是我比較呆,哪怕他給我的只是一張卡片,還是一顆糖,(可惡!難不成我還是被當成小孩子?好吧!算了,不追究。)我都會很高興。
吵吵嘴、鬧鬧小彆扭、撒撒嬌,受委屈的時候哭一哭,哭到他手足無措為止……□--Q像自己也會這樣的情緒化,好像回到學生時代談戀愛的那種心情。
人類分成兩種,一種人渴望被了解,一種人則不願被了解。
渴望被了解的人害怕孤獨寂寞,不願被了解的人是絕對的自我,不願披牽制、主宰。
我想,我就是邢種渴望被了解的典型吧?如果不是他太了解我,我也不會被他製得死死的。
每次軒子鬧牌氣的時候,我一定會跟他講一句話----
「我絕對不要理你了!」
然後呢!他總是溫柔的笑著回應:「你不會的。」
我會儘可能維持我的怒氣,「我是說真的!」
「你一定不會,因為你一看到我就會心軟了。」
真是受不了啊!他居然好意思這麼說。
不過,我的那句「我絕對不要理你了!」最好好像變成「狼來了!」一樣,一次比一次更沒有說服力。
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會覺得被人了解也是一件不太好的事。
我是不是一個沒什麼原則的人啊?
★★★
我喜歡的邢個人啊!不太浪漫。
就連「我喜歡你」這句話,到現在為止他也才講過三次兩而已。
每次我都會裝出一副哀怨小可憐樣,棄婦似的說:「你一點也不關心我!」
他會瞪大眼睛,「我怎麼會不關心你?」
「那你怎麼都不說『我喜歡你』?」
軒子很無賴吧?說實在的,關心與否跟說不說甜言蜜語基本上是不太相干的。
然後,他就會搬出「男人的感情都是放在心裡的」之類的話來四兩撥千斤,讓我拿他沒轍。
真的是這樣嗎?哪有這回事啊!
男性讀友們,請站出來勇敢的推翻他的說法吧!
當然,戀愛的時候難免吵嘴,然後倒楣的就是我的好朋友,他們要陪我瘋、聽我發泄垃圾情緒,還要想辦法讓我覺得失去他沒有什麼好難過的,不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云云。
不然就和凱璃一樣寫些悲情的詩篇,然後兩個女人就在那邊自以為可憐、哀怨到了極點,想想真的是滿無聊的,還不如一起打拚小說比較實際。
不過,那個時候寫出來的東西會特別有感覺喔!
無論會不會受傷,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勇敢的去表達自己的感情,不要覺得難為情。加油喔!希望你們都能找到一段美好的戀曲。
有關下一本書的新書預告,軒子還在苦思中……啊!真是苦惱呀!
我想,應該會從清裝系列下筆吧?
有關於宣豫貝勒和芷菱格格之間的愛情故事---
紅唇情話六月新作--->。
敬請期待!
軒子的郵政信箱是:(300)新竹郵政10271號信箱電子信箱是:tkclover@kimo.com.tw別忘了捎個信和我聊聊喔!
緊急插播!!!
原本軒子因為要趕稿,腦細胞已經死了大半,並且開始覺得寫羅曼史一點也不浪漫,對於只剩下九千字的稿子望而興噗的時候,電視螢光冪突然出現一個帥翻了的男人,把我從悲慘的趕稿地獄深淵給救了出來,讓我的心跳指數狂飆上揚突破120!
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在我的標準里,竹野內豐已經被我評上九十五分的高分,他的帥很難有人再出其右,但是!我想也沒想過居然會出現一個一百分的帥哥耶!
我相信大家看了三月五號的SuperSunday之後,就絕對不會忘記這個帥得毀天滅地的超級帥哥---費翔。
他是十四年前的偶像歌手,我對他一無所知,只知道他是個混血兒,有一雙勾魂攝魄的藍眼眸,有一副讓我垂涎三尺的好體格,有一副會使我心跳破百的好歌喉。
啊啊!他真是我的美夢!
最讓我扼腕的是---當他出道的時候,軒子還只是個六歲大的奶娃娃!
天---啊!六歲大的奶娃娃能記得什麼?
我居然就這樣讓他在我的記憶中錯失,嗚……悔恨啊!
軒子很能夠了解陶晶瑩忘不了他的心情,當我看見費翔對陶子唱情歌的時候,我也幾度熱淚盈眶,心裡想著:如果他是對我唱該有多好!他就是不折不扣小說中男主角該有的樣子啊!
當我滿腦子充滿「看見心目中一百分戀人」的亢奮時,我驀地驚覺----明天一早要交的稿子還沒寫完啊!
更糟糕的是---我居然忘記扎那一集的SuperSunday錄下來了!
天哪!這真是太太太慘了啦……童年記事(下)
不知道昏迷多久,冠臣醒了過來,他撐起雙臂從地上站起來,肩上子彈的擦傷仍像灼燒般地疼痛著。
「這是什麼地方?」他暗忖。
他被關在一間看起來像是書房的地方,門從外面被反鎖住,看樣子,目前還沒有人注意到他醒過來了。
看了看錶,已經是下午一點鐘,換句話說,他整整昏迷了將近五個小時。
從窗戶向外看去,發現這裡的景色是他從未見過的,也許是偏遠的郊區吧!既然偏遠,向外界求援也就難了。不過,要他就這麼放稟,似乎還太早。
「阿道夫。班尼迪克先生應該通知冠磊了吧?」
要弄垮這幫人,還需要冠磊幫忙才可以,不過,等事情結束之後,免不了會被冠磊狠削一頓,尤其他還受了傷……唉!這回要冠磊不發火,難-!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辦正事要緊。
冠臣拉開檔案櫃,發現裡面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文件。又找了幾個柜子后,他發現有一部手掌大小的超級微電腦藏在抽屜的暗格里。
冠臣微微一笑,立即開機著手找尋存在電腦中的組織繼承文件與武器製造圖。
一開機,正如冠臣所料,一切檔案均受保護中,除非能破解密碼,否則也是徒然。
破解密碼對冠臣來說原本就不是一件難事,花了十五分鐘,冠臣輕而易舉的便破解了三道密碼進入該檔案,而後預備著手進行COPY,再將電腦中的檔案予以銷毀,但是,他發現這些檔業正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正被不知名的電腦高手存取。
慢了一步!
竟然有這麼多人要盜取這些文件,倘若文件外流,阿道夫的組織就會有麻煩,而武器製造圖若是落入恐怖分子手中,那麻煩將不只是現在的千百倍。
冠臣沒有多想,隨即下達繁複的指令從中截斷正在被讀取的檔案。
對方一察覺檔案無法再讀取,隨即給手回應。
「是冠臣嗎?我是冠磊。」
「是冠磊?」原來阿道夫已經通知冠磊了,但他沒想冠磊的動作這麼快。
不過,破解密碼的功力原本就是冠磊略勝一籌,他早該想到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比他破解得更快了。試想,破解十二道密碼只花了他半小時的時間,三道密碼對他而言實在是小意思。
「是的,我是冠臣。」
「你在哪裡?沒事吧?」
「給我三分鐘,我會確定你的位置。」
冠磊對於設計一些電子小玩意兒頗有興趣,所以冠臣的手錶被迫裝了他發明的發信器,原本只是好玩,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游標閃了閃,然後他跳開了。
冠臣微微一笑,他相信冠磊一找到他的位置,馬上就會趕過來。
五分鐘之後,檔案全部複製完畢,冠臣將極小的晶片放進口袋中,再按了DELETE鍵,執行清除工作。
大功告成!現在只要將微晶片交回給阿道夫即可。
不過,事情偶爾總會有個意外,就在這個時間,書房的門被打了開來,為首的是一個美艷女子,她身後跟著十幾個手下。
美艷女郎在看見桌上掌上型的微電腦後,明顯地一怔,她快步走過去,看見電腦正在執行清除指令后,不禁露出冷冷的微笑。
「果然……我不該把你關在書房裡的。」美艷女郎將電腦往牆上一丟,砸了個四分五裂。
她沒想到這個男孩不但能夠破解她設下的密碼,她太輕敵了。
一名戴墨鏡的男人慌忙叫道:「大小姐!也許我可以試著救回資料----」
「不必了,這個小男孩大概有備份吧?是不是?」女郎的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冠臣說的。
冠臣笑容可掬的回答,「阿姨,你真聰明。」
美艷女郎用塗著黑色蔻丹的修長手指輕輕抬起冠臣的小臉,千矯百媚地微笑道:「把微晶片給我,我就放你走。」
「真可惜,我在這裡住的挺舒服的,不怎麼想走呢!」
一個魁梧的摔角型選手般的男人沉不住氣地衝上前咆哮,「小子,你找死?!」
「阿德!」美艷女子斥退了他,而後回過頭對冠臣綻出一朵微笑。「小男孩,你要那晶片也沒什麼用吧?乖乖交出來,我不會為難你的。」
冠臣一笑。「原來你要的是晶片啊?沒問題,我家還有很多,統統給你也沒關係,不過,就是這一個不行。」
說了一堆,反正他不給就對了。
「你這麼拒絕我,我可是會傷心的。」
「真抱歉傷了你的心,但是,我還是不能給你,這是原則問題。」
打了半天的太極奉,美艷女郎終於了解冠臣不像他的外表那樣溫文無害,這個漂亮的小男孩是個厲害的角色。
「你真的很漂亮哪!又聰明又漂亮。」
「我當然不能否認這一點。」
「所以-!如果你不把晶片給我,到時候臉上多了一條傷疤,你爸爸媽媽可是會難過的喔!」
「沒關係,反正他們都已經過世了。」冠臣對於外表可不像眼前這位美艷女郎這麼在意,不過,他卻很討厭被威脅。
「你……」美艷女郎不禁為之氣結,看著那張漂亮得不可思議的臉,卻是怎麼也打不下手。「你當真不怕死?」
小孩子不是都很怕死嗎?為什麼在他漂亮的臉蛋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懼意?
冠臣一笑。「我才十二歲,還想再活九十年,怎麼可能不怕死?不過,你想要的東西在我手上,阿道夫的下落也只有我知道,所以,目前我應該是很安全的。」
有那麼一瞬間,美艷女郎的臉上浮現了被冠臣一語道破她所忌憚之事的難堪與憤怒。但是,畢竟她能爬到今天的地位可不是憑藉著美貌與出賣肉體得來的,如果她連一個男孩都治不了,豈不是辜負她「蛇蠍美人」的對號?
美艷女郎卸下了優雅的偽裝,露出蛇蠍般的本性,冷笑兩聲,「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嗎?我先搶回微晶片,阿道夫那傢伙的下落可以再慢慢逼問,我就不怕你不說。動手!」
美艷女郎一聲令下,左右手下立即朝冠臣朴了過去。
冠臣一閃一躲,像只滑溜的小魚般輕鬆地避了開來。一群男人們臉上無光,為了挽回「殺手」的顏面,張牙舞爪地再度撲擊過來。
這次冠臣沒有躲,他跳了起來,抬腿一掃,將首當其衝的兩個男人的門牙給踢了下來;接著抓住來人的手臂,按住他手肘的穴道,男人不但失去力氣,而且痛得大叫,冠臣趁機用力地將他朝著一群人飛過來的方向丟過去,霎時,一群男人四腳朝天的痛苦哀嚎充滿了滿個室內。
美艷女郎驚愕的瞪著冠臣。原來這小子學過功夫?
眼看著號稱「殺手集團」的手下被一個小男孩一個個擺平,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她也不禁冒出冷汗。難道所有的努力,都要因為這個男孩而白費了嗎?
突然,守在門外的手下走了進來,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她露出了笑容,慘白的臉上漸漸恢復血色。
「退下!」美艷女郎命令所有的人退到一旁,而後對冠臣笑道:「剛剛有人向我通報,說是有一個叫做殷冠磊的小男孩被抓了,那個人是你的弟弟吧?」
冠臣一怔,隨即一笑。「是嗎?」
冠磊的功夫不下於他,怎麼可能會輕易被抓。
「不信?」美艷女郎做了個手勢,要手下把人帶上來。
片刻后,兩個彪形大漢將一臉陰沉的冠磊押進來了。
「磊!」冠臣不敢置信地叫道。
「冠臣,你受傷了?!」在看見兄長白皙的肩頭上有著一大片乾涸血跡時,冠磊的怒氣終於爆發了。
他用力地甩開押著他的兩個男人,接著迅疾地掄拳一陣狠打,那些中看不中用大男人不是被踢斷了手骨,就是被踢昏而不省人事。冠磊下手又重又狠,好像要將所有的人置於死地般的瘋狂。
「住手!」美艷女郎花容失色地舉起手槍對準冠臣的額頭。
「你再輕舉妄動,我就轟掉他的腦袋!」
這兩個少年太厲害了,尤其是那個小的!
「如果冠臣因此而受傷,我會要你付出最大的代價!」冠磊大吼。
「那我就不動他,動你如何?」說時遲那時快,一聲尖銳的槍響破空而來,接著,美艷女子便像一個破碎娃娃般倒了下去。
「班尼迪克先生!」冠臣驚喜地叫道。
「阿宏尼斯,你沒事吧?」阿道夫氣喘如牛地趕了過來。
「我沒事。」
「車子在外面,快走吧!」
冠臣點點頭,讓冠磊扶著他離開這個醜惡的地方。
在經過阿道夫身旁的時候,冠磊壓低了聲音,兇惡地低吼,「你害得冠臣受傷,這筆帳記在你頭上。」
阿道夫微微苦笑了。「我明白。」
★★★
家庭醫師筋疲力盡地從冠磊的房間走了出來,管家王媽立即捧心的迎上前去。
「林醫師,大少爺的傷怎麼樣了?」
「子彈擦過肩膀,流了不少血,還好沒什麼大礙。不過,看到血的少小爺情緒很不穩定,他說什麼也不讓我靠近冠臣,我費了不少勁兒又拖又拉的,再加上冠臣的安撫,才說服他讓我替冠臣處理傷口呢!」
父母親的死亡對兩兄弟而言都是很大的衝擊,冠磊不在乎父母親,但冠臣對他而言卻是他的世界、他的全部,沒有人可以取代。冠臣是冠磊的父親、母親、兄長與精神支柱,所以傷害冠臣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房間里,冠臣坐在床上,任由冠磊緊緊地抱著他。
「磊……」冠臣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弟弟。
「我沒事了。」
冠磊不為所勤,他的頭擱在他的肩上,雙手緊抱著他,像是害怕失去他一般。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阿道夫。班尼迪克跟他們毫無關係,根本不值得冠臣以身涉險。
「因為我討厭背叛。」美艷女郎背叛阿道夫,所以惹得他動怒。
冠磊閃電般地抬起頭來,抓著他的肩,直直地盯著冠臣低吼:「你有沒有想通我的感受?除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你抓著我的傷口了。」冠臣吃疼地蹙起眉。
冠磊聞言冷冷一笑,更加用力地握緊他的傷處,直到冠臣痛叫了出來才鬆手。
「你也會疼嗎?我一直以為你是毫無感覺的。你的傷很快就會復元,連痕迹都不會留下,可是你給我的傷口卻是永遠也好不了的!」他會一輩子都害怕失去他,這個陰影永遠不會消失,就像烙印一樣。
「對不起。」
冠磊的怒火因為他的道歉而奇異的消弭了。
「以後不準再衝動行事了,知道嗎?」
冠臣微微一笑,順從地道:「知道了。」
窗外的陽光漸漸隱沒,天空出現了閃亮的星子,風波不斷的一天就此落冪。也許日後仍有爭吵,但他們對彼此的關心卻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