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是嗎?」洪小妞一臉的疑竇,她瞧得很清楚,那可是一封人人欣羨的武林帖耶!能收到武林帖的人不是在武林中具有極高輩分,就是聲望、武藝高人一等的人,他怎麼會收到這帖子?莫非他也是武林中具名號的人物?

是嗎?但是師父怎麼沒提?

她疑心的緊盯著他胸前的帖子,難掩好奇……

「來來來,只要讓我摸一下白玉奶子,本公子我就賞她十兩,有誰要先上的?」一名小公子在窯子里,抓著剛由某人懷裡偷出的銀票,色迷迷的吆喝著。

不多時一堆姑娘全圍著他轉,酥胸半露爭著讓他摸上一把,他樂不可支,摸得不亦樂乎,流連忘返。

而遠處一雙冒火的黑眸,瞧著自己娘子荒唐的行徑,無限可悲起自己的遭遇,別家男人是吃醋的娘子上窯子抓偷情的丈夫,而他卻正好相反,竟然是他四處上妓院尋找色膽包天的妻子,他這到底是生的什麼苦命?這會還得與一票女人爭風吃醋?

他忍無可忍的走上前,眾家姑娘一見是他,個個樂瘋了。「湛郎,聽說你成婚了,咱們都傷心的哭了好幾夜了,咦?今兒個不是你成親才第三天嗎?怎麼就想念起咱們姊妹來了,哎喲,咱們好感動喔!」小紅立即挨上他的胸膛。

「就是說啊,一定是你家新娘子不懂怎麼伺候咱們湛郎,這才會讓您到我們這來尋慰藉,因為就只有我們這群姊妹懂得如何伺候湛郎你了。」春香也嬌笑不已,一雙已然呼出欲出的胸部正確無誤的頂向他另一邊結實的胸膛。

這群姑娘們可得意得很,她們的魅力可是大過他新婚燕爾的新娘子呢,不然湛郎怎麼可能拋下成婚才三天的妻子,就上她們這來尋花問柳?

他挑眉的看向自家老婆,瞧她似乎氣嘟嘟的,莫非吃味了?

他精神一振,說不定她還有救。

他乾脆當著她的面,老實不客氣的將手探進春香幾乎跌出來的胸部,惹得她呵呵開心的笑個不停。

小紅也不甘示弱,立刻使出了渾身解數的掏出稍嫌不夠豐盈的前胸,吵著也要他多加眷戀一番。

他技巧而老練的挑得兩位姑娘失魂的吟叫著,惹得四周的人眼紅心跳,這湛郎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對她們做出前所未有的熱情舉止,看來他一定在他的新娘子身上沒有得到半絲的滿足,這會欲求不滿找上她們求補償來了,對著他更加賣力的熱情放送。

他一面享受著姑娘的挑逗,一隻眼還不忘盯著自家娘子的反應,只見她臉色果然越來越難看,他心下大喜,好現象,接下來她大概就要打翻醋子了吧?

「湛青!」她終於沉著臉大叫。

果然!他竊喜。「嗯?什麼事?」他裝模作樣的應聲。

「你!我早晨邀約你時,你不是說不來的嗎?」她忘了女扮男裝的身分,小手插著腰,氣呼呼的質問。

來了,來了,要發飆了。「我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你說三天沒逛窯子了,心下癢得很,全身不舒服,想想有道理,所以我也來了,怎麼,我不能來?」他故意斜眼睨著她,瞧她臉色發臭,暗喜的繼續說:「不是說夫唱婦隨的嗎?夫妻倆有同好,這可是好事一件呢!」嘿嘿嘿,這麼說你還不將一桶醋發酵到酸味兒掩都掩不住才怪。

「沒錯,這話是我說的,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你吃醋了?!」他沉不住氣,立刻指著她興奮的問。

「沒錯,我是吃醋了。」她火大的拉開所有黏在他身上的姑娘。

哈,終於發作了!瞧不出她吃起醋來這麼火爆。

他正得意之際,她接著又說:「姓湛的,咱們說好一起上窯子同歡沒錯,但你也不能不顧道義,將所有姑娘全勾引了去,好歹也留幾個像樣的讓我品嘗品嘗!你太過分了!」她氣惱的上前揪住他的衣襟。

他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動。「所以你不是吃姑娘的醋,而是吃我的醋?」他楞楞的呆問。

「笨蛋,我改變主意了,你給我換家玩去,以後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們別在同一家窯子相見,省得所有姑娘見了你就忘了我是誰,掃興!」

他兩眼瞠目,有如中邪一般,呆楞半晌。嗚嗚嗚……他想死了算了,為什麼他的男性魅力在她身上一點也起不了作用?

他大受打擊,索性失魂落魄的走人,惹得一堆姑娘跟在身後心碎的叫喚。

她見了猛搖頭,可惡,要走了還把一堆野花給弄得鬼哭神號。「咦?這不是……」她由地上撿起從他身上掉落的信。「武林帖!」她眼睛立刻一亮。

「喂,湛青,你老婆失蹤了你知道嗎?」毛威龍心急的問。

「八成是泡在哪家窯子里樂不思蜀,過幾天從我口袋偷去的銀兩用完了就會回來的。」湛青無精打采、一身酒氣的說,這丫頭最好消失不要回來了,省得他頭痛,況且他的男性尊嚴嚴重受到打擊,到現在還沒法恢復,也是一連幾天整日的借酒澆愁。

「你!她是你娘子耶,你不去把她找回來,還讓她留連那種聲色場所,這像話嗎?」她氣憤的質問。

他瞄了她一眼,又瞥向正舒服享受女婢按摩的毛煞天,這對父女在裘庄作威作福,可快活的很。「這要問問你爹是怎麼教徒弟的,把女徒弟教得反了性,喜歡泡窯子勝過待在家裡相夫教子?!」他故意說得大聲,要毛煞天也聽到。

「開玩笑,徒弟都嫁了,個人造業個人擔,我可沒義務管人家的家務事。」毛煞天挖挖耳屎,翻身要婢女換一邊按摩。

「你!」他氣結,打算起來與毛煞天理論個夠,才起身,總管李文就匆忙來報。「莊主回來了。」

他大喜,終於有人回來治這對父女了!

李文才報完,裘償謙已翩然步入,身旁還多了個人,這人正是當今皇上裘翊辭,這回是微服出巡來了。

「湛青,恭喜恭喜。」皇上一見他,立即眉開眼笑的開口道賀。

他臉登時臭下。「你們也知道了?」真是壞事傳千里!

「嗯,是李總管飛鴿傳書通知的。」裘償謙一面說,一面熱情擁著多日不見、飛奔至他懷裡的嬌妻,也瞥見了第一次見面的老丈人。

毛煞天見女婿回來,忙支開按摩的婢女,立刻坐直身子擺出長輩莊重的模樣。

裘償謙正要禮貌的開口問安,湛青已先氣惱的問道:「所以你也知道你老婆的惡行了?」

「什麼惡行?這可是良緣一樁,我可是在做公德耶,相公。」毛威龍甜孜孜的挨著自家男人說。

「做什麼公德!他們乾的是缺德事,我不管,你女人竟然這樣陷害你的兄弟,你要給我一個交代。」他怒說。

裘償謙無奈,所有事情他都聽聞李文報告了,他這妻子確實有些過分,這樣惡搞,難怪湛青要火大了。「所以我與皇上這不是火速趕來——」

「你不是趕來幫我的,而是擔心你老婆少了你這個大抱枕會睡不著,又胡亂找男人吧?」他冷損,瞧著毛威龍一見到多日不見的丈夫,立即像餓虎撲羊般巴著丈夫的胸膛不放,瞧,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真是惡習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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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成了將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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