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窗帘
這時，遠處傳來嘈雜聲，手電筒的光在空中亂舞著！
歸雄知道剛才章里那一陣鬼哭狼嚎終於驚動了村民，忙飛快地跑了！
歸雄飛快地跑回家，已經是凌晨四點多，歸雄就獃獃地坐在椅子上，怎麼也想不明白剛才生的這些事！
第二天早上，歸雄打開電視，市早間新聞播到在郊區現一人被狗咬死，提醒市民要看好自家的狗，沒辦證的趕快去辦證，沒打針的快去打針。
而李同也打來電話，告訴他章里死了，是在畏罪潛逃的路上被狗咬死的！
但是他們已經查出章里正是一個高利貸集團的成員之一，不過只是一個小嘍羅，平常只負責去收收小賬，就算抓到了可能也問不出什麼。
「大洪？」放下電話后，歸雄不住地在嘴中念叨著這兩個字，這兩個字正是出自於死去的章里之口！
歸雄又打電話給李同，把這個名字說給他聽，並說此人可能和那個高利貸集團有關，李同感謝之後，問歸雄是從哪聽來的，歸雄不擅說謊，支支唔唔說是司仁以前和他提到過。
「你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外面？」牡丹突然在門口道。
「你還不去上班？」歸雄突然想到今天是星期一，而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
「我被辭了。」牡丹淡淡地道。
「才幾天啊！」歸雄吃了一驚，因為牡丹不象是工作幾天就被人辭退的人。
「我剛開始也不知道真正原因，後來有人偷偷告訴我，說老闆覺得我有些怪。」牡丹道。
「有些怪？」歸雄愣住了，「什麼地方？」
「說我走路的樣子，有點怪。」牡丹有些無奈地說。
「走路的樣子？」歸雄忍不住要笑出聲來，「這有什麼怪的？」
「說我的影子亂飄。」牡丹搖搖頭道。
這下歸雄睜大了眼睛，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他的眼睛忍不住又要往牡丹所站的地板上看，不過今天沒太陽，是個陰天，看不到影子。
「你怎麼了？」牡丹見歸雄神色異樣，忙問。
「沒什麼，」歸雄忙露出笑容道，「昨晚沒睡好。」
「天氣很冷啊，你昨天晚上出去不冷嗎？」牡丹問。
歸雄猛一下又是冷汗冒出！
他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深秋，他怎麼會突然感覺燥熱，怎麼會突然去洗冷水澡，更怎麼會冷冷的深夜出去「吹涼風」！
難道，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是「誰」，安排的呢？！
然後他突然就打了一個響響的噴嚏！鼻涕也流了出來。
「你感冒了？」牡丹忙問。
「嗯。」然後歸雄開始覺得頭有些痛，忙打開抽屜把感冒藥拿了出來。
「我去給你倒水！」牡丹忙跑開了。
「她真是，很好。」歸雄看著她背影，心中不由道。
歸雄果然感冒了，頭痛，不停地打噴嚏，還燒，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整天包括晚上，都是牡丹在照顧他。
終於，到了深夜，歸雄覺得好多了，因為白天又躺了一天，晚上又有些睡不著了。
但是心情卻比昨晚上平靜了很多，他突然現，今天一天自己這裡頗象個「家」的感覺！
想到這，歸雄不由笑起來，還笑出了聲！
不由向窗外望去，為防冷空氣進來，所有窗戶已經被牡丹關緊，窗帘一動不動地掛在那，只有微微的光透過來。
歸雄心中一種叫「溫馨」的感覺油然而生。
「唉，如果能一輩子這樣，真是不錯啊！」他邊想邊嘆著氣。
因為牡丹顯然不知道哪一天就可能會自己搬出去！
「但是現在已經不錯了！」歸雄自己安慰自己道，然後繼續看著窗外。
突然窗帘被風吹起，甚至還飄得比較高！
「快到冬天了，風還真大起來！」歸雄便準備下床去關窗戶。
可剛抬起頭，突然想到窗戶不是被牡丹全部關上了嗎？！
便瞪大眼看著那不斷飄起的窗帘！
「難道，她忘關了哪個窗戶？」歸雄又想到，「如果真是這樣，那難怪她會被辭退了。」想到這，歸雄不由一笑。
歸雄從床上起來，慢慢走到窗帘前，用手輕輕拉住窗帘，突然覺得手有些麻，不過他也沒太在意，認為是自己躺久了血液流通有些受阻，而使得手指有些不聽使喚。
歸雄輕輕掀開窗帘，一個接一個地看著窗戶。
窗戶共有八個，下面四個上面四個。
等歸雄看完第八個時，他僵住了！
因為所有窗戶都是關的！
「難道，難道，」歸雄又緊張地想，「難道有窗戶玻璃破了？」
他便伸出手去，一個窗戶一個窗戶地去摸，在摸上面的窗戶時，因為夠不著，還去找了條凳子，踩著凳子往上摸。
待摸完最後一個玻璃時，歸雄的心又呯呯跳起來！
后一塊玻璃也是完好的！
「風從哪來？！」歸雄摸索著從凳子爬下來，想著，卻突然停住了！
因為，他突然現他竟然沒有去開燈！
「我沒開燈？」歸雄一下愣住了，「我為什麼不開燈呢，雖然窗外的光好象已經讓我能看清屋內，但是，開著燈不是更能看清嗎？」
而窗帘又回歸到一動不動了。
歸雄慢慢坐在凳子上，托著腮面對著窗戶有些獃獃地想著什麼。
而這時，窗帘又飄了起來，輕輕地飄在歸雄的身上，輕輕地撫在他的臉上。
歸雄突然眼睛濕潤了！他突然很想哭！
因為這窗帘很象一個人的手指尖，很象一個女子的手指尖，很象一個女孩子的手指尖，很象一個他曾經很熟悉的女孩子的指尖，它們在輕輕地撫著歸雄的臉，撫著歸雄的眼，撫著歸雄的，心…
歸雄忍不住開始哽咽了，他也抓住了窗帘，用手輕輕地在上面撫摸著，彷彿在撫摸著「她」的手，她的臉，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