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兆雷哥哥!」
感受到注視的目光,天水抬起頭,看到含笑的他,她的心立即飛了過來,不管剛才老奶娘的耳提面命,在眾人唉叫聲中,拉起過長的裙擺,蹦蹦跳跳地來到他的身旁。
「天啊!天水姑娘!慢慢走,不可以用跳的。」
「哈哈哈!」這才是真正的天水,兆雷看著她活蹦亂跳的走法,放聲大笑。
「兆雷哥哥,我穿這樣很可笑嗎?」天水低頭檢視,老奶娘為她佩戴的所有配件都還在原位,衣衫也沒有破裂,完整的模樣讓天水疑惑他為何要笑。
今天短短一、兩個時辰的猜測讓天水學會了,與其猜測兆雷的舉動,倒不如直接坦白的詢問,所以面對他的笑聲,天水確定自己沒有出錯后,立即伸手攀著他,坦率地問。
兆雷揮手示意眾人離去,放下的手自然地扶在她的腰上,帶著她走進大廳。
「兆雷哥哥,你在笑什麼?」天水固執地問。
冷靜下來的兆雷明白她單純的心思,回想起她的出生背景,也能體諒她驚世駭俗的舉止。
望著她坦白的眼睛,他猶豫了。
她像大自然的精靈,純真不虛偽,為了風俗與傳統,他能將世俗的伽鎖套在她的身上嗎?
「看到你很高興,所以找就笑了啊!」明白她的「好騙」,兆雷壓下心中未決的打算,順口與她說笑。
「嗯!我看到兆雷哥哥也不由得想笑。」天水發現他的反應與她一樣,快樂得笑出聲來。
對於喜歡的人,天水向來都以攀在他的身上來表示。
她投懷送抱的舉止,讓兆雷的眉頭皺了一下,伸手拉開了她。
唉!他又開始矛盾了,他很喜歡她賴在自己身上,但是又會不由得想起,她是否曾經賴在哪些男子身上過?
兆雷搖著頭,不會的,以天水單純的個性,他不能吃那些莫名的醋意。
醋意?
突如其來的想法閃過腦袋,愣傻了兆雷,難道他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才會在意她的一舉一動?
「兆雷哥哥?」天水好奇地注視著他臉上陰睛不定的表情,看到深皺的眉頭,忍不住伸手去撫平它。
她不喜歡他皺眉,地想要看到高興的他與溫柔的他。
「沒事!」看到她擔憂的神情,兆雷伸手捉下她揉著眉心的心手,安撫地對她笑著。
看到他的笑容,天水放下心,想起心中的計劃,興奮的她不由得又跳到他的身上,不自覺正坐在他的腿上,半伏的嬌軀正形成誘人的姿勢。
挑逗的動作配上天真的眼神,簡直在考驗兆雷的理智,他勉強壓下自己身體上的反應,忽略柔軟的觸感,努力集中精神在她純真的眸子中。
「你……有事嗎?」
「嗯!我想上街玩,兆雷哥哥帶我去好嗎?」天水伸手捉住他的衣襟,軟求的聲音配著撒嬌磨蹭的動作,不啻更激起兆雷的熱炙。
天啊!她的臀部磨蹭在他的敏感地帶,無異是火上加油,難忍心中的灼熱,兆雷壓住她扭動的身體,渴望又帶著微懲的心態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心嘴。
暈陶的感覺又定住了她的思慮,似沈又浮的感覺讓她化成一灘春水,沉沒了兩個人。
多久了?天水不知,等她的眸子又能轉動時,他含笑的眼睛正對她的眼。
天水疑惑地擰起眉頭,為什麼這次不一樣了?他這次沒有吻完后就去下她,去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
「在想什麼?」兆雷笑看著她狐疑的眼神。
「不一樣!兆雷哥哥變了。」天水再三眨動著眼睛,她沒看錯,這次吻完后,兆雷哥哥會笑了。
「哪兒不一樣?」在她的眼光中,兆雷以為自己的臉上沾了髒東西,否則她為何帶著很深的疑惑盯著他的臉?
「上次你吻了我以後,就離開去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現在你又吻完我,怎麼沒有離開?」她直率地問出心裡的疑惑。
她太可愛了!兆雷為了她的疑惑而失笑,為她的問題更添心中的寵愛感。
「上次因為看到你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去幫你買一些東西,並不是每次吻完我就會離開。」在她很固執的求證眼光中,兆雷不得不略仵解釋,但是他當然不會老實說出,因為擔心情況失控才轉身離去。
「喔!」天水直點頭,按著又問:「那麼等一下……兆雷哥哥會帶我上街玩嗎?」
「可以,但是天水應該明白這裡是中原,有些規矩你必須遵守。」望著她渴望的眼神,兆雷不由得點下頭,但是出門在外,為了駱家的百年名聲,更為了她的清譽,他不得不訂些規定。
「好,我會乖乖的。兆雷哥哥可以放心說出要我遵守的規矩。」能夠和他一起出外遊玩,什麼規矩天水都能遵守,小手發誓般地舉著,加強她的承諾。
兆雷想說的很多,但是她太直率,過分的規矩會損及她純真的個性,他只好隨口說些走路端莊點、不能亂跑等規定。
「最重要一點是,你必須跟在我後面三步遠的地方。」兆雷遲疑一下,才說出最重要的規矩。
「我不要,我要和你走在一起。」天水猛搖著頭,跟在他後頭像個小可憐,沒有牽著他逛街,一點也不好玩。
「天水,這裡的規矩就是這樣,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我們只好待在家裡了。」
兆雷頭痛,只有非良家婦女的女子才會倚偎在男人身旁走路,他不想讓她受到這些異樣的眼光。
聽到得待在家裡,天水只好撇著嘴,可憐的眼眸再三確定他堅持的目光,無奈地只好點下千斤重的頭顱。
***好無聊喔!
午膳中,兆雷、老奶娘和漠伯一直打著呵欠,吃完飯,大家就離席午憩。
天水整整睡了一夜,她的精神很好,也沒有午憩的習慣,但是望著大家強撐,好像一夜都沒有睡的模樣,她只好接受這裡的人有午憩的習慣說詞。
坐在房間中,天水無聊地托著下巴,她不時地悄悄進入內室,但是兆雷一點醒轉跡象也沒有,讓她更覺得無聊。
天都快近傍晚了,這裡的人到底要睡多久?
天水長嘆口氣,她不想吵醒他,只好步田房間自己找小玩意打發時間。
走在駱宅,天水奇怪地看著僕役們神色倉皇,不時地看下天色,然後加快手中的工作,好像必須在天黑前完成所有的工作般。
「福嫂,還沒天黑,就在準備晚膳的菜了啊?」天水走近膳房,看到幫忙的婦人快手快腳地整理青菜,無聊的她也蹲了下來,伸手幫忙。
「小姐,你是千金之體,快別動手做這些粗活了。」福嫂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從她的手中將菜拿回來。
「沒關係。」無聊的天水也不管膳房的事是她所討厭,能找到一些事做總比發獃來得好。
福嫂苦著臉看著她粗心地清洗青菜,心裡唉嘆等下不知要花多少時間來收拾她所造成的後果,也不知是否來得及在天黑而做出晚膳,讓她能準時離開。
「福嫂,時間還很早,不需要大早準備這些工作。」天水無聊的閑談。
「這……我天黑前得回家。」福嫂抬起眼四下看看,小聲地說。
不必漠總管叮嚀,所有回到駱宅工作的僕役都知道不能談論這件事。
福嫂同情地看了天水一眼,一來她不想嚇到小姐,二來鬼魂無所不在,不小心在背後談論,萬一惹怒到鬼魂怎麼辦?
「為什麼?你們不住在這裡?」天水問。
「不!我們都不住在這裡。呃!我們都住在附近,白天在這裡工作,晚上要回家照顧家人。」福嫂說。
「對了!福嫂,為什麼這裡的風俗,男人和女人不能走在一起?」天水提出困擾她很久的疑問。
「小姐,男人是天,女人家跟在後頭走路是表示卑微的身分,只有青樓女子才會往街上和男人勾勾搭搭,沒有禮節觀念。」天水的轉移話題,讓福嫂鬆了口氣。
這是什麼怪論調?
天水聽得不禁挑高眉毛,在大漠,生育著枝苗、延綿子孫的女人被視為大地之母般尊敬,她可不認為身為女兒身就該卑微。
好啊!兆雷哥哥竟然敢要求她走在身後來證明自己的偉大。
天水骨溜溜的眼睛轉動著,她不會笨到和他爭辯,不過她也不會服從這種荒唐的規矩。
當下,令人頭皮發麻的賊兮神情,浮現在她的臉上。
***鼻端好癢!
兆雷微偏下頭閃躲。
哇!好厲害的睡功。虧他還是練武的人,她靠近床邊時他就該醒來,沒想到經過戲弄仍沒轉醒。
天水玩弄著手中的辮子,嘻嘻笑著,好像玩上癮,趴在他的床邊,將發梢輕輕掃過他的臉。
「嘻!」看他在睡夢中閃躲的模樣,天水忍不住笑出聲。
不行!很好玩耶,不能將他吵醒。天水立即伸手捂住嘴唇,笑容漸增,將發梢插入他的鼻孔搔弄著。
「哈啾!」兆雷努力控制住,但是鼻孔的敏感神經不是他運功所能控制,忍不住打個噴咦。
「哈哈!」天水得意地輕笑著。
「哇!」得意中的天水一個沒提防,兆雷翻個身,結實的腿壓在她的肩膀上,重得讓她動彈不得,而且蜷縮起來的小腿,正巧將她鉗得緊緊的。
「兆雷哥哥,快點醒過來,我……快被壓得瑞不過氣了。」天水一手按在床上,努力和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抗衡,另一手去推他的肩膀。
「嗯!」兆雷迷糊地應了一聲,仍然沒有醒轉的跡象。
太重了,天水苦著小臉,曲起手肘移到他腿的跟部頂住。
她知道一用力,她就能掙脫這份重量,但是一用力,兆雷哥哥會恨痛,她該怎麼辦?壓?手肘微微一用力,可心裡又不舍;不!不能壓。反對的聲浪一起,她的手肘遲疑地又收回。
就這樣,她的手在手肘一壓一放中猶豫著。
呵!其實是她踏入房間,兆雷即清醒,玩心一起的他要看看她想做什麼,在寵愛的心情下,接受地無關緊要的戲耍,但是如今……失算了!
兆雷喉嚨滾動著陣陣的呻吟,一波波的煎熬是她的手肘展開,一個翻身,在她來不及站起身時,猿臂一仲,將她摟到身下。
圓睜的眸子迎著他眼底赤裸的慾望,為了即將發生的事,驚喜的心讓身體不由得輕輕顫抖,但是不知所措的感覺讓她的身體扭動著想脫離這種窘況。
鼻端縈繞著幽幽的暗香,讓人心猿意馬;欲語還羞的嬌艷,更讓人難以把持,但是愛她就不要傷害她。
「不!你別動。」一望著她不知所措的純真,兆雷閉上眼睛,緊捏的拳頭,剌人肉中的指甲,壓抑住內心的波動。
天水不知圓房的步驟,柔順地配合他的命令,躺在他的身下,感受他結實的肌肉,身體不敢稍作動彈。
「走吧!你不是想去逛街?」雖然很痛苦,但是兆雷很欣慰他龍克制住原始的慾望,低頭輕琢一下她的唇瓣,扶著她一起坐起身。
天水坐起來,小手攀住他的手臂,阻止他離開,仰著充滿疑惑的臉望著他。
「怎麼了?」兆雷一手握著她的心手,另一群輕輕地拍著她的手。
「我們圓房了嗎?但是我沒有像老嬤嬤所說那種好痛的感覺,這樣肚子裡頭還會有小寶寶嗎?」說著,天水的小手不由地放在腹部,欣喜之中,彷彿可以感覺到新生命的孕育。
「噗哧!」她的傻氣讓兆雷心疼,也因她的傻氣,他很不給面子地爆笑出聲。
這種豪英法,和族裡勇士知道有後代一樣的反應,天水很欣慰兆雷選她當孩子的母親,小手攀住他的手臂,正色地說:「我貴為匈奴公主,不是族裡的勇士不能選我當孩子的母親,但是在我心中,你比族裡的勇士還要勇敢。」
「哈哈哈!」兆雷好不容易漸歇的笑聲,因她的話又衝口而出。
「我恨高興你因我的話而高興。」天水覺得很快樂,因為他沒有因她的身分而自卑,聽到她說出公主的頭銜仍然能夠豪笑著。
「我也很高興你認為我很勇敢。」她的正經讓兆雷硬壓下爆笑,學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說話。
「嗯!將來孩子一定有我的聰明與你的勇敢。」天水將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腹部,讓他也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呃!孩子像她一樣聰明?兆雷暗暗咋舌,很識相地沒有否認她的話。
溫熱的大手原想離開她的小腹,搖醒她的幻想,但是在她期盼的眼光中,他不由得接住平坦的小腹,她眼中溫馨的笑意傳到他的心裡,對家的渴望在他的心中成形。
「孩子很乖吧!」他和她的孩子,一定又帥又勇敢,美好的遠景讓天水的嘴角咧出大大的笑容。
「嗯!孩子一定會很乖,不過……」兆雷想說出她仍是清白的事實,但是看到她臉上展現的母性美麗的光輝令他不忍潑她冷水,於是,他硬將話吞回去,拉起她的手說:
「我們不是要去逛街嗎?」
「對耶!我差點忘了。」天水被點醒,好動的因子在體內蠢蠢欲動,倏地跳下床,拉著他的手往門口沖。
「等一下。」兆雷佩服她在瞬間就能忘掉事情的能力,笑著拉住她,伸手幫她將衣服整理好。
「走吧!」天水站著接受他的服侍,幸好他不是老奶娘,沒有要她擦粉點胭脂,折騰她半天。
矮小的她拉著高大的他,她一臉興奮,而他則是含笑搖著頭,看起來還真像小孩子拉著大人上街般有趣。
「等一下,天水。」走到大門口,兆雷拉住了她,正色地說:「你還記得答應我,乖乖地跟在後頭?」
「我記得。」天水點頭,按著又說:「不過我現在是孩子的母親,可以走在你的身邊。」
「母憑子貴」的最新解釋?
兆雷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的認真,微一沉思,說:「在這兒,女人不管有沒有孩子還是要走在男人的後頭。」
望著敞開的大門,熱鬧的聲音勾引著她的好奇,她勉強地點下頭,同意委屈的外出條件。
.不過,她壞壞她笑著,先走出門再說,至於出門后,她不遵守約定,不小心犯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也不會打她吧!
乖巧的模樣讓他放下心,不捨得的情緒讓他決定等下要好好買些東西給她。
***中原的熱鬧與大漠的市集不同,沒有風沙也沒有牲臭味,比起來,這兒真是文明多了。
天水瞥見兆雷三不五時地停下步,擔心的眼光不時地瞄著她的身影,明白他的不放心,會護住她的心態,天水更放心地讓自己沈在一個個小小的攤子上所擺著各地五顏齊色的玩意兒上。
「小姐,謝謝你照顧小的生意。」
很奇怪,只要她再三把玩的玩意兒,小販會立即打包起來送到她的面前,她為難地看著那包東西,即使各地的風情不同,她也知道買東西要付錢,但是她的身上沒帶銀兩。
「不!我……」天水難以啟齒。
「前頭的爺會付錢的,小姐請放心收下。」身為小販當然要有七巧玲瓏心,看到她臉上現出難為的神色,立即了解地說。
隨著小販的說詞,天水抬起頭,看到兆雷含笑的點頭動作,會心的笑意讓她覺得窩心,快樂地接下那包東西。
才逛了前頭幾個攤子,天水覺得受不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兆雷明明看到這種情形,還是涼涼地站在遠遠的地方,讓她覺得火大。
不管大家會怎麼看她,她逕自放下手中的東西,大步跑到他的面前,直率地提出要求。「兆雷哥哥,幫我拿東西啦!大重了,我拿不動。」
她的音量不小,引來四周好奇的目光,兆雷摸摸衣服,為難地想著對策。
大男人怎可以幫女子提東西?但是在她要求的目光下,兆雷即使很心疼地的勞累,但是也很難向她解釋這種男尊女卑的傳統。
細心的天水發現在場的男子手上,除了一把裝飾用的扇子,並沒有拎任何東西,腦中轉了一下,她立即明白又是風俗不同在作祟。
「兆雷哥哥,人家真的很累!」天水哀求地望著兆雷,心中明白他絕不會任她拎重的東西。
可是,難道世俗傳統觀念真的會比所愛的人重要嗎?天水蹙眉不解。
兆雷釋然她笑著,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彈到小販的手中,說:「將東西送到前頭的酒樓。」
他的動仵引起眾人的嘩然,堂堂大男人竟然會為了婦道人家不能克苦耐勞的抱怨而花錢,這樣還能算是男子漢大丈夫嗎?
「兆雷哥哥,我等一下也不要提,你請他幫忙將東西送回駱宅好嗎?」天水搖著頭,酒足飯飽之後,她更不想去提那堆東西。
駱宅?
她的話立即讓眾人倒退了好幾步,深恐靠得太近,無情的厲鬼會轉移到他們的身上。
「爺,您的錢我不敢收。」小販立即雙手捧著錢退還給兆雷,他家離駱宅不遠,這幾日的鬼號聲已嚇得他想搬家,這種情形下,他怎有膽子敢將東西送到駱家門大家驚恐的眼神嚇壞了天水,不管兆雷的三申五令,嬌軀立即縮到他的身後。
早知道會是這種情形,兆雷還是忍不住想嘆氣,彎下身想提起東西時,一隻大手搶先提起。
「我幫你送回去。」冷不妨,一記男性嗓音切入。
竟然有不怕死之人?兆雷抬起眼,好奇地打是更眼前面貌斯文,體型卻佝僂的男人。
「請教閣下的姓名?不知你是否有空上酒樓讓我請客?」兆雷含笑地問,有心結交不被傳說給嚇跑的人。
「駱少爺,我是這裡新任的捕頭,姓管。」事實上,自從兆雷回到駱宅,管捕頭注意兆雷好久,但是苦無機會可以結識。
今天他看到兆雷走出駱宅,一路跟在他身後,好不容易尋到一個結交的好時機,即使幫女子提東西違反了風俗,會引起議論,但是以他目前所持的身分,相信這些鄉親無人敢在他的背後嚼舌根。
「管捕頭,請。」兆雷肅手恭請他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