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台北的街道上,巧遇那個很××刑的老闆大熊,雖然對他挺多要抱怨的,但是看到他平安無事,賴惠鳴還是高興的大喊大叫,「大熊、大熊,你沒死啊?」
「小姐,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是啊,我是在和你說話沒錯,耶?你好像縮水了,個子變小,而且有點橫向發展。」
她愈看愈覺得奇怪,才幾天沒見到大熊,沒道理改變這麼多,「你是櫻花大學附近那家有飯餐館的老闆沒錯吧?」
那是自己開的餐館,大熊對其還挺有感情的,記憶當然很深刻,但是最主要是買他那家破餐館的怪傢伙讓他念念不忘。
那簡直可以說是有錢沒地方砸,竟然出了一筆天價買下他那一堆破銅爛鐵。
「我已經不當那裡的老闆很久了。」
「我知道啊,因為店被砸了嘛!」
「被砸?沒有啊!我賣掉的時候還好好的,它被砸了嗎?那那位先生可虧大了,他花了好多錢向我收購那家餐館。」
怎麼大熊說的話她有聽沒有懂?更重要的是大熊身上的味道為什麼怪怪的?
「你幾天沒洗澡了?」
哪有人這樣問話的?
大熊一臉慍怒的吼道:「你太失禮了吧?問那什麼問題!我幾天沒洗澡關你什麼事情?」
「但是以前你全身都是香噴噴的啊!」賴惠鳴無辜的抗議。
「胡說八道,賣餐點的人怎麼可能隨時香噴噴,光是在那大火旁煮菜都會弄得全身汗。」
大熊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卻也讓賴惠鳴愈來愈覺得奇怪,「你真的是大熊嗎?」
「我當然不叫大熊,那是你們那些臭學生亂叫的綽號,我哪裡像熊來著?」大熊相當不滿的說完就轉過頭去,「我還要忙咧,不想陪你在這裡胡言亂語了。」
「大熊……」
「幹麼啦?」
她想問,你真的是大熊嗎?但是,她的心底已經有一個肯定的答案,那就是這個人百分之百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大熊。
問題是,那個大熊到哪裡去了呢?而他又是誰?沒有人可以回答她這個問題,除非那個大熊再度出現在她面前。
「拜拜!」她向他揮揮手,帶著滿心疑惑離去。
???
「你和你的阿娜答張學長怎樣了?」
「你管人家。」賴惠鳴一邊吃著大野龍夫為她準備的牛小排,一邊沒好氣的回答他突如其來的問題。
來他的別墅已經成為習慣,就像在走自己家的廚房,不過這是沒辦法的,大野龍夫要帶她來從來不問她的意願,而帶她來的方法永遠都像綁架,所以她索性不抵抗,順其自然地接受他的供應,理所當然地享受起他準備的好料。
反正她是窮學生一個,這樣可省下她不少吃飯的麻煩。
「那牛小排好吃嗎?」
「嗯、嗯……」賴惠鳴滿嘴塞滿了食物,只好以點頭回應他的問題。
他的手藝還真不是蓋的,可以把牛小排煎得那麼恰如其分,但他接下來的話差點讓她噎到。
「麻煩你再說一次。」她終於吞下了口中的食物央求道。「廚師是我從法國請回來的。」
「什麼?」她很想把吃下去的吐出來,因為大野龍夫不懷好意的笑讓她覺得事情不大妙。
「你想和你那個學長談蠢蠢的戀愛我是不想管,但是我們是不是也該來算一算總帳了呢?」
「什麼意思?」她假裝不懂,卻把面前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牛小排推到一旁。
「你來過這裡不少回了吧?」
賴惠鳴不想回答,只是瞪著他看。
「我的廚師薪水挺高的,而且你每回來都佔據了我的床,所以若是每餐以兩千塊算,而我的總統套房式房間一個晚上少說也得要上萬元,你能不能算一算這樣你得要付我多少錢呢?」
那副嘴臉,怎麼那麼眼熟?
她閉目一想,突然張口大叫,「大熊?」
「你在說什麼?」大野龍夫假裝聽不懂她的話,繼續說著,「不要轉移話題,如果你算不出來,我來算如何?」
「不必了,我要回家了。」
「那怎麼成,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還這筆債呢!怎麼可以回去?」他賊笑著,根本就是以整她為樂。
「大野日本仔,你整我好玩啊?」她瞪著他罵。
「是好玩,你的臉變化真大呢!」大野龍夫笑著摟她,問道:「要不要考慮陪我一夜?那樣也可以還債喔!小說上好像很流行這種劇情的樣子,你覺得呢?」
賴惠鳴捶了他一記,給他一個答案,「你跟那個一樣變態!」
???
「太郎先生,請你老實告訴我,龍夫少爺是不是另外有對象了?」鈐木幸子並未採取緊迫盯人的作法,但是也因為她掌握不到大野龍夫的行蹤,所以,心中開始有了另一個想法。
「我只是個下人,少爺的私事我是不可以過問的。」太郎很客觀的表態。
「但是你對龍夫少爺而言,並不算是外人,這是大野夫人告訴我的,她還告訴我,有什麼困難可以找你商量,說你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幫我,不是這樣嗎?」
太郎暗忖,這麼快就拿出王牌來,這個鈴木幸子也挺沉不住氣的。
「我是會竭盡所能的幫助幸子小姐,你想上哪去玩,我都可以當個盡職的司機與導遊,你有什麼需要也儘管吩咐我去做,但是少爺的事情就不在我能夠幫忙的範圍內了。」
鈴木幸子眯著眼想,這個太郎口風可真是緊,對他主子也可說是鞠躬盡瘁,要從他口中探聽到有關大野龍夫的生活瑣事,那隻怕是比登天還難。
挑了挑眉毛,她眼露精光說:「好吧,那麼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可以嗎?」
「請幸子小姐直說,我如果做得到就一定幫。」
「可不可以幫我調查龍夫少爺是不是有對象?」
這和要他說出事實有什麼差別?
為此,太郎猶豫不決了起來。
鈴木幸子瞅著他問:「怎麼?有什麼困難嗎?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幫我?」
「不是的。」
「但是你的臉色很明顯,你根本就無意要幫我的忙,還說什麼竭盡所能,我看我可以直接告訴大野夫人,說你根本就對我這個未來的少奶奶有所不滿,我要你幫的你一樣都不肯替我做到。」
太郎心想,好厲害的女人,動不動就亮王牌,可是她的作風讓他很不欣賞,都還沒當上少奶奶就這樣跋扈囂張,要真當上少奶奶之後,大野家豈不是要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他在大野家待了大半輩子,上上下下都和他有很深的感情在,龍夫少爺更是他看著長大的,這份情,他不可能背叛。
但,拒絕了,鈴木幸子只怕也不會放棄,想及這一點,他決定先應允下來再另做打算。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調查看看的。」
「謝謝你。」鈴木幸子再度回以一笑,但卻令人感受不到任何真誠,反而有種笑字下方放個天,可以要人命的感覺。
???
警察找上門了,這也提醒賴惠鳴,自己是兇殺案目擊者的殘酷事實。
「小姐,你有沒有想起任何有關兇殺案的事情來?」帶頭的魏安里開口詢問。
這個警察很顧人怨,聽到他問話的口氣和表情,賴惠鳴深信一定沒有嫌犯肯合作,更別說她這種沒犯法的人了。
她不想理會他,轉身往屋子走。
警察魚貫跟進,然後在她的房間裡頭東瞧瞧、西找找,他們那采頭探腦的樣子引發她極度的不滿,「喂,我不是你們要找的犯人,請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你也是嫌疑犯之一。」
「笑話,你有什麼證據?兇器上有我的指紋還是你看到我殺人放火?」賴惠鳴火大的瞪著拽得二百五似的警察問,「你有搜索票的話我就不會說話。」
她看到他亮出那張寫著一堆字的紙,只能乖乖的退到一旁去。
唉,人家還真的是有呢!
「好了,要看就讓你們看,要翻就請快點翻,我還要換衣服出去約會,請不要耽誤到我的時間。」
「約會?和誰?」魏安里回過頭來質問。
這人很討厭耶!那種口氣,說得好像她是缺乏追求對象,只能待在家裡等著發霉的「霉女」,真是顧人怨到極點。
「約會當然是和男朋友,這種事情不需要向你們報告吧?魏警官,你是不是太久沒約會了?連約會對象都要問,或者是你另有癖好,所以有此一問?」
「不要口沒遮攔,我問這麼多是關心你,別忘記這年頭壞人挺多的,而你又看到兇殺案,誰也料不定兇手會不會以翩翩美男子的姿態來誘惑你上鉤,我只是在提醒你看男人要小心點。」
「喔!那我還要謝謝你嘍?魏警官。」賴惠鳴翻了記白眼,很受不了的說:「可不可以不要動我的報告?我整理很久了,你們要是弄亂了我又得重新整理。」
但,桌子上的報告已經在她開口的下一秒成了一盤散沙。
此時她再度堅信,被狗追是會帶來霉運的,更何況她還當場見到意外事件,所以倒霉事件接連不斷,「夠了吧?我已經夠倒霉了,險些被當,又差點被砍,你們為什麼不去抓那些真正的壞人而在這裡欺負我這種善良老百姓?」
「差點被當是你自己不夠用功,但是你說的差點被砍是怎麼回事?」
「倒霉啦!」
「沒有報案?」
「有必要嗎?」賴惠鳴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報案,因為她相信那些人要找的不是她,她只不過是正巧在那裡倒霉遇上罷了。
「被砍不是那麼單純的事件吧?」
「但又沒有真的被砍到。你們真的別浪費時間了,快點去抓壞人吧,像那樣的混混到處都是,要砍的人砍不到還準備對女性施暴,這樣的壞蛋你們怎麼不多費點心思去抓呢?」
魏安里望著她,壞心的說:「就因為有你這樣不合作的民眾,所以警察很難破案啊!」
那關她什麼事情?「別說得好像都是別人的責任。」
「兇殺案就是,你明明看到兇手逞凶,卻形容不出兇手的樣子來,害得我們一個案子懸著破不了,這你也脫不了責任吧?」
「我就說我以為是演戲,哪有可能去記住那麼多事情,等我清醒,那些人都跑了,而你們也來了,我所知道的就這些,你們還要我說什麼呢?」
魏安里突然站起,詭譎的笑說:「好吧,既然你不肯合作,那麼我們就繼續耗著,反正沒破案之前你哪裡都不能去,還得要……」
「我知道,隨傳隨到!」但她懷疑自己可以受得了這種煎熬,她決定要去探探大野龍夫的口風。
???
雖然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道理,但是看到賴惠鳴主動來找他,大野龍夫還是笑著調侃,「你是不是想念我了呢?」說著還往她身邊靠過去。
賴惠鳴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有病,看到他的笑,也讓她心頭小鹿亂撞。
「別這麼噁心了,誰會想你,我是有事情來找你的。」她推開他,自己朝屋子裡頭走,這間房子挺大的,可是卻從來不曾看見他任何家人出現過,所以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家人呢?都沒和你一起住嗎?」
「怎麼突然對我的家人感興趣了?是不是打算要做身家調查,這又是不是意味著你準備要嫁給我了?」
看,沒有一句是正經話,但她挺佩服他的,光一個問題他都可以作出聯想。
不過,她可不想讓他把她看扁了,「我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我有男朋友了,我記得告訴過你的。」
「是啊,但是我想你很快就會被那男人給甩了,因為他對你根本不是真心的,還有,他也配不上你。」他懷疑自己要不要帶賴惠鳴去看她所崇拜的人的真面目,但那對她的傷害必然會很大吧?
想了很久,他還是決定保留。
「早點放棄,你這樣的女孩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呵,謝謝你這樣瞧得起我,但是學長是校園偶像,想追他的女人成籮成筐,他選擇我顯然是我比較幸運,所以,你不要挑撥離間,我不會上當的。」
大野龍夫微聳著肩,無趣的問:「那你來這裡幹麼?」
「我想知道,那個……死人和你有沒有關係?」
「死人?哪個死人?全世界每天恐怕死不少人,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死人也有名有姓吧?」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說的就是那一天早上……」
「哪天早上?」他故意逗著她問。
賴惠鳴不願讓他得逞,所以一鼓作氣回答他,「就是你偷襲我的早上,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死掉了,和你有沒有關係?」
「你關心我?」大野龍夫依舊用他那讓人捉摸不定的笑對著她問。
「你……」她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
他踱去酒櫃前倒了兩杯酒,然後走回遞給她一杯,但她遲遲沒有去接,只是望著他的手問:「你為什麼給我酒?有什麼目的?還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大野龍夫聽到她的話,笑得不可遏抑。
喝酒會亂性,沒錯吧?
但是為什麼他會那樣大笑特笑?她一點都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好笑,「再笑,最好讓你笑掉下巴算了!」她氣得詛咒他。
「真狠毒,你對你的學長很溫柔,對我卻這樣恰北北,真是差別待遇啊!」大野龍夫嘆著氣把兩杯酒喝下肚。
「你不會是跟蹤我吧?」
似乎有此可能,否則怎麼每回碰到事情時都會遇上他?世上不會有那麼多巧合的,但這意味著什麼呢?
不會真給那個魏安里猜中了吧?
他美麗的人皮外衣下是狡猾的豺狼?
她是那種臉上藏不住秘密的人,一點點心思很輕易的就被大野龍夫瞧了出來。
他笑著接近她,向她伸出自己的手,在她尖叫之前攫獲她的紅唇,在她抗議前,他的舌乘機闖入她的齒間,用他滑溜的舌攪亂她澄靜的心湖,而其實他的口中仍殘餘些許酒在,這一吻正好讓她喝下去。
「嗚……」賴惠鳴掙扎了片刻,卻壓抑不住內心那如擂鼓的心跳,最後只能宣告打敗仗地癱軟在他的懷抱。
「如果我是真正的兇手,要取你的性命太輕而易舉了。」
原來,他吻她的用意是在告訴她,他有得是能力要她的命,而沒有必要陪她玩這種愛情遊戲。
他,還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點都瞞不過他的眼!
但這讓她覺得尷尬,他那表情不像是兇手,可她卻還有一絲懷疑,他救過她,她似乎不該懷疑他的,「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大野龍夫笑問。
「因為你救過我。」會為了救人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不大可能是殺人兇手,「也許我根本不算是真正的目擊者。」
「忘記那個比較好吧?」
「我也想忘記。」但是,除非……她望著他,講不出「除非你從我眼底消失」這樣的話。
而在她有勇氣這樣說之前,門鈴響了。
一切都來得那麼讓人措手不及,他們去開門,警察已經出現在門口,顯然是跟蹤賴惠鳴來的。
「不是我……」她無辜的轉頭看著大野龍夫,想要解釋。
大野龍夫笑著拍了拍她的肩頭,說:「沒關係。」
「大野先生似乎算準了我們會來找你?」魏安里精明的道。
「遲早會來的。」
「你認識他?」賴惠鳴的視線驚訝的來往於兩個男人之間,既不懂又覺得複雜,「誰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想要不認識這位大人物,很困難。」魏安里牽動唇角發出一抹冷笑。
看不出他們是敵是友,但是魏安里會找到這裡來,賴惠鳴認為自己有責任,她可不想被大野龍夫認為是她出賣他。
她指著魏安里的鼻子大罵,「不管你來這裡做什麼,你都不該跟蹤我。」
「不跟蹤你,就不會找到這位大人物,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大野先生麻煩跟我們到局裡走一趟。」
帶去警察局,那不是要把他送進監牢?
賴惠鳴一個箭步上前,擋在大野龍夫之前,「你不可以抓他,他又沒有殺人,你沒有證據之前不可以亂抓人。」
這是什麼狀況,他只是因職責所在,想要保護被攻擊者,這丫頭想哪去了呢?
魏安里失笑的說:「他當然沒有殺人,但是卻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被殺的人,日本誓方特別發函過來台灣請台灣的警方保護他,這是我請他到警局的因素,現在你可以讓開了嗎?」
賴惠鳴愣住了,根本沒心情管魏安里。
她望著大野龍夫,不解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說你可能成為下一個被殺的人,難道……」
「沒錯,那天那些人想要殺的對象是他。」魏安里替她解開了謎底。
但,她還是不了解!
她是知道大野龍夫是個大人物,但是他為什麼會惹上殺身之禍呢?
她再度把視線抬高,望向問題的主人翁。
「大野家的醜事。」大野龍夫臨去前,丟給她這一句話,而後就對著外頭大喊,「太郎!麻煩你送一下賴小姐。」
???
「就是她。」鈴木幸子等待了好久,調查好久,才終於得知大野龍夫最近忙進忙出是為了誰,她望著坐進大野龍夫專屬座車內的賴惠鳴,咬牙切齒的想要殺人。
大野高史及時制止她,扯著她說:「別亂來!」
「讓我殺了那個女人,我要殺了她,只要殺了她,龍夫就會成為我的。」
「你騙自己也沒用,你很清楚那絕對不可能的,她死了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你冷靜點好不好?」
「那你幫我去找龍夫,告訴他我很愛他,要他快點娶我。」「我也很愛你,為什麼你不為我想想呢?」大野高史痛苦的反問著。
「我不愛你。」鈐木幸子冷酷的推開他,「你知道嗎?從上大學時,看到龍夫之後,我就想要嫁給他,他是人中之龍,我真的好愛好愛他!」
「那不是愛。」
「胡說,那是愛,我愛誰我自己很清楚的,你不要以為我們是青梅竹馬,你就可以約束我管教我,更不要以為我會愛上你,你根本就配不上我,你明白嗎?」
「在你心中,我那麼不堪嗎?」
鈴木幸子突然收斂冷酷的笑,投向他說:「並不是那樣的,我也很喜歡你,只是我不想嫁給你,我想嫁的人是龍夫,我們保持這樣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幸子,你這樣真的快樂嗎?」
「我很快樂啊!」
大野高史發現自己真的很笨,竟然會問一個腦袋瓜稱不上正常的人這種問題.還是連他的腦袋也愈來愈不能夠思考了呢?因為他一直被愛情牽著鼻子走,而他到底又能夠忍受多久?
「別這樣,如果那個人真的不能讓我滿意,那麼我還是會選擇你的。」
「在你心中我永遠都只能當備取者嗎?」
鈴木幸子堅決的回答,「沒錯。」
大野高史沉痛的閉上眼。
好殘酷,但是卻是他愛上的女人,他到底該拿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