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夢

跟著神仙姐姐來到一個山坳，山坳里清涼得很，而神仙姐姐卻仍嫌太熱了，將身上薄薄的一點衣衫也褪去了，步入一泓清水中，身後瀑布「嘩嘩」的。

神仙姐姐回頭招呼自己也進去，為什麼不進去？想也沒想，也跟著神仙姐姐進了池裡。他看著神仙姐姐一覽無遺的身體，感覺下腹部有一團火在衝撞，沖遍全身了，燥熱得不行。

神仙姐姐在幫自己褪衣服呢，準備洗個涼水澡吧，身上衣服褪光了，他覺得自己腹下有一樣東西特別異常，漂亮的神仙姐姐玉琢清涼的身體已經貼過來了，緊緊貼在他身上，他感覺自己快要爆了，就像蘇醒的火山一樣。

他都不知道腹下的東西是怎麼進入神仙姐姐的身體的，那感覺奇異得很，只知道神仙姐姐的身體在自己身上蠕動著，她渾圓的**就緊貼在自己胸口，他再也按捺不住**，摟著神仙姐姐在淺水裡打滾、打滾，終於達到無法忍受的程度，火山，就這樣徹底的爆了。

「汪汪——」阿花的叫聲驚醒了商歌，不好，他的手在薄被底下一摸自己的襠部，果然一片濕滑，丟臉了，他想，要是被同室看到，還不被他們給笑死？

「汪汪——」是阿花的叫聲，商歌想起來了，今天是周日，昨天就已經回家了，睜開眼睛，果然是在自己家那間獨立的破板房裡，還好還好，是在自己的家裡出了這事，父母也不在屋內，於是放心地再睡一會兒。

這回，他可以放心地回憶他的神仙姐姐了，不過，和夢裡那會兒不同的是，這會兒他想起夢中的情景來，既覺得神奇，又覺得是褻瀆了神仙姐姐，實在太不該了。

「汪汪——」討厭的阿花又在自己床邊叫上了，「去去。」商歌趕它，它也不走，一個星期沒見了，這狗光顧著熱情，並不體諒主人現在想安靜地躺躺。

「小崽子，醒了還賴在床上做什麼？」傳來了母親的聲音。

生怕管閑事的母親進來，商歌忙回答：「知道，起來了。」

那液體可真多，連被子裡面都濕了一大圈，幸好褲兜里還有一包餐巾紙，用了半包，才把被子和短褲給擦乾了，他換上一條短褲，將換下的短褲和皺巴巴的餐巾紙先藏了。

「醒了？醒了還不快去洗臉，吃飯了。」母親說。

母親是全家的主心骨，料理家事之外還外出打點零工，貼補家用，其實也賺不了多少錢，省吃儉用地供商歌上學。父親是個殘疾人，只能照料照料家裡的一些田地，種點瓜果蔬菜什麼的。

商歌吃好早飯，就騎他那輛破車出門了，這傢伙，最近變得越來越神秘了，連那些和他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也老見不著他，也不知鑽那個山溝溝里去了。

「嗨，商歌。」前面來的是雅眉，是商歌小時候的玩伴之一，在同一座中學上學，但不同班，她姓趙，家境比商歌家好，因此騎了一輛新車，幾個月不見，商歌現她越漂亮了，而且她今天穿著可愛的娃娃衫，一條嶄新的牛仔褲，那條牛仔褲將她包裹得曲線玲瓏的，跟城裡人一樣。

騎著這「叮叮噹噹」渾身響的破車商歌有些自卑，不願意停下來，只打招呼：「嗨，雅眉，哪兒去？」

哪知趙雅眉並不輕易放過他，停下了車，她這一停車，商歌也只得停車，只聽她說：「商歌，老久沒見了，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呀？」

「哪有？」商歌莫名其妙，不知這話怎麼說起。

「那怎麼最近在學校也沒見你，放假回家也沒見你？」

商歌想，這能怪我嗎？誰讓我們無緣呢，說：「我真沒躲著你吶。」

「那就好。」趙雅眉說：「下午回學校我們一起走好吧，要不我到你家去叫你。」原來他們這個鄉村地處大山中間，有一間小學，卻沒有中學，要讀中學需要坐一個多小時的汽車去榮山鎮。

「不用。」商歌斬釘截鐵地說。

「怎麼？」趙雅眉有些驚異，轉而有些羞惱了。

「我……我明天早上走。」商歌忙解釋。

「明天早上……怎麼去啊？難道，你是騎自行車去的？」趙雅眉問。

「嗯。」

「怪不得最近坐車老碰不上你，你什麼時候開始騎車去的？」趙雅眉顯然挺關心他的。

商歌含糊說：「就……這個學期。」

「路挺遠的吧。」

「還行。」商歌實在不願意在她面前談騎車上學這件事了，本來讀初一初二，他也是坐汽車的，但如今家裡的日子更窘迫了，商歌主動提出來，騎父親多年前買的那輛破車去上學，反正這車在家裡也是擱著，倒不如利用起來，每星期至少也能省下來回的車費。商歌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家裡的條件，別的孩子強壯的虛榮心，在商歌這裡，還沒怎麼芽就被他和現實一起努力給掐滅了。

但是美女面前，商歌的虛榮心還是頑強地在生長的，只聽趙雅眉說：「要不然我們還是一起坐車上學吧，你的車費我來付。」

商歌有點惱了，說：「不用，我又不是付不起錢。」

倒是趙雅眉有點委屈，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商歌堅持說：「我覺得還是騎車去的好，又可以鍛煉身體，我騎車比汽車還快點。」

「那你要小心點，老騎得那麼快。」趙雅眉無奈，只得說。

商歌想，你這小妮子，怎麼跟我媽一樣，還要你管這些。

趙雅眉又問：「你現在哪去？」

商歌說：「有點事，我要走了，再見。」

「你有什麼事？」趙雅眉追問。

「有點事，有點事。」商歌一邊騎車，一邊說，走遠了，留下趙雅眉一人恨恨的，這小子也太不解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