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白眼
二人只聽耳邊風呼呼的響,沒有想到這吊車度那麼的快,路豐正要感嘆這吊車和自己在大上海看到纜車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時候,卻被雨墨一把按到。路豐正要罵雨墨,卻看見自己由於匆忙彎腰,舉在手裡的鐵鍬卻被什麼東西齊頭切斷,鐵鍬頭在空中出金屬相擊聲。路豐嚇的臉色白,忙打開電瓶燈,卻現一排閃著黑色光芒的巨大鐮刀貼住1米高吊車飛快閃過,鐮刀渾身黑色,有1米多長,呈犬牙交錯,要是人稍不留神,就被貼在吊車上面的鐮刀據掉腦袋。
雨墨低聲道:「不要抬頭,是機關。」
兩個人貓著腰,躲過空中的鐮刀陣,隨著吊車滑落到土層上的一個平台。平台是由青磚鋪成,站在平台上可以眺望到右下方的箭樓,平台周邊沒有護欄,只有一個巨型的怪獸,怪獸有1米高,龍的身子,狗的頭,看起來非常嚇人,一條黑色的纜繩從狗的嘴中一直伸到吊車上。看樣這怪獸是拉動這吊車的機關。路豐小心的站在平台邊,看著箭樓方向,久久無語。雨墨拍了下路豐,示意他快點離開這,路豐沒有動,反而看著雨墨說:「雨墨,孬好我也是村裡的人,雖然和你平時玩的時間不多,但你也該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雨墨一愣,不知道路豐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說。
路豐走到怪獸旁,靠著怪獸坐下說:「你說吧,我自從和你們兩個下來,就不斷碰到新鮮的事,我都快被嚇死了,你和郝爺好像沒有事似的,既然我們要繼續向下走,你就應該告訴我實話,我們到底要去哪,到底要幹什麼,就是你們把我賣了,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
雨墨搖頭道:「路豐,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和你一樣,來這裡就是為了找郝爺。」
路豐冷笑道:「你什麼不知道,我問你,剛才你怎麼知道我們頭頂上會有鐮刀陣的,這地方黑乎乎的,你要沒有來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雨墨誠懇的對路豐說:「我和你說了,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你要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你說的鐮刀陣先前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在來的路上就告訴你了,我的眼在黑暗中,能看的很遠,和白天看東西沒有什麼區別,我從小就這樣,我查過書,說這是屬於白眼,是病。我只能告訴你,那鐮刀剛開始我也沒有看見,快到跟前我才看到的,要不我們也不會白白丟把鐵鍬。話我都說了,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自己留在這,我要下去追郝爺了,見到郝爺后,我想,一切都會明白的。」
路豐一想路上雨墨是說過不要開燈的話,但是人的眼在黑暗中和白天中沒有區別,卻是路豐死活不願意相信的。路豐站起身來說:「你不願說算了,不過你別想丟下我,我倒要看看你們搞什麼鬼名堂。」雨墨嘆口氣,就先向前走去,路豐握住沒有鐵鍬頭的棍子緊緊跟著雨墨。
二人來到平台盡頭,卻現只有高高的、平滑的土層,根本沒有出口。雨墨吃驚的看了下路豐,而路豐卻是一臉嘲弄的表情看著雨墨,那意思分明就是說:「你就裝吧,我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招來。」雨墨無奈的繼續在平台上尋找出口,可是平台三方都是懸空的,只有這一方靠著巨大的土層,雨墨低估幾聲,開始小心的用鐵鍬用力的推土層,廢了半天時間,雨墨還是找不到出口。漸漸雨墨急了,遙望遠處的箭樓,雨墨不由害怕起來,要是這個吊車又是一個機關,那麼自己就要被困死在這平台上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雨墨還是不能找到出路,而路豐乾脆靠在土層上,開始閉上眼休息起來。
雨墨無奈的對路豐說:「你還是不相信我」。
路豐說:「一樣,你不也是不相信我嗎。」
雨墨嘆口氣說:「你能看到怪獸那裡么?」
路豐說:「看不到,你要出什麼花樣。」
雨墨說:「這樣吧,我走到怪獸那裡,你在這裡牆上寫字,然後擦掉,我過來后告訴你牆上寫的是什麼,這樣你就應該相信我是白眼了吧。」
路豐想了想說:「好!」
雨墨很快走了過去,路豐就在土層上寫了很小的兩個「扯蛋」,停了一下,就快快的擦掉。然後就對雨墨說:「好了!」可是等半天,也不見雨墨回答,路豐突然一慌,暗叫聲不好,這小子把自己給甩了。想到這忙打開電瓶燈向怪獸那裡看去,卻現根本沒有人。路豐大叫聲:「我靠!」就忙向怪獸跑過去,剛到怪獸那裡,卻現雨墨跪在怪獸前在研究怪獸的腳,剛才自己被怪獸擋住,硬是沒有看見。路豐一見雨墨還在就舒口氣說:「我還以為你小子跑了那?」
雨墨回頭看了他一眼說:「扯蛋」
路豐急了說:「你才扯蛋!」
雨墨笑著說:「我是說你剛才寫的是扯蛋。」
路豐張大嘴,無語,路豐又用電瓶燈照向自己站的位置,土層上什麼都沒有,只能看見被自己擦過的痕迹。路豐吃驚的說:「你行啊,這麼黑這麼遠,你都能看到。」
雨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怪獸的腳,路豐見雨墨這樣認真看下面,就用電瓶燈照在雨墨所看的地方,只見那怪獸一直怪腳踩在地上,一隻腳卻赤然是人手狀,那人手緊緊的抓住一個紅色的小劍,劍沒有握柄,只有紅色的劍身,看起來非常詭異。
路豐彎下腰,好奇的用手裡的棍搗了下小劍說:「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奇怪。」路豐話音還沒有落,就聽見咯吱一聲,那小劍一下子不見了,二人一下子嚇的站了起來。緊接著就聽見嘎嘎的齒輪聲,雨墨面露喜色,忙向土層看去,只見那土層正中間慢慢現出幾個門來。路豐高興的說:「我知道了,這小劍是開門的機關。娘的,把機關藏在這,虧他想的出來。」雨墨也高興起來,但一看到路豐手裡的棍子,不由臉色變了變說:「好狠的招,幸虧我沒有拿手去碰。」路豐順著雨墨眼光看去,赤然現自己手裡的棍子下端已經變成褐色,看樣那小劍上有劇毒。看到這路豐也嚇的把棍子扔了,臉色白白的說:「雨墨,我看這鬼地方不是人來的地方,我們還是回去吧。」
「回不去了,我們只能向前走」。雨墨無奈的說。
兩個人沒有一絲喜悅來到土層前,只見這土層出現了五個門,每個門都是一樣大小,只是顏色有五種:「紅、黃、白、黑、藍。」從剛才的經歷,二人判斷,這真正的大門只有一個,要是走錯了,肯定就要完蛋。路豐無奈的看著雨墨,雨墨仔細的看了五個門說:「走白門」。
路豐小心的說:「不會錯吧。」
雨墨語氣堅決的說:「不會,我看見只有白色的門上有個圓圈,好像不久前被人推過,應該是好秀才來過,我們跟上。」
路豐一定雨墨說好秀才來過,膽子也壯了,胸口一挺說:「那我們快點追」。
雨墨一揮手讓路豐退後,自己先上前,用手裡的鐵鍬按住好秀才留下的痕迹,用力一推,門打開了,一條長長的台階出現在二人面前。雨墨上前試探踩了下,覺得是踏實的,才回頭對路豐說:「可以,我們下去。」
路豐沖雨墨伸出大拇指說:「還是你小子行!賊精!」
雨墨沒有理他,只是小心的往下走,路豐沒有敢開燈,緊緊的跟著雨墨。路豐走了一會,就現這個台階非常長,蜿蜒向下,周圍好像吊著很多東西。路豐看不清那些東西,就好奇的問雨墨,雨墨停住腳步說:「你真的要知道。」
路豐遲疑下,還是點點頭,雨墨看了看路豐就打開了電瓶燈,路豐一看,嚇得叫出聲來,原來這個台階是懸空的,四周都是懸挂著紅色的布幔,在血紅布幔中,掉著不少死屍,這些死屍面部扭曲,看樣都是被活活的弔死的,死屍有男有女,不像外面打鼓裡的死屍已經成為骷髏,這裡的死屍大部分保持弔死時的樣子。更令人奇怪的是這些死屍都是穿著清朝士兵的服裝,頭上留著辮子,有的攙著布、有的戴著紅頂,女的好像都是家眷。看到這,路豐咽了下口水,難以開口說話。
雨墨也是滿臉恐懼,不過看樣子他要比路豐好的多,畢竟剛才是他一個人害怕,現在是兩個,潛意識裡,雨墨覺得現在比剛才好,畢竟有人陪自己。雨墨剛把燈關上,卻見路豐又把燈打開,雨墨吃驚的看看路豐,只見路豐緊張的臉都變形了,路豐顫抖的說:「我覺得還是把燈打開的好。」
雨墨瞬間理解路豐的想法,其實黑暗才是更恐怖。二人幾乎不敢向左右看,只是小心的往下快步走,要不是條件限制,雨墨和路豐恨不得跑起來,就在兩個人的心一直揪著的時候,一聲怪叫突然響起,隨後從懸空的死屍中衝出幾道黑影,向二人撲來,路豐一緊張大聲叫道:「鬼啊,腳下一軟,就滾了下去,雨墨也好不到那裡去,有被拴在腰上的繩扣一帶,也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