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詭笑
第三幅壁畫就看見很多清朝官兵深夜包圍一個小村,並在村裡進行大屠殺,遠處有幾個人開始組織村民進行反抗,但最終不敵清軍,全部被拿下,那帶頭的雕像漢子也被清軍抓進監獄。第四幅畫近景是雕像漢子在一個聚會上手斬清軍官員,遠處是數不清的紅旗和浩浩蕩蕩的隊伍在雕像漢子帶領下,衝鋒陷陣,所到之處血流成河,只殺的清軍亡命逃竄。而那雕像漢子在畫中騎著白馬,領著千軍萬馬,站在紅旗下,一人一馬仰天長嘯甚是彪悍。
雨墨看到這不由回頭看看背後的雕像,這時雨墨才覺得這漢子剛毅面相中透露出一股王者之氣,路豐看完幾幅畫后,仍是不明白什麼意思,此時又見雨墨看著雕像,還以為他找到機關,就興奮的說:「小子,你行啊,這麼快就找到機關了。」
雨墨搖搖頭說:「不是,以前我在書中看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關於描寫奇異的故事,那時還沒有太多感受,現在看完這三幅畫,才深刻領會這句話的背後的英氣、怨氣!」
路豐不明白雨墨的話,只是示意雨墨繼續說。雨墨指著這四周壁畫說:「這些壁畫應該是說這個人一生的故事。開始那幅畫是說他們家中富裕,擁有很多村莊和良田,但是由於他們做了官府不讓做的東西而遭到官府的屠殺,他一怒之下殺了官員,揭竿而起自己稱王。同時他們的戰旗應該為紅色,這和我們來的路上看到的紅旗門和三角紅旗也是吻合的。如果我猜的不錯,後面的壁畫應該都是關於他的戰績描述。我們分下工:我看畫找機關,你注意地上的郝爺腳印,要是到沒有腳印地方就告訴我。」
路豐一聽到這人是農民造反的英雄,腦子裡立刻想到水泊梁山1o8條好漢,從小路豐不論是看唱戲的還是聽說書的,他最喜歡聽的就是水滸傳里那些描寫英雄好漢一聲反,替天行道、為民除暴安良的故事,而此刻他一聽雨墨說雕像漢子就是和水泊梁山上好漢一樣,是傳說中的英雄,他的心裡立刻充滿無比的崇敬,帶著這種心情,路豐早就把雨墨的話丟到九天之外,而是全神貫注的盯住他從小羨慕的英雄上。
兩個人一路看下去,果見剩下壁畫是描述漢子率領大軍一路攻城克敵,最後又在一個大鎮上和一群與他同樣裝著的隊伍會師,然後殺雞宰牛,滴血宣誓,圍繞一條大河來回迂迴,擊殺清軍,最後這漢子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最終被面目兇猛的清軍包圍,經過激烈廝殺,雕像漢子被幾十人保護衝出重圍,化妝成民,遠離主戰場。最後一幅畫整個背景是巨大的紅旗,地上、河裡、樹上、全部都是穿著和漢子一樣衣服的死屍,漢子跪在紅旗下,滿目留著紅色的淚水,雙手抓住一具地上的死屍的手,表情甚是悲壯。兩個人看完畫,感到無言的悲壯,都被這漢子經歷所打動,路豐更是滿臉怒火,甚是兇猛,似乎準備要為這漢子報仇血恨一樣。雨墨一愣,就小心的說:「路豐,你該不會想回去把那些吊起來的清兵在殺死一次吧。」
路豐一聽雨墨這樣說,表情更是憤怒,要不是被雨墨拉住,他早沖回去找那些死屍算賬了。雨墨長嘆一聲道:「也不知道這漢子是什麼人,可惜就這樣被人給殺了。」(感言:自古一來,叱詫風雲的英雄有幾個能如願,到頭來還不是黃土素麵,匆匆而去。)就在雨墨回準備再看看雕像時,去現那雕像漢子一雙眼慕然滾動下。雨墨啊的一聲,向後靠去,正好踩在路豐的腳上,路豐一吃疼,也是怪叫一聲。兩個人都同時問「咋啦。」
雨墨定定神,心中暗自思索,這雕像幾米高,眼睛卻只有腦袋這麼大,不可能有人在裡面啊,難道是自己看錯了。雨墨鼓足勇氣再次看向那雕像,只見雕像雙眼血紅正盯住自己看。雨墨這才現雕像的眼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改變了方向,自己清楚的記得,剛進明堂時,雕像的眼光是斜視前方的,而現在雕像的眼光竟然變成斜視右角,好像在不知覺中這雕像都在無聲的窺視著自己和路豐,難道這雕像是活的!
想到這,雨墨覺得後背一涼,整個人都動不了。路豐沒有注意到雕像的頭部,卻看到雨墨一副沒魂的樣子,心中一緊,不由抓住長矛,警惕的看向四周,還以為有什麼東西出現,可路豐看了半天也沒有現任何動靜,就奇怪的問雨墨:「你咋啦,一副丟魂的樣子。」
雨墨顫抖的指住眼睛說,他那雙眼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們。路豐一聽,腦袋一下大了,路豐忙看那眼睛,但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半響后,路豐才緊張的說:「雨墨,我看你是眼花了,那是石像,怎麼可能會動,莫要胡說。」
雨墨知道自己不可能眼花,因為雨墨雙眼是傳說的白眼(註:民間傳說白眼能在夜中看物,少比白天模糊,同時白眼可看到方圓幾百米以外的事物,同時在精神集中情況下擁有寬廣的視角,擁有一定透視的能力。),看過的東西一般都過目不忘。雨墨和路豐緊張的等了一會,沒有現動靜,雨墨就嘗試向左右移動,瞬間,雨墨就覺得那雙眼在隨著自己的行動不斷移動,緊緊咬住自己的身子。雨墨大駭,正要呼喊路豐一起快跑,去現路豐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己。雨墨吃驚的說:「你站在那裡做什麼,難道你沒有看見那眼一直在盯住我們么。」路豐皺著眉頭說:「沒有,我看你是太緊張了,眼睛花了。」
雨墨用力的揉了揉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圍一切,就在此時,雨墨看到雕像前空曠的場地出現一個巨大的紅色棺材,紅色棺材似血一樣奪目,雨墨慌忙閉上眼,雨墨剛閉上眼卻聽到無數人的哭泣聲,那哭泣聲如冬天中的野狗嘶聲嚎叫一樣,刺在自己心中,瞬間自己就感覺到自己體內有種東西要衝出身體,向那哭泣聲衝過去。緊張的刺激使雨墨大叫一聲,癱倒在地。
路豐大驚,上前一把拽起雨墨。一邊著試圖呼喚雨墨,一邊四處看。雨墨被路豐一扶,感覺身上有點力氣,再向廣場看去,現什麼也沒有,一切好像都是雨墨幻覺似的。雨墨掙扎的站起來,深深呼口氣,對路豐說:「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這裡古怪的很。對了,你看到郝爺在那裡停住了腳步沒有。」
路豐被雨墨一問,才覺自己剛才只顧看壁畫了,沒有注意到郝秀才腳印,再回頭看時,地下早被自己和雨墨踩的亂七八糟,那裡還能看到郝秀才留下的腳印。路豐一臉不好意思的說:「哎呀,我忘掉拉,咋辦。」
雨墨一呆,茫然的看著明堂,雙眼暴露出絕望。
路豐一把抓住雨墨說:「你千萬別這樣啊,雨墨我們現在千萬不能放棄,否則的話就完蛋了,別說找郝爺,就是我們連出去都不可能啊。」
雨墨被路豐一提醒,猛的一個機靈,一下子恢復過來,他看著路豐說:「對,沒有郝爺留下的線索,我們也要出去才行。」
經過一連串的事故,此刻在二人心中,早就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也沒有死追郝秀才的念頭了,他們只想怎麼快點離開這裡,回到村裡。
雨墨站起來,儘力不去看那雕像的眼睛,而是順著來路仔細看郝秀才留下的腳印,但是走回到入口處,兩個人失望了,由於兩個個人看壁畫太投入,從第四副畫開始壁畫前就被兩個人踩的亂七八糟,顯然是沒有任何希望。雨墨仔細看看四周,青磚在長明燈泛著青黃色,整個明堂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從視覺上根本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路豐看著茫然的雨墨,卻一拍腦門說:「雨墨,你看這機關會不會在這雕像里藏著。」
雨墨沉思后,搖搖頭說:「不會,從開始到現在,我們可以看出設置機關人的習慣,他似乎很喜歡把機關藏在別人容易忽略的地方,雕像群雖然很大,但也很吸引人注意,機關肯定不會在雕像群邊,有的話只可能是陷阱。再說,你看到沒有,雕像群前足足有籃球場大小,但那裡卻沒有郝秀才的足跡,說明郝秀才根本沒有去雕像群,而是沿著壁畫消失的,所以機關一定在壁畫周圍。」
路豐點點頭,通過一段時間的合作,他對雨墨的判斷已經深信不疑,對於路豐說來,雨墨說的話,那就是真理。路豐突然看見每個燈光下的狗頭,這裡狗頭有上百個,難道機關還是藏在這狗頭龍神的怪獸某處。路豐指著狗頭對雨墨說:「我們每次只看地上,卻沒有注意看狗頭,說不定在狗頭上。」
雨墨沒有絲毫興奮,剛才他尋找足跡時就留意過怪獸。這裡的怪獸一共81個,每個都一樣,並沒有什麼機關。但他看到路豐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好回絕他,再說自己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點點頭,和路豐順著壁畫開始探索怪獸。
一圈下來,兩個再次失望的回到入口,81個怪獸全部都一樣,就連嘴裡含的球也是一樣的,兩個人還費勁搗弄怪獸嘴中的圓球,期望能現機關,但還是一無所獲。由於長時間的奔走,再加上緊張,雨墨突然覺得很累、很餓。可能是意念引起的共振,雨墨剛感覺又累又餓,就聽見路豐肚子里「咕嚕」一聲響,由於明堂里很靜,所以路豐肚子出的聲音很響。雨墨正想笑路豐,卻突然聽見明堂里響起「吱吱吱」的笑聲,那笑聲似乎在譏笑路豐肚子出的咕嚕聲。笑聲略帶沙啞聲,好像喉嚨里被什麼東西堵塞住一樣,但可以肯定的是出笑聲的人不是郝秀才,更不是路豐和雨墨,難道這明堂還有第四人,或者說惡鬼!路風和雨墨立刻驚恐起來,兩個人背靠背,開始尋找那出笑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