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鳳凰
雨墨坐在地上,用力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現在這深深的地宮中,就自己和路豐兩個活人,到底如何才能走出眼前的困境,到底有沒有希望破解這千年漣水陣。他試圖努力回想著郝秀才說的每一句話,希望能找出線索,但卻毫無頭緒。
雖然雨墨大致判斷出,目前自己和路豐所見到的一切只還是捻軍五旗做的,真正的五宮在那裡?到底隱藏什麼風險?都還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突然雨墨打了一個激靈,郝秀才的話讓他猛然驚醒,這個陣每到3o年就變一次,也就是說,每到三十年,必定有一次足夠大的月食出現,才能改變漣水陣的力量平衡。如此說來,村子里生的一切都是被這個漣水古陣動變化造成的,而三里村奇怪的宿命也是被後來的捻軍按照苗沛霖方法給轉換了,原本只是陣中的一個棋子,後來被逆轉成為壓制陣法的棋子,不管如何,三里村都沒有逃脫掉棋子的命運,可悲、可恨、可氣!
從目前的情勢看,自己必須趕快行動,解決這個漣水陣的秘密。否則,河水陡漲,井水外溢還會繼續作。那就會造成更多人傷亡,想到死亡,雨墨想起三洋,三洋就是因為潮汐現象導致井水升溫,地力上揚,導致水桶受到井水潮汐的漲力,被甩出井裡,三洋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被驚嚇住,就被那紅色的液體奪取性命。如果不快點結束這一切,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雨墨不由下定決心,不能在這裡坐了,必須趕快向前走,找到那心室,破除千年古陣,才能徹底摧垮這個宿命大局。
雨墨睜開眼,看著路豐說:「路豐,我們該走了?」
路豐一邊玩著火槍,一邊說:「怎麼走,你給我指條路,看看能不能回去。雨墨,剛才郝爺說他來過3次,這說明一定有回去的路,我看我們要儘快找到,否則,我們只有在地獄里和郝爺見面了。」
雨墨站起身來說:「不,我們要向前走,要破除這五宮,完成捻軍五旗沒有完成的任務。」
路豐指指郝爺說:「完成任務,這個就是榜樣。你也不想想看,他活了2oo年都沒有破除古陣。人家還有道術,我們什麼都沒有,就這樣要破陣,簡直是做夢。再說,即使我們把五宮破了,那心室里的怪物要是出來怎麼辦?你有辦法控制住心室里的怪物?你要是控制不住,嘿嘿。。。。那東西一出來,我們三里村還有的好?向大的說,那怪物一放出來,整個縣城還不全亂了?」
雨墨神色一暗說:「恩,你說的也是。我們還不能破除五宮。」雨墨想想說:「不過我們可以把古陣恢復到2oo年前初期的樣子。那樣古陣在地下,我們村在上面,和他們在沒有瓜葛,以後我們村就不會在受到這古陣的牽連。」
路豐點點頭說:「我也想,可連活2oo多年的人,都死在這陣里,何況他根本就沒有找到心室,我們兩個什麼都不會,恐怕也只能是想想了。」
雨墨沒有說話,開始仔細的打量這鍛造室,看了半天,雨墨才現這鍛造室根本沒有向前的路,只有自己和路豐進來的路。雨墨不由好奇,要是沒有出去的路,郝爺是怎麼進去的,難道這柜子里有暗道。雨墨想到這,轉身看著柜子,柜子有3米多寬,門被虛掩著,裡面黑黑的,看不到任何東西,感覺像一個無底的黑洞一樣,泛著令人戰慄的恐懼。
路豐看見雨墨盯住柜子,臉上也不由露出恐懼的表情。路豐緊張的說:「你不會想進柜子里吧。」
雨墨點點頭說:「是的,難道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路豐搖搖頭說:「沒有,但這柜子我有預感,我們千萬不能進,你難道沒有聽郝爺說,他就是折在這裡面的機關上的。」
雨墨笑道:「要是就這一條路那?」
「那也不行,我是不進去,要去你自己去,我看看這裡有沒有其他路。」路豐說完就自己四處走動,開始找起來。雨墨無奈的看著他,沒有動,只見路豐停在鍛造室的壁畫旁,開始認真的看起來,突然路豐現壁畫一腳有一塊淡紅色的疤痕,路豐覺得非常奇怪,火神的手上的疤痕怎麼像真的一樣,由於好奇,路豐就用手碰了一下。那疤痕被路豐手碰卻突然消失了,還沒等路豐看明白怎麼回事,就見那壁畫開始變化起來。路豐一看,就沖雨墨招手道:「你來,這壁畫上是什麼東西啊。」
雨墨快步的走過去,只見壁畫上本來畫的是火神的肖像,此時正在慢慢消失,而原先火神的頭頂處卻出現一個巨大的翅膀。那翅膀上紅熒熒的,晶瑩剔透,呼之欲出。
雨墨和路豐兩個人好奇看著那不斷變大的翅膀,又驚又怕。路豐此時耐不住氣,忍不住用手摸下那晶瑩剔透的翅膀,路豐只覺的那翅膀熱騰騰的,肉呼呼的,手感非常不錯,就像真的一樣。路豐此時吃驚的對雨墨說:「娘的,真是神了,這畫怎麼好像是真的,肉呼呼的,還有溫度。你來摸下,好。。。。好奇怪。。。。」
雨墨臉色一變說:「不會吧,畫還有溫度,難道。。。。難道是活的。。。。。」
就在兩個人驚恐的猜測時,整個壁畫上的火神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巨大的怪物出現在畫面上。那怪物渾身通紅,雙翅如同雙臂一樣,環抱在胸前,巨大翅膀重疊交叉在一起,看不見那怪物的長相。但其奇怪的姿勢卻讓雨墨和路豐十分驚奇,路豐小聲說:「這是怪物還是鳥?怎麼這麼奇怪?」
雨墨慢慢把火槍舉起來說:「小心,我覺會出事。」
路豐忙舉起手笑著問:「你不會說畫里的鳥會飛出來吧,簡直比上封神演義了。」
就在二人說話間,只見一個紅色的羽毛從畫中大鳥身上突然掉了下來,那羽毛飄飄而落,竟然從壁畫中飄了出來,羽毛還沒有掉在地上,就突然起火了,火苗金黃色,一閃就消失了。路豐嚇得嘴直抖,連拿槍的手也哆嗦起來。路豐顫聲對雨墨說:「娘的,這是啥玩意,畫里東西還能出來,自己燃燒。。。。雨墨。。。。我是不是生幻覺了?」
雨墨也覺得后被涼,慢慢的向後退說:「不是。。。。幻覺。。。。這畫里的東西真***是活的。。。。」
雨墨話剛說完,只見那畫中的大鳥的翅膀突然張開,一雙血紅的雙眼盯住雨墨和路豐。只見那鳥長著雞的頭,卻是青色。莽蛇的脖頸,白白的。燕子的下頷,赤紅色。厚實的背像烏龜的背部,尾巴也非常奇怪,好像魚的尾巴,腳如鷹爪,通身羽毛五彩顏色。甚是神駿無比。雨墨和路豐看呆了,兩個人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雄威、漂亮的大鳥。
那畫上的鳥,慢慢揮動翅膀,雨墨和路豐覺得自己像站在巨大的火爐子中,被烤的臉燙燙的,渾身也燥熱無比。雨墨突然大喊一聲:「快跑,這就是傳說中的鳳凰,是火鳥。。。不死鳥。。。。」
「啊,娘的這就是傳說的鳳凰,可是我們為什麼要跑,逮住他我們就財了。」
雨墨已經開始跑了,並對路豐說:「你瘋了,快跑。」
路豐還要猶豫,那畫中的火鳥已經已經把頭伸出壁畫,此時的壁畫如同窗戶一樣,一層薄薄的膜慢慢破裂了。鳳凰的頭部終於衝出壁畫,並對著路豐一聲嘶叫,如同鐘聲一樣轟鳴,隨後,一股火焰就從鳳凰的口中噴出。路豐大吃一驚,財大夢此刻蕩然無存,路豐狼狽的轉身去追雨墨。雨墨一邊跑一邊說:「抓住沒有?」
路豐冷笑聲說:「我這個人義氣,從不吃獨食,你不要,我怎麼好意思自己去拿。」路豐跑的比雨墨快,眼看就要過雨墨。卻被雨墨一把抓住,猛地拽向一個黑乎乎的洞**里。並亡命的向前跑。那火鳥衝到洞口,但狹小的洞口怎麼也擠不進來,憤怒的火鳥對著洞口就噴起一股火焰。火焰如洪水一樣洶湧衝進洞**,整個洞**都被照的紅紅的,路豐藉助火焰,現這個洞**牆壁上被打磨的非差光滑,牆壁上刻著很多帶著面具的人跪在地上祈禱著,天空上掛著一個巨大的面具,那面具白白的,正是自己和雨墨在暗河裡看到的那個白臉。路豐不由大聲對雨墨說:「不要向前跑,前面他娘的更危險!」
「你難道想被火燒死么?快跑,不要廢話!」
路豐還想反駁,去聽到後面咚咚的再響,路豐不由好奇起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那火鳥竟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竟然擠進暗道,如蛇一樣在蜿蜒向前爬。那火鳥一見路豐回頭看,又一張嘴噴出一道火焰,滾滾火焰迎面直撲路豐。路豐一轉頭,卻碰到雨墨,只見雨墨冷著臉說:「前面是牆,沒有路。」
路豐在回頭時,現火焰已經離自己不到一米,一股絕望慢慢從路豐心中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