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脫困
雨墨和路豐兩個人眼中充滿了絕望,沒有想到闖過那麼多機關和魔難,最終卻掛在這個狹長的洞**中。
路豐嘴裡鼓囊著,一直說個不停。雨墨聽不見他在說什麼,雨墨也來不及問,他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雙眼上,試圖用他的白眼能找到逃生地方。但他失望了,光滑的洞**沒有任何異樣,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焦急、絕望的雨墨此刻已是渾身是汗。
狂躁的火焰猛然迅就衝到二人面,就在二人徹底放棄時,只聽到一聲低語聲,那滾滾的火焰突然消失了。
剛剛還神奇無比的火鳥,此刻化成一聲哀啼,整個身形像被**壓過似的,瞬間化成一個薄薄的紙片,冉冉的落下。
雨墨和路豐還沒有品嘗到絕處逢生的喜悅時,就聽見火鳥後方傳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兩個人一聽,不由毛骨悚然、一顆心快要飛了出來。路豐在慌忙中想去摸電瓶燈,卻現電瓶燈早已不知道丟在那裡去了。
路豐戰戰兢兢的向後退去,想把雨墨向前推,雨墨掙扎一下,怒視著路豐。
可惜路豐根本不看他,路豐充滿驚恐的雙眼直直的盯住前方,並用顫抖的聲音問雨墨:「誰。。。。在。。。。那?」
雨墨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看到一個人從黑暗中慢慢的走了過來。那人步伐不緊不慢,似乎不願意把力氣浪費在走路上。那人走到火鳥消失的地上,雙手一撮,那薄薄的火鳥變直直的立起來,隨後變化成一副畫軸,那人輕輕的用手一揮,那畫軸就飛到他手中。
雨墨和路豐驚恐的看著來人,連眼睛都不敢眨下。來人一身黑衣,蒙著臉,只露出雙眼,手裡拿著一個奇怪的玉環。
雨墨盡量緩解緊張的心情,用低沉的聲音對來人說:「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們?」剛說完,雨墨就意識自己問了句廢話。
來人一雙眼睛閃著寒意,果然沒有回答雨墨的話,只是不耐煩沖二人揮個向邊閃的手勢,示意兩個人靠邊站,讓他過去。
路豐立刻閃在一邊,並一個勁的使眼色給雨墨,讓雨墨也閃開。蒙面人從雨墨和路豐閃過的空擋穿過,慢悠悠的來到洞**盡頭。
只見他伸出手在牆左上方畫一橫,然後沿順序從上至下拐折三次,畫至左下、左上、右上、右下、左下,然後直上穿過三折至上方,最後再在右側折下穿過畫了一個圈。畫完后,那人低語開始念起來兩個人聽不懂的咒語,只見黑色的牆壁上出現一個閃著光芒的圖案。隨後,牆壁立刻如同冰塊丟進沸水中,瞬間消失了。一道光線立刻從外面刺了進來,一個白色的大門打開了。
雨墨吃驚的看著蒙面人,不知道蒙面人用的什麼方法,竟然隨手在牆上畫一畫,牆就不見了。路豐此時早忘記害怕,一臉羨慕看著那黑衣蒙面人。
蒙面人對二人一揮手,就走了出去。雨墨和路豐互相交換下眼色,路豐對雨墨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去,雨墨臉色在光線的照射下,一面白一面黑,讓人感覺非常詭異。雨墨慢慢的走到路豐面前說:「走,我們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路豐猶豫下說:「我們可以回去,看看柜子里那條路能不能走,這個蒙面人是不是人?從哪裡來的?要幹什麼?我們都不知道,跟著他走,太危險了。」
雨墨一呆,隨後便笑道:「你傻了吧,這裡就是柜子里的暗道。」
「啊!」路豐臉色迅變得獰猙,並一臉鐵青的罵道:「娘的,我不是告訴你了么,不要進這柜子里,你怎麼還是把老子拉了進來?」
雨墨冷笑道:「我不拉你進來,你早就掛在火鳥嘴裡了,你非但不謝我,還在這裡嚷嚷,我看你是瘋了。」
路豐鐵青的臉上沒有絲毫緩解:「你要是不拉我進來,我可以從來的門跑走,你拉我進來,要不是蒙面人出現,我就要活活被火燒死,你竟然還要我謝你。」
「至少你現在還能說話,如果你沒有進來,恐怕被蒙面人救的只有我一個。」雨墨道。
路豐大大眼珠轉了轉,其實他自己非常清楚目前的情況,但沒有想到在這個沉寂上百年或者更古老的墓道中,竟然碰到一個蒙面人。這讓路豐怎麼也不能安下心來,路豐非常擔心,在對蒙面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跟著他走,就憑他在門口施用的法術,就可判斷這蒙面人不簡單。
此時,要讓路豐跟著蒙面人走,他的確沒有這個膽氣。
雨墨看路豐還在猶豫,就要硬拉他出去。路豐用勁甩開雨墨說:「雨墨,你小子不要命了,你知道那蒙面人是什麼玩意,你跟著他走,會有好么?我不去,要走你自己走。」
雨墨嘆口氣說:「不管蒙面人是什麼人,他對我們沒有惡意,要是他想害我們,剛才就不會出手相助了。」雨墨停頓一下說:「再說,即便我們不跟蒙面人走,這個門也是我們唯一出路。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
路豐此時不再掙扎,只是緊緊握住火槍,沉寂一會才看著雨墨說:「你為什麼不把郝爺給你的包裹拿出來,說不定裡面有整個地宮的地圖。」
雨墨猶豫了一下,就從衣兜里掏出郝秀才給他的布包。布包已經被血浸透了一角,拿在手裡黏黏的。布包已經看不出來是什麼顏色了,看樣郝秀才活著的時候,經常拿出來。布包不是很重,一條似絲非絲的東西橫豎成十字形捆綁著布包,雨墨輕輕解開布包,現布包裡面是一個淡紫色的布。路豐此時也走了過來,看住那紫色的布奇怪的說:「這是什麼東西,莫非地圖畫在這塊紫布上。」
紫布隨著雨墨的抖動,一下子從雨墨的手中垂落下來。兩個人就在紫布一晃間,看見紫布上畫有東西,兩個人臉色不由一喜,忙低下頭仔細看去。
那紫布內里竟然是一個年方十八、九歲的少女圖。兩個人不由驚奇的「咦」了一聲,那少女一身黃衣,手拿一個荷葉,柳眉星目,面容清秀,神態俏皮。路豐吃驚的看著畫,又仔細的瞅了瞅畫,現除了那少女,畫里並無他物,不由失望的說:「沒想這布包里竟然是郝爺相好的?」
雨墨上上下下仔細打量那畫中的少女說道:「奇怪,你覺不覺的,這女的我們好像在那裡見過?」
路豐一聽,不由好奇起來,仔細看了看那畫中的少女說:「不錯,有點面熟。不會這女的我們認識吧,看這畫上少女穿的衣服,很是古怪啊,不像現代人的服裝。啊!不會這個女的也在我們村中,也是2oo多歲了吧。」
雨墨若有所思的望著畫說:「一切盡有可能,從我們來到這裡,不可能變可能的事太多了。」
路豐點點頭,滿臉的失望中,略帶有惱怒。本來路豐以為,郝秀才在臨死的時候委託給雨墨的東西,一定是非常貴重的,他還指望從中找到一些線索。誰知,那郝秀才竟然在臨死前把自己相好的畫像送給雨墨,讓路豐白白惦記半天。
就在二人研究古畫時,那在外久等的蒙面人走了進來,蒙面人看到雨墨手裡的畫,眼色一變,拿著捲軸的手也顫抖一下。蒙面人見二人還在看著古畫,就沉聲說:「你們走不走,錯過時間就過不了黃旗門了。」
雨墨盯住古畫的眼一聽到蒙面人說話,眼睛突然一亮。雨墨迅轉過頭看著那蒙面人,雨墨雙眼猶如利劍一樣盯住那蒙面人雙眼。蒙面人此時見雨墨如此看著自己,好像突然不敢與雨墨對視,很不自然的轉過身子說:「我們在太陽第一個太陽落山時,一定要穿過黃旗門,否則我們就永遠呆在這。」
路豐一聽不由呆住了,他看著蒙面人吃驚的說:「第一個太陽,難道這裡還有很多太陽?」
蒙面人說:「這裡有四個太陽,我們必須在第一個太陽消失前離開這裡。」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路豐一頭霧水的說:「四個太陽?這裡竟然有四個太陽?」
雨墨快收起畫卷說:「快走,聽他的。」
路豐此時不知道雨墨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隱約中路豐感覺雨墨現了什麼,但此時的雨墨臉上毫無表情,只是盯住那遠去的蒙面人催促自己走快點。路豐抬頭向空中看去,只現刺眼的光線,什麼也看不到。路豐一邊追趕雨墨一邊小聲的喊:「雨墨,這是怎麼回事?那四個太陽在那裡?你是不是現了什麼?」
雨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路豐不要說話,路豐睜大眼看著雨墨,焦急的說:「你小子快說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雨墨不耐煩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憑感覺這蒙面人可以帶我們走出去。」
路豐一喜:「真的么?你怎麼知道的?他是誰。。。。。。」
雨墨緊緊的跟著蒙面人,並不理睬路豐的問話。路豐此時感覺雨墨怪怪的,路豐看看周圍,再看看一前一後的蒙面人和雨墨。路豐突然現,蒙面人在強烈的光線下竟然沒有影子。
路豐到吸口冷氣,只覺得渾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