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日出
路豐一個箭步就跑到雨墨身旁,緊張的對雨墨說:「雨墨,那人沒有影子。」
雨墨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只是淡淡的看了路豐下,用眼遞個眼色給路豐,讓他不要說話。路豐還沒有明白,卻見蒙面人突然停住身子說:「我沒有影子,難道你們有不成?」
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卻讓路豐臉色變得煞白,此時路豐再看自己和雨墨時,現自己和雨墨的影子不知道何時消失了。自己此刻站在一個巨大的冰面上,冰的下面全是形色各異的花草。
在巨大花草從中還有一些臉色白白的人體,那些人身上沒有穿衣服,臉上的表情甚是安靜,他們靜靜的躺在花叢中,好像熟睡了一樣。路豐被這怪異的場景嚇住了,抬起頭張張口,不能說話。
那蒙面人輕聲道:「這裡是影子大道,凡是有影子的人都會被這個水屬性的冰層吸收掉精氣,困定在這裡,不能動彈,躺在這裡。一年後,影子大道會翻轉一次,躺在這裡的人就會被甩到地下花叢中,永遠不會醒來。只有用自己的靈魂餵養這些魔鬼花,才能保持你的屍身不會腐爛。」
路豐聽完后大驚失色,他驚奇的問蒙面人:「花是靠吃人才能活的?這是什麼花?」
蒙面人一邊向前走,一邊說:「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時間一長,我的法力不夠,你們的影子就會暴露出來。到那時,這個影子大道就會把你們影子吃掉,你們的人就會被固定這裡喂花了。」
路豐雖然不知真假,但看到冰層下面話層中無數恬靜的面容時,此刻也不敢繼續看下去。寧信其有,不信其無。路豐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很快就跑到最前面。雨墨哈哈一笑說:「路豐,你跑這麼快,難道要給我們帶路不成?」
路豐回頭看雨墨正要罵他,卻看到雨墨對自己眨眨眼。路豐立刻就明白了,當下心裡暗罵自己糊塗。這個鬼地方兇險無比,再說蒙面人到現在是敵是友還不明白,自己傻乎乎的跑到前面,不是找死么。想到這,路豐在心裡暗贊雨墨這小子夠義氣,於是路豐慢慢放慢腳步,自己和雨墨並排走,讓蒙面人走到前面。
雨墨見路豐明白自己意思,就安心下來,此時再看那蒙面人腳踏在冰面上,竟然不留任何痕迹,而自己和路豐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淡淡的水痕,而腳下的花草也會隨著水痕不斷的抖動,似飢餓的野獸在拚命的要捕獵一樣。雨墨此時暗暗稱奇時,也不免有一絲恐懼,要是沒有這蒙面人,真不知道自己和路豐如何能走過這影子大道。
路豐剛安靜一會就沉不住氣來。此時路豐見那蒙面人奇怪,就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誰?」
那蒙面人冷聲道:「我是誰和怎麼知道這裡的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有一個同樣的目的。在這個目的沒有達成前,你們可以把我看成隊友。」
雨墨問:「達成目的后呢?」
蒙面人久久沒有說話,很長時間后才緩慢的說:「如果我能活著,我希望能和你們作為朋友。」
憂傷的話語,讓雨墨和路豐感覺到一股凄涼。三個人不再說話,都沉寂在這無言的傷懷中,匆匆的向前走著。
巨大的冰層在陽光下閃著銀色的光芒,刺的三人睜不開眼睛,向前看是更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頭。蒙面人舉手示意停下來,雨墨和路豐忙舉起火槍,看著眼前白茫的冰面。只見蒙面人向四周看看后,就蹲下身子,向冰面下看去。
雨墨和路豐此時也順著蒙面人的眼光看下去。這一看讓兩個人大吃一驚。原來這冰層下面已不是花草,竟然是巨大的金城(註:黃旗門)。此時三人站立正是黃旗門的箭樓上空,幾百米寬的黃旗門上布滿各式各樣的花鼓、戰旗、戰旗中可以看到一些穿著黃色衣服的戰士在來回走動著。雨墨吃驚的看著下面走動的人群說:「怎麼會這樣,這裡怎麼有人在走動,我和路豐來過這裡,城樓里當時是沒有人的啊!」
蒙面人冷聲道:「這裡一直有巡邏衛兵,從建城的時候就有,你們在下面是看不到的,他們是藏在城垛後面的。」
「啊!這些人2oo年都還活著,那不是和郝爺一樣么,都是級怪物。」路豐驚叫起來。
「不是,能活2oo年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多的很,沒有什麼可稀奇的,這下面的巡邏士兵不是人。」蒙面人站起來,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玉環。
雨墨盯住那玉環說:「你是說,這下面的人都是幻象么?」
蒙面人把玉環放在冰面上,沿著玉環一邊畫著古怪的符號起來,一邊說:「不是幻象,是機關。是人死後,被靈器貫穿主脈**,使他們變成能自由活動的器具,但不能思考的殺人機器。」
雨墨和路豐一聽,同時想到了棺材陣中的外國人,此時不由到吸一口冷氣。這機關太厲害了,竟然讓死人復活,形成活的機關。一個外國人都這麼厲害,那這麼多黃衣的士兵,要是人闖進去,那還了得。雨墨此時見蒙面人在冰面上畫完符號,就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蒙面人沉聲道:「等第二個太陽升起來,我們就下去。下去后,你們一切都要聽我的。」
雨墨看著路豐說:「你放心,我和路豐一定聽你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二人的隊長,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路豐此時也是配合的緊,雨墨一說完,他就忙著點頭。蒙面人認真的看著冰面說:「這裡一共有四個太陽,一個月亮。是古人設立漣水陣時,為解決地下古陣能感應到日月星辰變化時,做的陣法橋接。他用這個陣術主要是解決陣內的光源,同時也讓整個古陣能和地面一樣真實,使一切都和地面一樣,擁有時間生命,山川河脈。
其實這些都是幻象,一會你們就會看到日出,但這裡的日出怪誕的很。一會日出時,會有短暫的黑暗,黑暗時,你們一定不要開口,只要有人開口,整個冰層就會融化,我們也會掉進下面的機關中,整個五宮就會徹底關閉,到那時,我們再也沒有機會到月亮城了。」
路豐一聽,一顆心都跳起來,無論是四個太陽還是日出、月亮城,路豐都想立刻讓蒙面人給他繼續說下去,讓自己好奇的心稍微安靜些。但一聽後果如此嚴重,路豐不得用盡全力把一肚子的話咽進肚子里。
三人等不到一刻,就現天開始慢慢的變暗。黑黑的冰層上,感覺不到任何生氣,路豐只能聽到雨墨的呼吸聲,卻看不到雨墨的人。一切都隱藏在這無邊的黑夜中。
黑夜對雨墨來說並不可怕,雨墨擁有常人沒有的白眼,在黑暗中能如同白晝一樣,但此刻,雨墨覺得這裡的黑夜古怪的很,雖然自己使勁的張開白眼向遠處眺望,也看不到多遠。雨墨收起想看遠處的舉動,此時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蒙面人身上,生怕趁黑這蒙面人對自己和路豐下毒手,或者做出其他不利舉動來。
只見那蒙面人回頭看了自己和路豐一眼,便半蹲在冰層上,雙手卡住做一個奇怪的造型,整個人就籠罩在一團霧氣中。雨墨不由暗暗好奇,不知道那蒙面人用的是什麼法子,但雨墨知道,那團霧氣肯定是再起保護作用。雨墨沒有保護術,只能緊緊的握住火槍,以防萬一。
就在三人等的心裡開始癢時,只聽見一陣兵馬喊叫聲和雷電轟隆聲,整個冰層都開始晃動起來,閃電像瘋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擊在冰層上空,消失又起來。
隨著閃電的扭動和嘶叫,一個巨大的光環從遠處慢慢的出現,只見八個白色的駿馬拉著一個黃色的馬車在光環中冉冉升起,那白色的駿馬分成兩行,拚命的拉動馬車向冰層上空飛去,每個駿馬在飛翔中,緩慢的伸出巨大的翅膀,甚是壯麗。
駿馬的後面是一個龍頭狗身的人在不停的揮動金色的鞭子,那龍頭狗身的人身高2米左右,在飛翔中,身上不斷留下金色的汗水。一個紫色的圓圈在他後面隨著馬車的升高,那紫色的圓圈開始慢慢的變大、變大。
逐漸那馬車開始變小,最後消失在空中,只有那紫色的圓圈形成一個白色的大球,周圍生出無數吐著光芒的紫龍。慢慢紫龍和圓球在空中消失了,整個空中開始變亮起來。不到一會,燒熱的光線開始籠罩整個冰層,整個空間開始變得明亮起來。
雨墨和路豐此時被這壯觀的短暫景象驚住了,二人用勁了腦子也想不出來這些東西是從那裡來的,那長著白色翅膀的駿馬、那奇怪神勇的趕車人、還有那無數的紫龍讓兩個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雨墨和路豐沉寂在巨大的震撼中時,只聽一陣奇怪的呻吟聲傳來,那呻吟聲如同低聲嘶叫的野獸、又像無數瀕臨死去的冤魂在呼叫一樣,讓人渾身的毛孔都流淌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