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回憶
雨墨緩慢從胸口上拿出玉佩,從小的時候,雨墨就能感覺到自己玉佩冬暖夏涼,佩戴上后,夏天也不會招到蚊蟲的叮咬。黝黑的玉佩不知道看過多少次,此時再看玉佩時,現黝黑的玉佩比以前更有光澤了,在玉佩中央,雨墨現多了一道花紋。雨墨知道,這道花紋就是殘靈的靈氣所造成的。雨墨一直知道玉佩是個寶貝,但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是一個靈物,能夠驅魔。雨墨愛惜的撫摸著玉佩,看著周圍的殘磚爛瓦,默然無語。
庄走到路豐的身旁,輕輕拍了拍路豐的肩膀說:「你的火槍威力不錯,是普魯士原產貨吧。」
路豐不知道庄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就點點頭說:「不錯,雨墨說這玩意是普魯士的,不過太可惜了,他不能連,每次只能一次,還要在上彈。」
庄看了一眼沉默中的雨墨,然後才對路豐說:「你把你們的火槍給我,在雨墨休息期間,我給你改造下,讓他可以連續。」
路豐不敢相信的看著庄說:「你還會這個?」
庄從背後的布包里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那盒子上刻著花紋,形成奇特的四方連續圖案,查德一看如同大姑娘的飾盒。庄輕輕的打開盒子,只見盒子里放著一個銀色手鑽,上面布滿各種工具。庄熟練的拿出那古怪的工具開始在火槍上擺弄。
雨墨此時也從虛脫中恢復過來,他見庄在鼓弄火槍,也激起少年人的好奇心,不由圍觀起來。庄一邊修火槍,一邊對二人說:「我們向下走要小心了,漣水陣每3o年就會開一次,而七星陣自從捻軍設置一來,就沒有變動過。此時突然生殘靈佔北極星位置,我猜測,這期間有高人進來,他不但破解了這七星陣,還另留機關掩藏在七星陣中,在不知覺中暗算後來之人,其意之毒,讓人不寒而慄。有這樣的人在我們前面,我們往下的路都不好走了。」
雨墨想想問道:「是不是知道這個地宮的人都是當年捻軍的後人?」
「恩,當初捻軍進地宮后,雖遭毀滅性的打擊,但每個旗都有人逃出去,目的就是把這裡的一切留給後人,以等待時機在破除古陣,取到心室神物,借其神力,蕩平清廷。」庄回答道。
雨墨點頭說:「我明白了,這是一個陰謀,是一個殺人滅口的陰謀。」
路豐著急的說:「求你們了,能不能把話說明白?」
雨墨冷生道:「這裡是當初捻軍設計的,因此能進來的人也只有是捻軍的後人。由於地宮是每3o年開一次,所有捻軍後人都會在3o年來一次,他們來了多次,對這裡的地形特別熟悉,所以不會再認真觀察,例如郝爺就是這樣遭到毒手的。郝爺一路走來都非常順利,一切都和他3o年前來時一樣,所以就沒有想到去提防。來到這裡,還按照以前的老路線前行,就在他快接近北極星時,和我們一樣,他現此陣已被別人動了手腳,但為時已晚,經過殘殺后,郝爺拼著命逃了出來,後來的事,我就不說了。」
路豐一聽滿臉怒火說:「既然都是捻軍的後人,他為什麼要變動此陣,謀害他人。」
庄此時已經修完火槍,他把修好的火槍遞給路豐說:「他要殺人滅口,讓這裡的秘密永遠消失。然後自己獨佔此處,此人用心陰毒,手段殘忍,計謀高深,而且還擁有強的忍耐力,真令人害怕啊。」
雨墨冷生說:「不管如何,我定要殺掉此人,為郝爺報仇。」
庄怕雨墨一激動,再次引煞氣,忙轉移話題說:「我們快點走吧,要在這裡耽誤長了,就無法走出鳳土宮了。」
三人整好行裝,就沿著箭樓破落的土梯向城內走去。雨墨一邊走一邊問庄道:「你也是捻軍的後人,你認識郝爺么?」
庄搖搖頭說:「我不認識,自從這裡生變故后,捻軍五旗就各自分開了。留守這裡的是孫葵心的白旗,其他各旗都散落到全國各地,只是到3o年後才來到這裡,然後各旗後人都是帶著面具通過各自旗門進入到白旗門與其他各旗門人匯合,共同破除心室。」
雨墨上下打量庄說:「我想問你個事,不知你知道么?」
「什麼事?」
「據郝爺說,當初捻軍在苗沛霖的計劃下,在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下進的地宮,沒有理由會不成功。但從現在看,捻軍不但失敗,而且還遭到全軍覆滅性的毀滅打擊。既然捻軍全部被陣法反噬掉,這裡的城池和陣法又何時所建?」雨墨問道。
庄沒有立刻回答雨墨的話,而是經歷很長時間的沉默后,才沉聲道:「你說的不錯,當年捻軍是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進入五宮的,而且捻軍為快破除地宮,及時返回十八里鋪,幾乎集中所有捻軍五旗的精銳。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漣水古陣不是一個困陣,而是一個鏈陣。當初,按苗沛霖的估計,這個漣水陣五宮是為困心室而設置,等到捻軍花費極大的代價,闖過五宮后,大家才現,苗沛霖估計錯了。這個漣水陣外圍的五宮其實是為保護心室而設立的,也就是說,五宮和心室是一體的,而不是相剋的。捻軍破除五宮后,所有人都渴望能進入心室,都失去了防範心裡,那知道心室因為五宮被破解,憤怒到了極點,他積蓄了幾千年的力量,突然爆,巨大的災難隨之而來,短短一瞬間,捻軍五旗精銳幾乎死傷殆盡。」
「哎,真沒有想到,原來會這樣,那後來如何?」路豐怕庄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忙用話催促庄繼續說下去。
「捻軍五旗主靠著強大的修為硬是帶領著各自的親兵突圍出來,算是逃了一命。但捻軍的精銳卻毀滅殆盡。原本捻軍內部就不團結,經過此次災難后,捻軍五旗更是相互指責,徹底決裂,原本捻軍還能和清軍在淮北相抗衡,經過這次災難和內部分裂后,捻軍在戰場上開始節節敗退,最後五旗中的黃、紅、藍、黑四支終於被清軍擊垮,各旗主也戰死沙場。只有白旗主孫葵心帶領各旗殘部退守到三里村。孫葵心率領白旗為圖東山再起,就想到三里村地下的五宮,他和部將商量要進入地下,依據五宮要塞建立城池,藉助五宮陣法,與清軍繼續抗衡。那知道,孫葵心剛在五宮上建完五旗城堡,五宮突變動,地下暗河突然狂躁起來,不知何因河水開始變成暗紅色,帶有暗紅色的河水,只要沾到人身上,就會奪取人的性命。同時,早已消失的白臉也再次出現,巨大的災難再次出現在地宮中,還沒等五宮全部建完,所有的捻軍想中了魔一樣,開始互相殘殺。孫葵心也沒有能逃脫此難,在亂局中丟了性命。在孫葵心臨死前,他找到五旗殘部,從五旗中挑選1o個人先行逃離出來,以圖將來局勢好轉后,再解開地下五宮之謎,為捻軍復仇。」庄說道這裡,平靜下內心波動的情緒,深深的嘆口氣說:「可是,這2oo多年來,捻軍的後人依然沒有找到漣水陣任何破解方法,反而又白白丟下更多人的性命。」
雨墨也嘆口氣說:「看一生起伏,命相逐鹿,一切由命啊!」
庄突然啊的一聲說:「你這句話,從哪裡聽到的?」
雨墨吃驚的看著庄說:「怎麼了,你難道也聽說過這句話?」
庄閉上眼痛苦的說:「這句話就是刻在心室處的一個巨石上的,和你略有不同,原話是「看一生起伏,命相逐鹿,一切是緣」。」
啊,庄的話剛說完,路豐驚叫起來,雨墨和庄同時看著路豐說:「怎麼了?」
路豐緊張的說:「這話就是那棺鎮上算命的老頭說的啊。」路豐趕忙把自己如何進入棺鎮又如何遇到算命人的事重複一遍。庄聽后,不由沉思起來。三個人被這本毫不相干的場景相互牽連的怪事,給搞糊塗了,均是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棺鎮的老頭和心室有何關聯。雨墨想想后,就詢問庄可知道棺鎮里的事。庄搖頭回答雨墨說,那棺陣是上古遺物,後來大家在苗沛霖的帶領下,才破除了棺陣。到孫葵心第二次下來的時候,也是按照棺陣的原理,簡單的做了布置,路豐說的棺鎮,均沒有遇到過。
路豐見二人低頭思索,就笑道:「既然你們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我們還是小心向前走,要不然再遭到那暗中之人的毒手,可就沒有那麼好命了。」
庄點點頭說:「路豐說的不錯,命相逐鹿,我們再想也沒有用,不如我們穿過這黃旗門,儘快到白旗門,和其他旗人匯合,再作打算。」
雨墨搖頭道:「我有一個預感,即使我們能到白旗門,恐怕也見不到其他人了。」
庄一聽,不由神色暗淡,大家心裡都明白,從目前情況看,那暗中下手的人一定也在其他各旗做下手腳,除了下手的人,誰還能走到白旗門。
庄兇狠狠的說:「那我們就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只要我們能到心室,一定會遇到那人,我倒要看看此人是誰,竟然喪盡天良,為私利而殘殺同門。」
路豐哈哈一笑說:「走,娘的,我已經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