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笛奴
庄陰著臉說:「跑不掉的,這黑袍人是骨笛的守護者,只有把骨笛還給他才可以。」
路豐雙眼閃爍,他對著庄說:「你憑什麼說他是骨笛的守護者,我看他是想搶骨笛,我看這骨笛一定有門道,說不定是開機關的鑰匙。雨墨,難道你忘了金門的木棍,我猜這骨笛一定非常重要,說不定後面我們能用到。」
庄大怒,他指著黑袍人的胸口上說:「你看他胸口上的圖案,是不是和你骨笛上的圖案一樣,這骨笛肯定是黑袍人生前喜愛的東西,否則他的魂魄早就投胎了。他的魂魄千年不散,就是在守護著這骨笛,你現在不把骨笛還給他,他會一輩子纏著你的。」
雨墨知道路豐不想把骨笛交給這黑袍人,他無奈的看了路豐一眼說:「你說的只是一種假設,如果不是,我們何必要為這骨笛惹這麻煩。」
路豐抓住骨笛猶豫下說:「雨墨,你看我們先挺一挺,如果實在抗不過我就把這骨笛給他。」
「晚了,即使現在給他,他也要殺我們。」庄看著幾乎要貼近妖雷決防護網的黑袍人說。
雨墨此時也感覺到腳底下好像有無數雙手臂在抓住自己雙腳,讓自己不能動彈。而黑袍人那沒有嘴巴和鼻子的面孔看不出一絲表情,只有那雙眼睛盯著路豐手中的骨笛。整個人如同殭屍一樣,在硬闖妖雷決的守護網。
黑袍人僵硬的伸出雙手,似乎想撕開妖雷決的電網,沸騰的閃電順著黑袍人雙手迅蔓延到黑袍人的全身。黑袍人似乎沒有任何感覺,整個人裹在電網中,動作卻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徑直來到三人面前。
庄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這黑袍人魂魄竟然如此厲害,連五行妖氣所產生的真氣網也不能阻擋。庄收起妖雷決,祭起白色的玉環,雙目淡定的看著黑袍人。
黑袍人用手指著骨笛,喉嚨里傳來一陣古怪的咒語。還沒等三人明白黑袍人在說什麼,就看見路豐手中的骨笛出妖異的光芒,骨笛瞬間好像有生命一樣,開始顫抖起來。
路豐只感覺手裡骨笛好像一條蛇,在不停的顫抖,好像一個沉睡的生命在復甦。路豐感覺的一股非人力控制的吞噬力,正在瘋狂騷動。雨墨和庄看見路豐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骨笛的光芒中,路豐的臉如同橡皮一樣,隨著骨笛的顫抖在不停的抖動。
庄此時大喝一聲,雙手倒扣,五指交叉併攏,在庄身後浮出一朵晶瑩蓮花。庄盤腿坐在蓮花中,拇指併攏,口中急道:「手印。白蓮術。」
只見庄座下蓮花升起,和庄頭部的玉環合成一體,形成一朵含苞欲放的蓮花。庄整個身形消失在蓮花中,白色的蓮花閃著聖潔的光芒,急的轉動。那黑袍人看見轉動的蓮花,急忙停止口中的咒語,驚異的看著白蓮。
與此同時,雨墨也飛快的抱住路豐,就地一滾,想與那黑袍人拉開距離。誰知,地上的無形手卻緊緊的抓住雨墨的雙腿,讓他難以動彈,雨墨大急。而此時,黑袍人雙眼閃現出詭異的紅光,他雙手一合,沒有嘴鼻的臉上竟然出現一個黑色的圖案,那圖案正是骨笛上的怪獸。
雨墨暗叫聲不好,正要抓住路豐手中的骨笛,卻聽見黑袍人喉嚨咕咕的響動,似乎像一隻大鳥在鳴叫。緊接著,黑袍人雙眉之間,剛才消失的怪鳥再次出現。那怪鳥一出現,骨笛就猛的從路豐手中掙脫,開始像黑袍人移動。
雨墨伸手要去阻攔,但卻被腳下的無形手臂緊緊控制住,無法移動。雨墨只有大聲對庄說:「快,快攔住骨笛,不能讓他得到骨笛!」
白色蓮花沒有移動,如同被人用了定身術一樣,仍在原地打轉。而黑袍人雙眉只見的大鳥卻飛了起來,伸出它如鷹一樣的嘴巴,一口就咬住骨笛,準備帶給黑袍人。黑袍人雙眼露出喜色,但人卻沒有動,他小心的看著蓮花,等待怪鳥把骨笛給他送上。
庄在蓮花中也露出焦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先動,一旦自己露出破綻,就會被這黑袍人一擊秒殺。他只能祈禱,祈禱雨墨能夠阻攔住那空中的怪鳥。而此時的雨墨被地下法術困住,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怪鳥叼住那骨笛。
就在怪鳥叼住骨笛要回返時,顫抖的路豐突然頭向前伸,張嘴咬住骨笛,用力的往後拽。路豐的意外舉動立刻打破場內的僵局,黑袍人見骨笛不能回來,眼中露出急躁表情。而庄則心裡一喜,他趁黑袍人分神一霎那間,立刻催動蓮花,無聲無息的閃到黑袍人背後,整個白色蓮花突然怒放,蓮花的花瓣如同章魚一樣,緊緊的裹住黑袍人。
黑袍人身體掙扎幾下,便不能動,黑袍人眼中閃現出狂亂,他喉嚨里一陣急躁的低語,那叼住骨笛的怪鳥忙鬆開骨笛,如閃電般嘬向路豐的雙眼。
路豐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大叫一聲,骨笛也隨著路豐的哀叫,應聲掉下。那怪鳥度奇快,他在空中猛然一個翻身,一口便叼住骨笛,轉身如箭,迅把骨笛送到黑袍人手中。路豐此時明白自己中了怪鳥的圍魏救趙之計,氣的他不由破口大罵。
而此時的黑袍人拿到骨笛后,搖身一晃,整個人便擺脫掉白蓮的捆綁。他雙眼露出狂喜,雙手愛戀的撫摸著骨笛,喉嚨里咕咕直叫。
庄無奈的嘆口氣,收起白蓮,靜立在黑袍人一側,默然無語。
那黑袍人情緒非常激動,握骨笛的雙手不停的顫抖。好半響,他才從得到骨笛的喜悅中走了出來。他那恐怖的臉上,看不到表情。黑袍人看看路豐,便舉起骨笛。庄和雨墨一驚,看這情景,黑袍人似乎要對路豐下手。但此時二人已來不及幫助路豐,而路豐此刻雙眼也露出驚恐。他盯住黑袍人的雙眼,口裡突然叫道:「既然你拿到骨笛,就乾脆把我們放了,你要是敢動老子一下,老子要你。。要你好看。」
雨墨愕然,心中不要大急,在這種情況下,路豐還要耍貧,難道他不怕死么?可是雨墨的擔心是多餘的,在面對這不知姓名、不知來歷的黑袍人面前,雨墨和庄的能力無疑是蒼白的。而此刻只要黑袍人隨手抬個小指頭,即可把路豐致殘。正是面對這種情況,路豐竟然看不透形式,還敢和黑袍人耍狠,真是讓雨墨和庄心懸起來,手心都出汗。
「是你找到的極樂宮笛!」一個聲音從黑袍人身上出來,這聲音如同在巨大空谷中出似的,帶著濃重的迴音,讓人聽后,有股噁心的感覺。路豐沒有看到黑袍人開口(再說他也沒有口),但有種感覺,說話人就是黑袍人。路豐吃驚的看著黑袍人,不知道他沒有嘴,是如何能講話的。
「不用看,我在問你話?」
路豐此時忘記害怕,他被這無嘴的黑袍人能說話給吸引住了。路豐沖那黑袍人點點頭,然後集中精神盯著黑袍人,想找到黑袍人說話的秘密。
黑袍人雙眼冷冷的看著路豐說:「幾千年前我曾對主人過誓,當我的靈魂,被找到極樂宮笛人呼喚出來的時候,我將收回極樂宮笛,並滿足呼喚者一個要求。否則,我將不再擁有極樂宮笛。」
三個人頓時呆住,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三個人與其是呆住,還不如說是被五百萬的彩票砸中!三人喜形於色的互相看著,每個人都喜極而呆,呆如木雞。
黑袍人也不著急三個人的回答,他似乎在享受著骨笛從手上傳來的快感。他用手輕輕的撫摸手中的骨笛,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與這個失散多年的老友在默默的交談著。
雨墨和庄相互交流下眼色后,便示意路豐先讓黑袍人解開地下的法術,然後再說。路豐倒也精明,他立刻明白雨墨的意思,路豐眼神複雜的看著黑袍人手中骨笛,一臉惋惜。路豐沖那黑袍人道:「喂,黑靈魂。你先把我們放開,我再和你談條件。」
黑袍人頭都沒有抬,隨手一揮,便解除掉雨墨和路豐腳下的法術。雨墨見自己恢復自由,便一揮手,三個人聚在一起。雨墨低聲對路豐說:「你先問問他叫什麼名字?是何來歷?為何在這裡?」
路豐還沒有開口,一個冰冷的聲音飄了過來。
「你們不要浪費時間,當第三個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你們還沒有到月亮城,這個甲子就休想打開極樂之門了。錯過這個甲子,就要在等6ooo年了。」
三個人一聽全都面色大變,他們沒有想到這黑袍人一張口就正中七寸。路豐吃驚的說:「你。。。你怎麼全知道。。。難道你是神仙。」
黑袍人豎起骨笛,雙眼流露令人恐懼的怨恨和令人不解的愛戀。黑袍人輕輕的撫摸著骨笛說:「你們應該見過藍?了,他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