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莊子(求收藏和票子)

第六十七章:莊子(求收藏和票子)

雨墨此時感覺到場內三人投來的異樣目光,但雨墨並沒有刻意的去問,而對於妖笛的滄桑自語、庄的神秘、路豐的急躁。雨墨都表現出一種淡然,在這淡然的背後,是雨墨和路豐一樣的渴望,渴望知道莊子的事情,以及這裡的一切到底和莊子什麼關係。當然,在雨墨的心中還有一種期待,期待自己夢中和幻境中那白衣少女的身份能早一點揭開。

妖笛見庄和雨墨都是靜然的樣子,只有路豐抬緊緊的看著自己,妖笛從喉嚨里擠出一陣笑聲。笑聲里充滿難言的疲憊,似乎幾千年不說話,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分外的累,但他那令人噁心的笑聲卻顯示出他卓越的精神勁。妖笛心中升起一種快感,他知道這種暢快淋漓的快感是來源於雨墨身上,因為那是一種希望,更多的是一種報復。

妖笛停頓下才繼續說道:「半年後,楚威王病情越來越重,楚威王脾氣開始暴躁了,流淌在身體內蠻族人的血脈使他變得沒有耐心。他開始遷怒那些沒有尋找到祭祀寶地的方士。很多方士被車裂或執行楚黥刑(註:黥刑又稱為墨刑,是在人面上刺字塗上墨。楚地黥刑不是塗墨,而是塗上一種類似蠱的東西,作后,可控制人心,並肉碎露骨而死,非常殘忍。),為保住性命,方士們向楚威王推薦了莊子,並描述莊子精通風水和陣術,是諸侯國風水的一派宗師。」

「娘的,這不是在害人么?萬一老莊沒有找到,那不是遭到殺身之禍么。」路豐怒氣十足。雨墨知道路豐為什麼生氣,因為莊子在戰國時,在蒙做漆園吏,漆園就是今安徽蒙城縣,也就是說莊子其實蒙城人。他和路豐、雨墨都是一個縣的人,此時聽方士們獻計坑害莊子,路豐險隘的老鄉觀泛起來,開始痛恨那些方士。

「楚威王採納了方士的建議,就讓人去邀請莊子。使者到了蒙后,現莊子在編製草鞋,過著貧寒清淡的日子,使者就流露出不敬之意。莊子雖然生活清貧,但骨子裡非常清高,他見使者不尊重自己,他不但不接受楚威王的邀請,還痛罵了楚威王派來的使節。楚威王的使節顏面掃地,心裡自然不快活,回都城后,就懷恨在心,重重的誣陷了莊子是個虛名在外,鄉野莽夫。」

「啊,這幫狗腿子簡直是混蛋之極,他們怎能不尊重事實,亂嚼大舌頭!可恨!」路豐憤憤的罵起來。

「你也不用這樣義憤填膺,楚威王還是一個明君的,他不但沒有聽信使者的話,還斬殺了使者,罪名就是得罪聖人,沒有完成邀請的使命,有辱楚國威。楚威王在斬殺使者后,親自前往蒙,面見莊子,並親自乘車邀請莊子。事實證明,楚威王並不了解莊子,他以為他殺掉使者,以表示自己邀請莊子的誠意和決心,莊子會感恩於自己。但他沒有想到莊子是一個崇尚無為的人,他一聲笑傲王侯,追尋那種抨擊現實寧靜的學術生涯給帶來的樂趣,對權力、金錢抱著孤芳自傲甚至不同一顧的態度。在當時盛傳一個故事,這故事說莊子到了魏國,有人以為他是來與惠施(註:惠子,莊子生平唯一的朋友)競爭宰相職位的。惠施深知莊子之志,完全不以為然,果然,事實證明莊子根本沒有入仕的意思。莊子見魏惠王時,穿著補著補釘的長衫,腳上一雙破鞋。魏惠王見了說:「先生為什麼如此疲憊呀!」莊子說:「這不是疲憊,而是貧窮。我有自己的治世主張不能實行,那才叫疲憊。衣服破一點。那不叫疲憊,而只是貧窮。我只不過是生不逢時罷了。您沒見過那些猿猴?它們在林間樹技上跳來跳去,悠然自得的樣子,即使神射手羿和逢蒙也拿它沒辦法。一旦猿猴進入灌木叢,它們就會嚇得東張西望,戰戰兢兢;這並不是它的骨骼肌肉出了毛病,而是環境不利,不能施展它們攀枝騰躍的技能了。現在這個社會、昏君在上,亂臣在下,像我這樣的人不得不疲憊喲?您難道沒聽說過忠臣比干由於其忠誠而被殷紂王把心挖出來么?結果可想而知,魏惠王和莊子不歡而散,很多人都替莊子可惜,惋惜他們又能夠把握機會,白白的浪費一次成為宰相的絕佳時機。」

「是啊,他怎麼這麼愚鈍,這樣好的機會竟然這樣白白浪費了。他要做了魏國的宰相,說不定我們給我們蒙城留下更多的財富啊。不說其他的,就是旅遊也可以賺上一筆啊。搞得我們現在還只能依靠種地謀生」路豐聽到此時,不由鬱悶起來。

雨墨皺眉道:「你懂個球,滿腦子都是錢,莊子作為偉大的思想家,政治家,他是我們蒙城人,乃至中華民族的驕傲,他給我們蒙城留下的財富,已經不是金錢能衡量的了。有空在給你細說,你不要用你的無知,來評論聖人的價值。」

妖笛看了雨墨一眼冷笑道:「聖人?莊子其實太較真了,他看不慣當時的社會統治,那也罷了。關鍵他竟然有要依靠自己之力去扭轉時局的妄想,在這種妄想失敗后,他竟然認為「聖人」以自己的才學為非法的政治服務,事實上便成為「竊國大盜」的幫凶。我看他比我還猖狂,我雖然恨上天,但我從沒有想過要改變上天,從這點看,道家的人都是瘋子。」

路豐一聽急了,他正想和妖笛辯證,卻被庄打斷了。庄說時間緊迫,你們不要做無謂的爭執,還是說說莊子和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妖笛繼續道:「楚威王攜帶重禮去拜訪莊子。楚威王見到莊子后,看見莊子正在垂釣,楚威王就靜靜的站在旁邊,等待莊子。莊子見到楚威王誠意和敬意做的十分到位,火氣自然也沒有了,他就和楚威王進行談論天下大事。楚威王從莊子言談之中領略到莊子的才略和博大胸懷。楚威王就邀請莊子出任楚國相國。莊子對楚威王說你帶來了一千兩金子,這是很厚重的禮物,並允諾我當楚國的宰相,這也是很尊貴的地位。但是,您難道沒見過國君郊祭時用來作為犧牲的牛么?好草好料養它幾年,祭祀時為它披上彩色的錦繡綾羅,然後把它牽入太廟的祭壇之上,到了這種時候,這頭牛想跑到野地里孤伶伶地啃乾草以免一刀之刑,它還能夠做得到么?請您早點回去吧,不要騷擾我寧靜的生活。我寧願像泥鰍一樣在污泥中自由自在地玩耍,圖個身心愉快,而決不出任官吏把我限制起來。」

路豐開口贊道:「這個老莊,有志氣,不愧是蒙城人啊。但也未免太可惜了。」

「哈哈,其實莊子是中計了。楚威王乃一代梟雄。他在和莊子聊天時,就現莊子之志,並且也了解莊子這種無為而立的思想指導下,是不可能為自己所用,也不能幫自己去找祭祀寶地。所以,楚威王就在談天中假意邀請莊子出任相國,待到莊子拒絕之後,楚威王故意裝出惋惜和理解莊子的決定,以博得莊子好感,然後在不經意的問莊子,自己想舉行個隆重的祭祀,以祈求楚國百姓安居樂業。但一直卻無合適之地,不知道莊子是否能提供個建議。」

「好狡猾啊,這樣一來,莊子肯定上當了。」雨墨低聲道。

「莊子見楚威王作為一國之君,能和自己在河邊閑談數日。而且禮數周到,更難得可貴的是,自己的觀點,還得到這個強大的楚國國君認可,並準備在楚國實行。實在是讓莊子感覺到驚喜和欣慰。在這種幾乎無防備的基礎上,楚威王又提出自己為擔憂百姓而出的仁政,讓莊子幾乎沒有拒絕的借口。莊子當下毫不懷疑楚威王的動機,就告訴楚威王自己現蒙城東三十里地有一龍脈風水寶地,可作為祭祀之用。楚威王一聽,自然是心花怒放,便辭別莊子回到楚國。」

「知識份子就是單純,在這樣簡單的手段下,就全部招供了,真是令人嘆息啊。」路豐扼腕長嘆。

妖笛搖頭道:「嘆息,何來嘆息,這其實是一場千年浩劫,要是沒有莊子這個熱心人,怎會有這樣的地域。」

雨墨和庄靜靜的傾聽,二人均在心中猜測到此地後來肯定生巨大變故,導致把這個傳統祭祀演變成為一個災難。關鍵是,莊子出於什麼原因介入到這場祭祀中,而這個祭祀為什麼會布下這麼多的機關,而這一切到底是楚威王做的還是莊子做的?不管是誰做的,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在掩藏秘密,還是另有起因?如果是其他原因,那三里村的傳說到底在暗示什麼?太多的疑問,讓雨墨開始急於知道答案,雨墨和庄相互交換一下眼色后,才緩慢的說:「浩劫,後來到底生什麼事?還請前輩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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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洗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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