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諷刺
庄臉色凝重,還沒有來急說話,強大的煞氣造成劇烈的衝擊波,讓每個人都感覺好像站在海底深處,無法呼吸,內心也翻江倒海似的。庄拉住路豐迅飛起來,向遠處飄去,路豐口中還要呼喊,被庄厲聲制止住說:「不要在叫,你我都救不了他,這是他自己的命,難道你忘了命象逐鹿,一切是緣么?」
路豐感覺自己有很多話要說,但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遠遠的望著雨墨。
此時刑天也被這強悍的煞氣吸引住了,刑天雙手緊握巨斧,吃驚的看著雨墨。此時的雨墨左手的玉佩扔在吃力的抗拒著那黑色的光芒。黑色的光芒此時在吱吱的出響聲,周圍的肉壁也產生水面的波紋一樣,在劇烈的顫抖。漸漸雨墨上空的人形開始慢慢的分離出雨墨的身體,一個尺巴高的小孩,紅紅的身子,雙眼也是紅色的,但眼中的戾氣讓人寒心。
刑天默默的看著那個從雨墨身體分立出來的嬰兒,雙眼中充滿驚異和恐懼。那紅色的小孩迎風變大起來,不到一刻,竟然和雨墨一般高大,面容也好像和雨墨一般,要不是他全身通紅還有那毒蛇一樣的眼睛,大家還以為有兩個雨墨。
紅孩兒在雨墨身旁隨意做了一個伸懶腰的動作,便眯著眼看站在原地的雨墨,雨墨此時好像被人抽了筋吊住一樣,人如麵條,雙眼緊閉,已經看不出來此時是死是活。而雨墨左手中玉佩仍在出耀眼的藍光,還再釋放出強大的暖流,似乎要守護雨墨,希望能讓雨墨覺醒起來。
紅孩兒眼中充滿譏笑,他身體一晃,抬腳一踢,那玉佩就脫落在地,雨墨的身體一軟,就要立刻倒地。說時遲那時快,紅孩兒身子旋轉下,人就消失在雨墨的體內。瞬間,周圍的煞氣突然不見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而此時雨墨好像是做夢突然驚醒一樣,整個身體僵硬起來,渾身上下陰森森的,寒氣逼人,一雙眼睛紅紅的,不用看就能感覺到雨墨眼中那股邪惡之氣。
路豐看見雨墨站起來,不知如何,路豐感覺此時的雨墨好像被人注入了什麼東西,怪怪的。路豐急著要上前詢問雨墨怎麼回事,卻被庄一把抓住。路豐大怒,正要訓斥庄,卻看見庄的雙眼亮亮的,他好像在自語又好像對路豐說:「重生,他可以在極樂門前重生,宿主果然是他,沉寂幾千年的地宮終於要打開了。」
「你在說什麼,什麼重生?」
庄眼中表情比較複雜,他對路豐說:「傳說宿主是藉助凡人的身體,輪迴在這世間,但他的真身要轉化成肉身,就要等到九九歸一的時候,就會重生,重新來到世間了結他前生的孽緣。從我第一次見到雨墨時,我就感覺到他的體內潛伏著巨大的能量,在金城時,雨墨突然爆的內氣,再次驗證我的猜測――雨墨就是傳說中的宿主。」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的雨墨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雨墨了,他被鬼上了身。」路豐聽后又結合剛才看到的奇異情景,立刻醒悟過來。
「不是鬼上身,而是重生。雨墨還是雨墨,只不過此時的雨墨才是真正的雨墨,他平凡的軀體死去,一個完美的,一個匯聚千年靈力的軀體復活了,重生后的雨墨成為不死之身,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平凡的小子,而成為凌駕萬物之上的尊者。」庄言語中充滿崇敬。
路豐茫然的看著庄說:「你的意思是說雨墨比以前更加厲害了,是么?」
「不錯,以前的雨墨就是一個如臭未乾的毛孩子,怎能與現在凌駕於九天之上的王者相提並論。」
得到庄的肯定回答后,路豐樂開了花,路豐遠遠的看著雨墨,一種由衷的高興洋溢路豐的全身。
而此時的雨墨淡淡的看著怪樹,開始慢慢的向前走去。刑天感覺到一種無形的煞氣把自己牢牢的按在原地,竟然不能動彈。雖然雨墨沒有看刑天,但那逼人的氣勢,卻讓刑天內心充斥著從沒有過的恐懼。刑天不敢相信的看著慢慢走向怪樹的雨墨,雙手因過分緊張,竟然握不住千年跟隨自己的巨斧。
而此時的怪樹也開始緊緊的收縮起來,他似乎感覺到雨墨體內無形的煞氣,大量的暗紅色液體如汗水一樣布滿整個樹身。
雨墨每走一步,腳下的肉壁如同被燒焦的紙片一樣,迅的變成暗黑色,大量的灰末開始騰空而起,如同細雨一樣。
刑天看到雨墨快要接近怪樹時,還不見怪樹反映,嘴角不由上揚起來。而就在此時,雨墨突然轉頭盯住刑天,刑天覺得如針刺,渾身一股冷意,身體不由顫動下。
就在雨墨看刑天時,怪樹突然覺得那種讓自己喘不過來的壓力減輕。怪樹猛然一抖樹身,渾身的汗水如同密集的子彈射向雨墨。6豐大吃一驚,當下也顧不得許多,舉起火槍就射向怪樹,同時大聲喊道:「雨墨小心偷襲!」
刑天一看怪樹動了進攻,心中一動,也是一咬牙,雙手同時揮出,盾牌和巨斧從兩翼向雨墨包抄過去,而自己也凌空跳起,如蒼鷹一樣雙手形成兩隻奇異的猛獸,十指像閃著寒光的獠牙,正面撲向雨墨。
路豐眼中露出巨大的恐懼,他沒有想到怪樹竟然和刑天突然聯手,同時向雨墨動凜歷駭人的攻勢。這瞬間的攻擊迅形成一個巨大的籠子,別說就是雨墨一個人,就是十個大羅神仙在這種密不透風的攻擊下也無法逃脫,路豐急得大叫:「無恥!庄你快幫幫雨墨啊!」
庄沒有動,只是站在路豐身後,默然無語。
還沒等怪樹和刑天的攻擊近身,雨墨左右手各自轉一個圈子,一個紫色的圖形出現在雨墨的身後,雨墨一揚手,兩個圖形就沖著怪樹和刑天急刺過去。還沒等眾人看明白怎麼回事,只聽兩聲慘嚎,刑天和一個面色枯黃的禿頭突然並排被甩到地上。而刑天和怪樹那漫天的攻勢此時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跑到半途的路豐看到這種情況,不由的停住腳步,而更讓他驚奇的是那聳立的怪樹竟然不見了,在怪樹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纏滿青藤的青石壁,石壁的上方刻著很多誰也看不懂的文字,這青石板綠瑩瑩的,好似一塊巨大的翡翠,而在青石板正中則是一個凹進去的長槽,在長槽邊上則是一個圓形的手印。
路豐來不及細看多想,他被這瞬間的變化搞懵了。一時之間,他怔怔的看著前方,腦中如斷了電燈泡,昏暗的一塌糊塗。
雨墨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禿頭和刑天,徑直走到這青石板前,上下觀察起來。而此時刑天則是一聲長嘆,他看著禿頭凄然笑道:「河伯,沒想到你苦苦守了幾千年的東西竟然是快青石板,哈哈。。。要是我知道你背後是這東西,我刑天怎會在這裡和你苦苦糾纏。」
河伯此時也是痴痴的看著青石板,無力的說道:「你真的是這麼想么?如果我告訴你,這個青石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相信么?」
刑天轉動自己沒有頭的肩膀,看著面色枯黃的河伯說:「我。。。相信,不過我不能理解,難道你當初來到這裡就沒看到么?」
看著刑天奇怪的眼神,河伯點頭說:「當初我答應那人時,我曾過誓,永不問前因後果,永不離開他劃定區域半步,永不睜眼觀察四周,直到月亮之城重現。因此,我一來到這裡,怕自己在漫長的歲月中,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我就刺瞎了自己的雙眼。。。。現在你明白了吧,我和你一樣,從不知道我身後是何物。不過我對他不陌生,幾千年的彼此相伴,我感覺到他的氣息。」
刑天聽完河伯的話,沉默一會才低沉的說:「什麼氣息?」
「這背後之物的氣息,我來這裡不久就感覺到。不過最近這氣息開始和以前不一樣了,特別是這群年輕人來到這裡后,我感覺到它開始變得活躍了,或許這個人就是它要等的人吧。」
刑天看著盯住青石板的雨墨說:「宿主,他終於轉生了,當年我曾經和他定下諾言,如果在宿主到極樂之門時,我還沒有打開這極樂之門,進入月亮城,取出那無敵神書,我就輸了,自動放棄神書的爭奪,永不染指。但沒有想到這轉生的宿主,是一個充滿九陰邪氣的人,難道傳說中打開月亮城的人是個比我刑天還邪惡的人么?哈哈。。。要是這樣,當年宿主說我刑天太邪惡,不配得道這本神書,而如今,卻讓一個更邪惡的人得到它,嘿嘿。。。這可是令人費解的很。」
河伯枯黃的面容也是盡帶疑惑,他雖看不到雨墨,但雨墨身上的陰毒邪氣和令人窒息的怨氣,他卻真實的感應到。
「河伯啊,你聽信他的話,為了不讓我刑天得到神書,危害天下。自願帶著族人在這裡守護著,阻擋我進入月亮城,相持5ooo多年,可是最終的結局,卻是一個比我更邪惡的人得到了他,這不是天大的諷刺么?哈哈哈哈。。。」刑天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