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馮蘇相合

昨天斷網，我去網吧上結果現是區域性斷網，最後等到晚上1o點還沒來我就跑去睡了，這是昨天晚上的一章，現在才，汗。

一行人剛出街道就被一群官差給攔住了。

攔住他們的官差有二十多個，比起李世傑這邊足足少了一多半的人，所以，這些官差看起來都顯得有些畏縮，一個個都手扶腰刀的刀把，還有些人的姿勢比較搞笑，就是一個見機不對就準備逃跑的那個姿勢。

「你們殺了人，污了地面，按規矩要交一百個銅錢的殺人稅。」官差的聲音有些顫抖。

蘇大山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這樣，這年頭做什麼不需要交稅啊？那些個官差可都是見縫插針的主，他們恨不得你吃頓飯喝口水都向他們交稅。

李世傑眉頭一挑，一揮手，頓時，兄弟們都把傢伙給亮了出來，子彈上膛，鋼刀出鞘。

酷男一巴掌甩過去，打得為的官差一個踉蹌，只聽他大罵道：「媽的，你叫老子交稅？老子從出生到現在一個銅板的稅都沒交過，你問老子要錢？」

即使被當眾扇了一個耳光，這些官差卻仍然不敢翻臉，反而陪著笑臉連連作揖，那些手扶刀把的官差都悄悄地把手放了下來，以示並無衝突之意。

被打的官差臉上頂著五個指印，彎著腰，陪著笑臉，諂媚道：「誤會，這是誤會，許是小的看錯了，人不是大爺殺的，大爺請便！」

酷男一口唾沫吐過去，官差也不敢躲，任由唾沫吐到自己身上，連擦都不敢擦。「媽的，以後招子放亮點，今天老子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再有下次，老子拆了你。」罵完，將官差一推，「滾，別擋道。」

官差們忙不迭地閃到一邊，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惡徒大搖大擺地離去，還恭敬地喊上一句：「大爺慢走！」

蘇大山瞠目結舌。還是後面地人推了他一把他才知道邁步。蘇大里正大為感慨。果然啊。這些官差果然都是些欺軟怕硬地貨色。不過。怎麼這些惡徒好像是以先生為啊？難道說先生也是惡徒？蘇大山有些糊塗了。

等走遠了一點。李世傑不禁問起。「你們進城地時候也沒交稅？」

酷男點點頭。大大咧咧地道：「那當然。我們兄弟即使在後世都沒交過一分錢地稅。哪有跑到古代來還得交錢地道理……進城地時候兄弟們開槍殺了幾個官兵。那些兵屁都沒敢放一個。我們兄弟照樣大搖大擺地在城裡晃蕩。這座城地縣令還巴巴地跑來跟我們問好。我們鳥都沒鳥他。他照樣不敢翻臉。」

蘇大山插了一句嘴：「許是縣令大人將你們當成遊俠兒了。別看許氏勢大。但他們家也不敢輕易招惹那些飄忽不定地俠客。」

酷男奇怪地看了蘇大山一眼。

李世傑解釋道：「這位是蘇家村地里正。大號蘇大山。你們認識一下。」

蘇大山朝酷男拱拱手，酷男本來還想跟他握手來著，手伸到一半卻不得不縮回去，也學著他的樣子作揖為禮。

李世傑卻問道：「適才蘇里正說齊氏勢大，海城縣令可是齊氏的人？還有，這齊氏是怎麼個勢**？」

蘇大山正待解釋，酷男等人租住的小院卻到了，他只得將還沒說出口的話收回去，留待以後分說。

說是小院，實際上並不小，這是一個三出四進的大院落，高牆紅瓦、假山魚池一個也不少，看樣子倒像是富貴人家居所，只是不知道怎麼被酷男給租了，不該是強搶的吧？

恩，院子里的人著實不少，不過都是青壯，沒看到老幼和女子，而且，看這些人的神態舉止還有氣質，李世傑可以斷定，這些人都是貨真價實的古代人。

或許是知道李世傑的疑惑，酷男主動解釋道：「這些都是我們救下的那個小村的村民，這裡的都是壯丁，還有一部分壯丁和老幼女子留在城西四十裡外，我們這些人是進城來打探消息的，順帶將那些奴隸處理了，另外還想收購點工具之類的。」

說著，酷男伸手抓過一個大漢，「馮保長呢？來客人了。」

那人答道：「6氏來人了，馮二叔正在招待他們，領，要不要小的去叫一下？」

「恩，你去叫一下。還有，」酷男指著李世傑說道：「以後別叫我領了，這是我的老大，他才是真正的領。」

「老大？」那人滿頭問號，雖然聽不大明白，不過還是對著李世傑長揖到地，問了聲好：「領好！」

李世傑擺擺手，讓他自去。

酷男這會兒招呼人手接待蘇大山一行，這些蘇家村的村民先是趕了半個上午的路，后又跟著李、蘇二人轉了小半個縣城，到現在還未進過水米，早就有些累了，正好休息下。

片刻之後，那馮姓保長匆匆趕了過來，人還未到聲音就到了，透著一股喜意，「喜事喜事！張領，大喜啊，6氏又賣給我們五百石糧，還有一些鹽巴。」

酷男姓張名良，跟大名鼎鼎的留侯同名同姓，名字不錯，不過他算是對不起父母給起的這個名字了，他可是一點都不「良」——聽了這話，酷男也是滿臉喜色，「那感情好。加上這批，我們的糧食過兩千石了吧，足夠了，別再收糧了，留著銀錢多買些工具。媽的，那幫回狗都是窮鬼，兄弟們抄遍全村也沒抄出幾個子來。」等馮保長走到近前，酷男又給他介紹李世傑，「我介紹下，這位是馮家村的保長，大名馮二郎；這位呢，是我的大哥，李世傑。」

馮、李二人連忙拱手見禮，不過馮二郎行的居然是天揖之禮，倒是讓李世傑有些尷尬，他行的只不過是時揖，但見禮完畢又不好改，一時間頗有些不好意思。

沒想到馮二郎卻還不敢受他的禮，李世傑向他拱手的時候他還閃到一邊，自顧行完天揖之禮后，正色道：「先生太抬舉小人了，小人可當不得先生如此大禮，慚愧，慚愧！」言下之意，他甚至不敢跟李世傑平起平坐。

對此，李世傑頗有些無奈，古代就是這樣，讀書人的地位被抬得高高的，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而李世傑現在的模樣一看就是讀書人，馮二郎一個農夫，確實不敢跟他平起平坐。

酷男卻不明白這些禮節所代表的含義，不過他無所謂，他只知道馮二郎十分尊重他的老大，這就夠了。

馮二郎又對酷男道：「張領，6氏適才又派人過來，他們再一次提出了前次的建議，而且這次他們甚至許諾，只要我們定居於6家莊左近，他們甚至願意無償為我們的村莊修築一道三丈高的圍牆，還願意折賣三百畝上田給我們，張領，你看……」言下之意頗為意動。

酷男指著李世傑道：「我大哥來了，日後的事情都由我大哥拿主意。」又向李世傑解釋道：「是這樣。前幾天我們殺了守門的官兵直接闖進城來，進城沒多久縣令就來拜訪，我們把那個小官趕跑了，然後不久6家的人就找上我們，他們先是想讓我們做6家的護院——屁，爺們像是做護院的人嗎？我同樣把他們趕跑了。沒想到6家的人不死心，先是將這座院子送給我們落腳，有便宜不佔白不佔嘛，我們當然就搬進來了，這之後呢，6家的人就三天兩頭的往這兒跑，看到我們在買糧他們就低價賣糧食給我們，看到我們收購工具他們就送工具上門，其它的像耕牛、農具、布匹什麼的我們還沒說他們倒主動送來了——整一個非奸即盜。其實呢，他們的目的很清楚，就是看上我們的武力了。」

「我打聽清楚了，現在的海城縣是齊家隻手遮天，據說齊家的後台很硬，縣裡其他的勢力都被齊家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這6家就是其中之一。6家呢，他們就想著把我們拉到他們旗下，好增強自家的實力，我自然是一口回絕，後來6家改了主意，既然我們不肯入伙，他們就想讓我們在他們家的旁邊定居下來，不過這事我一時拿不定主意，還在考慮。現在好了，既然老大來了，這事就由老大拿主意好了。」

想都不用想，李世傑直接道：「此事不用考慮。我們初來乍到，毫無根基可言，而6家卻是此地大族，勢力龐大，雖然我們有火器之利，但子彈總有用完的一天，到那時我們就不得不被6家牽著鼻子走了。我們自己干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會難點，但萬事開頭難，一旦展上了軌道，那麼一切都好辦了。寧為雞，不為牛後！」

「對頭，就是這麼個道理。」酷男擊掌大讚，「我說這幾天我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6家給的好處不少了，但我心裡總是有個疙瘩在，準備答應他們吧，老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先前還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我搞懂了。媽的，老子跟老大幹那是天經地義，但6家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老子跟他們干。」

馮二郎在一旁也連連點頭，雖然他們的心思跟李世傑二人不一樣，但作為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他比李、張二人更為明白，那些大戶又豈是那麼好投靠的？你投過去，開始的時候他們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但等你被他們完全控制住的時候，哼，等著看吧，到那時你就跟牽線木偶一樣，他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毫無自由自主可言。而且，這自由什麼的倒還在其次，關鍵是，那些大戶盤剝起來可遠比官府殘酷多了，官府至少還會愛惜羽毛，多多少少會顧惜個愛民的名聲，但那些大戶呢？他們只會拿走你最後一個銅板，搶走你最後一粒糧食，實在沒油水了，他們甚至會將你的人都給吞掉，這還沒完，你的兒子，你的女兒，你的孫子，世世代代都得被他們盤剝，幾無出頭之日。

李世傑默默盤算了下，兩千石糧，按照每個成年壯丁每月5o斤口糧來算的話，兩千石糧夠一千個壯丁四個月所需，老幼和女子的消耗減半，這樣算來，兩千石糧夠一千個人半年到一年的消耗，夠了。於是李世傑把合村的意思跟蘇、馮二人一說，二人也沒什麼意見，天災當世，亂世當前，現在不但是要與天斗，與地斗，更加得與人斗，只有更多的人抱成團才有那麼一絲活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