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後援
神秘人影的突然出現,給這個陰暗的山間樹林增添恐怖色彩,讓他們本來就不安的心突然更加的恐慌,林小雨和周會民的疑問就是,對方是誰,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是敵是友?
然而由於天色昏暗和距離的緣故,他們始終不能看的清楚,但也不敢貿然過去探個究竟,只能靜靜的看著。(本章由轉載發佈)
驚訝之極,神秘人影突然模糊,再就是更多的人出現,步步走進,嘩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張張臉變得清楚了。
茅草屋裡的隊員聽到聲音都探出了腦袋,想看個究竟,但很快大家就明白了,欣喜的表情預示著他們盼到了「救星」,他們知道是公司的後援人馬到來了。
然而林小雨卻有種不好的感覺,先前明明是看到一個頭戴蓑笠的人影,不經意間就便成立身穿雨衣的探險隊後援,這也變化太大了,明顯可以看出不是同一個人,他疑惑的是先前的神秘人影那裡去了?
正在思索之際,後援的人已經到了,來的共有三個人,用籮筐擔著吃的東西和水,他們說車就在下面,山路不好走,怕大家等不及就擔著上來了。
林小雨和其他的人不同,表情是眾人之中唯一白的人,他冰冷的面部毫無表情,獃獃的看著眼前的那個人。
眼前這個人,他還沒有忘記,他還清楚的記著第二次回大本營的那晚,在正廳的後面那個神秘的內屋裡曾有一個男子殺死了一個老者,而這個男子就是剛剛到來的人。
突然,那一幕再次出現。
年輕人跪在地上,哭泣起來,奸詐的眼神已經說明他不壞好意。
可憐的老人沒有注意,根本就不去防備,彎身去扶他的時候,年輕人竟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匕,深深的刺入了老人的心口處,躺倒在地,鮮血直流。
年輕人起身大笑,老人手指著大罵,年輕人仍然不依不饒,上前又是揣上幾腳,直到老人「咳咳」幾聲不行,他才住腳。
再後來就是年輕人去而復返,帶著布袋回來了,三下兩下的就把老人撞到布袋裡,最後還怕老人不死,再接著揣上兩腳才拖起來向門口處走去。
接著就是年輕人走到門口,竟然停住腳步,愣了很久,轉過身來,警覺的注視這邊的洞口許久,對著他笑……
「小夥子,你什麼愣呀,」年輕人的一句冰冷的話傳來,這才把他從記憶的故事裡叫醒過來,第一眼看清楚年輕人的面部表情,奸詐的面部,冷酷的笑容,一切都在預示著他不是一個好人,總之一想到他殺了自己的老師,林小雨就認定了他不是個好東西。
「張揚部長,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再不來的話,我們探險隊可就要集體挨餓了。」瑪麗打了個比喻,形象的說。
「哈哈,」那個叫張揚部長的人回頭望望瑪麗,說,「這不就來了,山路不好走,後援的車跟不上來,只好步行了。」
他說著招呼大家來接東西,並走進茅草屋裡面,但仍不時的回頭打量著林小雨,彷彿在說,「小傢伙,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同樣,林小雨也注視著他,麻的手此刻更加的痛了。
張部長很快就來了解了這幾日來探險隊的情況,當聽說「死屍」的事情后,先是一陣驚訝,但很快就平靜下來,在他看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死屍再現純屬偶然,並趁機安慰了一下大家,要他們再接再厲,爭取取得更好的成績,為第三批探險隊現更多的奧秘。當聽到探險隊現地下的千年古墓,以及眾人死裡逃生的驚險經歷,感嘆不已,並未沒有參加這樣的探險而感到遺憾,當知道地下古墓已經塌陷的時候,失落的認為這是一個很大的損失,但表示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公司會挖掘這個地下古墓,探索裡面的秘密等等,最後還給探險隊帶來一個天大的消息,那就是在大家研究千年古墓的時候,第二批的探險隊在第一批探險隊的基礎之上又現了驚人的創舉,一個號稱是「古城遺址」的地方被現,但年代不能考證,只說是歷史久遠,如果將來被確認的話,人類的歷史將有可能被再次改寫。
誰都知道,隨著文物古迹的現、挖掘,一再把人類的歷史改變,許多在久遠前的歷史王朝頻頻出現,極大的吸引了世人。
此話一出,大家歡呼不已,真恨不得立刻就跑到那個所謂的「古城遺址」,想看看它究竟是什麼樣子,是不是也和大家現的「千年古墓」一樣有著神秘莫測的古墓,更或者是藏著更加離奇的傳說、愛情以及其他等等,但眼前大雨以至,道路難行,只有等到天晴,繼續上路。
吃罷午飯,大雨仍是不停,探險只好暫停,眾人已經去休息睡覺了。
其中有幾個卻沒有,其一就是張揚,他記錄了一下探險的過程,然後就和希圖雅博士閃在另外一間沒有人的茅草屋談論起來,其二就是林小雨,他自從看到張揚就一直感到情況的不好,先不說手掌青紫麻的疼痛,他對於張揚的到來倒是充滿了恐懼,他總認為那晚張揚現了自己,要不然也不會對他笑,但沒有當場過去殺他滅口卻不能理解,再就是一身秘密的希圖雅博士竟然在眾人休息的時候,沒有通過瑪麗就直接找張揚秘密的談論,這足以說明這兩個人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林小雨睡不著,假裝昏睡,準備再次偷聽。
然而雨聲淹沒了他們的說話聲,根本不能聽見,只可以模模糊糊的知道有人在談論著什麼東。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林小雨控制不住好奇的心想要過去聽個明白,但又怕被他們現,心理矛盾的打架,去還不去說不下來。
「……不好意思,家師向來居無定所,至於他現在在那裡,我也不曉得……」
張揚的這一句話說的很清楚,終於還是傳到了林小雨的耳朵里。
「家師,家師,家師……」這兩個字一直在林小雨的腦子裡徘徊著,好熟悉的東西,他開始思考著。
家師不就是張揚的老師,林小雨突然想起來,那晚張揚殺那個老者的之前,曾經不止一次的叫人家「老師」,可面對希圖雅的質問,竟然一口否認,不知所蹤,說老師居無定所,推的乾乾淨淨。
禽獸,林小雨也學著那老人的語氣,心中大罵,只為死去的老人憤憤不平。
「哼,說你老師居無定所,誰不知道已經被你殺了,埋在哪個荒郊野外了吧。」林小雨都幾乎要衝過去閃他幾巴掌了。
禽獸,他再次罵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千百年來的儒家的至理名言都被張揚糟踐的一文不值。
他微微動了動身體,想要站起來,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礦泉水瓶子,水撒了一地。
這聲音立刻驚動了裡面的張揚,他慌忙走來查看,也就是在這刻,旁邊的周會民竟然又再度吟起詩來了。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周會民斷斷續續的念著,很有詩情畫意。
張揚走進看了一番,確認他是在說夢話,這才放心的回到茅草屋的內屋,繼續和希圖雅說話。
林小雨這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剛才多虧是周會民說夢話,不然他踢翻礦泉水瓶子的舉動怕是騙不了張揚,弄不好會要了自己的命,可仔細想想這周會民都四十多的人了,還念情詩,莫不是也搞「婚外戀」,有個「第二春」不成,想到這,林小雨止不住要嘲笑他,他懂得,凡是詩人學者,素來恃才傲物,看不慣世俗,決不能用常理來推斷和評論,他們的思維和正常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層次,用大家的話來說,那就是「瘋子」,這話看來不假,林小雨暗暗點頭。
回過神來繼續思索裡面的張揚和希圖雅,他們到底談論著什麼,雖然不能聽見,但可以推斷絕不是什麼正大光明之事,不然也至於偷偷摸摸,竊竊私語。
莫不是有什麼大陰謀?
林小雨背後一陣冰涼,汗水直流。
他看看不遠的白珊兒,清純的臉上泛著紅暈,幼稚的面頰上仍留著少女的清幽,讓人無限憐憫,無限幻想。
「姐夫,姐夫……」白珊兒也喃喃自語起來,「不要放下珊兒,珊兒很乖的……」
白珊兒的話在林小雨心中徘徊著,可憐的白珊兒,永遠是那麼的單純,單純的讓林小雨不知道該怎麼呵護。
他眼角的淚水突然不自覺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