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樓空徒留亭台亂 山深更覺獸心寒

第三章:樓空徒留亭台亂 山深更覺獸心寒

第三章:樓空徒留亭台亂山深更覺獸心寒

她霍然起身,怒說:「人是不是你們殺的?為什麼要殺人?」一個黑衣蒙面人一晃手上的飛刀,頃刻間化作十數片薄薄的飛刀,向杜青絲面門攻來。杜青絲一揮衣袖,將飛刀籠在袖中,再一抖手,飛刀猛然向那幾個黑衣人擊去。

杜青絲已經彈起琵琶,水聲相和,集聚力量,頃刻一股巨大的水柱向四個黑衣蒙面人擊去,那幾人揮舞長劍,散了開來,從四面圍了上來。杜青絲凌空彈奏,空氣中無處不是驚濤駭浪,只覺幾個回合下來,這些人都不是庸手,她不想久戰,當下猛然一彈,水柱驚漲,水花四起,目不能見,她也帶著常鋒的屍體,飛身離開。

所幸此處離仗劍樓已經很近,她來到仗劍樓,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才幾個月沒有來,這裡就已經破敗荒涼到了如同幾十年沒人一樣,到處都是蜘蛛網,到處都是破敗的灰塵。她放下常鋒的屍體,緩緩走在昔日美麗寬闊的院子里,她還記得父親在挽留她的時候,她堅決的說:「我喜歡音樂,一個練劍的地方,不屬於我。」

其實她喜歡的是自由,無拘無束的自由。

現在她只有空虛落寞,這變化來得太快,為何自己都不知道呢?

房頂上人影閃動,她一抖手,一股勁風擊去,喝道:「什麼人,出來!」她飛向屋頂,只見一個人站在她對面,並沒有動一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羅清。杜青絲問:「你來幹什麼?」羅清說:「來找黑夜妖魅。」

杜青絲問:「為什麼到仗劍樓找黑夜妖魅。」羅清說:「因為我偶然得知,仗劍樓就是因為黑夜妖魅的事情而一夜消失,所以我想找仗劍樓主問個明白。」杜青絲怒說:「一定是黑夜妖魅這個魔頭用了什麼手段,你還知道什麼?是誰告訴你的?」

羅清說:「是鐵少莊主,鐵少莊主還說,找到你,就找到了黑夜妖魅,我也沒有想到,我會找到你。」杜青絲猛然覺得全身一冷,她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一個連環的圈套里,她將要走向哪裡,都是別人安排好的,從霽月神珠出現的那一刻,一切天翻地覆的變化,身不由己的惡夢,就緊緊伴隨著她。

她對羅清說:「鐵少莊主就和你說了這麼多?」羅清點頭說:「我只要找到黑夜妖魅。」又說:「為什麼仗劍樓在短短几月的時間裡,會變得如此蒼涼?我覺得是有人蓄意破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黑夜妖魅?」

杜青絲身形一轉,飄然而去。

月色初上,人影搖晃。

杜青絲從來沒有覺得極岳山莊是如此的猙獰可惡。

鐵連正在院里和一群姬妾玩樂,見到杜青絲來了,便遣散了眾人。杜青絲冷冷的說:「整件事情你都知道?」鐵連問:「難道你不知道嗎?聽說黑夜妖魅最近瘋狂殺人,而且已經不分白天黑夜,男人都是而死,整個天下一片恐慌,難道琵琶公主就一點沒有耳聞?」杜青絲說:「黑夜妖魅和鬼面書生,本來就是朝廷通緝要犯,這算不上奇怪。」

鐵連說:「可是為什麼杜喚山要為了這個通緝要犯,甘願從高高的位置,投身別人門下,變成奴隸,甘作驅使?」杜青絲問:「我爹在哪裡?」鐵連哈哈大笑起來,說:「你聽說過煉奴山嗎?」杜青絲渾身一震,鐵連說:「不錯,令尊就是在煉奴山裡,作開採鐵礦,冶鍊寶劍的工人。這是令尊自己的選擇,我想堂堂一個尚書令,願意放棄這麼多東西,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令尊本人和黑夜妖魅本身就有關係。」

杜青絲利劍一指,抵在鐵連的脖子上,怒說:「現在不全部說完,以後就沒有機會了!」鐵連手指輕輕一彈,將劍擊往一側,身形一晃,已退後數尺,冷冷的說:「杜青絲,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要不是令尊給你撐著,要不是你長得美貌,有這麼多人寵著你,我才懶得理你。現在你什麼都不是了,我的責任,只是要告訴你我應該告訴你的事情。」

杜青絲喝道:「是誰,到底是誰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得罪了誰,誰要害我,為什麼不明刀明槍的出來和我決鬥,為什麼!」鐵連冷笑說:「你不用在我面前濫感情,我對你沒有興趣,杜青絲,你風光的時候已經過了,如果你不趕快離開,我爹知道了,恐怕就要興師問罪,因為大家都知道你拿了霽月神珠。」

杜青絲怒不可遏,鐵連不屑的說:「你也算是名流,上流社會的人,難道你不明白規矩嗎?要保持風度,即便你做了多麼卑鄙齷齪的事情,也要盡量剋制你溢於言表的情緒,琵琶公主,或許你不適合這裡。請回吧。」

杜青絲猛然彈奏琵琶,勁力道道,朝著鐵連瘋狂的涌了過去,鐵連衣袂飄飄,轉眼之間,已經避開琵琶音力猛烈的攻擊,長劍抖動,照著杜青絲後背刺去。杜青絲轉身舞劍,絲帶纏繞,美艷絕倫,然而兩人在空中交手數十回合,卻是不分勝負,杜青絲漸覺氣血翻湧,劍招雖然凌厲,卻已然不復氣焰。

忽然鐵正天的聲音傳來,「琵琶公主,原來你要殺人滅口,將神珠據為己有,我極岳山莊自問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何要如此滅絕人性!」杜青絲展身飛上樓頂,回頭說:「鐵正天,我不會放過你,滅絕人性的是你!欺瞞天下混淆是非的,也是你!」數十支長劍剎那間逼來,杜青絲身形往上一拔,再落下時已經踏上數十支劍密密編織的網上,她急忙反彈琵琶,勁力所到,山崩地裂,院落里草木亂飛,山石成屑,一時亂極。

鐵連揮劍殺來,她伸劍輕輕攔過,冷聲說:「我會找你算帳的!」鐵連一面出劍,一面說:「恐怕你沒有機會了!」杜青絲猛然轉身,借著琵琶反彈之力,飄然掠過極岳山莊,往山下飛奔而去。

天色如黑,雷聲轟隆,似乎到了夏天,雨終於猛烈的沖刷而來,天地間似乎一剎那改變,電光閃耀,雷鳴不絕,與昨日相比,恍如隔世。

煉奴山是為朝廷冶鍊兵器的地方,是時南北戰爭不絕,兵器良馬,都是所缺,掌管煉奴山的是有朝廷背景的利器門。

杜青絲來到煉奴山的時候,老遠就看到開採礦石的人一個個成群結隊衣衫襤褸的背著沉重的石塊,艱難的走著,她來到人群中,到處尋找父親的身影,但是問了半天,卻絲毫沒有下落。正在茫然無助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說:「杜姑娘,真是別來無恙,怎麼會在這裡見到你?」只見一個風度翩翩的藍衣中年人,正是大將軍駱韋寒,掌管天下兵器的鑄造,兼任神箭堂堂主,他朝著杜青絲大步走來,杜青絲上前說:「駱大哥,我爹在哪裡?」駱韋寒打開扇子,說:「令尊來了嗎?我不知道。」

杜青絲問:「你們這裡每一個人都有名冊嗎?」駱韋寒說:「有兩份,一份是給朝廷看的,裡面都是活人,一份全是死人,是我們自己看的。」杜青絲說:「我兩份都要。」駱韋寒說:「這個恐怕有點強人所難,姑娘既不是自己人,更不是朝廷中人,怎能兩份都看?」杜青絲急著說:「我……」駱韋寒一笑,來到杜青絲後面,往前面一指,說:「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杜青絲一跺腳,隨著駱韋寒來到山下,院落里雖然談不上精緻,但是和山上燥熱混亂的局面相比,也算天壤之別。

杜青絲問:「咱們算不算還有點交情,難道我這個薄面你都不給?」駱韋寒說:「是啊,咱們是有不少交情,我記得去年朝廷舉辦的賞月大會,你我還被安排在一起,當時我有意和姑娘賞月,只是姑娘不給面子。」杜青絲看著駱韋寒,說:「賞月?你說得好聽,駱韋寒,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沒有計較你,已經是對你足夠的恩賜,誰不知道你們這些紈絝子弟肚子里那些卑鄙無恥的想法。」

駱韋寒哈哈大笑起來,搖著扇子,來到廳上坐下,說:「不錯,姑娘是沒有計較,可是我計較了。普天之下,還沒有幾個女子敢當面拒絕我的要求,就是當今聖上的公主,對我也一樣言聽計從。」杜青絲冷冷的說:「早就聽說駱韋寒的風流韻事,可我不是那樣的人。」忽然一頓,說:「難道是你害了我父親?」

駱韋寒說:「是你自己!」杜青絲一劍刺去,劍抵在駱韋寒的脖子上,她狠狠的說:「交出我父親,否則,我讓你百死莫辭!」駱韋寒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大可以動手,只是你可以想象由此帶來的後果,怎麼說你也是名人,這一劍刺下去,你就什麼都沒有了。何況,這一劍你未必能要我性命,你看看這支香,快要燒完了,我進來的時候有人在門口也點了一支,如果燒完香還沒有得到我的命令,他們就會衝進來,那些都是朝廷貨真價實的大內高手,出自武學名家,箭無虛,招無定勢,你大可權衡一下,答應還是不答應。」

杜青絲大叫一聲,憤怒的將長劍往駱韋寒身上砍去,駱韋寒身子一閃,已經來到廳外,杜青絲正要衝出去,只見數十支長箭對著自己,再一看後面一排人齊整整的拿著長矛盾牌,壁壘森嚴。

她絕望的喝道:「駱韋寒,你不得好死!」飛身往外面衝去,長箭頃刻破空,她猛力彈動琵琶,箭在琵琶音力中化為碎片,人也給琵琶勁力沖得東倒西歪,但是精神抖擻的高手們頃刻蜂擁而上,將杜青絲緊緊圍在當中,任憑她如何東奔西突,也無法衝破重重束縛,逃離這狹小的院落。

疼痛的傷口漸漸麻痹了她的神經,她感到自己如同風箏一樣冉冉而飛,回頭一看,只見自己被一根繩索吊著,落在一匹駿馬上,落入一個人懷裡,回頭一看,馬上是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戴著一個冰冷的鬼面具。

流水輕緩人憂愁,美人對此暗凝眸。

鬼面書生一面替她包紮傷口,一面說:「怎麼令尊出事這麼久,你都不知道?」杜青絲淡然說:「我和父親的交流本來就很少,所謂名流,每天都是聚不完的會,赴不完的宴,我很討厭這種聚少離多的方式,常常覺得自己沒有親人,孤獨、寂寞、傷感、失落,是我生活的全部,儘管我很愛我的家人,儘管我也渴望被愛,我所擁有的,卻始終只是光環下面子虛烏有的感覺。幾個月不和家裡聯繫,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這次,卻會生這麼大的意外,而原因僅僅是一個風流色鬼仗著權勢所設下的陰謀報復。」

鬼面書生說:「其實我以為你和那些富貴小姐們一樣,以前我這樣以為。」杜青絲問:「她們怎樣?」鬼面書生說:「我都是夜間行動,我看到的,都是她們空虛寂寞,掩蓋不住自己丑陋的一面,富家小姐們三五聚在一起,把小廝們抓來取樂,無所不為,無恥下流,殘忍之極;或和王孫貴族們耳鬢廝磨,瘋狂一堂,醜陋不堪。我見得多了,所以不屑於這些高高在上卻空虛寂寞,醜陋邪惡的女人們故作嬌羞和高雅的姿態。我從沒想過,你還會拒絕。」

杜青絲搖頭嘆說:「我從來不喜歡和她們一起玩樂,或許開始,我就不應該踏入那個圈子,那個可怕的圈子。」鬼面書生起身來,說:「傷口不日便會好,不過你打算怎麼辦?他們一定會追殺你,我是無所謂,我可以四處漂泊,還有讓他們找不到的本領,我已經習慣了哪怕是最簡單最原始最落寞最艱苦的生活方式,可是你不一樣,你始終會受不了這種生活,你想到怎麼挽回了嗎?」

杜青絲搖頭說:「駱韋寒雖然在江湖上名頭不大,但是因為風流瀟洒,和很多達官貴人的太太小姐們很有往來,甚至幾個公主都肯為他神魂顛倒,他在朝廷中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和他斗,就是和天下和朝廷斗。不過我要救我爹,我不能失去我爹,不能做一個不孝的人。」

鬼面書生說:「你沒有朋友嗎?」杜青絲搖頭說:「出事之前,所有人都想成為我朋友,出事之後,我就沒有朋友了,你會幫我嗎?」鬼面書生迷惑的說:「我?你讓我幫你?」杜青絲起身來,看著鬼面書生,點頭說:「不錯,我要你幫我,我相信你。」

鬼面書生搖搖頭,轉過身來,緩緩說:「我只是一個逆天行事我行我素的叛逆,我可以逃亡遠離,但是不能改變,不能反抗,我清楚我的力量,我可以幫你在江湖上活下去,但是不能幫你回到屬於你的世界,那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杜青絲說:「我不要回到我的世界,我只要救出我的父親,難道人生在世,連這點孝道都不能盡到?我以前的世界,是沒有親情的,要找回親情的我,早就想要和他們決裂,徹底的分開。」

鬼面書生想了想,說:「煉奴山很大,要救回令尊,除非看到名冊,我今晚去一趟神箭堂,看能否見到名冊。」杜青絲心裡一抖,說:「我也要去!」

月黑風蕭條,人影來九霄。倏忽穿廳堂,凌厲絕塵囂。

寂寞院落悄無聲,落絮撲面風如溫。燈火依稀長廊處,不見行人深閉門。

杜青絲和鬼面書生在院子里轉了一陣,來到一個偏僻的院落里,走到石壁前,鬼面書生伸手拍了拍石壁,杜青絲問:「裡面有密室嗎?」鬼面書生說:「富人們最喜歡的玩意就是密室,在裡面可以為所欲為,不為外人所知。找到了!」機關徐徐打開,幽深的過道,暗綠的燈光,如同地獄一般敞開懷抱。杜青絲渾身一顫,鬼面書生問:「怎麼,你?」

杜青絲看著洞璧,說:「我好像來過這樣的地方?」鬼面書生說:「有的貴族聚會就是在這樣的地方,你參加過也不足為奇。」杜青絲搖頭說:「不,我完全覺得,好像是在夢裡來過,我絕對不會來這樣的地方,絕對不會……」

鬼面書生拍拍杜青絲的肩膀,說:「別多想了,有的記憶是痛苦的,那還拚命想著幹什麼呢?我就從來不想過去的事情,得失愛恨,不過一念之間。」杜青絲點點頭,跟著鬼面書生往前走著。

忽然一陣呻吟的聲音傳來,像是男女交合時痛快混亂的呻吟,在這封閉幽暗的空間,顯得格外的協調和讓人不寒而慄。杜青絲猛然一怔,只聽那男子似乎在恨恨的說著:「琵琶,琵琶,快彈琵琶……」一陣琵琶嘈雜的聲音混亂的響起,皮鞭的聲音似乎打在皮肉上,清脆而凌亂,帶著男人和女人尖利而深刻的怒吼,似乎火山即將爆般呼之欲出。

杜青絲感到腦中一亂,幾乎便要跌倒,鬼面書生急忙扶住她,輕聲說:「你還是不要到處走了,就待在這裡,我去找名冊。」杜青絲恍惚的點點頭,但是很快就莫明其妙的往前走著,她覺得自己似乎來過這樣的地方,忽然間感覺如同墜入地獄一樣的可怕,感覺全身一冷,她本能的抱著自己,害怕衣裳會在一剎那間全部脫落,她似乎看到有人揮動長鞭,「呼」的一下直接打了過來,她驚恐的忙亂的惶惶不安的在走道里奔跑著,忽然間頭頂似乎被什麼罩住,她拚命的撕扯著,終於脫離了束縛,站立起來,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幾乎便要昏厥。

只見輕紗薄帳在空中無力的招搖,熊熊燃燒的篝火,映著眼前幽深洞中凌亂的床鋪,皮鞭、老虎夾、木棍如同刑具一樣高高掛在牆上,而最讓她驚訝的,是一個抱著琵琶的女人,和一個執著皮鞭的男子,男子正是駱韋寒,那遍體鱗傷的女子,出乎杜青絲的意料,卻是小娟。

杜青絲渾身顫抖,小娟急忙拿著紅色的紗帳將自己包起來,駱韋寒哈哈大笑,說:「怎麼,你終於想通了!」杜青絲冷冷的說:「小娟,我這麼對你,你卻把我蒙在鼓裡,是不是我爹的事……」

小娟冷冷的說:「小姐,你爹的事情事你的事情,和我無關,離開了你,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你不必管我。」駱韋寒一揮皮鞭,笑說:「來啊,琵琶公主,你們主僕二人一起來,……」杜青絲手上一揮,絲帶緊緊纏在駱韋寒脖子上,她使勁勒著,恨恨的說:「快交出名冊,否則,我讓你百死莫贖!」

駱韋寒說:「你不想救你父親了嗎?你想失去所有的親人!」杜青絲放下絲帶,說:「我要折磨你,我要讓你說出來。」說著取下牆上的鞭子,向駱韋寒身上打去,駱韋寒伸手抓住,說:「對了,這就對了,遊戲就是這樣的,不過在這裡遊戲規則得改一下,這裡到處都是毒藥,你的五臟之內,真氣已然凝固,這裡只有男人和女人的較量,所以,你註定是奴隸!」

他用力一拉,杜青絲滾入駱韋寒的懷裡,她拚命的掙扎,然而駱韋寒卻將她抱得更緊,淫笑著說:「你這小賤人,難道還要冒充貞節烈女,你以為你有多清白,你以為你有多高貴,躺下!」他將杜青絲往床上一扔,皮鞭已經打在杜青絲身上,一股徹頭徹尾的疼痛傳來,杜青絲大叫了一聲,駱韋寒更加興奮起來,一面大叫著:「琵琶,快彈琵琶!快!」杜青絲回頭猛然抓住落下來的鞭子,憤怒的說:「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怪物,你這個怪物!」

駱韋寒大笑起來,扔下長鞭,撲在杜青絲身上,猥褻著她的面頰,混亂的說著:「琵琶公主,琵琶公主……」杜青絲奮力的掙扎著,然而駱韋寒的雙手已經在她漸漸的身上,放肆的摸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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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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