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損人利己
鐘聲給張夫人纏得沒有辦法,只好出個難題讓張夫人等的子女去解,要是真讓他們解出來了,說明這些孩子大有可取之處,他就收下這些孩子做弟子也是一件好事。
張夫人對鐘聲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鐘聲不是好逼迫的人,心裡已經答應了,嘴裡還是不高興地說:「小兄弟,你出什麼問題?我看你就在他們中間選幾個收下就行了,不要再搞事情來胡弄我。」
「夫人,我出的這個問題可是一個好問題,這一點你該相信我。」
「格格,相信你,就是大姐要相信你,我們幾姐妹到現在還沒有落到一點好處,你現在還想要我們相信你,我們才沒有那麼笨呢。」程夫人向鐘聲走過去,將她豐滿的乳胸在鐘聲面前大搖大晃。
「做什麼,坐好。」若雅一閃身擋在程夫人面前嬌叱。
「張夫人,我這次說的是真話,你要是不相信聽過你就知道了。對了,大家一齊聽一聽,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鐘聲不敢再讓張夫人姐妹亂來,立刻把元嬰心法說出來。付仙聽了立刻叫起來:「兄弟,你怎麼把這樣的心法當成一般的東西拿來問他們?」
方夫人立刻不悅地說:「林夫人,我們和小兄弟老早就認識,他就是對我們好一些,你也沒有什麼話說。怎麼了,他才傳我們一點兒武功心法,你就有話說了,人家正經的杜妹子還沒有說什麼呢。」
「哼,你知道什麼!告訴你們,兄弟剛才傳的心法是元嬰心法,他連我們也沒有傳,我還是從娜娜嘴裡知道一些,他說出來我還沒有注意,他說完了我才想起來,不然我早就阻止他了。這種心法修成了可以修成元嬰,那就可以永存天地之間,再也不用怕一個人的**老化,直到消失了。」付仙又轉向鐘聲說:「兄弟,你可要想好,你一身武功已經不是武林絕學了,你在傳給別人的時候可要注意一下。」
「姐姐放心吧,我只是考一考玉武他們兄弟姐妹,看他們中間有沒有人的資質可以達到這樣的水平,要是他們有這樣的水平,我就收下他們做弟子。」
「小兄弟,多謝你了!」張夫人淺福一禮說:「你對我們真是太好了,真不枉我們以前相識一場。付仙妹子的話也對,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了,我們真是讓你為難了。好吧,就照你的意思,他們兄弟姐妹誰要是有這個本事,他們就做你小兄弟的弟子,要是沒有,那就不怪你小兄弟了。你們已聽到付阿姨的話了,你們要想做你們先生的弟子,你們就去好好想剛才你們先生傳你們的心法,要是想通了就去找先生,他就會收下你們做弟子。」
「玉武,你可有話說?」鐘聲聽了張夫人的話,立刻叫著玉武問。
「先生,我們真的能夠想通先生傳我們的心法?」
「當然。不過我這種心法不是一般的武學,所以你在想的時候不能以一般的武學視之。對了,我給你們提一個醒,你們要想有所悟解,最好把人體穴位多了解一些,只有你們了解清楚了人體的穴位,你才能對這種心法有一個正確的認識。」
「你是說你的武學都是注重穴位之學?」付仙立刻聽出鐘聲話中之意,有些大徹大悟地問。
「姐姐好悟性!小弟的武學就是建立在對人身穴位充分了解的基礎上的。」
「你們都聽到了,先生已經把話給你們說清楚了,你們以後有沒有進步,就看你們有沒有聽先生的話了。小兄弟,你就不用說我們娘兒們的事情了,我們在少林寺已經有不少時間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大姐。」程夫人有些不舍地輕呼。
「邙山是一個好地方,要不然聖劍門和玄陰教也不會前後找上我們了。」張夫人的意思十分明白,他們必須回去守著他們的基業了。
張夫人等走後,鐘聲立即問付仙這一路來的情況,付仙也沒有多說,只說這一路來解救了不少武林朋友,玄陰教和聖劍門的人好象已經撤得差不多了,他們碰上的不過是一般的武林人物,根本就對付不了她和林中水。鐘聲想了想,覺得三老和衡山、黃山兩派掌門人一路也不會碰上硬手,就不派人去接應,讓眾人暫時住在少林寺修習,等待兩路人到來,再說向西去對付玄陰教的事。杜玉煙趁這個時候找鐘聲給她提高修為,鐘聲沒有讓杜玉煙十分滿意,杜玉煙想跟鐘聲鬧,想到自己要是跟鐘聲鬧起來,做夫妻就太沒有意思了,她才沒有跟鐘聲說出來。
少林寺給玄陰教害得就慘了,長老全都給玄陰教弄走了,留下來的全是一些低級弟子。聖光沒有給玄陰教押到玄陰教總壇去,但他一身內功已經給吸光了,鐘聲看見他時,他就是一個沒有武功的小和尚。鐘聲想給聖光恢復武功,聖光堅決拒絕,告訴鐘聲,要是鐘聲強給他恢復武功,他就不是鐘聲的兄弟了。鐘聲一時沒有理解聖光的意思,心裡有些生氣,就跟聖光吵了起來。
「哼,你說,你既然把我當成兄弟,你的內功給玄陰教吸去了,我又有能力給你恢復,你又不讓我給你恢復,你這是把我當成兄弟嗎?」
「阿彌陀佛,啞鍾,你的好意貧僧真的心領了。貧僧不是不想讓你給貧僧恢復武功,貧僧只是覺得一個出家人學武本身就不是一回事,即使是強身建體,也顯得過分了,所以貧僧決定不再恢復武功,用下半生真心誠意地侍佛。你要是因此說貧僧不把你當兄弟,貧僧就不客氣了,你要是有增加精力的東西,你就給貧僧一點兒。我們正因為是兄弟,你就不要勉強貧僧,貧僧也不怕向你要東西。」
「就是有增加精力的東西我也不會給你,因為給你也是浪費。」
「啞鍾。」聖光輕呼。
鐘聲盯著聖光瞧了瞧,心念一轉說:「這樣吧,你修習一種心法,不是武功,等你心法修成了,你的精力就有了。」
「不行。你不要騙貧僧。」
「我就是騙你也沒有心情,我說的是真話。」
聖光注視鐘聲片刻,這才說:「貧僧已經不想再做什麼功了。」
「你這禿驢真是,不做功還不是一個普通人,我就是有天地奇寶,對你也一樣沒有什麼作用。」
「但貧僧相信你有辦法。」
「有辦法才怪,你以為我是神仙鬼怪。」鐘聲不理聖光,一個人走了。
鐘聲出來就碰上杜玉煙,她正有事找鐘聲,看見鐘聲的臉色不好看,她就知道鐘聲沒有說動聖光:「你也別生氣,慢慢來。聖光前一段時間做的事太讓他心裡上難過了。他對武功已經深惡痛絕,你想一時間讓他轉過思想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說這話就沒有想一想,你也一樣有做得不對的事?」
「你——」杜玉煙給鐘聲一句話打得開不了口,不過她可不是一個弱者,再者她自認與鐘聲已經是夫妻,鐘聲向她說這樣的話又在氣頭上,她就在心裡原諒了鐘聲:「你說的話是沒有錯,但你忘了聖光做的事雖然事出有因,卻是為佛門弟子所不容的。他是一個一心向佛的人,出了這種事,他心裡自然不好過了,你不好好體貼他,卻來給我說這種話。我就是做過一些錯事,怎麼啦,是不是想休了我?我告訴你,那件事就是錯事,我還是要做下去。」
「好,好,我們也別說了。」鐘聲覺得自己拿杜玉煙出氣也不應該,當即收篷:「你的一元氣功練得怎麼樣了?」
「你少糊弄我。」杜玉煙提起這事就生氣,丟開鐘聲伸過來的手說:「她們一個個都練成了馭空術,就我還跟付仙他們練什麼一元氣功。」
「付仙姐姐可沒有學一元氣功,她還是練她泰山派的佛罡。」
「我可是你的女人,她是林中水的女人。」
「這話我已經給你說過了,你要先修好一元氣功再說。」
「哼,我就看你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我現在不和你理論。我來是問你,你既然要向西去對付玄陰教,詩敏和唐妹子已經去了,你不去打一個接應,就不怕她們出事了?」
「她們的修為你已經知道了,這不是廢話嗎,你以為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不清楚?你別想。我說等你的一元氣功修好再說,就要等你修好一元氣功再說。」鐘聲丟開杜玉煙,一個人走了。
杜玉煙沒有跟著鐘聲去,盯著鐘聲的背影許久才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我真是倒霉,有姓付的在,我就不能比她高一點修為,這還算哪門子的夫妻?看來我要提高到詩敏她們一樣的修為,只有等以後離開姓付的才行。不過我就不信你以後一直這樣對我,從此以後我一直跟著你,看你給我提高不提高功力。」
杜玉煙正在生氣,鐘聲又回來了,杜玉煙看見鐘聲就知道他有事找自己,裝著生氣的樣子不理鐘聲,把頭扭過一邊去。
「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生你的氣。但你也不幫我想一點辦法,讓聖光恢復武功,他們少林寺眼看就他一個人適合做少林寺住持,他一個沒有武功的和尚又怎麼做少林寺住持呢。」鐘聲輕摟著杜玉煙的纖腰微笑著說。
杜玉煙給鐘聲這樣一摟,氣也消了,回身嬌嗔鐘聲一眼笑說:「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只是怪你對我不公平,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女人,還把我當成七派的人對待。」
鐘聲聽杜玉煙這樣一說,不由嘆一口氣說:「你既然看出來了,我就不給你說謊話了。你說我不這樣對待你,我又怎麼向付仙姐姐和你們七派別的人交待,他們又怎麼說呢?」
「好了,你都這樣給我說了,我還能說你什麼!對了,你是不是有事找我,你想問我什麼事?」杜玉煙聽了鐘聲的話就更加氣付仙,卻不好在鐘聲面前表現出來,轉過話題問鐘聲又回來的目的。
「我是想起張夫人她們和玄陰教的關係,這才回來問一問你知道不知道,你和她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大概她們也給你說了一些事情」
「格格,你是不是心虛了?」杜玉煙一聽鐘聲的話就想起張夫人幾個女人給她說的鐘聲在她們那裡的事。
「胡說八道,我心什麼虛!」鐘聲聽杜玉煙這樣說就急了,他可不想讓杜玉煙說他與張夫人有一手。
「不心虛才怪。」杜玉煙盯著鐘聲的臉說:「我聽程夫人說她們差一點就把你抓著,讓你永遠和她們在一起。」
「你別聽程夫人胡說,那時候她們無力作主,就是想留下我,她們也沒有這個膽子。」
「你呀,就是沒有一句老實話給我,我也不和你說了。你問的事我也問過她們,她們給我說這事你也知道,怎麼現在來問我,她們沒有走的時候怎麼不問她們?」
「我是不好問她們。張夫人幾個女人這一生已夠苦了,她們的事她們也知道我清楚,所以她們還把我當成她們的朋友。但你說我也清楚,這就讓我不知道她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我雖然在她們那裡住了一個月,對她們的事情還是不清楚。」
杜玉煙看鐘聲不象說假話的樣子,想了想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看她們這事還是與男女的事有關,就象你和她們的關係,雖然你沒有真正與她們有關,碰上什麼事,大概你也會幫助她們。」
「啊,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鐘聲恍然大悟地說,臉上表情卻又不相信這是事實。
「是怎麼回事,說來我聽一聽?」
鐘聲注視杜玉煙一眼,想了想才說:「這事你可不能再給別人說了,她們不說就是不想讓她們的事讓別人知道。」
「好吧,我鄭重答應你。你說吧。」
「可能是她們那座蜂房裡的怪人。當時我只看了一眼,武夫人就來了,沒有讓我好好看。後來,我又問張夫人,她給我說是她在一次出遊時撿到的人,好象受了傷,她就把他撿回去了。再後來,這個人與她們姐妹都有了關係,這個人還善長此道,又讓她們美麗漂亮,她們就與那個人保持著**關係。這一點你與她們在一起長了,對她們可能有些認識了。她們因為華山派無力保護她們,將她們給了聖劍門的人劍東門守望和弟子秦玉成,那兩叔侄又把她們搶來搶去,她們就有些自報自棄,這才有些難以自制。」
「這一點我當然看出來了。不過,她們也太不把自己當人了,就是在邙山上也是這樣,我看那些孩子跟著她們學不好,說不一定就要成為武林淫賊。」
「這——我看還不至於吧?」鐘聲聽了杜玉煙的話就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已經知道我說的話不錯了,還不相信自己。我看她們不象我,我是太看重我自己,這才只讓你和我好,絕不再讓天下任何男人碰一下我,她們是太不看重她們,這才把天下男人當成玩物。所以,她們來少林寺找你,我就有些不樂意,只是她們與你熟悉,又有正當的理由,我這才讓她們跟我來。」
「好了,這事先別忙,等武林清平了,我們再去看一看,看是不是把那些孩子要過來,安排到別的地方去。」
「你也太重情義了,她們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們這一生的福氣。」
「如此說來玄陰教那個長老的修為真還不錯,這我們就要小心應付了,還有聖劍門的祖師爺,要是再加上南佛東來,我們就熱鬧了。你最好努力一點,不要再想七想八的,此去用得著武功修為的地方我看就不少。」
「你就會說好話,也不幫我。」
「你的天門打開了,對付以前的南佛足足有餘,對付玄陰教的長老也應該夠了,對付聖劍門祖師爺差一些,但這些人不用你對付,有我、詩敏、鳳舞和娜娜,大概已經足夠了,你就不要多事讓付仙姐姐又有話說,引起你們七派其他人的不悅。」
「你想得雖然好,就是不給我提高武功也沒有關係,反正我是你的女人,你想怎麼樣都由你決定,但你的這個耽心可是多餘的,我看已經有些苗頭了。昨天我去和付仙說話,她正在和林中水說黃山派的事,林中水就有些不滿你不提高他們黃山派兩個長老武功,付仙還因此與他吵起來,說他們黃山派就這樣已經讓你給他們一下子就增加了兩個絕世高手,而泰山派還只是付仙一個人,別的人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唉,你說得何尚不是,我確實沒有辦法處理好這件事!天行道長和將長老對我有半師之誼,我還真的想幫助他們,但是就因為他們是你們七派的長老,我就不敢給他們打開天門。要是我幫助他打開天門,別的門派就有話說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幫助七派的人打開天門就只能堅持一個原則:此次對付玄陰教夠用就行了。」
「你想得也對,但這樣一來就不免要讓有些朋友失望了。」
「要不然你給我出一個主意,只要能夠皆大歡喜,我就給你提高修為。」
「你別給我出難題了,我可沒有什麼辦法。我以後只要修成元嬰就行了,別的我也不指望你給我什麼。即使我想修成元嬰,也是為了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長一些,要是你不要我了,或者討厭我了,我連元嬰都不想修了。」
「這話由你說,反正以後你要學的東西還多,但不是現在。」
「我呸,我就是再說你也是給我這一句,不理你了。」杜玉煙笑叱一句,掙脫鐘聲掌握走了。
鐘聲一行在少林寺等了十天,巴音格和娜娜領著三老和兩派掌門人來了,鐘聲再不耽誤時間,問明中原武林已經沒有事了,他就想向西去找玄陰教,徹底解決玄陰教的問題。
玄陰教也沒有忘記鐘聲,當他們得知中原武林給鐘聲平定了,他們就知道鐘聲要找他們了。雖然他們知道鐘聲早遲要清理中原武林,他們在中原武林放的人不多,已經把玄陰教的高手和聖劍門的高手收到西域了,沒有打算在中原與鐘聲決一死戰,當他們聽到鐘聲掃清中原武林時,玄陰教教主還是不由心裡沒有底,傳令長老,要求商量大計。
玄陰教老巢在西域北天山一座山谷里,山上是終年不融的積雪,山下是十里盛開的桃花,在桃花之間是一年不絕的綠樹,人行其間,真有置身人間仙境的感覺。玄陰教的老巢是一座一般江南有錢人家的四合院,看去根本就不是什麼玄陰教的總壇。對於這一點,唐鳳舞最有發言權,她在這座山谷里住了十多年,直到她十六歲才離開這座山谷。所以,唐鳳舞找玄陰教,一點也沒有走錯路,至多在進山時差一點中了機關埋伏,這不是她知道的,以前玄陰教總壇周圍也沒有這樣的設置。
唐鳳舞自從邙山擊敗玄陰教副教主玄陰玉女,打聽到玄陰教給武林群雄吃了什麼東西,她就想去玄陰教找解藥,因為要和詩敏會合,這才在中原耽誤了一些時間,結果與詩敏沒有會合成,她就只有一個人向西去了。以她的修為,她根本就不怕有人找上她,又在邙山悟解了儒心若無第三層馭劍術,她的膽子就更大,也不想回去與丈夫說一聲,她就這樣向西去玄陰教了。玄陰教還真的沒有想到唐鳳舞這麼快就來了,等唐鳳舞偷進玄陰教,想找玄陰教的藥方,這才給剛才到來不到一個月的南佛發現。
唐鳳舞與南佛大戰一場,居然沒有敗,讓她輕輕鬆鬆離開了玄陰教。這就讓南佛和玄陰教的人大為驚恐,真不知道鐘聲得了什麼天地奇寶,一下子就提高了唐鳳舞的武功。為了對付鐘聲,玄陰教立刻行動起來,南佛也很快成了玄陰教的座上賓,因為南佛給玄陰教帶來一樣絕學:吸收別人功力為己用。這一點玄陰教以前也會,卻是要女人靠男女和合才能做到,南佛帶給玄陰教吸收別人功力的方法雖然還是要女人,但吸收別人功力的速度就比玄陰教的方法快得多了,更讓玄陰教服氣的還是南佛有一種化解別人功力在體內作怪的方法,就是吸收別人再多內力,也不會危及自己,這可是增加功力的最好方法。
南佛傳授玄陰教如此絕學,他自然也有要求:對付鐘聲。對於這一點,玄陰教要想進入中原武林,霸主中原,以現在中原武林的情況,玄陰教就要對付鐘聲,所以南佛的要求就不是要求,而是玄陰教自己的事。如此一來,玄陰教立刻與南佛打成一片,動員所有的力量準備對付鐘聲,這才有玄陰教下令將人員收回去,同時把武林各派的高手全都抓去玄陰教,以備南佛吸收他們的功力,對付鐘聲。當然,玄陰教也不會就這樣相信南佛,所以南佛就把他吸收別人功力為己用的心法傳給玄陰教長老風流書生和光,也就是張夫人姐妹留在府里的那個全身都給蜜蜂蟄的怪人。
說起這風流書生和光,五十年前可是一個人物。天下漂亮女人,凡是給他看見,他就有本事讓這個女人對他死心踏地,為他捨命也願意。也正因為這一點,風流書生和光惹惱了聖劍門弟子仙劍,給仙劍趕出了西域,只好去中原立足。風流書生要的只是女人,那些女人又自己願意,風流書生在中原混了幾十年,沒有引起中原武林的注意,讓他在中原留下不少子女。
十多年前,風流書生在巫山碰到一個怪人,正在讓山上的野蜂蟄。風流書生還以為這個人給野蜂蟄了,一時動了俠心,為這個人趕開野蜂。沒有想到這個人沒有感謝他,反而讓風流書生給他找野蜂,否則就殺了他。風流書生自然不答應,一戰下來,風流書生沒有接下十招,被迫給這個怪人做了找野蜂的蜂奴。時間一長,風流書生和光這才搞清楚這個怪人並不是怪人,而是借蜂蟄修習一種名叫玉真玄功的內功,要是修成了,一身經脈就通了,內功之高將是武林少有。風流書生野心大起,決定奪取怪人的玉真玄功為己有,這才認下怪人給他的侮辱,為怪人找野蜂。也是老天無眼,那個怪人有一次給毒蜂蟄了,沒有來得及解毒,就這樣死了。本來這事對風流書生是好事,可惜風流書生本來就不是好人,一時貪心,那個怪人還沒有死,他就急著去搜怪人的東西,結果給那個怪人臨死前的反筮打成重傷。風流書生接管了那個怪人的東西,吸取了怪人的經驗,不敢再找野蜂幫助練功,正好碰上張夫人,他就在張夫人的玉府住下來,苦修他的玉真玄功。幾年下來,風流書生還真把玉真玄功給修成了,他就想一統武林。正好這時候聖劍門長老聖劍一戰敗給鐘聲,風流書生向聖劍挑戰,把聖劍擊敗了,聖劍答應與風流書生合作,共同對付鐘聲,一統武林。
邙山之敗,聖劍突然發現鐘聲的功力已經不是他可以對付的了,他就再也不敢在中原混了,立刻西去玄陰教,要玄陰教長老風流書生拿主意,是隱是戰,必須儘快想好對策,否則等鐘聲找來了,一切就遲了。風流書生沒有見過鐘聲,沒有與鐘聲交過手,但他有自知之明,估量他的修為就是比聖劍高一點,也沒有高多少,最多一成,聽聖劍的口氣,鐘聲的女人都可以打敗聖劍,鐘聲自然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了。風流書生聽從了聖劍的話,先把玄陰教弟子收回來,等準備好了,再東去中原與鐘聲一較高下,戰勝了鐘聲,中原武林就不足慮了。就在這時南佛找來,世外五聖之二和風流書生就一拍及合,立刻準備共同對付鐘聲。
唐鳳舞自從與南佛一戰退出玄陰教,她就知道玄陰教已經不是她可以亂闖的地方,正想退回中原,去南海小島上找來丈夫,詩敏就來了。詩敏聽了唐鳳舞的話,卻不想就退走,她聽說南佛與唐鳳舞不過打得不分勝負,她也想與南佛一戰。唐鳳舞自然看得出詩敏心裡的想法,卻不好說她的修為不及自己,何況現在有詩敏幫助,對付玄陰教更有信心,她就沒有堅持回去。最讓唐鳳舞不想東回的理由是南佛北來西域,目的是什麼不言而預,為了阻止南佛進一步提高功力,唐鳳舞決定不斷騷擾玄陰教,不讓南佛有清靜的時候。
從此開始,詩敏和唐鳳舞就不斷攻擊玄陰教,搞得玄陰教教徒再也不敢離開那座山谷。好在唐鳳舞自己以前就是玄陰教的弟子,多有故舊相識,她也不好就傷玄陰教弟子的命,玄陰教徒這才膽子大一些。即使如此,玄陰教徒也知道以他們的功力根本就不是唐鳳舞和詩敏的對手,每當與詩敏和唐鳳舞碰面時,玄陰教弟子就裝著沒有看見,讓詩敏和唐鳳舞在玄陰教自由出入。玄陰教教主很快就知道門下弟子的意思了,她也無奈,卻又不甘心,便與玄陰教長老風流書生商議,想一個辦法對付詩敏和唐鳳舞。
玄陰教教主說來是唐鳳舞的師父,只是玄陰教師徒之間不象一般門派師徒之間的關係,真正說起來唐鳳舞與玄陰教主之間只有一個挂名的師徒關係,要說玄陰教里誰是唐鳳舞的師父,那就是教唐鳳舞武功的長老了。所以,幾年前唐鳳舞在洛陽聽說有玄陰教的長老找她,以她當時的修為,她已嚇得臉上變色,怕與玄陰教長老直接面對面。
玄陰教教主是一個年過甲子的徐娘,看去只有三十多歲,身材高條,園潤嬌柔,真是女人中的女人,男人看見就要為她瘋狂;膚色因為玄陰教的秘法保養,粉紅粉紅的,嫩得差一點就破了,就象谷中桃花一樣;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人一眼就可以把那個男人的靈魂勾去;一身合體合時的衣服,更讓男人們看見她站不著腳。詩敏初次看見玄陰教教主,還有些不相信這個女人就是玄陰教教主,唐鳳舞卻不以為然,一句話就把詩敏的懷疑打消了。
「她是吸收男人的功力才讓她保持這個樣子,我們可不比她差,再過幾十年,她變成老太婆了,我們還是現在一付大姑娘的樣子。」
「格格,你別不服氣,她已經一甲子了,還是這樣讓男人瘋狂,我們到了她的年紀是不是有她這樣的氣質和青春還不一定呢!」
「這是說你對聲郎傳你的心法不相信了?要是你真不相信,你還可以放棄你的肉身,好好修習元嬰,等上幾年,你就不需要肉身,只要元嬰就可以和聲郎做事,你就不怕變老變醜了。」
「我呸,我笑話你,你就給我還回來了。不跟你說了。你說我們就這樣騷擾下去行嗎,我們是不是真的打進去?」
「我可沒有姐姐你的雄心,我看還是這樣做好一些,等聲郎來了,我們再採取行動也不遲。」
詩敏聽唐鳳舞這樣說,她雖然心裡不樂意,也不好說唐鳳舞太小心了,畢竟南佛在這裡,小心一點沒有大錯,要是真的大意給南佛抓著了,可就不是好玩的事了。
既是這樣,詩敏和唐鳳舞也出事了。這一天兩女再次偷進玄陰教,沒有給玄陰教弟子發現,讓她們十分順利地闖進玄陰教大院後面的洞府。這座洞府唐鳳舞在玄陰教十多年都沒有來過,此時進洞,唐鳳舞就覺得有些不對,想讓詩敏退出去,又不好說出口,怕詩敏說她膽子小。詩敏與唐鳳舞一起生活了幾年,對唐鳳舞心裡的想法已可以看個**不離十,當即感覺到唐鳳舞心神不寧,將唐鳳舞拉到暗處,這才打著手式問唐鳳舞有什麼發現。
「姐姐,我覺得我們還是慢一點,看一看再向裡面闖。」
詩敏想了想,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對,這樣的地方,我們進來得容易了一些。」
唐鳳舞聽了詩敏這話,她就不由苦笑了:「姐姐還說容易,小妹在玄陰教住了十多年,就沒有一次進來過。」
「這樣說來這裡真的有問題了。」
「我看問題大了。」
詩敏聽唐鳳舞這樣說,她就不由盯著唐鳳舞,想了想才問:「妹子看我們是進是退?」
「我看先退出去為好。」
唐鳳舞想退,卻已經來不及了,她們身後的洞口已在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隆聲中關閉了。詩敏和唐鳳舞一看洞門給關了,立刻覺得問題來了,正想找個地方先躲一躲,洞里已亮起了燈光,接著走出南佛、聖劍和玄陰教長老風流書生,並排站在兩女對面三丈外。
「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今天老衲很想與兩位女施主好好比較一下修為。以兩位女施主的功力,大概不會拒絕老衲的要求了。」
詩敏和唐鳳舞一驚之後,很快穩定下來,唐鳳舞又聽南佛這樣說,她就不由勇氣大增,當即上前嬌笑著說:「南佛大師,你們既然這樣客氣,早說嘛,早說清楚了,我們姐妹就直接找上你們,好好和你們打上一架,也好看一看是你南佛大師上百年的修為可觀,還是我們姐妹這幾十年的功力可觀。對了,我們姐妹,你們大概已經沒有不認識的了,你們三個人我們姐妹也認識兩個人,這一位好象是玄陰教長老,卻沒有聽說過,南佛大師是不是給我們姐妹好好介紹一下?」
「哈哈,兩位夫人真是玲瓏心肝,老夫以前只是聽說兩位夫人的大名,沒有想到兩位夫人還是天下少見的美人,老夫真是幸會了。兩位夫人也不用麻煩南佛大師了,老夫就來作一個自我介紹吧。老夫玄陰教長老,江湖匪號風流書生,兩位夫人要是想好好認識一下老夫,老夫一定讓兩位夫人滿意。」
詩敏和唐鳳舞看這個自稱玄陰教長老的風流書生真還長得不俗,一張長方臉白白凈凈,在白色中還有幾分紅暈,讓人看了就覺得順眼;更讓兩女覺得風流書生不錯的還是他一雙眼睛象女人,滑溜溜地亂轉,掃在身上真是舒服;身材也是一流,高大威武說不上,卻是極為標準的肩寬腰細,給兩女偉丈夫的感覺。這要是放在別的女人眼裡,真還要為風流書生的外表迷惑,詩敏和唐鳳舞對鐘聲已是死心踏地,在**方面又玩不過鐘聲,她們心裡就覺得天下男人雖然多,可要找一個比過她們丈夫的男人,真還一個也找不到,所以風流書生站出來向詩敏和唐鳳舞施展他的手段,雖然一時讓詩敏和唐鳳舞注意他,等他的話說完了,詩敏和唐鳳舞就清醒了。
「格格,原來你這個自以為受女人寵愛的老傢伙就是什麼風流書生,真是讓我們姐妹太失望了,真還有點見面不如聞名的感覺!可惜了,怎麼張夫人姐妹會和你這個銀樣蠟槍頭有一手,真是想不透她們幾個姐妹是怎麼回事,詩敏姐姐,你看出是怎麼回事沒有?」
「妹子,你這個問題可把我問得答不上來了,總是張夫人幾個姐妹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男人,這才把這個老而無用的東西當成了寶了。」
「對,對,姐姐真是一針見血,頓解了妹妹心中所疑。」
「也不一定,大概這傢伙還會一些讓女人覺得他有用的東西,不然哪個女人與這傢伙有染,哪個女人自己倒霉。」
「這就更讓姐姐你給說對了,我看沒有錯。再說有南佛那個人畜不分的東西和他在一起,姐姐說得就更對了。」
「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老衲可沒有參加你們的談話。」
「格格,南佛老禿,怎麼了,你到這玄陰教來,這玄陰教的女人就抵擋得著你了,這可是不可能的事。」
「阿彌陀佛,老衲不想與兩位女施主說這樣的話,希望兩位女施主自愛一些。」南佛真還怕詩敏和唐鳳舞把他那一點臭事說出來,當即阻止詩敏和唐鳳舞再說。
唐鳳舞與詩敏相視一眼,決定暫時不激怒南佛,以免等一會兒拚命時老禿驢與她們拚命。
「南佛老禿既然不想說這些話,這個風流書生又來勾引我們姐妹,這卻讓我們姐妹想不明白了,你們說吧,你們想怎麼樣,是打還是談,或者打打談談?」
「老夫認為兩位夫人最好束手,否則動起手來也許會對兩位夫人不利。老夫在此可以向兩位夫人交一個底,我們請兩位夫人不作抵抗留下來,目的只有一點:等鍾少俠來與我們作一決戰,誰勝了誰擁有武林,失敗的人退出武林。」聖劍上前回答唐鳳舞,話說得乾脆,要是沒有與他打過交道,真還有可能相信他。
「要是這樣,你們就不用留下我們了。你們把門打開,放我們出去,我們回去給我們丈夫說,他就來與三位一較平身所學。」
「但尊夫好象有事,至今還沒有現身,所以只有請兩位夫人留下來,尊夫鍾少俠才會及時出現。」
「聖劍老俠士還真說對了,我們丈夫還真有事,但要說到他還有多長的時間才會來,這就不對了。據我估計,我們丈夫最遲一個月就會來,相信三位這一個月還是可以等的。」
「阿彌陀佛,老衲不想與兩位夫人廢話了,今天兩位夫人想走出這個洞去,大概要拿出一點本事讓我們三位看一看,否則兩位夫人就只能留在這個洞里。」
「格格,這就對了,南佛終歸是世外五聖之首,別人就是再想撥高自己,也比南佛差了些,象今天這事,南佛就是做得再不光彩,嘴巴上說出來還不會打一點折扣,臉也不會紅一下,這就讓我們姐妹不能不服氣了。」
「阿彌陀佛,兩位夫人,今天你們就是再說得舌濺蓮花,兩位夫人也要經過我們三人這一關,否則請恕老衲要留下兩位夫人。」
「妹子,我看不用和他們廢話了,我們就與他們大戰一場,我不相信這三個老而無用的東西可以攔著我們。」
唐鳳舞聽詩敏這樣說,她想分化瓦解南佛、聖劍和風流書生的話就說不下去了,只有在心裡苦笑一下,微笑著說:「姐姐真是豪氣,我們可是兩個人,他們可有三個人。」
「這裡可不夠寬。」
唐鳳舞聽詩敏這樣一說,心裡不由一動,這座洞府雖然是一條洞進來,直通向裡面,看這樣子兩邊有不少石室,只要兩人躲進去,就不怕三個老傢伙跟著追進來,那時候他們不追還好,要是敢追,就有得三個老傢伙受的了,即使傷不了人,也一定不讓三個老傢伙佔到便宜。唐鳳舞想好主意,心情大定,再不說廢話,當及提足功力,準備與對面三個當今武林的頂尖人物大戰一場。
唐鳳舞的希望落空了,對面三個老傢伙沒有與詩敏和唐鳳舞大戰,反而向洞里退去,唐鳳舞和詩敏正在不解,她們身後的大門就開始冒煙,卻不是燒起來了,而是有人從洞門外向裡面吹煙。不用說,這煙即使沒有迷藥一類,也必定有古怪,吸進肺里,一定討不了好。
「姐姐,我們有麻煩了。」唐鳳舞一想到後果,她就不由在心裡暗罵三個老傢伙無恥,不與自己斗一斗就放煙,真是武林少見,而三個老傢伙中還有兩個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世外五聖之二,卻不敢與兩個年青女人斗,一見面就放煙,這要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妹子,不用怕,我們不是會生生不息嗎?以我們現在的功力,就是不呼吸,我們也可以堅持十天半個月。」
「姐姐,你這話我也不是沒有想到,但我看這三個老傢伙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困著我們,不讓我們出去攪他們,他們就準備與我們長期對峙。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最多是怕聲郎提早找來,他們還沒有準備好,對於我們可是以生命作為代價,要是我們堅持不下去,給煙迷著了,我們就要落進他們的手裡,那時候死可就比生難了。」
「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堅持了。」詩敏想了想也無可奈何地說。
「你說得也不錯,我說也是白說,我們既然中計了,不堅持已不行了。不過,我們還是跟著他們向洞里去,我相信洞里一定還有一些地方供我們躲,絕不會讓全洞充滿煙霧,要真是這樣,我就可以找到出路了。」
「妹子說得也是,要是這些煙可以充滿洞子,這個洞的出口就可以讓我們找到了。」
兩女向洞里搜索,沒有發現南佛、聖劍和風流書生,這三個人好象突然之間消失了。這就讓兩女心裡更加沒有底了,真還不敢肯定這三個老傢伙已經出去了,或者躲在什麼地方,隨時向兩女突然發難。詩敏和唐鳳舞的耽心多餘了,南佛、聖劍和風流書生沒有向詩敏和唐鳳舞攻擊,自從那一天三個老傢伙露過一面后,他們就沒有再露面,只是將洞里的煙霧搞得更濃,好象存心要把詩敏和唐鳳舞兩個女人用煙熏死。詩敏和唐鳳舞卻不敢大意,在洞里不敢隨意走動,小心又小心地向前搜索,沒有坐下來好好調息,以便與三個老傢伙作長期的對抗。就是這一點,兩女等到發現自己的錯誤時,已經有些來不及了,她們已經耽誤了十多天時間了。
就這時,三個老傢伙進來了,什麼話也不說就向兩女攻擊,而且是三個人聯手,採取燕行功的方式向他們看見的第一個人攻擊。這第一個人當然不是玄陰教的人,而是唐鳳舞,所以唐鳳舞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她就給三個老傢伙擊得飛起來,直向洞壁上撞去。唐鳳舞的天門已開,又學會了馭空術,當此之時,她已知道無力抗拒,她就沒有硬抗,以馭空術化解三個老傢伙發出的如山掌力。但是,這個洞府太窄小了,不象在外面,即使唐鳳舞受了三個老傢伙的掌力也沒有關係,在這個洞府里,唐鳳舞的馭空術是起了作用,卻是作用不大,她沒有受掌,卻給洞壁撞得差一點背過氣去。詩敏見唐鳳舞給打得飛起來,她也急了,嬌叱一聲就向三個老傢伙全力攻去,出手就是九大式中的羅漢拳,頓時金光暴閃,衝破洞里的煙霧,如電一般擊向三個老傢伙。三個老傢伙沒有把詩敏這一式羅漢拳看在眼裡,站在最前面的南佛大吼一聲,也以一式幾乎與詩敏的羅漢拳相同的掌功迎擊詩敏。
「快、快退,不要與他們拼功力。」唐鳳舞受傷不輕,但還不至於昏死過去,當她看見詩敏也想與三個老傢伙拼功力時,她就急了,大吼一聲跳起來,同時施出陰陽九貼想把詩敏拉回來。
詩敏對唐鳳舞十分相信,這幾年的共同生活下來,兩人之間已經形成良好的默契,所以詩敏聽到唐鳳舞的呼叫,她就想退了,再給唐鳳舞的陰陽九貼一拉,她就飛起來,直向唐鳳舞飛去。
唐鳳舞接到詩敏,絲毫沒有耽誤時間,立刻抱著詩敏向旁邊滾,也不管旁邊是不是有危險。
如此一來,三個老傢伙這一擊就沒有收穫,還失去詩敏和唐鳳舞兩個目標,他們就不能不停下來,找到兩女再發動攻擊。只是三個人聯手合擊有好處也有壞處,這就是不如一個人靈活,所以他們一時間也找不到詩敏和唐鳳舞,又不便分開。他們進來就想以三人之力一擊擊斃詩敏和唐鳳舞,至少也要把兩女擊傷,抓著兩女,以備以後大用,沒有想到三個人合力也有合力的壞處,等他們想到這一點時,詩敏和唐鳳舞已經不見了。三個老傢伙略作商議,立刻分開,卻不再向洞里去,又一聲不響地退出去了。
這並不是三個老傢伙突然之間良心發現,主要是他們覺得現在不是與詩敏和唐鳳舞兩個女人拚命的時候,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有必要與詩敏和唐鳳舞兩個女人在這個洞里拚命,何況兩個女人給他們關在洞里,也不怕兩個女人逃出去了;再者,他們留下兩個女人,既可以讓洞里的毒煙為他們解決問題,又可以讓兩個女人做為他們試功的對手,這樣的對手可不好找,現在有現成的兩個,他們就捨不得讓兩個女人就死了;當然,這也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真正要殺了詩敏和唐鳳舞兩個女人,他們每一個人現在都沒有這個能力,合三人之力是足夠了,但三人合力又不靈活,想找兩個女人決戰,兩個女人又不與他們會面,他們就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留著兩個女人,給他們不斷試手了。
詩敏和唐鳳舞不知道三個老傢伙的想法,當她們確信三個老傢伙撤出去了,她們就有些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正好唐鳳舞受傷不輕,需要時間調息,她們就沒有多想,立刻找地方給唐鳳舞調息。好在她們身上有紅丹,這一點傷還要不了唐鳳舞的命,詩敏給唐鳳舞服下紅丹,她就不為唐鳳舞耽心。詩敏靜心為唐鳳舞護法,免得三個老傢伙闖進來了,她們還不知道,就象這一次一樣,中計遭到攻擊,差一點就鬧出事了。
唐鳳舞調息好了,先不先就苦笑一聲,這才說:「姐姐,我們躲在這個洞里不是辦法,你可有什麼辦法讓我們出去?」
「你說的我又何尚不知道,要是能夠出去我們早就出去了,這裡對我們十分不利,但我們又怎麼出去?你都沒有辦法,我就更加沒有辦法了。對了,你何不好好想一想,我相信你總能夠想出一個辦法來的。」
「姐姐,你對我真是太相信了!我可不是神仙鬼怪,要是有辦法我早就想到了,正是沒有辦法,我才問你。」
「不行,你還是好好想一想,總能想出辦法。你的聰明我深有感受,我就不相信這個鬼地方能夠困著你,何況我們還有一身天下少有人敵的武功。」
「武功!對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唐鳳舞立刻叫起來了。
「妹子,你真的有辦法了?」詩敏又不相信唐鳳舞有辦法了,她雖然明目張胆里說對唐鳳舞的聰明深具信心,卻又不相信唐鳳舞真的比自己聰明,自己想不出辦法來,唐鳳舞也不一定想得出辦法來。
「姐姐,我們這些天是自己把自己關在這座洞里了。我們沒有想一想玄陰教把我們關在洞里,他們也要人看守我們,而看守我們的人總不是三個老傢伙,即使是三個老傢伙,也不是三個老傢伙在一起,一定只有一個老傢伙看守我們。我們兩姐妹想從一個老傢伙手裡衝出去,你說是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我們沒有想到這一點,以至讓我們自己把我們自己關了這麼些天,白吃了這些天的苦。」
詩敏聽唐鳳舞這樣一說,也覺得有些道理,接著又想起一件事:「妹子說得不無道理,但是你想到了,三個老傢伙已一定想到了,要不然就是這個洞有些特別的設置,他們才不怕我們從這個洞里逃出去。」
「姐姐說得也有道理,但是我們可不是一般人,我們還有一樣絕學姐姐可能忘了。」
「你是說——」
「對了。我們先以元嬰出去,把外面攪亂,再回來衝出去。」
「這個——這事十分危險,妹子你想過沒有?」
「危險是危險,我們只一個人出去,留下一個人守著我們的**,就沒有什麼危險了。」
「我還是覺得不保險。」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退一步說,就是我們的**給害了,也不過過上三五年的寡婦生活,等功力夠了,還不是和人一樣了。」
「是這樣你出去。」詩敏聽唐鳳舞這樣說,她就不想去冒險了。
「格格,姐姐,我說我就是捨不得的人了,沒有想到你比我還捨不得!」
「你別說好聽的,我看不管是哪一個女人遇上他,要是捨得放棄,她就不是女人了。」
「小妹可是真正的女人。」
「所以我說讓你去嘛。」
「我出的主意自然是我去了。但你可要看好我的**,我也不想放棄我已經到手的男人。」
「你放心吧。你這個妹子還不錯,至少每當遇到事情時,你總能夠想出解困的辦法來,就為了這一點,我也給你看好**,不讓你給人害了。」
「你乾脆說不想讓我真正生你的氣好了。」
「這話對呀,你要是真的生我的氣了,以後在一起生活,我要防著你,你要防著我,那多沒有趣呀!」
「不和你扯了。我馬上去看一看,看那三個老傢伙這一次得手了,他們在做些什麼,是不是正在慶祝他們的詭計得成了。」
「小心一點,別真的出事了,我可不好向鍾郎交待。他要是一生氣再去找別的女人,我就不好說他了。」
「格格,你才知道呀!」唐鳳舞嬌笑著丟下一句就走了。
詩敏還是不放心,跟著唐鳳舞向洞門口摸去,但唐鳳舞並沒有去洞門口,反而找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坐下來,詩敏看見唐鳳舞坐下來,她就明白唐鳳舞的意思了。唐鳳舞沒有和詩敏多說,直到她的元嬰從頭上冒出來,她才留下一句:「姐姐最好不要動,就在這裡等我。」這才向洞口飄去。
詩敏想跟著唐鳳舞去看一看,又怕唐鳳舞的**真的受到傷害,她的責任就大了,她就不敢跟去,守在唐鳳舞的**前。
洞外,唐鳳舞的想法真還不錯,除了幾個玄陰教的弟子,就是聖劍一個人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在盤膝調息。唐鳳舞不客氣,立刻使出羅漢拳攻擊聖劍,一拳打要聖劍胸口上,將聖劍打得飛出去,灑下一天血雨。可惜唐鳳舞是一個靈魂,她一身功力只能使出十分之三四,就是打中聖劍一拳,也要不了聖劍的命,只是把聖劍打傷了,報了她剛才給三個老傢伙偷襲之仇。
聖劍一躍而起,看見唐鳳舞,他真是驚得不輕,再也沒有想一下唐鳳舞是怎麼出來的,他就想到與唐鳳舞在一起的詩敏,他雖然狂妄不可一世,卻知道以他一人之力想對付詩敏和唐鳳舞兩個女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加之他已經給唐鳳舞一拳打成重傷,他就再也顧不得想一想,跳起來就逃了。
唐鳳舞的目的只是為了逃出玄陰教的洞府,現在守洞的聖劍給打走了,她自然不想多事去追聖劍,回身向玄陰教弟子嬌吼:「你們還不走,真想我不顧同門之情對你們下手?」
那些玄陰教弟子見唐鳳舞突然出現,已經嚇得有些站不著了,哪裡還敢來攻擊唐鳳舞,沒有一個人稱英雄,立刻逃了一個精光。
唐鳳舞也不敢耽誤時間,當即去打開洞門,然後飛進洞去,看見詩敏正守在她的**前面,也不及與詩敏打一聲招呼,立刻鑽進自己的**,這才一把拉著詩敏向洞口跑去。洞口外還沒有人來,唐鳳舞和詩敏也不耽誤時間,飛身半空,逃出了玄陰教。
片刻,玄陰教大院里衝來南佛和風流書生,看見洞門大開,他們就知道詩敏和唐鳳舞已經溜了,根本就不用再進去看一下。
南佛大怒,隨手向洞門劈了一掌,這才向風流書生問:「施主對此有何看法?」
「大師,你是我們這一批人中修為和見識都是最好的,你要是有什麼見地就直說出來,我們也好有一個商量。」風流書生一身修為雖然高明,對武學的了解就不及南佛十分之一了,他這樣說,一者讓南佛聽了高興;二者他也確實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要是南佛看出是怎麼回事了,說出來,他也好有一個見識,再採取相應的對策。
「老衲只是聽說中土有這一樣絕學,西方也有類似的絕學,想不到今天在兩個女施主身上發現了!」
「大師。」風流書生見南佛不說出來,他就不由有些心急,輕呼一聲,大有相求之意。
「施主是中土武林中人,沒有聽說過中土道家有修元嬰之說?」
「修元嬰,元嬰是什麼?老夫真還沒有聽說過,只聽說過修丹飛升的事。」風流書生好象真的沒有聽說過,表情十分真實,誰看見都會認為他沒有說謊。
「修丹也是修道之一,但老衲看修丹可能有些危險,修元嬰就要安全一些,這一點與我佛門肉身成佛有異曲同工之妙。」
「大師的意思是說修元嬰就可以從洞里出來?」風流書生這一次是真的不相信了。
「據說元嬰可化為無形,這個山洞自是關不著那兩位女施主了。阿彌陀佛,看來老衲不能再心慈手軟了。施主,老衲有一個想法,我們必須讓聖劍門和別的門派的人幫助我們吸收內力,等他們吸收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從他們身上吸收,這樣才不至耽誤我們的時間。據老衲看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那兩位女施主此去一定會招來鍾施主,老衲不怕施主看輕,老衲與鍾施主相比,老衲是要差一些,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吸收功力。施主當然也可以退出,不過施主已經對中原武林做出了無法彌補的事情,施主就是想退,大概鍾施主已不會放過施主的玄陰教了,施主現在唯一可以走的路就是與老衲一起對付鍾施主,如果我們此戰勝了,我們就擁有中土了。老衲是天竺人,對中土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老衲要說一點也沒有施主也不相信,要說有老衲又確實興趣不大,所以老衲就給施主說清楚,老衲對中土的興趣就是中土的武學,施主只要把中土的武學給老衲一份,老衲就對中土沒有興趣了。」
風流書生聽說,臉上表情不由舒展開來,點了點頭說:「大師既然說清楚了,老夫就不說什麼了,一切就照大師的意思,但對付姓鐘的事,還要仰丈大師,否則本教單獨對付姓鐘的小子確實有點力不能及。」
「這一點老衲已經說過了,施主應該相信老衲的誠意。」
「老夫還真怕大師給這兩個女人的修為嚇倒了,一個人回天竺去,大師若是不來中土惹姓鐘的小子,姓鐘的小子也不會來找大師。」
「施主的話也沒有說錯,但這樣一來,老衲自己是可以避免與姓鐘的小子衝突了,我天竺一脈也將永遠臣伏姓鐘的小子腳下了。以老衲的為人,以老衲以往在武林中的身份,施主相信老衲會認下姓鐘的小子這樣對待老衲,這樣對待我天竺一脈嗎?」
「大師有此想法,我們合作就沒有問題了。但聖劍門長老聖劍恐怕不會與大師作一樣的想法,大師又將如何呢?」
「老衲先前已經說過了,我們要請聖劍門的弟子幫助吸收功力,他們的用處現在更大了。」
「還是大師高明,老夫這就明白了。」
「但施主還要讓貴教女弟子多努力,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是當然,這一點大師放心好了。」
兩個老傢伙商量好對策,立即付諸行動,南佛又傳聖劍門門主天劍徐幻、人劍東門守望、地劍程通吸收別人功力之法,加上玄陰教教主、副教主和四大女長老林、魯、趙、江,南佛就有九個幫手給他吸收功力,他再從這九個人身上吸收功力,事情就簡單多了,也快得多了。特別是玄陰教教主六個女人,更是南佛的寶貝,而這六個女人出身玄陰教,不怕南佛的天佛九轉,正好滿足南佛提煉功力的需要,讓南佛的功力進步更大。南佛有了這六個女人,他也更有信心與鐘聲決一死戰了,只要給他時間,等他的功力進步到一定程度,鐘聲再想對付南佛真還有些難度。不過,南佛還是自信了一些,對佛門轉化功力為己用的心法也太相信了,現在他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等到他感覺到有什麼不對時,他想控制他從別人身上狂吸來的內力,那就千難萬難了,否則佛門弟子還不代代出高手,代代出淫賊,早已不是受人敬仰的宗教,而是人們痛恨的魔教了。
聖劍長老和聖劍門主也不是笨人,他們看見南佛這樣做,他們也想到有一天南佛可能要向他們下手,所以聖劍門長老聖劍就有些不想吸收別人的功力,但看南佛和風流書生功力急劇增加,聖劍就有些按耐不著誘惑,也開始照南佛傳他們的方法吸收別的人功力。不過,聖劍還不失為一個聰明人,為了聖劍門,他沒有讓聖劍門第三代弟子留一個人在玄陰教,將第三代弟子全都趕回聖島去了,就是聖劍門門主天劍徐幻,聖劍也想讓他走,南佛卻不同意,美其名曰聖劍門門主要是走了,三方的合作就不成其為三方合作了。聖劍覺得現在不是顧天劍徐幻的時候,沒有多說話,卻在暗地裡禁止天劍徐幻吸收別人的功力,做一做樣子就行了。
詩敏和唐鳳舞不知道南佛、聖劍和風流書生三者之間的關係,還把三者之間看成一體,她們逃出去后,兩女就想繼續騷擾玄陰教里的一干魔頭,卻又怕再中南佛三個老傢伙的計,那時就別想再脫身了。正在這時,唐鳳舞發現了玄陰教里的男女大做事情,她開始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以前偷進玄陰教,也看見過不少這樣的事,沒有引起注意,這一次就發現那些男女做事與以往有些不同,唐鳳舞就看出來了。唐鳳舞把這事告訴詩敏,想讓詩敏想一想玄陰教里這些男女做事,除了交配,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目的。詩敏想了想,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後只給唐鳳舞提供一點有用的消息:南佛是不是把他那一套傳給了玄陰教。
「我的天!姐姐,你這話別給說中了,要是真的讓你說中了,我們就麻煩了。」唐鳳舞立刻驚叫起來了。
「你是說南佛讓那些人幫他吸收功力?」詩敏也想到了,卻有些不相信,南佛不是一個大方的人,更不是一個正派的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他自己,他會把他的絕學傳給別人,打死她詩敏她也不相信。
「正是這樣。我想他傳給別人吸收別人功力的方法一定有所保留,當那些人吸收別人功力差不多了,一定要受不了,那時候他再出面幫助那些人,他們就求之不得,這樣一來,南佛好人做了,讓別人幫他吸收功力的目的也達到了。」
「我們怎麼辦法?」詩敏沒有說廢話,當即問出問題的關鍵。
「當然是想盡一切辦法破壞了。」
「我的意思是怎麼破壞?南佛和聖劍、風流書生可不是好惹的,再加上他們不斷吸收別人的功力,我們要是再沒有好辦法,別說破壞,我看有一天我們自己就要給南佛抓去幫他吸收功力,或者幫他提煉功力。」
「看來要把這事做得有點成績,我們只能給他來一招釜底抽薪。」
「救那些人?」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救人,現在救他們都有些遲了。」
「但他們可是自願的,別說我們救他們,到時候他們不大叫大嚷,把南佛、聖劍和風流書生招來已經不錯了。」
對於這一點,唐鳳舞自然清楚,兩個女人在玄陰教出入也不是一次了。那些武林各派的人在玄陰教並沒有受到控制,他們都十分自由地生活在玄陰教的桃花林子里,身邊美女無數,不時地和那些美女交合,高興得早就忘記了他們以前是做什麼的人,是什麼身份了。
「說到這裡,我們又回到老問題上來了。」唐鳳舞苦笑說:「姐姐也是,你既然有了解藥方子,就抄一份在身上,我們也好配藥救他們。這下可好,我們現在想救他們,只好先回去取藥方,配好解藥才行了。」
「你也別埋怨我了。我這就回島上去,看一看鐘郎回來沒有,要是回來了,自然一切好說,要是沒有回來,我再把娜娜找來,合我們三個女人的功力,我相信就是對付不了南佛、聖劍和風流書生,我們也不會就敗給他們。」
「也只好這樣了。但你可不要高興得忘了,你還有一個妹子在這萬里黃沙中等著你回來。」
「不跟你說了,凈是胡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