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鳳舞遭困

第五十三章 鳳舞遭困

唐鳳舞說著笑話把詩敏送走了,她還是不甘心讓玄陰教里的一干妖魔就這樣安安心心地吸收中原武林人士的內功,最後又用來對付他們夫婦。所以,唐鳳舞決定不管玄陰教里三個老魔怎麼防備她和詩敏的騷擾,她都要讓三個老魔不能如願,平平靜靜地吸收中原武林朋友的功力,提高他們自己的武功修為。不過為了安全,唐鳳舞還是決定不使用肉身,利用元嬰,進出玄陰教也方便,困難的是沒有人給她守護肉身,要是她出去時肉身給人破壞了,那就化不來了。

唐鳳舞不是一個沒有辦法的人,想了半天,終於給她想出一個化特別為一般的方法:找一座牧人的帳篷,請那些善良的牧人幫她看管肉身。

唐鳳舞出山去沒有走多遠就找到一座牧人的帳篷。這座帳篷里只住了兩口人,一夫一婦,年紀二十歲左右,做丈夫的長得十分壯實,一臉的鬍鬚,頭上一頂皮帽,身上一身牧人常穿的那種長衫,也是毛織品,坐卧都方便;女人還算漂亮,身材高高的,不粗不笨,看起來有點漢人的味道。看他們的樣子真是一對年青的牧人夫婦,以唐鳳舞的眼光,她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唐鳳舞向他們說她一個人在草原上流浪,走得累了,想找一個地方休息,要是他們允許,她就給他們銀子。她不影響他們放牧,只是不要碰她,說她身上有些古怪,要是碰她出了事情,她就不負責了。牧人夫婦聽唐鳳舞這樣說,就不答應唐鳳舞的要求了,唐鳳舞開始沒有明白他們的意思,問了問,這才問清楚他們怕唐鳳舞的病,不想留下一個病人,免得惹上他們。唐鳳舞對於這一點根本就不用多加解釋,隨手顯露一點功夫就把這一對牧人唬著了,讓他們相信她不是有病,是真的走累了,想找一個地方休息,而且她不是一般人,是有功夫的人,所以她一生都不會生病。這一對牧人看唐鳳舞不是一個病人,又是一個有大本事的人,他們就不敢不同意唐鳳舞的要求了。

唐鳳舞也顧不得牧人的帳篷有些臟,立刻坐到鋪上,放出元嬰,從帳篷頂上出去,將肉身留在帳篷里。

那一對年青牧人夫婦看唐鳳舞真的坐在那裡不動了,好象真的睡著了,男牧人就向女人打了一個手式,趕著羊群,騎上馬向草原上去了。女牧人沒有去管唐鳳舞,自顧做她的事,任何人也看不出她有什麼不對。

唐鳳舞離開牧人的帳篷,立即去玄陰教,卻想不出辦法對付玄陰教里的三個老傢伙。照她和詩敏商量好的辦法,如果人手足夠,他們就可以把玄陰教里的各派高手弄走,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了,她就是想救那些各派高手,她已救不走幾個,那就不如不救,免得打草驚蛇。而各派高手現在正是樂不思蜀,根本就不會有一個人自願跟唐鳳舞走,唐鳳舞想救他們走就更困難了。所以,唐鳳舞趕到玄陰教,站在玄陰教那座山谷的山峰上,她還是沒有想到任何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真不是一件人做的事,讓我姓唐的女人進也不得,退又不甘心,這又叫我怎麼辦呢?要是我在詩敏那個女人回來以前還沒有做出一點成績來,她就要看輕我了,這真是煩死人了!」

唐鳳舞站在山頭上為難了半天,沒有別的辦法,只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騷擾三個老傢伙,不讓他們有靜下心來練功的時間。

唐鳳舞飛撲下去,沒有費多少時間就找到聖劍,正在與一個玄陰教的女弟子包在一起,別人就是想把他們分開已分不開了。

「格格,我就說嘛,聖劍門的東西就不是好東西,這不是最好的證據。」

聖劍聽到唐鳳舞說話,自然看見了唐鳳舞,他也沒有把懷中女人推開,坐在那裡動也不動地說:「鍾夫人,老夫一向看高你們夫婦,現在鍾夫人在老夫辦事的時候前來搗亂,老夫就不知道鍾夫人是什麼意思了。」

唐鳳舞聽聖劍這樣說話,她作為一個有夫之婦真還不好回答聖劍,不過唐鳳舞可不是一個說不起話的人,嬌笑一聲就說:「老匹夫,你不要向本夫人說這種話,你要是真想和女人搞這種事,我姓唐的女人絕不來給你搗亂,但你現在並不是性趣來了與這個女人做事,而是讓她把她吸收來的功力轉給你,你再這樣說話,就真把我姓唐的女人看得低了,也太看不起你自己了。」

「不管怎麼說,老夫是一個男人,正在做男人與女人做的事,你鍾夫人前來搗亂就有**份了。」

「格格,你這老匹夫還真會說話!我要是再不走,你就要說我鍾夫人想跟你也來一場肉搏戰了。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但是這一幢房子要是起火了,那就與我不相干了。」

唐鳳舞說干就干,她本身就是元嬰,隨口吐出去就是大火,這天山深處的玄陰教又是就地取材修建起來的,大都是木質建築,給唐鳳舞這一放火,頓時就有些控制不著,向別的地方燒去。唐鳳舞看見自己這個突發的想法起了大作用,再也不管不顧,到處放起火來,不久就把一個玄陰教大院燒得不剩一點了。住在院子里的人自然沒有一個人去救火,全都逃出來,站在空地上,看著唐鳳舞一個人到處亂放火。

南佛也是這些人之一,他也不比別人多生一隻腳,卻已看出唐鳳舞今天不象以往,所以他就沒有行動,任唐鳳舞到處放火。

「大師,我們是不是採取一點措施,讓這個女人再這樣亂搞,我們的計劃就要落空了。」風流書生氣急敗壞地跑到南佛面前說。

「阿彌陀佛,施主可看出什麼沒有?」

「大師——」

「這一次她不是真身,施主要如何對付她?她只要不與我等正面相對,我們就拿她沒有辦法。」

風流書生聽南佛這樣一說,立刻看出唐鳳舞今天行動輕靈,沒有一點跳縱就是兩三丈遠,別說去追她,就是輕功弱一些,眼力差一些,連看見她都是問題,可知她身輕若無,非是一個肉身凡胎。

「大師是沒有說錯,只是我們的時間不能讓她再這樣給我們浪費了,而她這樣做目的大概就是不想讓我們安靜。」

「施主說得沒有錯,我們是應該從長計議了。」

「大師如何計議呢?」

「一定要先對付她,不能讓她再這樣對付我們,而我們又無計可施。」

「也只好這樣了。」

唐鳳舞不知道南佛已經下定決心要對付她,這次她把玄陰教的房子燒了,目的暫時達到了,她就沒有興趣再斗南佛了。唐鳳舞回到那座牧人的帳篷,她的肉身還在,沒有人動過,那個年青女人還在忙著她的事情,男人則沒有回來。唐鳳舞想休息一下,沒有與女牧人打招呼,閉著氣息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唐鳳舞突然聽到馬嘶聲,她就清醒過來,正想出去看一看,帳篷外面已傳來說話聲:「真是一個年青女人?」

「師兄進去看一看就知道是不是了。但小弟看這個女人不簡單,師兄是不是先看一看,再想辦法對付她?」

「有這個必要嗎?」

「我們教里經常出沒的女人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哼,要真象你說的,姓鐘的也忙不過來了。姓鐘的就那麼幾個女人,我就不信你碰上的就是姓鐘的女人。」

唐鳳舞正在決定是不是出去,帳篷外面已經走進一個中年男人,馬臉,眼光陰沉沉的。唐鳳舞看見這個人,她的主意已經定下來了。

「坐下來,不準多說半句話,否則我就取了你的狗命。」

「是、是師叔?」男人聽了唐鳳舞的話,好象想到了什麼,立刻雙腿發軟,跪了下去。

「知道是我就好。你也進來。我還真的看走了眼,沒有想到你也是玄陰教弟子。」唐鳳舞說出這句話,她心裡就不由打一個冷顫,要是今天不是她運氣好,她的問題就大了。唐鳳舞盯著兩人,許久沒有開口,自己在心裡責備一陣自己,這才向馬臉中年人問:「你是玄陰教的弟子,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弟、弟子是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玄陰教什麼時候又分為外門內門了,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唐鳳舞真是不知道,隨口問一問。

「回師叔,外門弟子以前不是玄陰教的弟子,弟子做玄陰教弟子還是這幾年的事。在這草原上,幾乎所有的牧人都是玄陰教的外門弟子。」

「有這回事?」唐鳳舞真是吃驚不也,忍不著就問出口來了,問出來了,她才想起自己不應該這樣問話,立刻冷「哼」一聲說:「你們外門弟子的事就不用說了,不過是一些下九流的廢物,不值得我聽。說一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又怎麼叫我師叔?」

「弟子是師叔五師姐的弟子,師父常說起師叔,所以弟子一看見師叔就猜到是師叔了。」

「哼,你膽子不小,膽敢在我面前說假話,你是不是以為我還沒有殺過玄陰教的弟子,你就有膽子向我說假話?」

「弟、弟子不敢。」馬臉人說是不敢,已跪下去了,臉上卻對唐鳳舞的表現不以為意,這一點唐鳳舞一眼就看出來了。

「哼,我不殺玄陰教弟子,那是我認識的人,象你這種不入流的角色,我既不認識,殺你一兩個也沒有關係。」

「師、師叔饒命。」馬臉中年人聽唐鳳舞這樣一說,頓時嚇得撲倒下去,磕頭如搗蒜地哀求。

「哼,你說我有一個五師姐也不錯,但我那個五師姐是什麼人,我可比你清楚,會收你這種貨色做弟子,要說她收你做她的面首還差不多。由此,我就知道你是什麼人了,你知道的事情也一定不少。說吧,要是再給我說半句假話,我也不取你的狗命,只廢了你的武功,你沒有本事了,你就再也沒有能力在我五師姐身邊呆下去了,連做男人都沒有本錢了,恐怕比殺了你還讓你難過。」

「是,師叔明察秋毫,弟子再也不敢亂說話了,一定把弟子知道的一切告訴師叔。」

「這樣就好。說,你是不是在總壇看見過我?」

「是,弟子有一夜值哨,看見過師叔,所以一看見師叔就忍不著叫出師叔來了。」

「玄陰教別的弟子怎麼看我?」唐鳳舞想了想,問出一句看起來不相干的話。

「弟子不敢說謊,教中弟子對師叔是非常羨慕。」

「他們羨慕我也沒有用,如果不快一點逃出玄陰教,他們別說羨慕我,就是一條小命也快沒有了。這不是我們夫妻要對付玄陰教,我們夫妻消滅玄陰教,最多讓他們沒有地方混,他們的生命還是可以保證,我說的意思是南佛老禿要收了他們的功力,好把他們的功力集中起來對付我們夫妻,為了保秘,南佛老禿一定會把他們一個個殺了滅口,就象中原武林那些高手一樣。這一點他們沒有想到,連我師父、師叔和派中長老也沒有想到,當他們對南佛沒有用了時,他們就知道他們的後果了。哼,玄陰教以前不過是做一些小惡事,老天爺還顧念玄陰教,要是這一次助南佛老禿為惡,那就真是天都救不了他們了。好了,你走吧。我看你也知道不了多少事情,問你也是白問,放你回去給南佛老禿把你一點可憐的功力吸去,再讓南佛老禿幫我收拾你,免得髒了我的手。」

「這——多謝師叔!」馬臉中年人拱手一禮,立即退出帳篷去了。

唐鳳舞盯著牧人,看他一臉陰晴不定的樣子,這才微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們夫妻,你們也沒有害到我,還讓我在你們這裡休息了一陣,說來你還有功,沒有過。不過,剛才我說的話你已經聽到了,南佛是找不到你這個小人物身上來,但玄陰教的弟子會找你,所以我看你們夫妻還是快走的好。如果沒有好的地方去,可以向中原去,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可以說認識我們夫妻,相信中原武林還會給我們夫妻一點面子,放過你們。」

「弟子——」

「我的話也是說一說,你走不走是你們夫妻的事,你們的命也是你們夫妻的命,又不是我的命。」

「多謝師叔!弟子立刻就走。」

「是這樣你也去吧。」

牧人出去了,唐鳳舞心裡又不由想開了,對自己剛才的即興發揮,她覺得也是一個瓦解玄陰教的方法,不過如果想這個辦法起到一點作用,自己恐怕還要幫助南佛一下,讓玄陰教的弟子好好認識他,看清楚南佛的本來面目。

唐鳳舞在想辦法算計玄陰教,玄陰教也正在想辦法對付她。就在這時候,玄陰教那座還在到處冒煙的山谷里來了三個人,為首一個人頭髮眉毛鬍鬚全白了,一身道士裝也是白錦,臉色、膚色還是白色,總之這個人就是一個白人,頭髮卻亂披在肩上,走起路來如風似飄,讓他看起來就象天上的白頭仙翁;一雙眼睛靈光閃閃,水淋淋的,就象一個兩三歲的嬰兒眼睛,沒有一絲塵世的雜念;個頭也不高,有些象一個十一二歲剛才發育的小子,手上沒有東西,還有些站不住,總想找一些事情來做一做,這就更象是一個孩子了。

跟在他身後的人卻是名人,至少兩年前他們踏足中原,中原武林的人沒有一個人敢惹他們,不過他們那時候有些低調,即使現在也沒有一點兒狂妄的意思。這兩個人正是聖劍門第三代弟子,天劍徐幻的大弟子、兒子風劍徐致、第二弟子雨劍伍海瓊。

他們走到玄陰教所在的山谷,玄陰教弟子就攔著他們,白髮老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右手輕揮,那些玄陰教的弟子就象給微風吹過一樣,向兩邊飛去了。

「你們快去通報,就說聖劍門的祖師到了,要你們玄陰教的教主出來迎接。對了,你們也把聖劍門長老、門主和弟子也叫出來,讓他們都來迎接。」雨劍立刻大聲喝叱,沒有讓那些玄陰教弟子上前送死。

「哈哈,女娃兒,你就是心好,你家祖師爺沒有殺他們,只是讓他們不要擋你祖師爺的路。」白髮老頭大笑著接開雨劍伍海瓊的心事。

「祖師爺,你是什麼身份,要是跟這些人嘔氣,那就太不值了,所以弟子才給他們說明,讓他們不要多事。同時,弟子這樣一說,弟子保證師祖和師父他們都會出來迎接祖師爺,這豈不是一件一舉多得的好事。」

「嗯,你女娃兒果然沒有讓我老人家失望!是你小子,你就沒有想到,真是白讓老夫給你娃兒打開天門,讓你這一輩子少受多少罪了。」

「祖師爺,伍師妹是你老喜歡的後輩,弟子要是搶了她的風頭,你老人家又要說晚輩沒有男人的風度了。」風劍也討好地笑說。

「你小子不是個東西,我聖劍門要是下一代掌門人讓你坐了,聖劍門一定讓你小子搞得不象樣子,可惜女娃兒是一個女人,做掌門人有些不便,也讓人說我聖劍門沒有男人,這就不好了。所以,你娃兒給老夫爭氣一點,否則老夫就廢了你,另外去找一個適合做聖劍門掌門人的小子來做聖劍門的下一代掌門人。這一點你小子給老夫記在心裡,不要等老夫這樣做了,你小子又說老夫沒有給你小子機會。」

這話說得重了,風劍再不敢亂說,立刻拱手躬身不敢多話了。

「祖師爺,你這話也太讓大師兄沒有面子了,更把大師兄說得一點用也沒有了,其實大師兄在武林中也是一個難找的人才,否則祖師爺你也看不起大師兄了。」

「你女娃兒不要給這小子說好話,你家祖師爺是為了聖劍門,他要是沒有一點用處,你家祖師爺自然不用栽培他了。再說我聖劍門是什麼門派,要是不能凌駕於中原各大門派之上,我聖劍門就該關門了。可惜了!那個小子真是一個人物,不是我聖劍門弟子真是我聖劍門的巨大損失!」

「祖師爺,你老人家都說了一百遍了,也沒有聽你說清楚那個人是誰,你說了也是白說,再說下去,我們就要懷疑你老是不是說來騙我們的了。」

「胡說,老夫是什麼人,說出來的話豈有一句假話。」

「但也不全是真話。」雨劍笑趣說。

「找打的女娃兒,一點都沒有規矩。」

雨劍讓開了,白髮老頭也沒有追,他已經看見山谷里有人向山谷外面跑來了,看那奔跑的速度,他臉上就沒有笑容了。

「哼,我聖劍門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這幾代弟子怎麼會是這樣?女娃兒,你讓別的人不準過來,只准我們聖劍門的人過來。」

雨劍聽說,立刻閃身飛過去,還沒有容山谷里飛撲而來的人停下來,她已經與為首一個老和尚對了一掌,幾乎不分勝負,要說分出勝負來,她也只退了一步,就站住了。

「師祖,我們聖劍門的祖師爺丹生子回派了,就在前面。但他老人家不想見別人,只想見一見我們聖劍門的人。」

「阿彌陀佛——」

「大師,晚輩的功力比你差一些,但真要拚命,晚輩還不怕你,再有我們聖劍門的祖師爺,你絕對討不了好去,所以大師還是不要多話,等我們聖劍門自己人見過祖師爺,大師等再過去的好。」

聖劍見伍海瓊與南佛拼了一個旗鼓相當,他就是不相信伍海瓊的話也不行了,所以他也回身向南佛拱手一禮說:「大師、和兄、教主,你們就先在此等一下,等老夫去見一見來人,看是不是本門祖師,我們再作道理。」

南佛臉上表情連變,最後才雙手合十說:「施主請,老衲等到在此多等一下也是應該的。貴派大喜之事,是應該先讓施主搞清楚。」

「如此就不客氣了。」聖劍向神劍、天劍、地劍、人劍以目示意,立刻帶頭向谷口去。

路上自然免不了問雨劍伍海瓊,而且最關心的就是伍海瓊一身武功:「瓊兒,你的武功是怎麼回事?」天劍徐幻自然不能讓師父問雨劍伍海瓊,自己上前直問自己的弟子。

伍海瓊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她聽師父這樣問,自然就知道聖劍,以至同行的人都想知道,所以她就想也不想地笑說:「師父,我們聖劍門的武學真還高明得很,弟子這才跟祖師爺學了不到一個月,這就差一點可以打敗那個老和尚了。我看那個老和尚好象是南海佛,要真是南佛,弟子看南佛的修為也稀鬆得很,還想與鍾少俠拚命,而鍾少俠可是祖師爺常常掛在口邊上讚不絕口的人。」

「真是話多,為師問你的修為一下子增加這麼多是怎麼回事?」

「師父是問這個呀!這就更簡單了,祖師爺給弟子打開天門,弟子的修為不就一下子增加了。」

她這話一說,聖劍一行立刻停下來,全都盯著伍海瓊。

「你說祖師爺給你打開天門,怎麼打開?」聖劍自己問伍海瓊。

伍海瓊深福一禮,這才說:「祖師爺就是給弟子打開幾個穴位,弟子的天門就開了。」

「原來姓鐘的小子是這樣培養高手的,難怪我們就是一天到晚不停的修習,不停地吸收別人的功力也趕不上他。」

「師父說得是,本門有此奇學,當能立於武林而無愧了。」天劍也十分高興地說。

聖劍卻沒有高興,臉上還浮現幾分失落,卻不好讓他的弟子和師弟看出來。他是想到聖劍門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由他說了算了,聖劍門就是有此奇學,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現在有了還不如以前沒有,那時候他聖劍還是聖劍門唯一,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

聖劍一行走到白髮老頭面前,伍海瓊十分乖巧,立刻上前笑著介紹說:「祖師爺,還是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以好讓你老看一看我們聖劍門後輩是不是沒有辱沒了你老的威名。這是我們聖劍門第七代弟子,師祖聖劍,當今天下五聖之一;這是師叔祖神劍,他可教了我不少東西;這是我師父天劍,也是我們聖劍門的掌門人;他們兩位是我師叔,人劍和地劍。」

丹生子自然明白伍海瓊的意思,他又覺得伍海瓊對他的脾氣,所以就不想掃伍海瓊的面子,點了點頭說:「老夫聖劍門第二代弟子,跟你們好象是隔得遠了一些,在你們心裡,老夫這一號人大概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骨頭已找不到一根了,但老夫就是沒有死,至少是老夫的靈魂沒有死,所以一下子跑出來讓你們為難了。你們也不用為難,老夫只是想看一看我聖劍門傳到你們的手裡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正好武林中有一個小子十分了得,老夫想與他會一會,這就找上了你們,看你們是不是有幫助老夫的能力,這才不遠萬里跑到這大漠上來。老夫真是失望得很,早知道你們不好好修習我聖劍門的武學,跑到這裡來學什麼邪門外道,老夫就不來了。另外,老夫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再吸收別人的內力,你們全都離死不遠了。可惡,是誰傳你們這種邪門的心法,可是與你們有仇,竟然想害你們的命?」

「祖、祖師爺」聖劍一時叫不出口,頓了頓才叫出口,第一聲叫出口,第二聲叫起來就順口多了:「祖師爺是說我們學的心法不全?」

「當然不全了。這個傳你們心法的人存心不良,他傳你們心法的目的大概是為了他以後從你們身上吸收內力方便一些。可惡!不過,你們就算是死了也不白死,他要是吸收了你們的內力,遇上一般的高手還可以沒有事,遇上老夫碰上過的那個小子,他就要沒有命了。哈哈,真他媽的太有趣了,這武林老夫已經有幾百年沒有走了,想不到有人僅相信不勞而獲,相信天上會掉金子!老夫真是不明白!真是不明白!女娃兒,老夫看你還算是一個解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祖師爺,這是人性呀,你老以前沒有見過?」

「啊,對,對,對,這應該是人性中的貪婪,老夫一向不佔別人便宜,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祖師爺。」聖劍聽這一老一小這樣說,他就有些感慨不也了。

「你別求老夫,老夫沒有辦法,要求你去求傳你們心法的人,要是學全了,化解了,你們不遇上特別的高手,你們還沒有事。」

「多謝祖師爺!祖師爺說的那個小子,也許晚輩認識,說不一定正是我們正在合力對付的人。」聖劍已經想好了主意,這時候就這樣說。

「你們認識的人,你們正在對付他?哈哈,你們幾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想去對付那小子,真是笑死老夫了,哈哈——」這個聖劍門老祖宗真不給聖劍等人面子,就在聖劍一干徒孫面前放懷大笑。許久,老人不笑了,盯著聖劍,沒有說話,但那目光就是在盯著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或者說是及將死的人。

「祖師爺。」

「叫老祖宗也沒有用。老夫只告訴你們一點:那小子會吸收別的人或物的功力,而且不是象你們幾個笨蛋一樣吸收,他是隔著幾里幾十里就能吸收你的內力,只要他願意;第二點,那小子已經修成了元嬰,其元嬰的功力老夫也不及,所以老夫才回來看一看你們的功力是不是可以幫助老夫,現在看來你們的功力已經不純了,你們就是想白送給老夫,老夫已不敢要了;第三,那小子有一根無堅不摧的神劍,上萬年的龜甲他想破就給破了,而且好象修成了心劍,想從哪裡攻擊你就從哪裡攻擊你,你就是鑽進你娘肚子里去,他想要你的命,絕對不會讓你娘知道。完了。老夫的話說完了,你們去對付那小子吧。哈哈,老夫真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不自量力的人!」

「阿彌陀佛,老道友的話是沒有說錯,但事在人為,老道友還沒有做就怕了,當然就別想成功了。」南佛一閃就到了眾人身後,功力之高真不是蓋的,比之聖劍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白髮老頭丹生子看見南佛飛過來,也沒有吃驚,只是點了點頭說:「原來是你這個小禿驢在搞詭,老夫真為我聖劍門的徒子徒孫羞愧,他們怎麼淪落到連你這個外邦蠻夷都對付不了的地步,老夫真是不明白!小禿驢,你怎麼說,老夫聖劍門還有老夫在,你想沒有一個交待,老夫可能就會讓你天竺武林永遠後悔?」

「老道友放心,老衲再不給別人面子,你老道友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

「哼,算你小禿驢知機!說吧,你想怎麼樣?」

「請老道友鼎力相助。」南佛一點也不客氣地說出他的意思。

「你想請老夫相助也行,但你首先要給老夫解決三個問題,一是兵器,一柄天下無敵的兵器;二是上千年的功力,而且是純的功力,不是你老禿驢身上那種雜七雜八的功力;三是老夫要知道你們佛門老祖宗傳下來的天佛九轉,否則老夫對付不了那小子,你就是想讓老夫對付他老夫也沒有這個能力。」

「老衲完全滿足老道友的要求。」南佛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同意了。

「真的答應了?」丹生子又不相信了。

「正如老道友所說,此人確實不好對付,老衲就是窮一生精力也沒有此人的功力增加得快。」

「天佛九轉可是不傳之秘,對你一個小禿驢沒有用,對老夫用處就大了。」

「老衲的目的就是對付此人,佛門天佛九轉雖然重要,不能悟解其中之妙就與一般武學無異了。」

「小禿驢這樣說還算一個君子。好,老夫答應你共同參研。」

「老道友既然這樣說,就請入谷,我們好共商大計。」

南佛立刻伸手虛引,好象生怕丹生子又變卦,不肯相助了。丹生子見了,臉上真的有些遲疑的表情,他剛才還在教訓後輩,轉眼之間他也和南佛攪在一起,這讓他自己也覺得沒有面子。

「嗯嗯,小和尚先走一步,老夫還有話與我聖劍門的後輩說一說,要是他們也沒有意見,老夫就答應幫助你小和尚了。」

「老道友既然這樣說,老衲就先進谷去了。不過,老衲對老道友絕對沒有一點惡意,這一點老道友應該看得出來。老衲佛門天佛九轉千年來就沒有外轉,老道友一說,老衲就同意了,這就是老衲對老道友最好的誠意。」

「好了,好了,小禿驢走吧,老夫知道你的誠意了。」

南佛看丹生子不耐煩了,他就不敢多說了,雙手合十一禮,立即退後,再轉身向谷里去,玄陰教的人也沒有讓他們過來與丹生子見面。

「祖師爺,弟子覺得你老這個決定不怎麼高明。」伍海瓊丈著丹生子的喜歡,立刻微笑著說。

「哈哈,女娃兒,你不要小看你家祖師爺,那個老衲禿驢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哪裡瞞得過老夫,老夫只是想一觀佛門天佛九轉,這才答應他,你女娃兒以為老夫真要與那個小子拚命,老夫才沒有這麼笨。你以為那個小子是好對付的,他的武學是自己想出來的,老夫就是再自認為天下第一,老夫的武學也大多是學習前人的,兩相比較,老夫就比那個小子弱得多了;再是那個小子才不過二十多一點年紀,這一點年紀就有如此高的修為,老夫就是再不想活了,再不想要老夫這一點靈魂了,老夫也不想去惹他小子;還有,那小子可以說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小子,老夫就要永生永世給困在那隻老龜身體裡面,哪裡還有出來的機會,更沒有與你們見面的機會了;更主要的是他小子對我聖劍門真是恩同再造,看你們的這一點修為,真是讓老夫太失望了,老夫要是不出來,我聖劍門大概就要淪為二流門派了,老夫這一出來,雖然我聖劍門的武學還是比不上他小子,卻是武林中的第二門派。你女娃兒想,老夫欠那小子這麼多,老夫就是再混,也不會與他小子過不去。不過,你女娃兒也沒有想到一點,老夫這樣的修為,那小子那樣的修為,想在這世上找到一個對手,還真不容易,所以老夫想與那小子一較也是事實,正好有這個小子禿驢存心不良,老夫就不如好好利用一下,能夠為難那小子一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俗語說玉不琢不成器,老夫自願做那小子的磨刀石,可是他小子找也找不到的。所以,你女娃兒要是不相信,你女娃兒就看結果,老夫與那小子一定會成為朋友,絕不會成為對頭,這一點你女娃兒放心好了。咦,不對,女娃兒,你和那小子認識,但你的年紀也大了些?」

「祖師爺,你說些什麼嘛!」伍海瓊立刻給羞得抬不起頭來,又怕眾人真的以為自己與鐘聲有關係,又立刻補充說:「弟子和鍾少俠的夫人關係不錯。」

「好好好,你女娃兒總算沒有讓老夫失望,一雙眼睛更讓老夫讚賞!你與那小子相交,正是我聖劍門之福,老夫十分的高興。」丹生子轉向聖劍一干人,臉上表情就變了,十分不高興地說:「你們幾個臭小子,真他媽的沒見識,竟然想與那小子作對,老夫看你們是怕死得不快,想請那小子幫忙,哼。」

聖劍等人根本就不能說什麼,只有一臉的苦色,丹生子也不理他們,轉身向谷外走去,沒有進谷去。

伍海瓊對丹生子的行為有些不解,上前笑著問:「祖師爺,你既然答應了那個老和尚,現在又不去了,弟子覺得不好。」

「這事老夫當然知道。老夫現在不去是讓那個小禿驢心裡不安一些,他在告訴老夫天佛九轉時認真一些;再是你這些師祖、師父、師叔的修為太讓老夫失望了,跟老夫走在一起,說是老夫的徒子徒孫,老夫也沒有面子。」

「格格,祖師爺,我就說嘛,你老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怎麼會不幫弟子的師祖、師父和師叔。」

「老夫幫助他們可不是看他們的面子,是看在我聖劍門的面子。他們算什麼東西,儘是一些混蛋,老夫根本就不想幫他們。」

「弟子等慚愧!」聖劍拱手行禮。

「好了,找一個地方,老夫給你們增加一些功力,以後走江湖,說是聖劍門的弟子,老夫臉上也有光,否則老夫已沒有臉再在江胡上混了,乾脆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或者找一個沒有人認識老夫的地方去混。但這也不行,老夫已經練成了不死的靈魂,要是變成人形,天下還是有人認識老夫,還是有人知道老夫是聖劍門的祖師爺,你們這一點修為,還是要讓老夫丟臉,所以老夫就認下你們,幫你們一下子。但是,你們也給老夫爭氣一點,否則老夫為了老夫的面子,就只有讓你們不準到江湖上去混,一生都給老夫躲在聖劍門,這一點老夫的話說出口了,老夫就要做到,你們自己給老夫小心一點。」

「弟子等一定不負祖師教誨。」

「哼,老夫的話已經給你們說清楚了,你們聽不聽在你們,兌現不兌現老夫的話是老夫的事。」

唐鳳舞不知道玄陰教的山谷里已經來了聖劍門的老祖宗,還是一如既往地到玄陰教搗亂,結果可想而知,幸好丹生子並不想抓唐鳳舞,只是想讓鐘聲好看,這才沒有讓唐鳳舞落在南佛手裡。

這一天唐鳳舞又到玄陰教去,剛才趕到玄陰教所在的山谷天空上,山谷里立刻升起來七條人影,等唐鳳舞看清楚這七條人影,她心裡就不由打一個冷顫,站在空中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這七個人有六個人是唐鳳舞認識的人:南佛、聖劍、神劍、天劍、地劍、人劍,還有一個不認識的老道士,全身白色,看他的樣子就是七個人的頭,可知他的功力是七個人中最高的一個了。南佛是唐鳳舞認識的,也是唐鳳舞心裡認為修為最高的,沒有想到今天還是要受老道士的差遣,可知老道士的修為有多高了。

「糟糕透了,怎麼會跑出來這樣一個老不死的東西,難道天下武林真的有這麼多高人?」

唐鳳不相信也不成,她還必須快一點想辦法逃走,否則她就慘了。唐鳳舞不是一個好強的人,當即化為一縷白煙,向地上射去。

「哈哈,女娃兒,你給老夫少來這一套!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你以為老夫不會,老夫就跟你女娃兒玩一玩。」

白髮老道大笑著化成一道青煙,直追唐鳳舞,卻沒有唐鳳舞化的青煙快,沒有追上唐鳳舞,讓唐鳳舞差一點逃走了,幸好南佛不想讓唐鳳舞逃走,立刻堵著唐鳳舞的去路,將唐鳳舞堵了回來。唐鳳舞又向人劍站立的地方逃,本以為人劍是最弱的一環,沒有想到人劍已經今非昔比,唐鳳舞的元嬰不是人劍的對手,讓人劍一掌把唐鳳舞打回來了。如此一來,唐鳳舞立刻知道這七個人沒有一個是弱者,今天想從他們手裡逃出去真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讓唐鳳舞心裡苦笑不也的是她原來認為使用元嬰方便一些,沒有想到現在要用真功夫了,她就知道她的元嬰功力不足,讓她沒有還手之力了。

唐鳳舞幾次衝突沒有逃出包圍,她就知道逃不了,好在這七個人只有一個人修成了元嬰,其餘六個人都拿她沒有奈何,她要是對付了這個老道,她就沒有事了,即使是逃不了,這六個人也對付不了她。唐鳳舞看清楚眼前的情勢,再不亂闖,立刻返身與老道拚命,一時間與老道那一道青煙纏在一起,難分勝負。

南佛和聖劍門聖劍師徒六人看見這兩道煙纏在一起,他們心裡就不由生出幾分無奈,更加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武學與兩人比起來相差太遠了,特別是聖劍門聖劍以下五個師徒對他們祖師更是心悅誠服,前些天丹生子雖然給他們打開天門,把鐘聲說得天上少有人間第一,聖劍就不服氣,現在看見唐鳳舞化成的白煙與他們祖師纏得不分勝負,他們就是再不服氣,也只有心服口服了。南佛則對鐘聲大起戒心,更想丹生子幫助他悟解佛門絕世之學天佛九轉,只有修成了天佛九轉,他才有能力與鐘聲爭一日之長短。

唐鳳舞與丹生子纏了半天,兩道煙終天分開,唐鳳舞顯出真身,喘了幾口大氣,有些不服氣地問:「老雜毛,你是誰?」

丹生子也還回真身,哈哈大笑著說:「女娃兒,你不要不服氣,老夫已經三百多歲了,這才有今天的成就,你女娃兒不過二十多歲,就有了今天的成就,你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以後時間一長,你女娃兒的修為一定會比老夫高明,所以你女娃兒今天比老夫差一點也沒有什麼值得生氣的,相反該老夫生氣,更不服氣,更要與那個小子別一別苗頭了。」

「哼,我的元嬰不過沒有你的元嬰功力強,你想收拾我還做不到,這些東西也幫不上你的忙,你要是想與我再作比較,就該讓我走,一個月後我一定讓你老道知道我姓唐的女人不是好惹人。」

「這一點老道相信,你女娃兒要是找到那小子,別說一個月,恐怕要不了三五天,老夫就不是你女娃兒的對手了。」

「你知道就好。不對,你老道認識我丈夫?」

「哈哈,老夫要不是欠那小子一點人情,你女娃兒就沒有現在幸運了。」

「老道,你別吹牛,你的修為就算比我好一點,你想對付我還辦不到,這一點你老道應該知道我沒有說白話。」

「哈哈,女娃兒,你別以為只有那小子才會吸收別人的功力,老夫也會這一手,只是老夫還沒有想清楚如何化解吸收別的功力的害處,一般情況下老夫不會吸收別的功力,老夫今天要想收拾你,老夫就吸收他們的功力來用一用,你女娃兒想一想,你還能逃得出老夫的手掌心嗎?」

「格格,算你老道還有點自知之明!也好,我就告訴你一點真實情況。我丈夫是會吸收別的功力,但也不象你想的一樣不怕吸收別的功力的害處,他也怕,但他有一種心法可以控制吸收來的功力,並且把功力轉給我們,他才敢大膽吸收別的功力。你想吸收別的功力,你舍不捨得把功力給別人,是不是給南佛老禿?所以,我斷定你老道沒有這樣的好心,也沒有這樣的眼光,你還害怕所託非人,反過來對你不利,更主要的是你還不想做對你不利而對別人有利的事,你就不敢吸收別人的功力。」

丹生子聽唐鳳舞這樣說,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說:「你女娃兒真還沒有說錯。不管怎麼說,你是那小子的女人,你不會背叛那小子,那小子對你就十分放心,老夫則有許多顧慮,做起事來就束手束腳,又怕後果難料,真還不敢做一些本可以冒一冒險的事。」

「老道,你真是一個明白人。你既然是一個明白人,為什麼又幫助南佛這種惡僧呢,這一點你的做法就讓我不明白了?」

「女娃兒,老夫什麼也不為,就想與你丈夫別一別苗頭。」

「你這話也對,象我丈夫一樣的對手真還不好找。但你可以另外找時間,不必與南佛這種惡僧混在一起,沒的辱沒了你老道的名頭。」

「老夫可不管這些,老夫只是要結果。」

「哼,老道,你這樣做也許對你沒有好處。」唐鳳舞有些生氣地說。

「老夫還相信沒有人敢對付老夫。」

「你老道不要太自信了,我會看見你老道陰溝裡翻船的時候。」

「阿彌陀佛,老道友,老衲認為應該先把鍾夫人留下來再說。」

「小禿驢,你行,你來留下這個女娃兒。」丹生子大怒,立刻給南佛頂了回去,一臉的不高興。

「格格,老道知道了吧。」

「哼,女娃兒,你也不要看笑話,老夫也不會讓你走。老夫留你在這裡的時間長了,你的肉身一定要出問題,等你的肉身出了問題,老夫就放了你。」

「老道,你好毒!」唐鳳舞聽丹生子這樣說,她還真的有些急了。

「哈哈,老夫就是要看一看那小子沒有了你女娃兒的肉身,他小子還怎麼要你女娃兒。」

「哼,我的肉身就是沒有了,最多三五年,我就還回真身了,一樣可以做我丈夫的女人。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你老道就給我小心了,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哈哈,多謝!多謝!女娃兒,就因為你這一句話,老夫就不為難你了。不過,你既然不怕你的肉身出問題,你就給老夫留在這裡,老夫還要看一看你女娃兒到底怎麼加強你的元嬰。」

「我呸,你別想從我這裡撿便宜了。」唐鳳舞不再與丹生子多話,立刻又化成一股白煙逃走。

唐鳳舞沒有走成,最後給丹生子逼進一座洞里,這才讓聖劍門弟子守著,不讓唐鳳舞走,卻不讓南佛沾邊,以免南佛對唐鳳舞不利,真的害了唐鳳舞,他就對不起鐘聲了。

南佛自然明白丹生子的意思,也不去打唐鳳舞的主意,想先讓丹生子幫助他悟解天佛九轉,讓他修成佛門無上絕學,再想別的事,否則他功力不足,對付不了丹生子,一切希望都是鏡花水月,不切實際。正好丹生子也想一觀佛門天佛九轉,雙方就十分容易地達成協議。

丹生子聽了南佛的天佛九轉,自己研究了半天,這才睜開眼睛,臉上滿是懷疑地問:「小禿驢,你沒有騙老夫,沒有浪費老夫的時間?」

「阿彌陀佛,老衲絕對沒有一點欺騙老道友的意思,這一點老道友應該相信。」南佛立刻表情真誠地說。

「沒有欺騙老夫,老夫怎麼覺得這天佛九轉毫無章法可尋?」

「老道友說沒有章法,怎麼會呢?老衲已經修習了幾十年了,雖然沒有修成,也沒有修出問題,這就證明這篇天佛九轉沒有問題。」

丹生子盯著南佛審視良久,臉上不由慢慢浮現若有所得的表情,點了點頭說:「看來也只有這樣理解了!」

「老道友,你認為應該怎麼理解呢?」

「小禿驢,你他媽的真是笨得可以,你既然正面解不開,為什麼不反過來解,完整的解不開,為什麼不把它分開來解?」

「阿彌陀佛,多謝老道友!」南佛雙手合十一禮,立即站起來走了。

丹生子看著南佛走了,也沒有說什麼,但很快就抬手給他自己一耳光,自己罵自己:「老東西,真是一點話都裝不著,白白讓這個小禿驢佔去便宜。不行,老夫也來好好修習一下,老夫就不相信以老夫的修為還比不過你一個小禿驢。」

鐘聲就沒有丹生子的好興緻了,他聽了詩敏的話,立刻決定帶著詩敏、娜娜和巴音格先去玄陰教,免得唐鳳舞一時不服氣,又去找玄陰教的麻煩搞出事來。杜玉煙自然不想留下來,卻沒有詩敏三個女人的本事,想讓鐘聲把她帶走,她又說不出口,結果還是讓鐘聲帶著三個女人走了,沒有帶她杜玉煙去,她就只有跟著三老、玄悟道人、南天劍客,以及付仙和林中水一路同行。

詩敏東返沒有想到鐘聲已經回大陸上來了,她又沒有好好停下來問一問武林中人,結果她就跑了一趟南海,再返回來找鐘聲,這才在少林寺找到鐘聲。這樣一來一回,她就浪費了半個月的時間,否則鐘聲早就帶著她們三個女人去玄陰教了,唐鳳舞也不會給丹生子迫進洞去,沒有能力出來了。

鐘聲帶著詩敏三女一路向西,本來不想耽誤時間,沒有想到當他們馭空經過潼關時趕上世外五聖中的兩聖——東刀和北神,正帶著他們的門下弟子向西去。鐘聲本來不想管他們,巴音格卻沒有經過鐘聲的同意,先就一個人向下撲去,一閃就把東刀和北神一干人全都攔著了,鐘聲見了,只好和詩敏、娜娜下去看一看巴音格找東刀和北神什麼事。巴音格這一段時間沒有說過她回來與北神比武的事,現在看見北神就撲下來攔著北神,當是為了她族人的事,鐘聲想到這一點他就不能置身事外。

「哼,你們放心,我丈夫和我姐姐們都不會出手。你們要是再向西去,我就留下你們,這一點你們該相信我做得到。」

鐘聲聽到巴音格這一句話,好象不是為了她們族人的事,他就不由插話問巴音格:「巴音格,你見過他們了,為什麼又攔著他們?」

「千里,我前不久去東路幫助三位老前輩的時候就見過他們了,我還讓他們各回自己的地方去,他們也答應我了,沒有想到他們是騙我,又向西來了。他們這不是到玄陰教去是做什麼,所以我要他們回去,不準再向西去了。」

鐘聲聽巴音格這樣說,不由把目光在東刀和北神臉上游移,又掃了一眼他們身邊的門人弟子,注意到橋本春子一臉幽怨地望著自己,他就輕咳一聲說:「各位請了。這一位想必就是東刀閣下了?幾年前路過扶桑,未能拜會,想不到東刀閣下已經來了中土了。春子姑娘,你可否給我們介紹一下,我們也好相互認識?」

橋本春子走上前來,臉上有些苦笑說:「鍾大俠,這位就是家師川口聖良,你們中土都稱家師東刀;他們是我扶桑柳生流的掌門大島一郎君和門人;北神與鍾大俠是熟人,就不用我給你介紹了。」

「多謝姑娘!」鐘聲拱手一禮,這才向東刀、北神和大島一郎拱手微笑說:「三位,我夫人說得也不為不對,三位正該各回各派去,為何又向西去,可知向西去,要是會玄陰教,那就是與我中土武林為敵了?這一點本人在此再給各位說清楚,現在我中土武林剛才平靜,我不想我中土武林再陷危難之中,所以我希望三位還是各回各國,不要在中土武林走動。即使各位想在我中土武林走動,也希望暫時不要西去。」

「鍾大俠的閣下,你的話的我們知道的是好意,但是我們的受玄陰教的教主和長老的邀請,我們不能不去,這一點鐘大劍閣下的明白。」東刀盯著鐘聲,臉上有些不相信就是這麼一個年青人,他的女人就能夠在不久前打得他們還手無力。

「東刀閣下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希望各位不要向西去為好。這一點也許各位以為我姓鐘的是恃強要求你們不向西去,事實上我是怕你們向西去就沒有回來的可能了,而這個不能回來並不是我要對諸位怎麼樣,實在是你們此時向西去玄陰教對你們沒有好處。你們大概已經知道中土武林修為稍微高一些的高手都給玄陰教抓去玄陰教總壇了。前些天我還不很為他們耽心,現在我就為他們很耽心了,原因只有一點:與你們齊名的南佛會一種吸收別人功力為己用的絕學,他為了與我一較修為,正在玄陰教吸收中原武林中人的功力。你們此去也許不會有不好的結果,但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西去,不要給南佛送去你們一生苦修來的功力。」

「哼,鍾大俠,我們可不是三歲小孩子,你這話說出來我們真還難以相信。」北神接過話去,語氣十分不屑,好象鐘聲說的話就是謊言。

「看來鮮於大俠是不相信我的話了,我也不好多說,就讓鮮於大俠相信事實好了。」鐘聲心念一動,立刻施出吸字訣吸收北神的功力。

北神立刻感覺到自己一身功力好象突然失控了,從頭頂上直向外面冒,頓時嚇得他面無人色,立刻全力展開輕功逃走,卻沒有逃出鐘聲手去,讓鐘聲手一伸就將他凌空抓回來了。

「鮮於大俠相信了嗎?」鐘聲停下吸字訣,臉上毫無表情地瞪著北神問。

「相、相信了,相信了。」北神一聽鐘聲的話就想到是怎麼回事,嚇得再不敢嘴硬,立刻答應不也。

「相信了就好。你們如果再向西去,為了你們一身功力不給南佛,我就不客氣要先收下來了。」

「我、我們不向西去了。」

「這就好。我們以後再見吧。」

鐘聲一句話說完全,立即向三個女人掃了一眼,當先馭空走了。

東刀和大島一郎相視一眼,這才轉向北神:「北神閣下,剛才是怎麼回事的?」

北神還有些驚魂未定,聽了東刀和話,這才收回望著鐘聲夫妻飛去的天空,打著冷顫說:「這、這個小子是、是魔鬼,老夫不、不去了。」

「北神閣下,剛才是怎麼回事?」東刀可不是容易嚇唬的人,再次問北神,語氣已不客氣了。

「哼,川口君,你的修為不過比老夫高一點,老夫與你同行,原不過想找姓鐘的小子斗一斗,現在老夫知道沒有希望了,所以老夫就不與你們去西方了。你川口君想去就請便。再見。」北神再不多說半句,立刻轉身往回走,走得還飛快,生怕鐘聲再找上他。

東刀與大島一郎以目相商,片刻才向春子姑娘問:「春子,你以前跟鍾大俠在一起的時候,他給你說過吸人功力的事嗎?」

「且稟師父,鍾大俠當時並沒有跟弟子談過武學的事。不過那時候詩敏夫人的武學就很好,但比起現在的巴音格夫人,好象也沒有好多少,這一點師叔可以作證。」春子姑娘一臉失望的表情,說話也有些沒有精神了。

「如此說來鍾大俠那時候的修為也不是很好了?」

「弟子不知道。但詩敏夫人是鍾大俠教的,這一點弟子相信沒有錯。」

「大島君,你看我們如何行動?」東刀想了想就返身問大島一郎。

大島一郎想了想才說:「川口君,我認為我們還是回去的好。」

「回去?」

「回去。現在中土雖然看似弱小,但有姓鐘的和他的女人,中土就不弱小,而是大大的強大,我們的不宜在中土活動。」

東刀聽了大島一郎的話,點了點頭說:「大島君也這樣說,我們就先回去,等以後有機會再來中土。」

他們回身向東去,已經沒有西來時的氣勢,所以到了洛陽就想進城去好好休息一下,再一路遊玩著回扶桑去。他們還沒有進城,又碰上熟人。那是不久前與他們有一面之緣的石精道人、白衣老尼和黃河老人,以及與他們同行的三個年青人,一道一俗兩個老人。

「哈哈,媽的,你們幾個東洋鬼子想做什麼,怎麼還沒有回你們東洋去?巴音那個女娃兒雖然好說話,你們要是惹火了她,她可是一個可以作主的主兒,想怎麼處理你們,這中土武林就沒有一個人說她的話,你們還敢不聽她的話,還在中土到處逛。」

黃河老人說著話,他們一行已經把東刀一行包圍了,東刀一行看不是路,也紛紛撥刀在手,準備與黃河老人一行大戰一場。

「老前輩,你們聽我說。」橋本春子立刻衝上前來大叫著阻止這場大戰。

「哈哈,春子女娃兒,你還想說什麼,巴音格那個女娃兒已經給你們說得很清楚了?」

「我們昨天才碰上鍾大俠和巴音格夫人、詩敏夫人,還有一個好象是西方人的金髮夫人。」

「唔,巴音格既然放過你們,我們自然不多事了。但你們還是快一些回你們扶桑去,不要在中土到處亂闖,現在中土各派都在閉關,你們在中土走動容易引起誤會。」

「多謝老前輩!我們這就是回扶桑去。」

「好,是這樣你們走吧。我們也有事要走了。」

黃河老人說走就走,東刀一干人就只有望著黃河老人一干人向西去了。

「中土,中土怎麼會突然出現如此眾多的高手?」東刀是內行,他一眼就看出黃河老人一行沒有一個人是弱者,任是一個人都不是他們扶桑一行人對付得了的,何況還是同行的八個人。

杜玉煙一行可不管東刀一行怎麼想,他們沒有時間理會東刀一行,這次圍著他們也是黃河老人說起巴音格說過讓東刀一行回扶桑去,而這些扶桑人又沒有回去,這才想幫巴音格做成此事。

他們一路向西,本來想快一點,但趕到吐番邊境時又碰到兩個熟人,而且是杜玉煙認識的熟人。他們正打得一塌糊塗,根本就不象兩個武林高手在拚鬥。杜玉煙一看見他們,她就不及招呼和她同行的人,一個人盡展輕功衝上去。即使是這樣,杜玉煙也沒有把兩個人全都抓到,只抓著一個想跑又沒有跑的人,讓另外一個機警的人逃進路邊樹林里去了。杜玉煙想去追,又怕把兩個人都給追丟了,她就當即立斷,一指點倒留下來的這個人。

這個人是青城派的掌門人程飛,那個逃走的人是將今。將今可能自知與杜玉煙朝面就活不了,至少是活得比死還難受,所以他一看見杜玉煙就逃,而且是作最壞的打算,這才逃出了杜玉煙手去。杜玉煙也沒有想去追他,她在一瞬間已經想好主意,還是找留下來的程飛,否則將今就是再逃得快,恐怕杜玉煙還是會把他抓著。

杜玉煙點倒程飛,石精道人等已經趕來了。杜玉煙沒有容眾人說話,已經先發話了:「你們先走一步,我還有些話想與程掌門人說一說。」

別人聽杜玉煙這樣說話自然不好再說什麼,石精道人臉上有些苦色地清「咳」一聲,還是有些無奈地說:「杜夫人,此人雖然對杜夫人無禮——」

「老前輩放心,我只是想請程掌門人給我做一件事,不會為難他。」

「貧道的意思是說鍾小道友——」

「老前輩,你不用多說了,更不用說我兄弟,我的事他不會管,我也不會讓他管。」

「但杜夫人要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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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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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鳳舞遭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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