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師傅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老園長為什麼要自殺?李老師又能到什麼地方去?他們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到底要做什麼事?單純的修鍊邪術長生不老?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會相信那種毫無科學根據的東西呢?
妖小狐坐在桌子前,眉頭擰成了一塊肉疙瘩,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充斥著她單純的小腦袋,讓她頭痛欲裂。說閱讀盡在
「別想了,你想不明白的!」張岩嘴裡叼著一根煙,但卻並沒有點上,倒不是他不想點,相反,在這種時候正是他用腦袋的時候,煙是不能斷的,但妖小狐卻霸道地沒收了他的火機,理由是二手煙直接影響她的身體健康!
此刻,他的手裡仍舊把玩著那枚銅錢,洗去了灰塵之後,他意外地現,那枚銅錢上的銅銹竟然被巧妙地洗掉了一半,他心裡突然覺得很不安,某個猜測正慢慢地得到證實。
「你說,老園長要是畏罪自殺可以理解,反正那些差不多都是經他的手,死罪難逃,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用那種極端的方式!」妖小狐趴在桌子上,側頭問道,這個姿勢讓她上半身的曲線顯得更加的完美,看的張岩險些把持不住。
「這個問題很簡單啊!」張岩站了起來,故意不去看她,誰知道看久了自己會不會犯什麼錯誤呢,「他這種自殺的方式恰好說明了一個問題,他不是兇手!」
「而且。」張岩頓了頓,「也恰恰說明了,幕後的那個人有很強的能力,他這是害怕,害怕自己死後會被弄成行屍,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退魔人中的敗類,而且,可能還跟我們有點關係!」
「嗯?」妖小狐愣了,「跟我們有關係?」
「嗯!」張岩突然握緊了拳頭,「退魔人也分好多派系,每個派系的手法都不一樣,也都有自己的工具,用銅錢的只有我們這一派,你還記得我撿到的那個銅錢么?那是我們這一派最顯著的特徵!」
「那,你還有師兄弟么?」妖小狐好奇地問道。
「沒有,而且,我師傅都死了好幾年了,我們這一派,就剩你和我了,你又是剛入門的,連銅錢怎麼用都還沒弄明白!」張岩苦笑著說道。
「那,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可是這幾天我們一直在一起,你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啊?」妖小狐皺眉說道。
「我也沒說是我!」張岩無奈地白了一眼滿臉認真的妖小狐,「凡事都不是絕對的,有時候人死還能復生呢!」
「難道是那個李老師?」妖小狐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一定是她,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就算再不可能,也是可能的,你看你看!」妖小狐生怕張岩不信,急急地說道:「當時是李老師第一個現那個孩子的屍體的,按她最開始的說法,那個倉庫已經很多年都沒人用了,就算孩子丟了,找也沒道理那麼快就找到那,除非她一開始就知道那孩子在哪,還有,她說那個孩子的屍體沒有了,誰能給她作證?現在連她都沒影了,按你的說法,她也被人變成行屍了,可你不覺得奇怪么,如果真是行屍,小貓為什麼沒反應?」
張岩拚命忍住笑,妖小貓要是能現就奇了怪了,那個李老師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從她逃跑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指望她會回家,到她家裡純粹是為了碰碰運氣,顯然他的人品不怎麼樣,但是和妖小狐擠在那個小衣櫃里實在是太刺激了,要是他直說的話,妖小狐肯定不會饒了他。
「等等!」妖小狐突然很奇怪地看著他,腦中靈光閃現,「不對啊,師傅,你說過我的各項能力潛力都比你強,為什麼我當時就沒有察覺呢?」
「呃,這個,經驗!」張岩慌忙解釋,「你只是能力的潛力很大,但是作為一名退魔人,判斷那些隱藏的很深的行屍時,主要靠的還是經驗,等到哪天你的能力完全釋放出來的時候,就也能現了。」
「哦!」妖小狐恍然大悟,「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現不了呢。」
張岩暗自慶幸,幸虧妖小狐不是小雨那樣的女人,什麼事都會刨根問底,要不然,他這個簡單的經驗論還真會被戳穿呢,為了圓一個謊言,一個接一個地撒謊,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扯得越遠,越是容易被現。
「嗯,還有,師傅,我們第二次回去的時候,也只有那個李老師知道,不說是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進去的也差不多,在我們進去之後,她把那個柜子挪到入口把我們困在裡邊,這個可能性很大!」
「而且我看你一直在研究那個銅錢,你不覺得那個銅錢也有些問題么?」妖小狐的注意力很快從剛剛的插曲中轉了回來,繼續分析。
「哦?銅錢有什麼問題?」張岩微笑著看著妖小狐,他這個徒弟還真是喜歡給他驚喜,身材好的沒話說,人又漂亮的能引起交通事故,這樣的女人很多時候會被認為是典型的花瓶,就是個擺設,但沒想到她身具了四項退魔人的能力,每一項能力也都有著很大的潛力,假以時日,一定會是個相當優秀的退魔人。
尤其讓他意外的是,這樣一個自小到大都肯定是被各種各樣的男生包圍著的女孩子,肯定是不需要動腦子的,好好培養的話,也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執行者,但沒想到的是,她的心思和她的外表一樣精緻細密,很多他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她都注意了,而且將那些本沒有聯繫的事情都以一種怪異的思維聯繫到了一起。
這些,對於一個退魔人來說,都是必要的條件,因為退魔人所處理的事情都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你記不記得當時你撿到那枚銅錢的時候,上面落滿了灰塵,在那裡很久了的樣子?」妖小狐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岩。
「好像,是吧!」張岩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枚銅錢上,好像確實布滿了灰塵,「可是那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妖小狐冷笑了一聲,「說明那枚銅錢在那裡有些日子了,肯定不是最近這兩天才落到那裡的,如果是那個李老師的,那麼重要的東西丟了,她肯定早就去找了,所以,你用那個銅錢來說明什麼根本就不成立,說不定,你師傅早就現了那個地方,然後不小心把銅錢掉在了那裡!」
張岩一愣,妖小狐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同時他心裡懸著的一顆石頭也落了下來,他一直擔心那個幕後的人會是自己的師傅,因為那枚銅錢,他太過熟悉,退魔人分派系,每一個派系裡的每一個人也都有獨特的手法和標記,銅錢上的銅銹總是喜歡被洗掉一半,就是他師傅的獨特標記。
還有他師傅的死,那似乎是一個永遠的謎團,到現在他還是不能接受,他師傅竟然會死的那麼有創意。
「小狐。」張岩嘆了一口氣,「按傳承,你已經是我們這一派的人了,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能瞞你,你知道我師傅是怎麼死的么?」
「怎麼死的?」說完這句話,妖小狐突然覺得似乎有點太歡快了,趕忙換了個語氣,「我是說,師祖他老人家,是怎麼光榮的?」
張岩白了妖小狐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師傅他老人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妖小狐愣了,這個死法,還真是有創意,難怪張岩那麼好色,原來一切都是有傳承的啊,照這種趨勢展下去,那自己……她不敢想了。
張岩師傅的名字已經沒有人記得了,但他的外號卻被流傳了下來,叫月妖,他的一生也不愧於「妖」這個稱號,總是來無影去無蹤,處理行屍的手法也很詭異,甚至讓張岩這個徒弟經常摸不到頭腦,他喜歡和行屍親密接觸。
這在退魔人的行業里,可算是個異類了,就算是殯儀館里那些經常和屍體打交道的理容師,在工作時也是儘可能地和屍體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是月妖,他看到行屍時的那股瘋狂簡直讓人不可理喻,恨不得和屍體熱烈地擁抱在一起。
他這種瘋狂不僅讓業內的人對他敬而遠之,就是行屍也聞風喪膽。
對此,他卻有著自己的解釋,行屍起來之後都喜歡接近人,在近距離內接觸活人的生氣,以延長自己存在的時間,但退魔人身上的氣息卻不同於一般人,他們身上有一股克制行屍的氣息,近距離的接觸可以讓行屍最大限度地吸入那股氣息,也就可以儘可能減少退魔人自己的損失。
但也正是因為他太過自信自己的這個理論,結果最終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確切地說,是死在了一具女屍的身上。
因為總是和行屍親密接觸,月妖的身上總有一股讓人掩鼻的味道,為了能融入到正常人中,他不得不大量飲酒,以掩蓋身上的那股味道,那天晚上,張岩一個人留在醫院,月妖出去喝酒,但卻比平常回來的稍晚了幾個小時。
只不過,那天晚上的他有些與以往不同,平時的他喝過酒之後,回到醫院倒頭就睡,沒有任何的異常,但那天,他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入睡,額頭還冷汗直流,就連喝多少都不會紅的臉,那天晚上也紅的像一塊碳一樣。
體貼的張岩以為師傅燒了,匆忙找來冰塊為師傅降溫,但一觸到他的額頭才現,他的體溫嚴重偏低,甚至達到了冰手的地步。
直到這個時候,月妖才對張岩說出了實情,原來他晚上並沒有去喝酒,而是去了一個剛剛現的地下室,那裡有一股很強烈的死氣,奇怪的是,地下室里什麼也沒有,他只好留下一枚銅錢在那裡,只要地下室里出現異動,他就可以在第一時間探知。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裡的死氣太過猛烈,竟然侵蝕了他的身體,讓他體內如火爐一般燃燒,體表卻像掉進了冰窟窿,強烈的冰火九重天折磨的他,作為退魔人的他也清楚,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他本是想將那個地下室的地址告訴自己的徒弟,可就在那個時候,他卻敏銳地感知到,醫院的停屍房裡又生了狀況,來不及和張岩多說,月妖拖著自己的病體趕到了停屍間,卻見那裡擺著一具年輕的女屍,已經緩緩地坐了起來,原本蒙在她身上的白布單滑落下來,露出了她完美的身軀。
月妖幾乎沒有多想,習慣性地撲向了那具屍體,在她沒有暴走之前將她壓在了身下,但他卻忘了,此刻的自己是傷重之體,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壓制,萬不得已的他竟然想到了一個邪門的辦法。
趁著那具女屍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迅地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裸露著精壯的軀體和她抱在了一起,陰陽調和之術最終壓制了那具女屍的屍變,而他自己卻也因為在這個時候行苟且之事,竟然精盡而亡了。
「呸!」妖小狐面紅耳赤地啐了一口,「還什麼陰陽調和,我看你師傅就是看人家長的漂亮,連死人都不放過!」
「這個,我倒是也一直懷疑!那老不死的比我好色多了,只是自己身體不行就別那麼賣命,還真以為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呢!」
張岩兩手一攤,爽快地承認了,這倒是出乎妖小狐的意料,憋了半晌之後才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張岩回憶了一下,「我師傅一直單身,也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麼固定的女人,雖然他一直強調,做退魔人,最好能是童男,但他自己顯然做得不夠好,臨死還爽了個痛快,死了之後還死死地抱著人家不放,沒辦法,我這個做徒弟的就成全他了,兩個人一起挖個坑埋了!」
「看不出來,你這個徒弟還真是孝順!」妖小狐不無譏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