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水龍宮中做女婿
老帥哥與半禿頭陀一組扛著小豬哥,終於有驚無險地躍到了山頂。
半禿頭陀一件僧袍濕的有如淋雨般還滴著水,喘息道:「到了沒?」
老帥哥吁了口氣道:「到一半了,接下來更苦了!」
眾人早已見到山頂上有一個筆直的山穴,約只有一丈方圓,從這兒望下去,只能看出三十丈內的石壁全是突出的尖石,這些露出石壁長短不一的尖銳石塊,就好比-個個圓桶插進刀劍般。
衰尾仔忙問道:「老帥哥這洞是通往水龍宮?」
「廢話!難道我帶你們到山頂看風景不成?」老帥哥叫道。
站在山頂上不由使人深深領會出王之渙後頭那兩句「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的含意。
在此所見到的是無盡的海連天,全是滾滾海浪、海鷗尖叫飛翔,加上了小黑點的船隻,使人看在眼裡,卻無法用筆墨來形容心裡的感受。
此時朱承戒道:「老帥哥我們怎麼下去。」
老帥哥吃吃笑道:「你如躍到洞穴中央墜下,包準你一下去通行無阻地到達百丈深的地底!」
「哇!那豈不是摔成肉醬!」衰尾仔叫道。
風倩倩起哮著道:「都是太爺爺多話,咱們在石壁上借力躍下是很容易,但如今蘇公子要兩人扛,可就麻煩了!」
老帥哥笑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不然我們怎會成為萬物之靈!」
殺千刀嘆道:「只可惜小豬哥昏迷不醒,否則這點小事絕難不倒他!」
老帥哥道:「咱們十幾個頭腦難道會輸他一個?豈不被人笑死!」
於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提出下去的辦法,卻沒有一個具體的結論。
最後只好採行老帥哥的辦法,不讓老宮主笑話,只是這不讓人笑的辦法,比跟敵人大拚一場還來得更辛苦。
這辦法是風倩倩等三名女子使經功在尖利突石上借力飄下地底,小臭頭就由半禿頭陀背負下去,其他的人可是使出真功夫來個接力比賽。
衰尾仔、四痴等人先行躍下洞穴,每人相隔一丈遠,老師哥將小豬哥雙腳綁住一個活套套在手中,另結一個套子。
老帥哥就從頂上提著倒吊的小豬哥躍向在一丈下的尖石,借力撲向一丈下接應之人,那接應之人要準備抓著小豬哥下來之人,當他身形在洞穴中央時,便要抓住蘇光光腳上另一個套結,再依法炮製撲向了下一個接應之人。
這方法說來簡單,做起來可要天衣無縫,絲毫不能出差錯,否則倒霉的只是蘇光光一人,別人最多是受點傷。
「準備好了沒有?」老帥哥單手提著小豬哥往下叫道。
「好了,但願上蒼保佑!」衰尾仔叫道。
只聽一聲清嘯聳入雲霄,老帥哥功行全身對準一丈外突石躍了下去。
百丈深寬不及二丈的洞穴中充滿了嘯聲,從山頂向下三十丈遠眾人已失去了光線,全憑各人精亮的雙睛,硬本事打拚。
一聲歡呼聲響起,這克難式的接力賽終於圓滿完成。
老帥哥蹲了下去,輕輕賞了小豬哥一巴掌道:「他媽的睡得像死豬。也不體諒咱們千辛萬苦把你弄下來,醒過來說聲謝謝!」
眾人處在地洞底往上一望,只見洞口只剩下個錢幣大小般的藍點。
眾人想起剛才那驚險萬分拚足老命的架勢,心中還冒起陣陣寒意,真不知剛才哪來如此的勇氣。
此時一陣隆隆聲大作,大地都為之震動。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絲裂縫漸漸擴大,光線已射了進來,眾人才看清身處於一處三丈廣場之中,有如一個倒蓋的漏斗。
石壁上現出一道寬一丈、高一丈的門戶,從石門中走出五名宮女,手提著燈籠來到風倩倩面前一禮道:「老宮主有請諸位大俠到大廳一談。」
老帥哥這下可洋了,抬頭挺胸的,故意將手中金龍角劍扛在肩上,大聲道:「帶路!」
五名宮女一聲「是!」,便轉身而行,衰尾仔與殺千刀扛著小豬哥走在最後頭,跟著眾人走入了一下子變窄,只有五尺寬的地道中。
地道里空氣很流通,且石壁上都鑲著夜明珠照亮,一點也不像老帥哥所說深入地底中那種氣悶的感覺。
又一聲輕微隆隆聲傳來,前面領路的宮女吹熄手提的大燈籠,走入石門后側身一讓,恭請眾人入廳。
「嘩」一聲。
連見過不少鬼斧神功的天下四痴看了大廳也不禁眼睛一亮「嘩」出聲來。
衰尾仔兩人還推推擋在前頭的孫麗麗,才走進大廳之中,也不禁看傻了眼。
「這是海龍王的水晶宮,還是水龍宮!」衰尾仔傻愣愣地道。
老帥哥敲了他一記響頭笑道:「要是水晶宮,我們可就不用費幾百年的人力在石壁上鑲起透明的水晶片了。」
只見這間三丈大廳的石壁鑲有三處一丈長、八尺寬的水晶玻璃,從玻璃中可看到海底許多植物的生態,大廳中的光線全是從海水中得來的。
風倩倩還特地為他們解說三處水晶片,厚達五尺呈圓弧型,是從西域運來,就為了鑲上水龍宮二十處水晶片,幾百年來不知犧牲了多少姐妹才有今天的成就。
畫痴韶光蒲讚歎道:「水龍宮的開創可真比中原只要有個房子開門立戶的,不知艱辛幾千倍、幾萬倍!」
此時小臭頭笑道:「韶前輩我沒蓋你吧!」
畫痴韶光蒲哈哈笑著點頭道:「老夫真想待在此處,將這世上奇景海底生態畫下來,永傳於世!」
「只要韶老弟不覺水龍宮生活枯燥無味,老身倒很歡迎各位住下來。」
只見一名中年婦人在三名宮女護持下,手持龍頭杖不知從哪兒進入大廳,笑吟吟地道。
此人正是水龍宮的老宮主,江湖人稱神醫婆司馬如玉。
只見她長得與風倩倩極為相似,只是胖了許多,散發出中年之人特有的媚力,誰會想到她已有百歲之齡。
「嗨!老婆,我回來了!」老帥哥向她招手笑道。
老宮主輕笑道:「老不死你還知道回來!」
老帥哥聳聳肩,嘿然笑道:「跟這些小毛頭在一起還真好玩,本來我還不想這麼早回來,只不過為了我東家不得不滾回來!」
老宮主請眾人坐下后,白了老帥哥一眼,大有等一下找你算帳之意。
老宮主走到小豬哥身旁,右手一搭便搭在蘇光光腕上診脈,要是不明之人還以為她是蒙古大夫。
只見老宮主縮回玉手,嘆了一聲對著孫麗麗、寒雨霜及風倩倩三人道:「你們誰失身於這隻豬哥?」
此時只聽底下傳來微弱聲道:「是我豬哥失身,老奶奶你可要搞清楚!我不是色豬,而是被害人!」
「哇!原來你早就醒了,還假睡!」老帥哥叫道。
小豬哥苦笑道:「我被你們提過來丟過去的,好比竹筒里的骰子,還能睡可就成天下第一睡人了!」
老宮主一見風倩倩一臉差紅,頭低得不能再低,也知是認了!
此時孫麗麗忙道:「求老太君施仁手救救小豬哥!」
「行!只不過老身有個條件!」老宮主道。
孫麗麗忙道:「什麼條件?」
老宮主道:「她當大你當小!」
孫麗麗聞言一愣,望了風倩倩一眼即會過意來,忙道:「只要他平安無事,我當大當小都無所謂!」
「不行!孫姐姐是蘇公子原配,並且蘇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能……」
孫麗麗握著風倩倩的手道:「現在救人要緊,只要你存有這個心能容下我,我已心滿意足了!」
「喂!你們兩個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蘇光光道。
老帥哥道:「你這隻豬哥當然是大小通吃了,還問你個屁!」
老帥哥宏聲道:「這事就由我做生好了!」
老宮主道:「你做得了主嗎?」
「嗯!老太婆我肩上扛的那麼辛苦,你可知是什麼寶貝?」
老宮主笑道:「金龍角劍啊!」
老帥哥嘿然笑道:「既然知道,你可記得曾說過只要我能取得金龍角劍,水龍宮就由我當家!」
老宮主笑道:「我當然記得,水龍宮就歸你管,但他們年輕人的事可不是我們管得了的!」
老帥哥笑道:「這還不簡單,叫她倆出去到外邊打一打,誰打贏誰就當大的!」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之際,老宮生已斥道:「我看你就是老番顛(不可理喻!)」
此時孫麗麗心急地道:「老太君他要如何醫治?」
老宮主笑道:「這隻豬哥雖傷得很重,卻是他的福氣!」
這句話聽得眾人莫名其妙。哪有人傷得那麼重,只剩一口氣快翹了還說是他的福氣!」
此時小臭頭拍了拍自個兒的光頭道:「對啊!我怎麼忘了咱們老大練的是蛻變神功!」
眾人聞言更是莫名其妙!
此時老宮主才道:「要不是他練了蛻變神功,再加上他誤食了千年金龍的內丹,他這條豬命早就報銷了,哪還能讓你們一路顛簸到此!」
老宮主道:「我這保命三針施用在他身上正好將他所服下的內丹功能發揮出來,如今只要找兩個純陽功力之人,用本身內力助他凝聚真氣,往後他再閉關八十五天再蛻變一次,又可脫胎換骨!」
小臭頭點點頭道:「人家窮一生也只能蛻變兩次,沒想到咱們老大居然能蛻變三次,真可說因禍得福!」
老帥哥忙道:「他蛻變三次以後會怎樣?」
小臭頭笑道:「到時你想敲他的頭可就得拚了!」
老帥哥笑道:「以後我要敲他的頭那還不簡單,叫他把頭伸過來,他就得乖乖伸過來,否則我就叫咱曾、曾、曾孫女把他給休了,讓他去海口吃番薯!」
老宮主忙對身後兩名宮女道:「你們倆將他抬入秘室中!」
兩名宮女稱「是」,接過衰尾仔與殺千刀所扛的小豬哥走後,老宮主又對眾人道:「老身想請兩人隨我至密室,助小豬哥一臂之力。」
「我算一個!」老帥哥立起身道。
老宮主白了他一眼道:「你夠格嗎?」
老帥哥道:「為什麼不行,這兒上上下下有誰比我功力更高的!」
老宮主哼聲道:「只可借你已破功非童子;再深的功力也無用!」
「不早講!」老帥哥哼聲道:「要不是你,至今我還是單身老貴族!」
衰尾仔吃吃笑道:「我看不是單身貴族,而是老查甫的單身老族!」
這麼多人當中只有半禿頭陀與衰尾仔、殺千刀的三人夠格而已,小臭頭的童子尿只能當民間秘方的治咳良藥。
半禿頭陀、衰尾仔、殺千刀三人隨神醫婆進入了密室,只見蘇光光又被人脫光光打坐於一個圓盤上。
神醫婆叫人拿來一個大水缸倒蓋在蘇光光身上,與他打坐的圓盤吻合后再用海底中取來的膠土將蓋口封住后。
只見大水缸有三個足讓手臂插入的小圓洞,從圓洞看去,便可見蘇光光三處大穴所插的保命髮釵。
半禿頭陀三人依著神醫婆的指示,當蘇光光身上髮釵撥出后,便把元陽真氣傳入小豬哥體內。
經過兩個時辰,半禿頭陀等三人才從秘室拖著疲累腳步走了出來,隨之十幾名宮女提著一桶桶泥漿進入密室。
眾人只見宮女在秘室進進出出,雙手沾滿了泥漿,又將十多桶泥漿提了進去。
又過了一個時辰,只見神醫婆老宮主從秘室走了出來,隨之身後響起隆隆之聲。
只聽老宮主笑道:「你們要不要看老身烤豬哥蛋?」
老帥哥笑道:「豬哥還會生蛋,真是天下奇聞了!」
老宮主笑道:「不是豬哥會生蛋,而是小豬哥會變蛋!」
眾人隨著老宮主走人另一間秘室中,從鑲著的水晶片中看到秘室中哪還有蘇光光的影子,不過一丈方圓的秘室中央,只有一顆塗裝著泥漿如蛋般的土堆。
密室石牆的四周,堆著高有五尺,燒得通紅的炭火,空中的蒸氣全從石室頂上小孔排出去。
神醫婆指著室內那堆土堆道:「那隻小豬哥在那堆土堆中蛻變,等炭火將濕的土蛋烤硬后,土蛋便可比堅石還硬,等他九九八十一天後破繭而出使大功告成!」
老帥哥大嘆道:「這小精靈滿腦子不正不經的鬼點子,讓人一個頭變兩個大,如今功力又更進一層。不知誰要倒大霉。」
八十一天。
天下四痴在水龍宮過得蠻舒服的,一個畫畫,一個寫書祛,身旁都有人彈唱「那卡西」
(聲樂),棋痴每天都有人陪他下棋,四人才知水龍宮的人都有二步七仔,可不像一般門派只注重武功一路。
孫麗麗與風倩倩這段時日相處,彼此相互了解,竟也一拍即合,情同姐妹,吃飯同一桌,睡覺同一床,老宮主看在眼裡,可樂在心底。
水龍宮最辛苦的就屬衰尾仔、殺千刀兩人,每天在神醫婆的苦藥中渡日,有時全身披扎得像刺猥,被罰站在島外大風大浪的礁石上蹲馬步,為的就是增長功力。
一條人影在全無防守之下,東摸西找地悄然無聲模進了目的地。
只見那條人影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秘室中,依然看到牆上有一副自己的畫像。
「哇!我哪有長得那麼丑,簡直像豬八戒的哥哥豬九戒嘛!」蘇光光心中叫道。
「好哇!這二老婆還在我畫像上射了那麼多飛刀,等會看我怎麼治你!」蘇光光心中暗笑且擺起一副飛撲的架勢,對準牆邊一張床簾蓋住的大床。
「心肝寶貝我來了!」蘇光光大叫一聲,身子一撲便往床上撲了過去。
「哎唷……哎唷……」
只聽撲入大床的蘇光光連連慘叫,且還有「劈叭」脆響,有如排炮響個不停。
此時房中突然一亮,只見跑路族全體人員一字排開,忍著笑道:「恭喜老大圓滿出關!」
「哇!快啊!」蘇光光大叫道。
原來就在蘇光光閉關期滿,破土蛋殼而出后,便打開石門溜出來。
在這三更半夜正是人人睡得像豬般,便想摸到孫麗麗或風倩倩房間去豬哥一下。
哪知他打開石門之際,已觸動了風倩倩房中的警鈴,孫麗麗深知蘇光光必會模來找她們其中一個,便暗生詭計想整一整小豬哥。
孫麗麗便找來衰尾仔、殺千刀二人,及在風倩倩合睡的床上放上滿滿的老鼠夾,而各自躲到床下。
可憐的蘇光光摸到風倩倩房中,嗅出她身上特別的香氣,一時樂昏了頭,也不想想哪有人用黑布當床簾的,他這一撲被他身體一壓住的老鼠夾,便毫不客氣地往他身上夾去。
只見蘇光光鼻子、耳朵全被老鼠夾夾住,身體就更不用說了,怪不得哇哇大叫。
衰尾仔聽他哇哇怪叫的,還故意傻道:「要快?趕快蹲下不就得了!」
突然床上蘇光光大叫一聲,只見夾在他身上的老鼠夾又噼哩叭啦響,被他一運動,再夾也夾不住紛紛彈落於地。
「哇!好厲害的小豬哥,連強勁的老鼠夾也夾他不住!」殺千刀大叫道。
只見蘇光光奸笑道:「厲害的還在後頭,你們居然聯手起來整我,這個你們全部要倒大霉了!」
「霉」字還在蘇光光口中未吐,他已迅如閃電地沖向五尺外衰尾仔等人。
衰尾仔等人心中一凜,本能地退了一步。
「嘭」一聲!
蘇光光哇了一聲,身子如撞到牆般被自己衝力反彈,倒飛而出,又落在大床上,這下未觸動的老鼠夾毫不客氣往壓在它上面之人夾去,蘇光光又豬叫起來。
「嘖!嘖!嘖!」衰尾仔搖頭苦笑道:「老大,我很同情你撞牆的滋味不好受!」
原來當蘇光光撲向大床一剎那,那老鼠夾夾聲大作之際,從牆邊微聲地跑出一塊透明半尺厚的水晶片,將衰尾仔等人與蘇光光隔開。蘇光光就這樣撞上了那道不易察覺的透明牆上。
依蘇光光的功力,那半尺厚水晶透明牆哪能難得倒他,只是蘇光光本就有著與他們鬧一鬧的心理,所以使出的功力有限,所以變成他倒大霉了。
一陣哈哈大笑聲傳來,只見門口又多出老帥哥所率領的外族兵團成員。
老帥哥大笑道:「小豬哥出醜,就是我們的快樂!」
蘇光光摸著撞痛了的鼻子道:「真衰,被人設計去了,總有一天我會找個機會報答你們!」
孫麗麗亦笑道:「我們這種別開生面的歡迎式,你還喜歡吧!」
蘇光光叫道:「很好!我喜歡,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所謂一物剋一物。
蘇光光面對一本正經的丈母太奶奶,也得擺出一副乖乖牌寶寶的樣子,不敢亂來,否則定吃冷眼彈。
神醫婆為了往後他們行走江湖方便,使舉行閃電結婚,撮合殺千刀與寒雨霜一對,蘇光光與孫麗麗、風倩倩成親。
正當兩對恩恩愛受甜甜蜜蜜,才過了三天時光就被神醫婆轟出了水龍宮。
只因水龍宮得到中原江湖傳來的消息,統一教已掌握了江湖十之七八的幫派。統一教神秘大教主正是與神劍仁帝齊名的霸王刀君傳正當,也只有他能集會黑道高手再一次興風作浪。
蘇光光留下風倩倩、寒雨霜待在水龍宮,她倆深知自己武功實在很「低路」,跟在他們身旁反而「生雞蛋沒有,放雞糞的有」,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待在水龍宮大唱「望君早歸」
了。
一條大船在大風大浪中航行了一整夜來到了黃河口,神醫婆可真會挑黃道吉日出航,只是蘇光光等人無福消受,大吐特吐一番,又變成了「軟腳蝦」,只好待在水龍宮秘密連絡站調息一番。
這二天,武林中統一教的消息不斷傳來,如今江湖上只剩少林、武當、華山三大派在苦撐著。
一間偌大的秘空中,蘇光光等人正聚集於此間開會。
只聽蘇光光道:「老帥哥你們要開始跑路了!」
老帥哥笑道:「咱們外族兵團光拿薪水不干事,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知道見笑(慚愧)就好!」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故意大嘆一聲道:「你們跑路有錢拿,而我們待遇硬是差你們一級,真是同工不同酬,我要抗議!」
孫麗麗斥道:「抗你的頭啦。你又要把話題叉開了是不是?」
此時蘇光光笑道:「抗議有效,我這老闆很明理的,以後衰尾仔也領同樣的薪水!」
「那我呢?」殺千刀笑道。
「當然也一樣,只要你每回攻敵時與衰尾仔跑第一,我還會量情形加薪!」蘇光光嘿然笑道。
「夠了,我只要有吃有喝的就好了,其他的我讓給衰尾仔好了!」朱承戒道。
衰尾仔道:「那我也不抗議了!」
只見蘇光光搓著手,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可是想存著以後找碴是不是!」
孫麗麗忙閃身往他倆中央一擠,分開他倆,否則這場開會可要變成「同樂會」。
孫麗麗叫道:「你倆有完沒完?」
蘇光光雙手一攤,一副無辜樣道:「沒有啊,我們還沒玩,只不過昨晚跟你玩過而已!」
眾人哈哈大笑之際,會也開不成了,只見公的追母的叫在房間團團轉,蘇光光實在有人緣,在老帥哥一聲令下,小豬哥又在疊羅漢的底下,被壓得哇哇大叫。
大夥鬧了一陣才安靜下來,蘇光光才道:「老帥哥你們到崆峒派、峨嵋、點蒼,把那些傀儡掌門人解決掉!」
老帥哥聞言道:「這麼麻煩幹嘛!咱們不如直接殺入設在廬山統一教總部,抓起大教主不正當(傳正當)不就得了!」
小臭頭忙道:「此次統一教的組成與歷代想獨霸武林者截然不同,我們如殺了統一教大教主,不久又有一個新教主會出來!」
小臭頭又道:「霸王刀君傳正當經過一次失敗,已知想一人號令江湖武林,他的屬下也只是陽奉陰違,所以邀集眾多黑道梟雄,採用股東經營方式。」
蘇光光接道:「所以我們殺進統一教總部也只不過殺了一個董事長,對已經佔據地盤的梟雄無補於事,說不定還會感謝我們!」
「所以我們要以各個擊破來削弱統一教實力,才可一勞永逸!」
老帥哥點點頭道:「好吧!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做!」
蘇光光忙笑道:「老帥哥你們可是扮演無名英雄的角色,你們衣服上繡的字都要擦掉,而且得手后要這些幫派不得對外宣稱脫離統一教。」
棋痴岳毅道:「為什麼?這些恢復自立之幫派集結起來,不就形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蘇光光笑道:「集結力量是要做的,只不過不能公開,只能暗中的做,如此統一教大教主下達的命令都沒有回應,必以為這些有了地盤的梟雄還野心勃勃不服他的命令,咱們就是要讓他們互相猜疑引起內訌!」
「哇!小豬哥你這招有夠毒,正所謂殺人不用拿刀!」衰尾仔道。
「這正是利用這些黑道梟雄誰也不服誰的個性,我們才有機會製造紛爭,如此一來咱們便可站高山看馬相踢,等他們察覺有異,實力已削弱了一半!」蘇光光道。
小臭頭忙道:「所以我們凡事要跑在他們前頭,讓他們一見面就打,沒有說話的餘地!」
老帥哥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四個要去哪兒?」
蘇光光笑道:「我們會去賺錢養你們,不會在這兒吃喝玩樂!」
孫麗麗瞪了他一眼道:「我們要即刻起程趕往華山派,挑統一教的前腿,你們才不會馬上碰到阻力。」
老帥哥他們都深知,表面上看起來他們工作比小豬哥繁重,但依他們的武功及小臭頭的智慧,又處身於暗處,可就輕而易舉!」
反觀小豬哥他們明目張胆與統一教作對,統一教哪會不除掉這個眼中釘?因此可知蘇光光四人必會遭遇到統一教的主力,這可要拚命了!
二日後。
蘇光光四人已來到九華山的山腳下,在華山的勢力範圍內,只見華山派門人全部集合總部,一副應付大敵之勢。
夜深人靜,華山派門人四人一組地不時巡視於排排的房屋。
華山派掌門人自從接到統一教第二次的恐嚇書及點蒼派降伏的消息,這三天來沒吃沒睡地愁眉深鎖,自己躲在房中哀聲嘆息。
「人家當掌門都是一帆風順的,我怎麼這麼倒霉,接掌華山二十年來,八位長老仙逝四位,近日又在途中被統一教殺了兩名聞訊趕回來的長老,如今華山派只剩二名長老,七十名武功還可以的人,叫我如何與統一教抗衡,祖師爺你說我秋傲峰當真要當華山派的末代掌門人!」
只見秋傲峰立在牆邊一幅畫像前喃喃自語著。
「篤!篤!篤!」敲門聲。
隨後一名華山弟子托著有飯菜的木盤走進來,對掌門人一禮道:「師父!你老人家三天兩夜未曾進食,眾弟子非常擔心師父的健康!」
秋傲峰嘆了一口氣,揮揮手道:「放下吧,師父我等會兒再吃!」
「咚」的一聲,那名年輕的漢子突然跪了下去,道:「師父你如再不吃,弟子永跪不起!」
秋傲峰轉身看了看那年輕人,嘆了一口氣,才往椅子上坐下,只見那年輕人歡喜地立了起來,忙將飯菜一一擺到桌上去。
秋傲峰道:「你退下!師父一定吃完,等會兒你再來收拾!」
那年輕漢子口稱是,轉身正待走出房外之際。
秋傲峰忙道:「對了,我要你們師兄弟七人收拾行李,你們收拾好了沒!」
那年輕漢子低聲嚅嚅道:「沒有!」
「叭!」一聲。
秋傲峰立了起來,怒道:「師父的話,你們竟當成耳邊風!」
那年輕漢子聞言忙又跪了下去道:「六名師兄與劣徒都是師父一手栽培養大,如今華山有難,我們想與眾師兄弟共進退與華山同生死!」
秋傲峰怒道:「你們七人各有所長,盡得華山派絕學,為師要你們隱居練功,目的就是為華山派留人,難道你們讀書讀到後背去了,不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話的含意!」
那年輕漢子抹了抹臉上兩行熱淚,點了點頭,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秋傲峰罷了一聲,不忍再加以責訓,忙道:「限你們二個時辰后,提著行李到我這兒來!」
那年輕漢子點了點頭,便退出房外關起房門奔行而去。
只見秋傲峰端起桌上白飯吃了一口,嘆了一聲又發起愣來。
「秋前輩晚安,你是不是在算口中有多少顆飯粒!」
窗外傳來細如蚊蠅之聲,卻字字清晰地鑽入秋傲峰耳中,嚇得秋傲峰差點將手中的白飯落於地上。
只見秋傲峰一個閃身,身手乾淨利落地將床邊長劍拔出,一下往發聲的窗子刺去。
「哎唷!秋掌門,上回被你刺了一劍還不夠,今天想再補我一劍是不是?」
「活該,誰叫你老是喜歡惡作劇!」
此時一聲嬌聲罵向先前發話之人。
就在秋傲峰一劍刺空縮回長劍之際,房中四個窗子齊打一開,四條人影已鑽進房中。
「啊!秋前輩在吃宵夜啊!」蘇光光嘻笑道。
「小豬哥,你沒死?」秋傲峰見蘇光光喜極而道。
「呸!呸!呸!秋掌門你別咒我好不好?要不要我再到仙霞嶺表演一次我為什麼沒死!」蘇光光笑道。
秋掌門自覺失禮忙歉然一笑道:「對不起老夫一時失言了!」
孫麗麗忙道:「秋前輩他是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
「是嘛!做人總要幽默點不然日子不好過!」蘇光光笑道。
秋掌門苦笑道:「華山派百年基業就要毀在老夫手中,我臉早就烏黑如墨了!」
蘇光光道:「這回我們來可不是報平安,而是要幫華山退敵的。」
秋掌門道:「小豬哥你的好意老夫心領了,只是這回統一教攻上來老夫早已準備與門人共存亡了。」
蘇光光蹺起大姆指道:「有夠氣魄!」
秋掌門苦笑道:「老夫也知勝算機會不大,崆峒、點蒼、峨嵋相繼陷入魔掌,少林、武當多次遭受統一教攻擊,元氣大傷,已無法派人支援華山派了。」
蘇光光道:「我們在路上已聽過了,所以我們特地趕來助陣!」
秋掌門嘆道:「不是老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統一教此次前來約有七八百人之數,而華山派武功還可以的只不過一百之數,多加四位也是於事無補。」
蘇光光笑道:「那是你們的想法,我有一套辦法退敵!」
秋掌門忙道:「小豬哥少俠有何好辦法?」
衰尾仔笑道:「我們在九華山已繞了一圈后才到這兒來,看到你們九華山的特產可以一用!」
秋掌門愣了一愣道:「九華山除了百年古木外哪還有什麼特產?」
蘇光光道:「秋掌門你是不是不希望過了明日,九華山上面換上統一教的旗號?」
秋掌門點了點頭道:「廢話!」
蘇光光道:「既是如此,秋掌門就不能跟他們講什麼江湖道義,來個一對一所殺,咱們一對五的只有穩輸不贏,所以只好用計了。」
秋掌門面有難色道:「這樣不太好吧,此事傳出江湖會被人恥笑!」
蘇光光忙道:「現在整個武林叫出名號的幫派十之八九都在統一教手中,你們自不量力頑抗早被人恥笑了!」
秋掌門臉露慍色道:「哼!我華山派乃天下皆知的名門正派,哪像他們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蘇光光忙搶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為何不說他們忍辱負重保存一點精華,等有人滅了統一教,我們總得有後繼之人來光大門戶,如幫毀人亡後繼無人,統一教邪不勝正滅亡之後,我們門派豈不變成歷史名詞,到了地獄也是愧對開宗立祖之師。」
秋掌門聞言,「這」了一聲,就是「這」不出所以然來,心中深感惶恐。
蘇光光忙道:「只要秋掌門肯聽我的,跟統一教來個昆蟲大戰,我保證華山依然屹立於九華山,成為對抗統一教的大本營,日後自有正義之士暗中前來投靠,如統一教因此而去,華山派在江湖聲望可超過少林、武當了,秋老前輩可變成華山派最傑出的掌門人。」
秋傲峰細細地想著蘇光光的話,道:「事關重大,老夫得仔細考慮考慮!」
蘇光光道:「別考慮了,說句難聽的,左一個也是死,右一個也是完,掌門人多考慮一刻鐘,我可減少一刻鐘的勝算!」
秋掌門問道:「什麼是昆蟲大戰?」
蘇光光笑道:「就是一個很卑鄙、無恥、下流的大戰,卻用不上華山派之人去跟統一教拚命!」
秋掌門嘆了口氣道:「如今之計,我華山派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殺千刀笑道:「有小豬哥在,我看統一教可要活馬當死馬醫了。」
此時走廊傳來多人的腳步聲,正是華山派年輕精英提著行李來到師父房中。
七人一打開房門,見到四名生面孔圍著師父,心中一驚紛紛撤出手中長劍,一副如臨大敵般。
「喂!你們不認識我了?」蘇光光指著自個鼻子道。
「哼!你是什麼東西,幹嘛我們要認識你,快放了我師父!」一名年輕漢子發話怒道。
「很好!這下你可糗大了!」孫麗麗拍手笑道。
正當秋傲峰想出言制止之際,只見蘇光光身形一閃,在斗室之中居然幻出七條人影穿梭於七人之中。
那七名年輕漢子一驚之際,手一揮卻發覺長劍不翼而飛,他還坐在床上將奪來的七支長劍拋來拋去,有如馬戲團耍寶一般。
蘇光光有意露一手,讓他們驚服,以後才好辦事。
秋傲峰心中暗道:「這小豬哥年紀輕輕,武功卻深不可測,連老夫也不能一口氣奪得他七人手中長劍。」
秋傲峰忙道:「你們七人快見過跑路旅四位少俠,他們是專程來幫我們華山派退敵的!」
這七名華山派弟子先前曾跟師父去過仙霞嶺,也見過跑路族五人,今經師父一提倒也記起來了。
正當那七名年輕漢子手中拿著劍鞘想對四人一禮之際,眾人眼睛一花,低頭一看,只見各人長劍都已歸鞘。
「哇!華山派的長劍有夠厲害,居然還綁著鬆緊帶,來個自動歸鞘!」蘇光光坐在床上笑道。
秋傲峰與七名弟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平常他們自負武功高強,如今一看可真是差人一大截,人家一奪一送全在談笑之間。
此時秋掌門道:「老夫這七名弟子足可信賴,不知蘇少俠合不合用!」
此時衰尾仔忙道:「請各位大哥將行李放回去,順便一人帶六個大布袋來。」
一名年輕漢子道:「帶布袋幹嘛?」
蘇光光笑道:「我要帶你們到山上採集昆蟲標本!」
有人還想發問之際,秋傲峰已道:「勿需多問,你們快去準備!」
七名漢子點了點頭,便奔出師父房外依言行動。
次日清晨。
華山派掌門人發出號令將九華山下的人手,全部撤回山上防守。
而在上山入口處不知何時橫掛起一條一丈長的紅布條,上頭貼著金色紙字道:「歡迎統一教入山觀光。」
眾人從山下便可見到一行隊伍,有七八百人之數,有如螞蟻般來到九華山下。
這次帶領統一教八百名人員的正是統一教的四教主狂風劍伍卜齊及五教主香香書生赫發。
狂風劍乃當今黑道上一代梟雄,手下四五百名強盜游竄於長江流域專干搶錢劫貨黑吃黑的買賣,手中一套狂風劍法及水上功夫堪稱一絕。
伍卜齊白道也搶,黑道也吃,故人緣跌落谷底,只因他們全生活在船上,行蹤難以捉摸才能讓他逍遙至今。
香香書生赫發,可說豬哥庄十大通緝要犯中的漏網之魚。
這名採花大盜被天下四飆中捕追得無容身之地,便捉了一名消魂仙子的徒弟躲入深山中度過了十六個年頭。
哪知他抓來的艷女卻是不會生蛋的臭娘們,連半隻蟑螂、蚊子也沒有,只好跑出來,劫碰上了霸王刀君,才結束了隱居的生活,如今他有人撐腰,可就更加胡做非為。
「伍教主,看來華山秋老兒倒有點自知之明,打起布條歡迎咱們,看來今天咱們不費-
兵一卒就可收服華山派!」一名手搖著香氣四溢的大扇,身穿淡黃色儒袍的老書生道。
只見那名身材又黑又短,一臉鼠樣的五旬漢子搖頭道:「赫教主,老夫看情形好像不太對,華山派怎麼沒派人下山迎接咱們!」
香香書生笑道:「要是換成伍教主,你會來迎接在下嗎?」
伍卜齊道:「老夫總覺得心裡毛毛的,有什麼不祥的預兆發生!」
香香書生笑道:「伍教主多慮了,就憑咱們統一教八百名戰將,還怕一個小小的華山派!」
伍卜齊雖是狡猾如狐狸之人,但在香香書生面前怎能丟這個面子,便笑道:「赫教主說的是,咱們就出發吧!」
只見香香書生手一揮,後頭便有人傳聲出發的令號。隨在二位教主的後頭拾階而上。
八百名統一教徒走在只容四人一排走的石階上,便把隊伍拉得長長的,從上往下看好似一排紅螞蟻般拖得長長一條。
伍卜齊與赫發走在前頭,同時一腳踏上一塊鬆動的石階,趕忙往兩旁躍開躍到了石道旁的大樹上。
兩個膽小如鼠的教主,以為路上了設有殺人機關的踏板而向一旁閃開,此舉驚動了後頭眾教徒,莫名其妙地驚叫連連,紛紛拿出兵器,頓時整個山峰儘是驚叫聲及林中的驚鳥拍翅聲響。
這下兩位教主可糗大了,只見四周沒什麼動靜,忙躍了下來,此時傳來了恥笑聲。
伍卜齊惱羞成怒,扳起面孔道:「傳令下去,剛才誰發驚叫聲,全給我自摑嘴五十下!」
剎時又傳來許多巴掌聲,統一教眾教徒可真是「哭在心裡,口難開!」
隊伍又繼續前進,伍卜齊、赫發兩人如覆薄冰般小心翼翼地拾階而上,又走過三處鬆動的石階。
兩人對視一笑,交換同樣的心意:「這些鬆動石階只是年久失修而已,並沒有什麼機關埋伏!」
於是兩人便不懷戒心同時大步而上,又走過二處石階。
就在兩人同時又踏上一處鬆動石階時,突然從上四級石階縫中射出三道水箭。
饒是伍卜齊、赫發應變得快往旁閃去,下半身卻也沾上一大片,頓時四周充滿了尿騷味,臭得令人作嘔。
偷笑聲在人多之際,可就成了宏聲,伍卜齊與赫發可氣得滿瞼通紅卻作聲不得。
「教主你看!」一名教徒指著前方叫道。
兩名臭味薰天的教主往那手指方向望去,只五丈之外石階旁一棵兩人合抱的參天古木上,不知何時飄垂下一條二丈長的紅布條。
只見紅布條上寫道:「前半段風景免費欣賞,後半段風景收費如下,大人一兩,小孩半兩,你們全是小人收三兩,本派酌收三千兩,少要補,多不退,如不繳費後果自行負或滾蛋!」
「來人啊!把布條撕下!」香香書生大怒道。
但見一條身形跑了過去,還在空中翻了個筋斗,才拔出腰間大刀向布條上的結砍去。
就在布要被砍斷飄落之際,眾人聞得「篷」聲慘叫,那飛去的大漢又飛回來,掉落於人群中,只見他五官血肉模糊已分辨不出了!
眾人亦見到布條后的機關是個握拳形狀之木手,正垂在一條強力彈簧上搖晃著。
此時伍卜齊道:「沈統領你先帶隊上山,老夫到後頭換件衣服隨後趕來!」
香香書生哪會不知伍卜齊這隻老狐狸心裡打什麼主意,想溜到後頭才不會當人家的機關靶子。
只是伍卜齊想得雖美,卻有人替他想得到。只見那名被喚沈統領的中年漢子,雙手已捧著一個包袱衣物笑道:「兩位教主隨身衣物小的無時無刻不帶在身邊。小的只要把布篷拉起,兩位教主便可更衣。」
伍卜齊聞言,可就雞嘴鴨嘴,暗罵在心中,不得開口。
伍卜齊哼聲道:「這滿身臭味不洗洗,光換衣服有用嗎?」
沈統領無言以對,只好口中稱是。
伍卜齊拿過他手中衣物便與赫發往回走,命沈統領繼續前進。
沈統領口中稱是,心中暗罵道:「你們兩個貪生怕死,他媽的讓我去墊背!」
當兩位教主走過,沈統領可不會傻到拿自己生命開玩笑,指著七名大漢道:「你們七人一組先去探路!」
所謂鋤頭當簸箕,被指派七人深知教規中臨陣膽怯不前,只有死路一條,只好硬著頭皮抬階而上。
就在眾人注視下,走上三丈處轉過一個彎道,消失於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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