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匆匆如畫

十三、匆匆如畫

展玉簫問:「你從哪裡得知這裡不安全台灣島上有安全的地方嗎?」唐冰依然淡然說:「鄭公子既然要辦大事就應該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你孤身一人自然不是浴血奮戰的時候。」

鄭玉蛟點頭說:「唐姑娘倒是提醒了我只不過這幾日我也結交了幾個朋友大家同仇敵愾都不願臨陣脫逃。」唐冰淡然一笑說:「你所認識的朋友都是些就算有心也是無力的人那可不是你的籌碼。這是我第一次和你說到事關生死的大事希望你能考慮。」

展玉簫說:「多謝了看來你好像對東瀛西洋人很熟悉還能告訴更多的情況嗎?」唐冰無語抱起琴緩緩離去。

展玉簫納悶的說:「她今天怎麼了專程來通知你師兄你可別被她嚇著那些東洋人都自以為是有什麼大不了的。」

鄭玉蛟往山下而去一邊走一邊說:「唐姑娘好像有心事只是卻不知為何。」展玉簫說:「這又是哪門子心有靈犀一點通?是啊她有心事女人又不是天生用來裝心事的哪有那麼多話偏偏要往肚子裡面灌。對了師兄你說你認識了幾個人都是什麼人。」

鄭玉蛟說:「我一會就介紹你認識現在他們還在睡覺呢都是台灣十派的豪傑。」展玉簫一癟嘴搖頭嘆說:「十派就不是豪傑是豪傑就不是十派的人這樣的人不看也罷。」

說著兩人已經走下山來只見院里已經有幾個男男女女在練功展玉簫搖頭說:「這招式不看也罷難看至極。」

那幾人見鄭玉蛟過來都停了下來鄭玉蛟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家師妹姓展。」然後指著一個青衣中年文士說:「這位是談秉劍談兄是隱士山莊的大弟子。」展玉簫見這人生得倒也不俗玉面星眸若山中高士自然印象好了一些微微一笑。

鄭玉蛟指著一個高山族的女子說:「這位是百花山莊的花飛絮花姑娘。」展玉簫見那花飛絮雙眸高昂似乎目空一切的樣子容色雖只是一般但卻是滿眼嫵媚之色心想這樣也配做百花山莊的弟子。

展玉簫一轉眼看見一個手執鐵尺八字鬍須的中年文士心裡想:這一看就是騙人的江湖術士陰陽先生而已看起來猥瑣得很這樣的長相一般都不是正派人士。鄭玉蛟笑說:「這位邢丹陽邢兄是風水山莊的高足。」

展玉簫心想:這樣的人師兄也去交往完了什麼大業全都泡湯了。這時鄭玉蛟指著一個綠衣女子說:「這位姑娘姓楊名柳是銀針門的弟子。」展玉簫覺得楊柳像是櫻子一樣的溫柔如同一抹春風心想不知她本身又是怎樣一個人。

她對著眾人一笑問道:「師兄是怎麼結識各位大俠的我倒有心想要知道。師兄你可不許騙人。」

花飛絮柔媚的說道:「鄭公子是人間少有的豪傑四海之內誰不歸附?展姑娘能有這樣的師兄實在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展玉簫點頭說:「多謝姑娘提醒祝姑娘今生也能修到。」

花飛絮沒有感覺展玉簫口中的不屑一顧柔柔的一笑說:「並非所有的人都能像展姑娘那麼幸運對了展姑娘來這裡一定有些時日了不知都去過什麼地方此處風景宜人很多地方值得玩味。」

展玉簫一笑說:「我一向對遊山玩水沒有興趣不如姑娘什麼時候教教我怎麼來這雅興。」鄭玉蛟急忙說:「好了大家相逢一處就是朋友師妹我們正在商量偷襲王城的計劃他們熟悉當地的地形我們只是擾亂敵人的心神令為虎作倀的高手心驚膽戰草木皆兵不再大肆屠殺。」

展玉簫淡然說:「師兄原來也喜歡這種小打小鬧的玩意今日這裡一鬧騰明日那裡去偷襲別說咱們武林正派的弟子向來正大光明你這小打小鬧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為了躲避屠殺那還不如勸大家躲起來等待時機反撲為好。師兄這樣不但自己危險而且明顯就將自己置於下風在氣勢心理上已是輸人一籌。」

鄭玉蛟說:「我只是想有所作為師妹如若不贊同那也一樣。」

花飛絮笑說:「看來展姑娘屬於小心翼翼的那種小心固然是好事但卻會失去很多機會或者以後會後悔。」

展玉簫冷冷的說:「我總不至於要別人來替我後悔。」

鄭玉蛟一笑說:「各位先練功我和師妹多久不見有很多話要說失陪了。」

展玉簫被鄭玉蛟拉著進了院子展玉簫伸手甩開說:「我是個丟臉的人不成?你居然會將我拉開!」鄭玉蛟說:「我好不容易聯絡到島上的英雄好漢你……」展玉簫一臉驚訝的說:「英雄!你說他們是英雄像孫掌門那樣武功高強膽識過人那才是英雄這群人哪一個敢說自己是英雄的來和我簽個生死狀比武論定啊。我就不信……」鄭玉蛟聲音有些冷酷的說:「你就別鬧了或者你就不應該來……」然後語氣稍微緩和一點說:「既然來了就不該和我對著干。」

展玉簫搖頭說:「你以為我是來幫你的嗎?我來只不過因為我想來我不知道你領受了多大的使命但那對我來說和幾年前目送大師兄遠去一樣一樣沒有結果。師兄你別幻想這些人改變歷史他們絕對有心無力。」

鄭玉蛟固執的說:「有沒有力我自然清楚。」

說完向外面走去展玉簫覺得無趣獃獃的站了一陣子搖頭嘆說:「一個個都瘋了。」

鄭玉蛟走出去那幾人就開始圍了上來鄭玉蛟說:「咱們計劃不變今晚偷襲長刀會王城西北的神刀樓讓忍者也嘗嘗敵暗我明的滋味。」花飛絮點頭說:「早就想讓他們嘗嘗厲害了。」

鄭玉蛟正要說話忽然一陣勁風撲來他伸手抄在手上只見身後松林里一陣衣袂破風的聲音傳來他看了看手上的紅豆急忙追了上去。

樹林里停了一個紅衣女子背對著鄭玉蛟默然而立。鄭玉蛟上前說:「紅豆仙子是你嗎?」紅豆平靜的說:「我聽人說自投羅網的事情以為那是無稽之談原來這世上畢竟真有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鄭玉蛟急忙說:「紅豆仙子聽我解釋我只是不想他們再這樣四處逃竄像是喪家之犬。」紅豆淡淡的一笑說:「你不想的事情大家都不想那要看你能不能做到你和忍者不是第一次交鋒別說野田一郎功夫高強你並不能敵就是一個普通的忍者他們的忍術自成一家得要多次決鬥的經驗多加練習才能破解你們貿然而去恐怕連忍者也沒有見著就會送了性命。當日四大派的高手被擒我們想盡辦法多少高手徘徊於王城四周卻束手無策最後還是無名氏引出原冰這才大功告成別說喪家之犬你知道現在台灣武林要保住一個有反抗之心的人的性命有多難嗎?」

鄭玉蛟說:「有反抗之心就要有反抗之舉。」

紅豆說:「別說喪家之犬就是卧薪嘗膽我也願意。保命難難就難在剋制難在等待克制自己的衝動等待最好的時機這本是最簡單的道理。」

鄭玉蛟說:「那百姓呢?他們已經等待了多年!」

紅豆依然平靜的說:「你們會讓這等待更久讓這過程更可怕……」她轉過身來看著鄭玉蛟說:「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就會搭上更多的性命。」

鄭玉蛟問:「姑娘前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紅豆說:「我聽說你四處收留落難的武林人氏擔心長刀會會對付你他們認為一本重要的刀經落在十派手上所以要想得到此書或者你還沒有找到他們他們就會找上門來。」

鄭玉蛟搖頭說:「長刀會以刀法聞名我想那隻不過是個幌子他們要的不止是刀經而是打敗中華武林的神話也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必須要面對敵人絕不會放過我們而又沒有一種方法能夠安全的避免這無休止的追殺。紅豆仙子我素來敬重你的為人身手難道你也是一個怕事的人?」

紅豆淡然一笑說:「怕事的人是不能想出解決辦法的人紅豆做事從來只是力求解決不會圖一時的意氣感情用事。」

鄭玉蛟一笑說:「這麼說姑娘是不想參加了。」紅豆搖頭說:「既然大家都說服不了對方我認為也沒必要說下去了我只是一個弱女子連你的決定都改變不了何況別的。」說完紅豆身形一閃已經飄然而去鄭玉蛟沒有追上去只是覺得有些遺憾紅豆漸漸已經失去了初見時神秘魔幻的外衣變成一個羅羅嗦嗦小女子這固然令他失望也正好令他不再心存幻想。

他黯然回到前院花飛絮上前問道:「什麼人?」鄭玉蛟捏著那粒紅豆說:「不知道此人也不過是來示警也許要對我們說這裡很危險。」

花飛絮笑說:「什麼地方不危險少俠別聽人胡言亂語。」鄭玉蛟一點頭說:「中午大家開始準備行囊今夜無月正好行動。」

夜深人靜城牆上幾個人影一閃轉瞬即過穿著夜行衣的人越過重重樓宇來到一座宅院外。

人影落在院子里院子里寂靜無聲忽然傳來的聲音是花飛絮一不小心沒有落正位置掉到地上的「咚」的一聲。鄭玉蛟急忙過去扶起她輕聲說:「你沒事吧。」花飛絮感激的點點頭四下看著邢丹陽說:「好像沒人。」

忽然院牆上有人柔聲說:「不是沒人人都在外面暑天好乘涼何必到屋裡去呢?」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依稀的夜色中一個綠衣女子衣袂飄飄恍若一泓秋水站在牆頭。

鄭玉蛟說:「她就是長刀會二掌門櫻子今天正好和你作個了斷。」說完飛身向櫻子撲了過去櫻子手上長刀晃動人在牆頭刀氣卻已經瀰漫開來飛灑飄舞連楊柳等人都感到面上生疼。鄭玉蛟使出渾身解數雙手揮灑劍氣磅礴但憑他如何用力也無法攻入東方縈身周三尺之內他越打越急漸漸招式零亂不成套路感到身體如被捲入狂風之中幾乎不能自拔。

花飛絮等人想要衝上去但是人才到半空就被凌厲的氣流衝到地上跌得幾乎爬不起來了。鄭玉蛟見下面幾人亂成一團心裡隨之一亂劍法更加混亂只覺手上忽然一輕一支長劍已經掉到地上人也跟著往地上滾去。

東方縈依然站在牆頭輕聲說:「我在等高手出現。」鄭玉蛟爬了起來喝道:「妖女你要殺便殺何必惺惺作態今日讓你僥倖逃脫那是你運氣好罷了。」

東方縈依然毫不生氣的說:「你就是那個將軍的兒子輕浮衝動不學無術我對你沒有興趣。像你這樣的人便殺一百個我也無所謂我在等真正的高手不會看著你就此死去的人。」

忽然一陣暗器破空的聲音傳來東方縈伸手抓住一枚暗器打開一看是一枚紅豆。東方縈向紅豆飛來的方向看去喝道:「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

只聽紅豆仙子的聲音淡然說:「這是咱們自己的地方我又何必偷偷摸摸現不得身只是難為太平聖女一個人這麼辛苦不但背井離鄉還有暗箭難防。」

東方縈平靜的說:「不用仙子為**心仙子既然來了正是我平生夙願不知可否賜教了我心愿。」

紅豆的聲音溫和卻又鏗鏘有力「那就看看這迷藏閣下會不會捉了我在烈火谷你不能找到在王城你一樣找不到我怕你會越找越多。」東方縈看到一抹紅光閃過急忙照著那紅光追去可是剛越過幾重屋頂卻現前面已經沒人身後一陣勁風一閃回頭一看紅豆仙子的背影正在慢慢消失她追了一陣依然了無蹤跡正在納悶忽然身邊一陣勁風撲過紅豆仙子已從左邊飛繞而過宛如驚鴻一現。

東方縈心裡有些虛了感到四周都是紅豆仙子的影子她立刻明白這是中土奇門遁甲之術迷惑人的心志眼睛當下急忙站定閉上雙眼只覺身邊什麼聲音也沒有她正要舒口氣忽然覺得身上一麻已經被點了穴道。

她睜開眼來只見紅衣蒙面的紅豆站在她面前輕聲說:「櫻子姑娘你不是很想看烈火谷嗎?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界。」東方縈說:「這眼界只怕未必能開紅豆仙子一定有自信能離開這裡老實說我們已經算定你會跟著前來所以布下天羅地網你就會命葬於此而我就算去死也不會作你的擋箭牌。」

紅豆平靜的說:「我自然不用人質你是我的客人只不過我相請貴客的方式有點太過熱情而已!你有天羅地網我有插翅能飛這鬥來鬥去還不是看一個你死我活而已那麼急著知道結果可真少了中間的樂趣。」

說完拉著東方縈縱身朝城外飛去剛越過幾重屋頂忽然對面人影晃動數十個揮舞長刀的蒙面人圍了上來紅豆停在中間看著那十幾人誰也沒有動手甚至連呼氣都那麼均勻那麼輕緩。

忽然一陣紅豆手上一拋一團白霧在空中散開只見人影晃動數十個紅衣人的影子一閃即過一眾忍者正要追趕東方縈說道:「別追了這不是紅豆仙子。」

忍者回身看著東方縈東方縈說:「你們以為我這麼容易被點中穴道嗎?我只不過不相信紅豆仙子會這麼手到擒來所以試一試這果然只是烈火谷中一個弟子你們看到的也不是幻象而是真實的人紅豆仙子並未前來我們也就白忙了一場。」

那群忍者並未說話只是低頭聽著東方縈正要起身離開忽然那十幾個忍者手上長刀一舉向東方縈身上砍來東方縈身子一動急忙揮刀相攔但這次卻不料一柄刀出奇的快自己手上長刀已經被擊落到屋頂一柄長刀向自己脖子上削來。

東方縈急忙向後一躍還是被那刀鋒傷了左臂她催動內力一面往後退著一面說:「原來你就是紅豆仙子!」那忍者打扮的人說話時明顯是女子的聲音「不管是不是先取你狗命!」但東方縈已經緩過神來手上一揮一道白霧閃過人也接著白霧籠罩飛馳閃開。

那十幾個忍者打扮的人跟了上來其中一個說:「給她跑了!」依然是女子的聲音先到的那人說:「大家趕快離開不要戀戰。」

一時人影散落房頂只有那令的蒙面人她扔下長刀抽出一柄袖劍向前面飛馳而去。忽然間一陣勁風撲來她只覺身前人影晃動一轉眼已經被一群忍者包圍住。她立刻知道這群人不是自己人他們帶著殺氣緊緊的將她困在中間她話不多說揮劍刺去那群忍者刀法精妙神出鬼沒漸漸她感覺力不從心難以支撐。

忽然間一陣刀落房頂的聲音傳來接著忍者一個個都死去她抬頭一看只見一個人飄然而去一身黑衣只是看到他手上那劍劍刃殘缺不堪其餘的便化在夜色難以看清。

那蒙面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看著房頂上的屍體心想:剛才若不是他出手只怕我就在劫難逃真應該聽姐姐的話救了人馬上離開只是我倒是擔心姐姐能否全身而退。

這人便是青弦她繼續往前面走著一路倒也無人阻攔忽然看到前面房頂上一紅一綠的兩個人斗得正激烈她急忙奔了過去手上長劍一抖向綠衣女子攻去。紅衣女子正是紅豆她大聲說:「青弦快走別耽誤時間。」

青弦說:「一起走再帶走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

紅豆一面和東方縈廝鬥一面說:「此時不走再走就來不及了!」說完虛晃一招一道劍氣穿空而去一手拉著青弦飛身離開。東方縈展身來追忽然一道劍氣刺來她伸刀一攔只見古玉龍站在自己身前她柔聲說:「你又來了。」古玉龍長劍一擺直刺她心口東方縈急忙向後一退輕聲說:「你明知這是龍潭虎穴為何還一再潛入難道你不怕死?」古玉龍說:「和你一樣誰讓你這麼美艷動人。」

忽然一道寒光射來東方縈閃身讓開只見孟君白衣飄飄提著長劍立在離兩人一丈開外的中間。

東方縈平和的說:「你更不是女人了這打扮可真俊俏妹妹我倒沒想到你也會來。」孟君原來便是女伴男裝的孟君她輕輕一笑說:「我來自己家裡難道還要你想到嗎?要都依姐姐的想法這個世界早完蛋了!」

東方縈一笑說:「我倒沒有想過這麼多年沒見二位聯手闖蕩江湖覺得驚訝而已。」夢君冷聲說:「你驚訝的事情還不止這麼多這麼多年唯一沒變的就是我要殺你的決心!」

劍氣撲面東方縈急忙抽身後退長刀劃破夜空宛如一道閃電帶著風雷咆哮的巨響一時間房頂上人影搖晃已經有十來個忍者趕了過來。古玉龍身形飄忽將忍者截住劍氣揮灑滴水不能進入。

夢君和東方縈鬥了數十回合一個劍法輕靈一個刀如幻影漸漸幾乎看不到對方的招式。古玉龍手上長劍揮灑劍氣呼嘯一時間那幾個忍者也近身不得。

忽然天空一道白光閃過之間白光中一個老者作儒生打扮手拿摺扇飛身而來。古玉龍覺得那白光如同一道耀眼的暗器快得無法形容的力道頃刻而至他感到面上一疼手中的劍向空中灑落好在他輕功卓絕身形飛轉飛上天拿住長劍回身一劈一道劍氣閃過那儒生打扮的老者向後一閃古玉龍已經借力逃逸。

夢君感到那老者已經向自己攻來她左手一揮借著力道打出幾枚暗器老者自然揮動摺扇一擋夢君大聲說:「今日饒你性命東方縈我自然會取你狗頭!」東方縈站在屋頂獃獃看著空中輕聲說:「銀扇先生何必這麼著急?」那老者正是銀扇客他平靜的說:「總不能讓他們在王城之內肆意妄為吧。」

東方縈淡然一笑說:「銀扇先生明明知道我們已經有周詳的計劃抓的是鄭玉蛟別人我不管。」銀扇客說:「你有計劃別人也有計劃實話告訴聖女你的計劃已經被人泄漏忍者之中一定有人私通烈火谷否則不會處處被人洞悉天機處處受制於人。」

東方縈想了想說:「忍者和這些人素無往來一定是他們私下打聽到了情況我就說八大護法應該固守王城免得敵人隨意進出如入無人之境。」

銀扇客呵呵一笑說:「所以你們東洋忍者怎麼也勝不了中原武林的人兩軍對峙最終還是對峙只有徹底解決那才有最終的勝利。固守王城保住的就是王城也只能是王城而城主所要的絕不僅是王城。」

東方縈柔聲說:「只怕想要的是另有其人。城主要的僅僅是王城而已。」說完轉身離開忍者也隨著風一般消失。

銀扇客站在風中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風聲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灰衣老太婆揮著拐杖向自己頭上劈來。銀扇客急忙閃身讓開手上扇子繞出一道白光旋風般向那老太婆捲去老太婆一邊喝道:「為虎作倀該死!」一邊拐杖揮得密不透風將銀扇客迫得步步後退忽然那拐杖一收老太婆身形一閃已經轉瞬即逝。

銀扇客站在風裡還在傻傻的想著那老太婆為何會突然離去便聽得一聲冷笑之間原冰白衣蒙面站在對面說:「銀扇先生你中了這老婆子的『散花內勁』七日之內就得死去要想活命的話就得找到這個天花飛女求得解藥否則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銀扇客暗運內力覺得絲毫無阻便說:「胡說我體內百息暢通什麼『散花內勁』小丫頭你別危言聳聽。」原冰淡然說:「我本是一番好意銀扇先生固守王城和我也是同氣連聲我何必長他人威風。這飛花天女極難尋找聽說有個鐵冰鐵大俠天南地北找了他幾十年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銀扇客問:「你說鐵冰他現在何處?」原冰說:「他和飛花天女一樣難以尋覓我自然不知道你和鐵冰認識嗎?」銀扇客說:「當年鐵冰是大內第一高手的時候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他待我不薄有知遇之恩只是我不知道他為何放棄大好的前程用一生去追尋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還一輩子都無緣錯過。」

原冰說:「就算你想成為大內高手大明江山都沒了你還成什麼高手?人總是需要靠山的你不也隨時在為自己尋覓嗎?不論是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你都得需要依靠。就像你現在不也得花一生去尋覓這個毫不相干的女人嗎?」

銀扇客鎮定的說:「我根本沒病就算找她也是對付敵人。」

原冰說:「久仰銀扇先生一套『銀光扇法』密不透風潑水難進居然連身中內傷都不知道既然先生這麼自信小女子不便多留今日大家意興已盡勝負未分明日還有更多決鬥呢後會有期。」

銀扇客看著原冰的背影再運運內氣感到身上似乎真有氣息堵塞。他飛身向城外奔去越過城牆來到城外卻不知飛花天女去了何處。

倒是身後忽然有人說道:「銀扇兄要去何處?」他回頭一看只見無憂隱士緩緩走來手提一根拐杖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他便說:「實不相瞞我懷疑自己中了飛花天女的內勁所以出來追趕飛花天女。」

無憂隱士上前把了把脈搖頭說:「脈象正常沒有受內傷你感覺不舒服嗎?」銀扇客說:「難道是冰子故意危言聳聽。」

無憂隱士放下手說:「冰子為人最是神秘只不過她年紀尚小修為普通她怎能一眼看出你中了內傷?銀扇兄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若是追了出去只怕凶多吉少。」

銀扇客問道:「無憂兄難道知道?」

無憂隱士說:「飛花天女在外面布置了人手就是等著你前去送死。」銀扇客說:「這太過分了怎麼說咱們也是守望相助的朋友。」

無憂隱士一笑說:「朋友?利益糾葛的關係居然說是朋友東洋人變化無端你還是提防著何況現在他們神神秘秘一心想要刀經你就別跟著摻合了今日若不是你自己多事也斷然不會受此戲弄。」

銀扇客問:「你在這裡幹什麼?」

無憂隱士回頭望著天說:「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幾日每到深夜我就會聽到一陣簫聲像是小時候我聽姐姐吹簫一般那感覺好神奇我覺得她好像就在附近。」

銀扇客說:「不可能她怎麼也來了台灣!再說你這麼多年都沒見過她一樣的曲子吹出來便是一樣的簫聲那只是你思念心切所生的幻覺。」

無憂隱士仰頭嘆說:「事實上我早就知道她已經死了我好不容易打聽到她的消息卻也是一個死亡的消息我只是在想要是這個世上真有鬼魂該有多好!這麼多年尋尋覓覓不就是為了一個親人嗎那簡直是我一生唯一的目的除此之外什麼信義地位財富功名我都毫不理會可是就是親人也在我剛懂事就已經天涯相隔剛打聽到就已經生死難逢。這真是造化弄人。」

銀扇客說:「世上沒有鬼神人生有太多不如意幻想翻天覆地的改變所以希望有。無憂兄接觸毒藥這麼多年救人無數也殺人無數難道還沒看透?」

無憂隱士嘆說:「如果當年不是在深山煉毒就沒有容身之地可就是因為隱居山中這才錯過了姐姐。這生存的威脅也未免太大一個孩子畢竟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銀扇客顯然對無憂隱士的憂慮毫不在乎他說道:「你在深山中隱居十數年學到了曠古的煉毒神技那也是你的造化。更何況令姐已經仙去就算你認識她兩人相遇還不是多了一場別離而已。」

無憂隱士不想再和銀扇客討論讓自己心亂如麻的事情因而轉開來說:「不知教主如何打算為何好好的中原第一大派不做要前來此地.」

銀扇客說:「教主深謀遠慮知道大清王朝氣數正盛又要網路天下高手教主不想成為眾矢之的況且此地天海相隔是個清凈的去處。」

無憂隱士回頭看著群山說:「可是教主喜歡的是西洋人要我幫著他們對付自己人我還真下不了手。」

銀扇客說:「閣下當年被奸人陷害幾歲的時候就要受斬之刑什麼自己人我只知道恩怨分明教主若不收留我當年我也死路一條所以就是混淆是非顛倒黑白忘記那些狗屁教義道理我也一樣會跟隨教主。在平教沒有人沒有受過外面世界的摧殘既然有能力報復為何還要於心不忍。要怪就怪那些為非作歹的人是他們讓我們狠下原本並不兇殘的心我們無從選擇無可奈何所以才被迫如此這不是借口而是現實。在現實的世界里沒有人應該如何做只有人不得已而為之為了幸福或是僅僅為了生存。我們不必顧慮道義迂腐的教條那會讓我們本已迷茫的心多一重如同迷霧的障礙讓我們本就了無生趣的人生更加可怕而腐朽。」

無憂隱士長嘆一聲說:「老兄說得不錯我如今孑然一身何須顧慮天之過天來承受。天上無月舍下有酒老兄意否?」銀扇客將摺扇一合說:「酒是好東西喝酒去。」

黑夜無月司徒婉拄著拐杖站在林子外夢君輕聲說:「看樣子他們不會來了。」司徒婉說:「他們倒也不笨若覺得我台灣武林沒人貿然出來我定讓他們好看。」夢君笑笑說:「前輩神機妙算只是如此我們始終落在下風何時才能反客為主讓他們無所遁藏。」司徒婉說:「十大門派太不爭氣我有心教導卻回天無力。」

夢君急忙說:「據我所知如今那些掌門人不爭氣可是年輕一輩的人卻都滿腔熱血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前輩若是願意調教他們應該會青出於藍。」司徒婉搖頭說:「他們有自己的武功路數不是輕易能改老身一生從未收過弟子也不知道如何調教別人再說武功在於勤學苦練若是誰不懂天女散花的手法我自然可以調教但是若是不懂本門武功我卻無從著手。天色已晚我也要回去迴風谷。」

夢君問:「其實有句話我一直想問前輩一直守在迴風谷難道那裡有什麼東西?」司徒婉點頭說:「是有東西你若想知道請隨我來。」夢君搖頭說:「我自然不想知道前輩既然保守了這個秘密晚輩就不必一味好奇了。」

司徒婉見夢君轉身要走便問:「你果真不知父母的來歷果真無姓名叫夢君?」夢君點頭說:「這並非大事我自然不會隱瞞。」司徒婉欲言又止最終嘆說:「後會有期。」

夢君點點頭看著司徒婉蹣跚的步子心想自己總有一天也會如此蒼老。

忽然一陣刀劍撞擊的聲音傳來夢君急忙飛身過去只見一群忍者圍著一個黑衣少年纏鬥不絕那少年手上一柄長劍左右搏擊卻漸漸被忍者圍住夢君急忙飛身過去長劍一盪一股磅礴的劍氣衝出將忍者震得一退那黑衣少年覺得渾身一松夢君再一揮劍幾個忍者就地一滾立時便無影無蹤。

那黑衣少年鬆了一口氣拱拳說:「多謝孟公子出手相助!」夢君收起長劍問道:「你認識我嗎?你是何人?」

那黑衣少年急忙說:「在下白文心在迴風谷見過孟君公子公子劍法無雙真讓人佩服。」夢君說:「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儘快離開你功夫不錯假以時日定能成大器所以現在要保住性命。」白文心正要說話夢君已經身形一展飄然離開。

白文心看著夢君的身影嘆說:「如果我能練成這樣的身法武功那就再也沒有煩惱了。」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就算你武功再高煩惱依然會在小兄弟武功低微想保命都難興許並非人世間最大的煩惱。」

白文心轉身一看只見古玉龍翩然而立站在他身後。白文心笑說:「古大俠你也在這裡。」古玉龍一笑說:「江湖人物都認為今晚是一個反攻的好機會因為中原高手和台灣高手都會進攻王城可當你經過之後才現這世上畢竟沒有奇迹能夠僥倖保住一條性命就已經是你的造化了。」白文心問:「為什麼這麼多高手仍然不能殲滅長刀會的妖孽?」

古玉龍說:「為什麼長刀會的妖孽不能殲滅台灣各派的門人?凡事自然有其道理並非如人所願。只有自己思索出適合的道路若想以後的路遵循自己的方向所需要的決不僅是幻想而是力量。現在你所缺的就是力量。」

白文心急忙問:「力量?力量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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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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