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紅顏一笑

二十六、紅顏一笑

秋天的陽光雖然不那麼強烈但是一樣刺眼讓她們不但睏乏而且煩躁。

語微走在山間的小道上山道的曲折讓她們行走緩慢心情沉重正在徘徊無計之時忽然聽到一陣琴聲傳來語微四人停下了腳步聆聽著那低沉而憂鬱的旋律。語靈說:「荒山野嶺的一定是個世外高人。」

語微說:「不管是不是高人我們走吧。」四人正要舉步忽然感到風聲撲來只見幾個蒙面忍者已經將他們圍在中間那幾人沒有說話直接照著幾人揮刀刺來。語微嚇得尖叫一聲揮劍向著那人刺去那人一揮手將小劍擊落到地上眼見那刀便要削到語微的頭頂語微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聽到哧的一聲響刀被擊到一旁只見山上站了一個白衣公子抱著一架琴冷聲說:「這麼動人的琴聲居然不靜心聆聽打擾我的雅興。該死!」陽光下白衣浮動英姿翩翩宛如神仙。

其中一個忍者大叫一聲提刀向白衣公子頭上砍去白衣公子手上一晃一道勁氣飛射而出將那人逼向一邊。白衣公子身形飄忽已經來到語微等人身前一手抱琴一手揮劍說道:「忍者我見一個殺一個沒什麼說的!」

說完長劍一揮向那幾人殺去但見衣袂飄動之處刀劍相擊忍者被她一支長劍攪動身形晃動難以支撐。

白衣公子手起劍落頃刻間將幾人斃於劍下長劍未曾沾染血色衣袍尤自帶著光彩語微忽然眼前一亮想起她曾經殺的人想到一直救自己那忍者以及那胸前的傷口。

她問道:「你你是何人?」白衣公子轉頭來說:「我本來無心管你們的事情但是既然與忍者有關我就不能不管。」

語微說:「大俠功夫高強我想問你記得有一天你殺了一個忍者嗎?」白衣公子說:「我殺人無數每一天都會殺人從來不會記下來況且他們蒙著面我怎麼知道他是何人。」

語微想說什麼卻又停下來那人漸漸遠去山間忽然又傳來一陣琴聲悠悠揚揚如同山中松柏雖傲然而立卻與世無爭。

語靈說:「咱們要何時才能到英雄山莊?現在忍者都已經盯上了我們或許下次就不再這麼僥倖了。」語微說:「你們快回去吧別再走下去了。」語靈說:「我自然會陪著師妹從現在起咱們就是形影不離的同門無論患難都在一起。」

語微心裡想:此去英雄山莊隔著何止百里按我們的行程至少兩日方能到達倘若路上再生變故可就沒那麼僥倖了。

四人一路走到晚上一直沒有遇到人家便在山野間生了堆火接著火力抵擋秋風之涼。

忽然一陣風聲刮來她們都吃了一驚回頭看去只見幾個忍者如同旋風一樣飛來幾人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就覺得胸前一麻倒在地上。

幾個忍者將人扛在肩上正要離去忽然間一道電光一閃一個人沖了過來向扛著語微那人身上刺去。那忍者拋下語微揮刀攔了開來兩人斗在一處一時不分勝負。

語微在地上看著兩人廝鬥眼見旁邊那幾人將語靈等人都扛在肩上正要離去忽然一陣琴聲傳來那琴聲中似乎夾著一陣風聲風聲過處幾個忍者都身中劍傷一般胸前流血倒了下去。

語微看見一個白衣公子飄然而來手上一揮語微四人身上的穴道立時解了那白衣公子緩緩拔出劍來語微急忙指著後來的忍者說:「他他是來幫我們的!」白衣公子沒有說話長劍在空中一劃一道劍氣閃過另一個忍者倒地而亡。

剩下那忍者正要離去白衣公子身形一轉伸劍攔住他說道:「朋友既然是朋友就摘下面紗來!」說完長劍一挑將那蒙著的面紗除了下來。

語微等人借著月色只覺眼前一亮那蒙面忍者的臉居然俊秀到了他們見所未見的地步面若冠玉便是潘安宋玉想來也不過如是。

最驚訝的自然是那白衣公子她手上的劍鐺的一聲掉到地上。她不是別人正是夢君而眼前這人和林初成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她顫聲說:「你你是林大哥?」那人沒有說話或許是聽不明白。夢君忽然想起什麼撿起劍來說:「你已經和忍者作了對頭不該再回去了。」

忍者似懂非懂的說了一句話夢君也不能聽明白。語微說:「上次你殺了他但是我救了他所以他現在來救我。」夢君回過頭來輕聲說:「敢於背叛從小生活的環境果然是真性情中人。可惜……可惜!」語微聽不明白夢君已經翩然而去。

忍者正要轉身夢君跑到他身前說:「你別走我還沒有謝你呢!」那人目光一驚繼而一笑語微也一笑忍者繼續往前走去。

語微沒有再攔語靈說:「下次要是再遇到忍者他們會出現嗎?」語微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天色微明四人也休息好了繼續趕了半天路終於到了一個小村子找了一戶農家用了早飯便繼續趕路這一走便直到黃昏眼見著越來越近四人心中都有些高興起來覺得這一帶秋色怡人格外醒目。

正在四人說著閑話之時忽然山間一陣琴聲響起語靈說:「是那個白衣大俠嗎?」語微說:「聽聲音好像不是!」語心問:「那會是什麼人?」

忽然琴聲停了聽到一個溫柔若水的聲音傳來「四個小尼姑可真厲害連派了十三個高手仍然不能困住你們原來西陵派並不是想象中那麼沒用。」

語微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綠衣女子緩緩走來語微一見之下依稀記得是東方縈心中便一緊張說:「你你想幹什麼?」東方縈冷冷的說:「為你四個尼姑本來不值得我大費周章但是既然事已至此我已經來了就不能空手而回。你們殺了我多少高手便要受多少折磨。」

語微等人紛紛拔劍東方縈手上一拂一股勁風撲來將幾人手上的長劍卷落地上。東方縈緩緩說:「你們都記著忍者是不能隨便殺的否則你們將付出沉重的代價。令師如此你們也如此!」

這話雖然說起來溫柔之極但是聽的人卻覺得害怕起來語微壯著膽子說「你你要幹什麼!」東方縈淡然一笑說:「你們中原各派尤其是西陵派的尼姑自視清高自以為是你們以為自己是天下最純潔最不可玷污的東西以為別人都是可憐的寄生蟲不配和你們相提並論今天我就讓你們嘗嘗你們最害怕的東西。」

語微等人看著四周東方縈說:「別看了我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既然知道你們的幫手我便有法子讓他們不能前來。對不起各位我現在只想彈琴大家各安所命不必強求。」只見她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山中一陣輕盈的琴聲傳來四人面面相覷不知東方縈相干什麼。

忽然間人影綽綽十來個忍者已經落在他們身旁語微本能的伸手打去一個忍者一伸手抓住語微的手獰笑一聲將臉湊了過來雖然隔著面紗語微仍然感到一陣似乎熱浪般湧來的她本能的尖叫了一聲但隨即便被一陣獰笑的聲音掩蓋。

琴聲繼續幽幽的彈著越來越遠。語微被重重的扔到地上她本能的伸開雙手去推開撲下來的人但是雙手卻被重重的壓在地上她有些不知所措卻又拼盡全力的反抗著但是一切似乎無濟於事。伴隨著緩緩的琴聲天地似乎變了顏色空中似乎成為混沌原始一般帶著與世隔絕的寂靜似乎沉睡多年的思索和前塵往事斷絕了來往一切是讓人窒息的味道因為突然而可怕因為可怕而茫然因為茫然而帶著歇斯底里的恐懼。

那琴聲漸漸若有若無歇斯底里的不僅是哭喊還帶著來自內心深處仍然不能接受現實的詰問似乎對上蒼安排的毫不理解似乎覺得恍然若同惡夢的過去將來在語微的心裡劃下道道傷痕每一下都撕心裂肺。

衣衫如同惡夢一樣碎裂划傷神經的敏感情緒變成一個眼睛里無法接受的現實語微變得徹底的瘋狂她拚命的掙扎著和語靈四人擁在一起身邊是獰笑著似乎想用笑聲掩蓋天地間一切的人而語微她們所能擁有的僅僅是哭聲因為那身上已經不再有絲毫的遮蓋不再有一點寄託恐懼的位置。

那十幾個忍者揮舞著手上的衣衫笑得更加肆虐語微被一個忍者一把抓了過來她的手在另一個人的操縱下如同她的思緒一樣忙亂飛舞的混亂里撕下的是男人凌亂的衣衫看到的是眼中壯實粗糙的男人身體這是她從未見過也是她從來憎恨和討厭的。

她細膩的手慌亂的劃過男人肌肉虯結的身體劃過沾滿茸毛的胸膛划向那宛如地獄的遠遠出語微想象中能接受的輪廓。語微忽然感到一陣從內心湧起來的瘋狂她感到天地在那一刻忽然一轉當一切不能成為可能思想在那一刻忽然顛倒的時候理智便在那一刻退回到本該屬於理智的位置——對現實無能為力的位置。

她近乎昏厥的眼神看著男人凌亂衣衫下健壯的**那代表魔鬼誘惑的身體是一團燒滅理智的火也是一團不見邊際的草原期待另一場烈火的洗禮。語微感到眼角的淚水漸漸流了出來沾濕著火熱的嘴唇。

而就是那顫動著的渴望獲救的嘴唇迎來的卻是一陣宛如暴風雨一樣的摧殘語微的世界在激烈的碰撞靈魂在猛烈的墜落思緒在強烈的吶喊絕望在瞬間變成近乎狂亂的心思她忽然一把撕開那臉上蒙著的面紗。

面紗下的面容已經不是平時眼中所能見到的輪廓衝動的表情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誘惑語微的雙手像是擁抱快樂一樣擁著那具碩大的**那肩是如此的寬那肌肉是如此的厚以至於雙手游弋的角落彷彿在茫茫草原上狂奔的野馬無邊無際自由自在。

她感到自己在不斷墜落被一雙粗壯的手緩緩的向下按去她的唇觸及到那人堅實的肌肉胸前達的肌肉使她忘記了靈魂和人一樣在同時墜落唇邊夾雜著汗水的味道漸漸瀰漫到內心深處。

忽然間如同觸電一般她愣在半空中看到眼前那似同魔鬼的東西她抬起頭來從上到下的本能的看了一遍男人特有的體征在那一刻顯得清楚而可怕起來。

她的手再一次被拉向那令她生畏的軀體那是帶著漏*點溫度近乎燃燒的載體那火紅的顏色便是最強烈的火種哪怕人間最滂沱的雨也無法將它熄滅。她的手彷彿在那一刻染上火種般的迅熾熱整個身體迅熾熱帶動靈魂思緒連同世間萬物一起熾熱起來。

語微茫然的抬起頭來只見地上躺著一群**裸的男人一群幾乎連動都不能動的男人。

她冷冷一笑撿起地上的長刀手起刀落人在一剎那間迸出鮮血血沾在語微身上語微麻木的看著緩緩向另一個人走去她摸著那顫抖的無力抗拒的身軀毛茸茸的大腿在她嬌小柔弱的手上激烈的顫抖著忽然一陣尖叫傳來語微沒有殺他只是他的驚恐他無法阻止的**念頭使他如同看到死亡一樣害怕。

語微哈哈大笑起來一甩手刀在山間猛烈的起落人在刀下激烈的慘叫漸漸似乎血成了河沾滿她的視線山林中忽然傳來一陣哭聲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她向山下衝去看到一條小河朝著小河跳了進去用力的搓洗著身子她的淚水和血水融入小河小河染上了從來沒有過的色彩。

她茫然的走了上來忽然看到柳思鄉從對面走來問道:「語微師太你是語微師太嗎?你怎麼?」語微沖了過去摟住他說:「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的雙唇湊到柳思鄉的雙唇上柳思鄉絲毫沒有抗拒帶著笑容的說:「慢慢來慢慢來……」語微迫不及待的脫下他的衣衫他的身軀修長而魁偉語微擁在他身上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柳思鄉緩緩將她放到草地上得意的一笑漸漸將她摟得更緊語微閉上雙眼開始享受那似乎來自很久以前又分明很清晰的快樂。

柳思鄉喘著粗氣愉快的呻吟著忽然聽到有人說:「柳兄你叫你找語微師太一行你怎麼……」柳思鄉一邊大動不止一邊說:「風兄我只找到了語微師太你快去找找別的師太。快快啊!……」柳思鄉軟軟的趴在語微身上風浩然蹲了下來舔了舔嘴唇說:「語微你在銀刀門這麼冷若冰霜像是天上的神仙想不到想不到啊!」說著一面淫笑著脫下外衫柳思鄉爬了起來滾到一側風浩然合身趴了下去語微感到他身上的體毛尤其豐盛那是種幾乎扎入她每一個毛孔的感覺她的雙手極力的摟著他只聽他模糊的說著:「早知道你這樣我早就早就和你**一度你你怎麼這麼這麼……」到底也沒有說出來就軟軟的趴在語微身上。

柳思鄉看著藍天說:「風兄好久好久沒有這麼這麼舒坦了!真是憋了很久烈火谷那些女人可以看不能用咱們……」風浩然滾到柳思鄉旁邊笑說:「別我看她們哪一個有這佛門中人規矩?沒有人能夠抗拒這種誘惑柳兄我跟你打賭一定沒有人能不想。」

兩人哈哈的笑了起來語微覺得刺耳得很她的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她知道她現在徹底的混亂了她不知自己該去向哪裡甚至不斷問自己為何沒有死?為何語靈她們那麼坦蕩的死去那麼讓人羨慕的死去!

她艱難的爬了起來柳思鄉也坐了起來說:「語微別的幾個師太呢?難道都是出來找找——!」語微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說:「你胡說八道!賤人!」風浩然哈哈大笑起來說:「賤人!師太你這話也能說出口我好久沒有這麼舒服了剛才太快了我們還有好多的力氣呢來來來師太便宜不過自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別裝了。」說完一把將語微拉了過來語微木然的倒在地上風浩然湊過來說:「真的好久好久就想作這事你真是觀世音下凡!」

語微的心如同撕裂一樣她能告訴他是因為遭到強暴自己才如此失態的嗎?他會相信其實我心裡恨不能死去嗎?我在牽挂什麼我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事情?

風浩然狂熱的漏*點再度燃起語微的心卻在不停墜落是的每個人都有**難道因此每個人就害怕就隱藏就逃避嗎?語微想:我是從心裡就很討厭它嗎?

她問了很多自己從來就以為荒誕不經的問題但是答案依然是那麼模糊她有些疲倦了就閉上了雙眼。

等她醒來的時候月光下只有她一個人她有些傷感的看著自己柳思鄉他們是因為躲避追殺整日惶恐所以才不敢想象這樣的事情可是一當遇到語微就忘記了一切人在**爆的那一刻就像是火山崩裂一樣無法阻止語微想阻止想改變想讓一切回憶消失。時間如何能夠回去她這時清楚的告訴自己她需要回去如果能給她一個機會她寧可死。

她的哭聲微小如同她的抗拒無力一樣她的淚水縱然很多卻遠遠比不上心頭的傷心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滋味。

忽然間傳來一陣撲簌的水珠滴在水上的聲音她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青年男子正在河上洗澡男子**的身體有一種近乎完美的色彩語微微微的一笑她對這一切或者已經再也不必躲閃。忽然一個奇怪的念頭鑽到她的腦海里她猛烈的向男子衝去撲通一聲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摟著那男子熱烈的吻了起來。

男子有些驚惶失措用力的才把她推開語微倒在水裡那人趕快來到岸上穿好衣服說:「你……你是何人!」

語微緩緩站了起來水珠滑過她的身體帶著秋天特有的冰涼。

男子問:「你……你是出家人!」語微點點頭來到男子身邊湊過嘴去頃刻間兩人扭在一塊才剛穿上的衣服又一次滑落水上語微的嘴唇劃過他結實的胸前向下面漸漸蔓延剝下衣衫后的男人那裡頭大根削如同尤物一樣鮮艷語微的手輕輕劃過一股濕熱的溫度傳來儘管水溫冰涼兩人的身體卻是一團熾熱水在激烈的迴旋著語微的身軀和他迅融合起來然而忽然間那男子似乎想起什麼一把將語微推開語微再次倒在水中那人來到岸上一面穿衣服一面說:「師太一定中了毒藥在水裡泡上一些時候就好了。」

語微覺得那河水再多也洗不走心裡的苦她知道自己沒有中毒如果記憶是一種毒藥那也一定沒有解藥。

男子一直在水邊沒有走過了一陣看語微躺在水中沒有動靜問道:「你師太你沒事吧!」語微站了起來男子轉過身去除下外衫說:「你你先穿上!」

語微默然的穿好衣服問:「你不喜歡女人?」

男子啊了一聲說:「我我師太你你別說了。」語微一字一頓的說:「我在問你話。」男子說:「我我就是因為有喜歡的人所以才不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語微輕輕的重複著「因為有了喜歡的女人所以才不會喜歡別的女人就算有了**不知什麼原因也能剋制。」

男子說:「是也許是吧。師太你穿好衣服了嗎?」語微說:「謝謝你!」轉身緩緩走去。男子轉過身來忽然問:「師太你是西陵派的吧!」

語微轉過身來男子說:「我在山上看到了那些……那些屍體我都埋葬了師太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多想。佛門不是說回頭是岸嗎?不管什麼事情都可以回頭都能找到回頭的方法。」

語微搖搖頭輕聲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轉身繼續向前走去。男子有點不放心跟在後面說:「師太是去英雄山莊嗎?就在前面不遠我送師太一程。」

語微沒有說話她的心繼續著那波瀾激烈的爭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看到師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男子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聊天兩人默默的走了半晌忽然山中一陣琴聲響起語微覺得渾身一顫抬頭四處看去。男子說:「這聲音有點來頭此人功力不弱。」語微心裡更加害怕連思緒都顫抖起來。男子繼續走著忽然停了下來問:「你為何不走了?」語微回過神來說:「我我在走。」男子說:「到了英雄山莊我先替你找件衣服只可惜僧袍是沒有的了。」

語微淡然一笑兩人已經來到庄外夏玉早就等在那裡見了二人急忙上前說:「牟大俠你可來了。」夏玉見牟希只穿著裡面的衣服語微穿著件藍色的外衣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牟希說:「這位師太掉到水裡了夏莊主代為安排一下。」

夏玉說:「好好前幾日正好來了一個婦人暫時住在這裡她身上有幾件換洗的衣服來人快帶師太到後院去。」

語微隨著一個僕人來到後院只見一個亭子里坐了一個彈琴的婦人那婦人看起來甚為樸素琴聲原來便出自她的手語微心想:那牟大俠說這琴聲是一個高手所彈難道這個打扮得如同農婦一樣的人就是高手?

僕人來到亭子外面說:「吳夫人這位師太掉倒水裡想找件換洗的衣裳。」吳夫人抬起頭來看了語微一眼站起來說:「好只是我的衣裳老氣得很年輕女孩怕是不習慣。」一面出來牽著語微的手說:「師太怎麼落水了?真是落水了嗎?」

語微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到了房間吳夫人給了一件衣服便出了門她換了衣服來到外面問:「英雄山莊從來沒有女人嗎?」吳夫人說:「不錯我是第一個以前老總管在的時候女子不能擅入一步到了婚配年齡夏莊主卻又不願意就此擱了下來。」

語微說:「那夫人為何在這裡?」吳夫人說:「我本來是到這裡投奔親戚結果人沒找到走投無路暈倒在庄外被人救起老總管歸天後這規矩也沒人在意所以我有幸留了下來。」語微問:「這幾天沒有一個比我年長的尼姑前來嗎?」

吳夫人說:「沒有這幾天夏莊主憂心忡忡銀扇門的五劍前來要挾要將英雄山莊納為門下一個莊園銀扇門掌門是平教護法夏莊主正在四處約集高手對付五劍的挑釁。」

語微問:「夫人是高手嗎?」吳夫人說:「我要是高手怎麼可能暈倒在外面那是他們武林中人的事情與我無關。」

語微正要說什麼吳夫人笑說:「你是在找你師父的嗎?」語微想:「她本來就是一個高手此時又對武林中的事情說得那麼清楚來歷一定不簡單。可是英雄山莊現在毫無利用價值她不可能是覬覦夏玉積攢下來的財富吧。」

吳夫人問:「你在想些什麼?」語微回過神來吳夫人說:「看起來你好像心事重重一個女孩子忽然成為女人是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的。」語微忽然全身一顫盯著吳夫人吳夫人輕描淡寫的說:「我是過來人我知道你現在長大了應該獨立的面對自己的事情何必再找你的師父?你不必害羞你是人不是神仙。」

語微心裡想:她怎麼能夠看出來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吳夫人說:「看你一路風塵也有些累了況且你心裡的困惑也要你自己去解決好好想想吧你就住在我隔壁那房間咱們平時也好作個伴。」

語微躺在床上感到心中鬱郁難解的情結才剛剛開始一種悔恨的惆悵油然而生讓她無所適從只能順著混亂的思緒輾轉反側。耳邊傳來那婦人輕盈的琴聲吳夫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在英雄山莊幹什麼?

這一昏沉沉的睡下去醒來的時候就到了夜色初上的時分她是被一陣說話的聲音吵醒的只聽著一個清脆幹練的聲音傳來「夏莊主不必勞神我們都是多年的朋友以後還也一樣何必在這當口說起客氣的話來。你們先去吧我先休息一下隨後再和你們莊主詳談。」

語微開了門只見賀青紅容光煥的站在院里和人說話一見語微便上來說:「這不是語微小師太嗎?令師難道也來了?西陵派到底也是念著武林一脈同舟共濟的事情。」

語微說:「只有我一個人來了家師家師現在還不知在哪裡呢。」賀青紅一笑說:「銀扇門五劍客徒具虛名不足為慮師太不必放在心上。」語微心想:她武功平常可是說話為何這麼底氣十足?

一面想著賀青紅已經進了房間語微在院中散步只見吳夫人走了過來說:「師太閑著無聊嗎?我帶你到後山走走。」

兩人到了後山吳夫人說:「這一帶沒有人煙都是英雄山莊的地界這十幾年來英雄山莊方始在武林中有所作為以前幾十年一直都是經營農獵的莊園。」

語微問:「夫人好像對這裡甚為熟悉還是夫人很喜歡這種生活有家的生活。」吳夫人一笑說:「安居樂業的確是我心中所想可惜我生來命苦一直顛沛流離疲於奔命就算這安穩的英雄山莊不久也會成為兵家必爭之地是非彙集之處。天下之大居然沒有一個清凈的地方。」

語微說:「清凈!連人的靈魂都不免沾上可怕的顏色變得頹廢而荒誕這世上哪有清凈的地方!這山水好美可惜再美的山水也比不過這滿地的殺戮和血腥罪惡帶來的痛苦他們為何那麼喜歡爭鬥難道他們不怕死嗎?」

吳夫人說:「師太必是經歷了大苦之人可惜師太的聲音太小這個世界唯一能改變別人的就是力量當你能夠隻手遮天天下還有誰能否定你的想法?」語微心裡想:難道在這世上只有無窮盡的武功才是安全唯一的依靠嗎?

語微問:「你知道銀扇門何時到來嗎?」吳夫人說:「銀扇門五劍客自視清高上次前來被擊退後一直耿耿於懷此次只要有時間他們一定會儘快趕來但是平教剛被挫了銳氣掌門急召各大護法回城怎麼也得過了這些時候才能來。」語微心想:她句句都是武林中人的口吻她到英雄山莊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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