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煙花爛漫

二十九、煙花爛漫

她茫然的走著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看到清水中自己的臉容她淡淡的一笑水中的自己卻依然那麼憂傷她知道水中那不是自己自己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她抬起頭天空很廣闊那些曾經燦爛的回憶也許在天空還有依稀的痕迹但是在她心裡現在已經沒有了。

她的心中如新就是一尊神她帶著觀音的模樣帶著一雙動人的眼神款款來到自己身前她將自己從危難中拯救用一生的心血來換取自己的幸福如新的心中語微如同唯一的期待那麼令她牽挂。

而現在這神像毀滅了徹底的毀滅了帶著金壁輝煌的色彩在魔幻般的黑夜裡沉沉的睡去那是她最大的夢魘。

她試圖照顧如新的每一個感受試圖維護如新哪怕僅存的尊嚴她寧可為了如新始終保持一個純真的外表一顆赤誠的心和一張完美的笑臉。

如今隨著如新慘烈的呼喊這一切在遙遠的太空給撕裂開來粉碎破壞最終無法承擔語微的思緒。

天色亮了又黑語微站在烈火谷外看著滿山的桃樹忽然一個女子從林內走來說:「語微師太你回來了!」語微一驚嚇得往回退了一步抬頭看著那女子說:「這裡這裡已經是烈火谷了?」

女子一笑說:「不錯語微師太看你神情恍惚先到下面去休息一下吧。」語微茫然的走在後面現這桃林忽然之間似乎冷清了不少她問道:「這裡怎麼好像冷清了不少?生了什麼事情?」

女子說:「不知道自從鄭公子和孫掌門走了之後谷主就讓別的十派的人也都走了。」語微說:「奇怪這是什麼原因?」女子說:「不知道而且這幾天好幾個姐姐都在喝葯問她們怎麼生病了也不說你說這個季節怎麼可能生病!」

語微的心思根本不在上面那女子又說:「可是十派都在這裡的時候的確很熱鬧大家白天一起練功晚上還一起切磋姐姐們還到林子里單獨教他們武功呢。本來大家處得很好可是谷主不高興說十派的人不能留在這裡。」

語微聽著那似乎輕描淡寫的話語忽然似乎明白了什麼心想單純真好或許這妹妹心中永遠都只有武功那樣真好可惜我已經不是這樣的人了。

滿山的桃樹落葉飄零秋天已經來了是成熟的時候也是凋謝的時候。

來到谷底紅豆和青弦都不在谷內李二妹出來迎接說是聽說鄭公子出了事情紅豆前往打聽去了。

語微在谷里呆了一陣覺得有些鬱悶難耐她來到稻田旁邊姐妹們正在割著稻草但明顯看出她們的動作慢了很多似乎缺少了當初火熱的漏*點語微心裡想:這才短短十數日怎麼這裡的變化竟然這麼大到處都可以見到蒼涼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李二妹忽然在她身後說:「師太你們師徒四人不是一起離開的嗎?為何我見師太心事重重?」語微回頭說:「我對了怎麼各位姐姐也似乎沒有精神以前我見她們幹活都是用飛的。」

李二妹一笑淡然說:「這樣一樣能幹完。」語微覺得她似乎有沒有說出來的話便輕輕一笑告辭而去。走著忽然一股藥味傳來她循著藥味而去只見幾個女人正在那裡熬藥她問道:「幾位姐姐你們都是武林高手內氣通暢百病不侵你們也需要喝葯嗎?」

一個女子急忙說:「師太不必多管我們喝了這葯自然就沒事了。」語微哦了一聲心裡明白了七八分問道:「不知十派之人為何離去大家不是相處得很好嗎?」那女人說:「就是相處得太好了……」忽然停了下來。

語微問:「姐姐為何說了又停下來到底什麼原因?難道是十派的人欺負你們?」

那女子說:「師太就別多問了反正自從師太失蹤后谷主派人出去尋找柳大哥回來后就沒有消停過谷主很不高興師太不知道就算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喝了這葯便就一切都好了。我們都不計較師太計較什麼?」

語微問:「你們不計較?」

那女子一笑說:「當然不計較師太自然不知道我們都是人在這幽山深谷里我們躲得了一生的災難可也躲不過一時的衝動。我都說了你是不知道的師太又何必一直往下問去。你是佛門中人又這般脫俗不方便聽這些話的。」

語微一笑說:「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希望姐姐們都好而已。既然這樣我就不敢打擾姐姐們了。」

她一路來到半山之上看著寂寞空置的院落想到當時在這院子里的時候每天都很快樂甚至以前顛沛流離的日子也從來沒有從內心裡產生過恐懼和惆悵。

忽然間一陣腳步聲響起她扭頭一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鄭玉蛟站在身後她問道:「師兄怎麼來了?」鄭玉蛟說:「我走了很多地方大致得到了很多資料這是按照家父的需求準備的我回來整理一下。」

語微說:「師兄都不回老宅整理而是回這裡整理可是紅豆仙子聽說師兄有事已經出去找你了。」鄭玉蛟急忙轉身說:「是嗎?我得去找回她來!」

語微叫住鄭玉蛟說:「師兄原來你喜歡的是紅豆仙子。」鄭玉蛟轉過身來說:「語微你怎麼了?小孩子別亂說話什麼喜歡不喜歡!」

語微一笑說:「你騙不了我不過就算你現在出去也找不到她不如我叫姐姐們飛鴿傳書便是了你在這裡整理資料省得又麻煩別人!」

鄭玉蛟說:「小師妹現在也會安排事情了好啊不然你又笑話我!」

夜色濃重小院里清涼無比鄭玉蛟在窗邊看到語微獨自在院里看天便來到語微身邊坐下說:「我倒忘了問你師叔呢?」語微說:「被長刀會的人抓去了現在生死未卜。」鄭玉蛟急忙說:「我們趕快去救啊對了怎麼華師叔他們都不在了我還想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人都走*光了!」

語微說:「你不知道的你說我是小孩子其實你才是小孩子你什麼都不知道。」

鄭玉蛟說:「別在這裡裝了小師妹我知道你受了苦但是也要休息天色已晚等到紅豆仙子回來我們立刻前去營救。」

語微說:「不用等紅豆仙子我有本事你信嗎?」鄭玉蛟哈哈一笑說:「我信當然信。不過你可要先找到離開的路啊好好休息吧!」

鄭玉蛟回到房間連日的奔波的確有些困了漸漸進入夢鄉。

夢裡忽然感到一股香風撲來似乎紅豆仙子的影子在眼前閃動他定睛一看果然是紅豆站在身前紅紗在風中舞動輕盈的浮動在他每一處眼光所及的地方帶著虛幻而夢寐的色彩令他沉醉而精神煥。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紅紗漸漸覆蓋在臉上如同深夜裡寂寞的紅唇帶著清新的涼徹的味道緩緩遊動在他唇角微微的顫動里;他感到雙手如同撫著一段溫潤的玉石雙眸如同看到一個完美的軀體他感到呼吸在那一刻變得沉重而快樂思維在那一刻變得凝重而飛躍;他緊緊的摟著任由思緒在荒野里飛奔在看不到邊際的紅紗里蔓延天地似乎變成了一道紅色的光芒令他眩暈的光芒漸漸鋪展出伸起詭異的色彩幻化、衍生他漸漸感到自己如同飛翔在九天之上那麼的歡暢……

如同清水柔柔的滑過草地如同微風翩然的降臨荒原如同白雲輕盈的覆蓋人的身體漸漸這一切莫名的跳躍起來像是萬丈陽光忽然間濃烈的照射像是千里瀑布從上到下淋漓的宣洩……

忽然間天地為之一清似乎原始的夢幻般帶著囈語里親切的問候一切恢復萬籟俱寂的深夜。

鄭玉蛟醒了過來看著床上凌亂的一切和自己完全**的身體他忽然覺得有了一些變化他趕快穿上了衣服來到院子里夢裡的一切似乎太美妙太突然他的心這才變得狂熱的悸動他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這是一個普通的夜晚然而於他而言卻有著特殊的意義。

他急切的要往山下奔去他的心中狂熱的叫著「紅豆紅豆……」忽然撞著了一個人一個正往前面緩緩走著的人他抬頭一看正是紅豆仙子他高興的說:「紅豆……你你剛才我們!」

紅豆說:「怎麼了?你沒事就好我就怕他們拿你作為要挾你要學會保護自己知道嗎?」

鄭玉蛟拚命的點著頭忽然拉著紅豆的手說:「你放心我會的為了你我也會保護我自己。」紅豆緩緩的抽出手轉頭說:「好了別說了我都知道何必說得那麼明白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快回去休息吧就當什麼都沒有生。」

鄭玉蛟見她緩緩向山下走著心裡想:剛才那是夢還是真實那是她還是別人?

語微蹲在河邊她從未見過水中的自己是如此的美麗漆黑的頭剛剛沾在頭上飄逸而靈動像是她的雙眸一樣雙眸中如同水珠一樣清澈的眼神是她看這世界唯一的途徑。

她緩緩走著或許此時連她自己也不認識自己一個如同小家碧玉一樣清秀脫俗的女子一個嫵媚動人的少女款款的走在秋天最後的落葉里。

時間在風中落葉的飄舞里漸漸流逝她那清澈的眼波里赫然出現了一座城堡那是王城她的師父或許死在裡面或許被囚禁在那裡。

她走在街上街上行人很少或許是因為語微根本沒有注意旁邊的人她徑直來到長刀會藏身的院外看著那高高的院牆她來到對面的客棧里要了一壺酒一個人獨自飲著。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語微轉過頭來只見那是個看來很高傲的青年語微認得她正是譎狂而譎狂卻似乎並不認識語微。

語微淡然一笑又喝了一口酒說:「少俠如果有興緻不妨也來喝上一杯。」譎狂坐了下來說:「有酒無菜太煞風景了。小二上菜來。」

語微說:「喝酒的時候最煞風景的是話不投機兩個人喝酒卻不知因為什麼那這酒不醉人人也能自醉想來這等煞風景的事情誰也不想遇到。每個人都渴望自己所作的哪怕很小的一件事是完美的不是嗎?」

譎狂點頭說:「不錯不錯姑娘說得正好。」說完飲了一杯小二已經上了些菜語微笑說:「少俠在這裡很有人緣。」譎狂問:「此話從何說起?」語微說:「你都不用點菜對方便能上上來可見對你一定很熟對很熟的人畢恭畢敬那不就是有人緣嗎?」

譎狂哈哈一笑說:「你倒是很聰明對了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語微說:「我是中原前來此地避難的先父曾做過明朝的將軍可是不幸陣亡母親也隨即離去留下我跟著叔父過日子叔父不幸得病死去我就只好前來這裡投奔一個遠房的親戚可是找了很久也沒有著落。」

譎狂說:「是嗎?你放心在這裡我說話還是能算數的姑娘就在我那裡住下別的一切都好說。」語微說:「可是我是個命硬的人誰要收留了我便註定不幸我怕連累少俠。」

譎狂一拍胸膛說:「你放心我的命更硬對了我叫譎狂我是個孤兒你呢你叫什麼名字?」語微說:「我姓林賤名飛絮。」

譎狂說:「飛絮你這名字不好不過不要緊。」語微小聲說:「聽說這裡是荷蘭人的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是荷蘭人掌管是不是啊?」譎狂說:「你放心他們不過是群酒囊飯袋沒人敢招惹我們。」

語微問:「為什麼?」譎狂說:「為什麼?因為我們教主是天下第一高手如果沒有她只怕王城早就保不住了。」語微說:「不會這麼厲害吧!」

譎狂說:「你看著吧這幾天我們教主就要出關了她出關後會將台灣各派一個個盡數殲滅那時教主一統武林你就知道我們平教的厲害了。」語微笑了笑說:「貴教主既然這麼厲害那我索性連親戚都不投奔了真是生平遇上第一個貴人譎狂公子你真好。」譎狂哈哈大笑起來一杯杯的喝著直到語微將他攙扶著離開了酒樓來到他所居住的小院里。

燈光依稀譎狂躺在床上嘴裡還在依稀夢囈著語微看著他興奮的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的手輕輕滑過他臉上燥熱的肌膚她的手是那麼的沉靜安詳似乎清水一樣的明澈;她的眼睛清澈而閃亮她的眼中看到的是一個醉酒的男人那只是一個醉酒的男人除此外也就沒什麼特別。

她閉上雙眸去感受那來自夢境的困惑夜色深沉她融入這夜色的靜謐里。

她躺在譎狂的懷裡那是她第一次這麼安靜的躺在一個男人懷裡沒有一絲漏*點有的只是自己都覺得可怕的冷靜。

她感到譎狂帶著酒味的呼吸漸漸瀰漫自己全身每一處毛孔便在這酒意闌珊的夜色籠罩里依稀燭光的照射下她漸漸進入沉睡的夢鄉。

她醒來的時候正依偎在譎狂懷裡譎狂看著她她也看著譎狂。她平靜的說:「沒想到你就是我要找的親人而且不是遠房的親人。」

譎狂撫摸著她嬌嫩的肌膚親吻她的面頰帶著語微從未聽說過的柔聲說:「我會照顧你的真的。」語微站起身來穿上衣服說:「男人總喜歡自以為是的許下承諾我知道你許諾的時候一定是真心的可是你變卦的時候卻也自肺腑。」譎狂起身來正要說話語微輕輕用手指堵住他的嘴說:「我們生活在一個混亂的時代每個人就像飛絮一樣更別說他的感覺和思想際遇使我們相遇離別使我們成為朋友敵人。可我只想在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和你在一起。」

譎狂將語微摟在懷裡激動的說:「你放心我會和你在一起的。」

語微偎在他懷裡說:「可是我很擔心在你看來平教對付台灣武林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在我看來那也未必一定萬一要是……」譎狂拍著她的肩膀說:「別怕就算有什麼事情我也會替你擔著。」

語微說:「先父是個將軍我也不是一個弱女子為什麼我不能幫你呢?現在既然走到一起就當大家一起想辦法不管誰勝誰負我們都在一起。」譎狂將他摟得更緊。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譎狂問道:「什麼人!」只聽有人說:「師兄是我師父命我前來通知師兄教主今日就要出關請師兄過去迎接教主。」譎狂放開語微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可能要很晚才回來。」語微點頭看他離去。

語微來到小院里看著院里陌生的一切。

譎狂和殘衣一路走著殘衣說:「好香師兄你身上好像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譎狂輕聞了一下果然覺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身上他心裡樂滋滋的說:「是你少見多怪而已教主怎麼這麼快出關了?」

殘衣說:「不清楚聽師父說好像現在十派實力漸漸強大不知為何一夜之間似乎都成了高手咱們上次受挫又死了那麼多同門教主是提前出來了要查清此事。」

譎狂說:「真可惜教主若是練成了『天光雲影』的第十重那就無敵天下了怎麼只差幾天的事情教主竟然沉不下氣來若是我斷然不會沉不住氣的?」

殘衣說:「教主現在也已經無敵於天下了聽說長刀會掌門今日也出關了他不也是放棄了這段修鍊嗎?聽說他抓到了昔日的大仇家要選個日子殺了那尼姑說是不久便是他夫人的忌日想要在那一天動手。」譎狂說:「動手就動手還圖個什麼日子講究來講究去好不就出了問題快刀斬亂麻那才是最好的。」

野田一郎走出高樓東方縈和原冰圍了上來野田一郎說:「抓到了如新讓我見見她。」東方縈說:「大哥不必著急如新功夫不高不能有多大的風浪其實大哥何不堅持幾日索性練成最高境界?」

野田一郎嘆說:「有幾個關口始終過不了這才是真正令我出關的原因。天下事不一定都得靠武功天下第一來解決武功也沒有止境哪來的第一。」

東方縈一笑說:「況且此次抓到如新這老尼姑可以作為誘餌將真正的罪魁禍引來看中原四大門派有來無回從此在江湖上消失。」

野田一郎說:「不錯這的確是我多年的心愿但是四大派也不乏高手只不過不願正面衝突而這些高手才是真正厲害的角色他們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城府很深一般的人很難引他們出來。不然我早就將四大派連根拔起不用這麼多年苦苦等待。四大派能有百年基業絕難一兩日之內被擊跨。」

原冰說:「父親放心咱們始終會有這麼一天的而且一定要找回刀經為了刀經我們已經損失很多了。」三人往地下牢房而去剛一下地下室東方縈便說:「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原冰四下里一看說:「一個人都沒有這麼多人去了哪裡?」東方縈使勁聞了一下說:「是有些古怪。」

三人急忙往前走去只見關押如新的牢房門大開著人已經不知去向野田一郎獃獃的看著說:「高手果然有高手!」

東方縈說:「從外面進來有數十人把守武功都不差待我一一問過後再來推斷。」原冰說:「一個如新沒有什麼重要的是我們有所防範所謂知己知彼至少也逼得那些高手耐不住了終於出手。」

野田一郎說:「如果中原沒有高手我們又何必學他們武功。」原冰問:「爹這《大化神通》是娘留下的原本武功為何也會有和刀經一樣的問題?」野田一郎說:「每一門武功都是這樣世間萬物都在變化文字記載卻只能隨作者而改變。有破綻是正常的只是我們沒有刀經的正本很多記載都無法推斷所以不能解除破綻而這《大化神通》本是正本相信一定能衝破這個境界。冰兒就不必放在心上我多少聽到一些烈火谷的消息紅豆仙子如今風頭正盛你有什麼方法嗎?」

原冰說:「已經早就有了爹忘了女兒安排的人現在十派和烈火谷已經分開爹不必太過擔心了。」野田一郎說:「冰兒為了父親的事情耽誤了太多我老是想雲兒若是泉下有知一定很傷心。我記得你小的時候所學都是琴棋書畫可是到了長大后卻不得不幫著為父報仇你喜歡這種生活嗎?」

原冰說:「不管我喜歡還是不喜歡我都必須這樣父親不必多想女兒心甘情願。」

兩人緩緩往外面走去東方縈迎面走來說:「大哥此事有些蹊蹺。」野田一郎問:「你問到了什麼?」東方縈說:「我前後問了好幾個人他們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有說高手闖進來點了大家的穴道有說用迷香將人迷倒還有說乾脆是受到威脅大家不得已打開牢門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不是大家眼睛花了也不是受到迷惑而是他們都不願說出真相大哥想想什麼真相是他們不願說出的呢?一個忍者最丟人的事情是什麼?」野田一郎說:「眼皮底下溜走了人本身就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原冰說:「依我之見此事我還得找一個人難道你不覺得這味道很奇怪嗎?」

東方縈說:「是我一進來就因為味道感覺不對但這決不是迷煙如果真是迷煙大家也不會故意遮掩這種香味似曾相識對了有一種淡淡的櫻花的香味難道大哥難道我們這裡出了內奸?」

原冰一笑說:「這就不難解釋了應該是紅豆仙子的人前來救人我安排了人手在紅豆身邊這種香味就是從她們身上散出來不是藥物僅僅是說明她們來過了而已。」野田一郎說:「紅豆仙子現在什麼事情都管上了看來就算在中原武林也只有望其項背惟命是從了。」

原冰說:「父親放心我已經離間了十派和紅豆的關係遲早會讓他們自食其果。對付中國人離間計百試不爽遠的不說就是崇禎皇帝不也是這樣白白丟失了一個大將嗎?」

東方縈說:「教主今日出關我得立刻趕過去大哥你們談談我這就告辭了。」待東方縈走了野田一郎和原冰來到院子里野田一郎說道:「平教最近損失慘重他們有何打算?」原冰說:「打算?說實在的長刀會一直以來只是想要刀經而已沒人能做中國人的盟主別看他們有時候愚蠢甚至懦弱可是在他們骨子裡的那股勁綿延數千年的文化卻是深厚而磅礴的沒人能夠征服。就連他們自己也都無法征服看看中國人的歷史不管是什麼人最後都成了漢人漢人是一個什麼樣的民族他們沒有統一的信仰甚至在飲食文化愛好上天差地別但是他們卻用他們自己的方式慢慢改變著這個世界;不可一世的成吉思汗也不過是漢人歷史里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而已他對中國的影響甚至還不如一個朱子。父親怎麼看?」

野田一郎說:「我不想成為他們的盟主但我想征服他們我要報仇。」

原冰說:「父親多年努力其實我們只要做一個殺手就能將問題解決而且那才是中原武林的規矩恩怨分明別讓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事情到了今天這種地步長刀會損失的不比中原人損失的少我們不但沒有報仇甚至還釀造了更多仇恨比如東方姐姐對西陵派恐怕遲早會釀成禍端。」

野田一郎說:「你姐姐為人其實並不壞只是太過偏激每個人都有善良的時候我剛和你娘在一起的時候還曾經想過作他們黃山派的掌門人;每個人都有重新選擇的時候不管何時都不晚。」原冰低頭想著什麼野田一郎說:「這次我要出去看看看那不可一世的紅豆仙子到底修鍊到什麼境界。冰兒在這裡好好看住本門的人別和平教那些弟子一樣肆意妄為最終會自食其果忍者是最守規矩的人否則就會誤了大事。」

原冰說:「我知道了。」野田一郎剛走原冰正低頭想著事情忽然一陣歡聲笑語傳來原冰喝了一聲「什麼人!」她飛快的循聲而去只見幾個忍者正在倉促的整理衣衫一個女子的背影迅的離去原冰問道:「什麼人?」

那幾個忍者都沒有說話原冰說:「難不成烈火谷的女人現在喜歡上了這個。**就是紅豆仙子這樣精明的人也無法避免。」

紅豆正悠閑的彈著琴青弦進來說:「姐姐兩大高手都出關了你還這麼清凈。」紅豆一笑說:「他們倉促出關說明他們怕了既然敵人已經怕了我又何必害怕?這叫敵讓我一尺我偏進他一丈。」青弦問:「姐姐要如何進一丈?」

紅豆說:「兩大高手既然出關一定想要出城有所作為咱們就都離開烈火谷聲東擊西只要擾得他雞犬不寧那便是了。反正現在已經到了收穫的季節將糧食存在安全的地方咱們就可以幾人一組前往王城。」

青弦說:「我最喜歡這樣子了搞得他們雞飛狗跳哼對了金前輩那裡有什麼好的毒藥咱們也可派上用場啊。」

紅豆說:「若是金前輩用毒那自然可以派上用場若是你只怕在無憂隱士的毒藥下只能甘拜下風別去和他們比用毒就算比武功你還好脫身一些。」

青弦點頭說:「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嗎?還是你一定要帶上鄭公子?」紅豆說:「我帶上他幹什麼?我已經和孫掌門計議好了此次前往只找牛金星報仇。說起來這筆帳也是到了該算的時候了。」

青弦嘆說:「我也覺得孫掌門很慘的第一門派一下子滿門喋血死了那麼多人也虧他們幹得出來。」紅豆說:「這幾十年來長笛會一直是台灣的門戶連接中原連接台灣各派是荷蘭人的眼中之釘早就想除去了。孫掌門孤掌難鳴咱們鼎立襄助也就是了你就別把這些話說出來。」

青弦不屑的說:「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告訴你我成熟得很穩重得很你放心好了既然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去另外找一個人。」紅豆說:「古大俠你最好別去惹否則就是惹火上身。」

青弦問:「為什麼?」紅豆說:「我給你說過大師姐的事情吧你知道你來這裡是因為師父丟了大師姐沒找到回來的路上順便撿了你大師姐的脾氣和師父一樣武功更在你之上你敢惹她嗎?」

青弦說:「我為什麼去惹她?我又不是小蜜蜂!」紅豆說:「八年前大師姐不顧一切和古大俠離開了相忘谷其中生了很多事情我想每一件都刻骨銘心從我第一眼見到古大俠我就知道這幾年一定風風雨雨我覺得大師姐就在我們身邊然而她現在一定比當初更火爆更可怕你敢惹嗎?」

青弦來回的走著不停的說:「這我就想不明白了古大俠這麼好的人我的天啊要是能和他在一起那不知有多好——便是死了也值得啊當初她不顧一切離開我理解但是現在呢。怪人真是和師父一模一樣的怪人受不了了我要是見了她一定會罵她她要是不要就放了人家我來我不怕。」

紅豆淡然一笑說:「你懂得什麼?我只是讓你避而遠之人世間的事情哪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青弦哼了一聲來到屋子裡收拾東西。紅豆收起琴來正要轉身忽然覺得身後多了一個人她轉身一看只見鄭玉蛟站在她身後。紅豆鬆了口氣說:「你怎麼神神秘秘的怎麼了?」鄭玉蛟說:「你們要走了嗎?我看她們在收拾東西。」紅豆說:「不錯現在既然人家已經準備好了來攻打我們我們怎麼可以坐以待斃?」

鄭玉蛟說:「我也要去。」紅豆說:「你把給令尊的東西準備好然後即刻回中原去。我聽說形勢不好看來現在正是令尊最需要你們的時候了。」

鄭玉蛟再要說話紅豆說:「我們會擾亂他們的視線你該看到的已經看到了我想此次前來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不必在此久留。畢竟你不是武林中人。」鄭玉蛟還要說話紅豆卻已經轉身離去他獃獃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

深夜時分秋意濃烈皓月如水萬籟俱寂。

兩個人影穿過赤嵌城高高的城牆向一處小院而去落入院中寂靜無聲。其中一人似乎很熟悉一樣推開一間房門手上一扔一枚暗器飛了出去。

房內一個人從床上翻滾而起手上一抄抓住那枚暗器說道:「紅豆仙子別來無恙!」那二人正是紅豆和孫宇清二人退回院中只見牛金星邁步出來說:「兩位好快的身手居然能找到我的住處。」

紅豆說:「附庸風雅那是要付出代價的。你並不喜歡茶葉但是卻一定要自稱茗君子整天擺弄茶葉其實不管你走到哪裡都會容身無處。」

牛金星說:「所言甚是不過老夫就是要這樣才能令二位前來。」紅豆和孫宇清一劍一笛已經攻了過去孫宇清喝道:「牛護法你滅我滿門我就是來找你算帳的!」牛金星被二人逼得連連後退向一角移去。

紅豆和孫宇清正處於上風忽然間天上一亮二人抬起頭來只見一片白雲悠然而過清澈的藍天瞬間明亮頃刻便又恢復慘淡的夜色。

紅豆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一陣狂風襲來她急忙拉著孫宇清二人身形一動來到牆頭只見對面牆頭站了一個長披肩的中年女子看起來有些奇怪正是平吟清。

紅豆說:「恭喜教主練成了『天光雲影』據說這是白雲島流傳的至高心法不知為何到了教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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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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