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那裡才是我的未來!
就這樣,胡威接受了我的安排,暫時去了康立明那裡,做了個幫康立明跑前跑後到錄像廳收銀的跟班。
他的父母得知我媽要給他安排體育學校和支助學費后,不知有多感激,若不是我事先提醒胡威這件事一定要低調,這對夫婦准能找到學校來當面感謝。
我媽做善事不是圖他們的那個感謝,再說了,這麼做還可能給雙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何必呢?有那份心意就行了。
胡威退學后,趙紫龍短短的低調了幾天,之後就又趾高氣昂起來了。我冷眼旁觀,他眼圈上被胡威打出的於痕都沒有完全消失。
傷疤未好,就已經忘了疼了。倒也是的,躲在角落裡舔傷口的是胡威而不是他,正是風光在外的時候,那一點於痕又怎會影響到他的形象?
元旦后,期末考試如期而至。
我身心輕鬆的進出考場,空閑的時候就到處亂竄,在鐘錶眼鏡店、酒廠、證券公司之間流連。
從年終財報上來看,明海酒業無疑是1995年的大贏家,甚至已經遠遠的把我家的《英語學習報》報社和王寧家的國寧家電城比下去了。
循規蹈矩的商人,永遠無法獲得更大的利益,靠給回扣而起家發財的明海酒業就是明證。
在我身邊的產業中,賺錢第二多的是王寧父母經營的國寧家電城。在電器化生活越加普及的今天,全國各地有無數的電器生產、批發、零售集團在飛速崛起,老王兩口子早早的一腳踏上了這班快車,再有我這個智囊從背後指點,他們想不發都不行。
排在第三的是我家的報社,截止1995年年底,報社已經發行了四十餘種學習輔助類報刊,其中發行量最大的是《英語學習報》,它地知名度現在已經超過《少男少女》了…
知識就是力量、時勢造就英雄。中國政府對外語尤其是英語教育的重視程度在至少二十年內都不會減退降低。反而只會越升越高。在中小學英語教育界,《英語學習報》是所有課堂輔助讀物中的帶隊者、領頭羊。
據一份國家教委在機構內發行的內刊所說,《英語學習報》地發行量已佔了該市場90%左右的份額,雖然這個行業沒有壟斷的說法。但一支獨秀的局面,業已形成。
可見,我在身邊的數個產業里,我家的報社雖然不是最賺錢的,但絕對是地位最牢、根基最深的。不誇張的說,只要保持住現在地發展勢頭,它就是我媽仕途上的通天之梯…
目前尚處於零收入狀態的是證券部,不過為所有人所不知的是,1996年將是中國的證券之年、全民炒股之年。在這即將到來的一年裡,深滬兩市給我帶來的收益,至少能讓我地資產翻上數番!
96年的股票熱,是就連中國政府都預料不到的。因為它熱的太快、溫度太高、影響太廣了!在體制改革、經濟停步的年代里,在打破鐵飯碗、下崗再就業的大環境下,股市成為了無數工薪階層的希望寄託,他們拿出了存款、抵押了房屋、借來了高利貸。抱著一夜暴富的夢想投入其中,最後卻大多落了個十年套牢的悲慘下場。
歷史就是如此,總有人要為變革付出犧牲。
零收入地證券部其實還不是落在最後吊車尾的,真正吊車尾地,是1995年賬面上虧損了兩百多萬地國強超市。
為什麼說是賬面虧損呢?因為這兩百多萬實實在在從自己腰包里掏出去了沒再回來的。但如果要算總賬地話,卻是另外一番局面,因為這筆代價換回來的卻是遍地開花式的超前發展,還有四兩撥千斤的宣傳攻勢。所以如果從長遠什算的話,我們不僅沒有虧錢。而且大賺特賺了!
我翻出我那本一年都用不到幾次的日記本,在上面畫了一連串的圈圈。其中。代表證券部的圈圈畫得最大。因為它今年要大賺特賺;代表超市的那個畫得粗筆重描,因為它還要經過一年的爬坡。之後才是厚積薄發。
至於賺到的這麼多錢將來用於幹什麼,我大概已經想好了,96年玩股票、97年搞超市,到了98年,那可就是互聯時代了,在那個泡沫和蛋糕並存的領域裡,我可以大展拳腳!
其實對於我來說,報紙、鐘錶眼鏡、白酒、家電、超級市場,乃至於股票證券,其實都是相對陌生的領域,都不是我的強項。
之所以能在這些行業大展拳腳,完全是因為我有著超前十多年的閱歷,避免了彎路、躲過了危機、走了捷徑。
而即將到來的「挨踢」時代,才是我大展拳腳的地方!
洋超市進入中國的時候,我在讀初中;《英語輔導報》暢銷全國的時候,我也每天在背單詞;從南方來的精明商人壟斷了滿城的鐘錶眼鏡市場的時候,我還是個戴不起機械手錶的毛頭小子;黃光裕以國美一己之力狙擊家電廠家聯盟的時候,我連一台隨身聽都買不起;秦池古酒忽悠全中國的時候,我還在傻乎乎的為自己滴酒不沾的過去而沾沾自喜;2006年我第一次涉足股市的時候,離上一次牛市足足過去了十年!
這一切,都是我從各種媒介中看到的過去、歷史,即便現在我已經親身參與了進去,並且改變了它們,但我知道,在這些領域裡我只是個異客,只是個破壞了進程的人!而即將到來的互聯時代、IT時代,那才是我真正了解,並且曾從事過、深入研究過的行業!真正屬於我的那片天空,是那裡!
有句話叫生不逢時,我覺得這話不對,因為每個領域都有它的英雄,比如丁磊,比如陳天橋、馬化騰。所謂的恨不生在戰國時,純粹是無痛呻吟,置身局內和隔岸觀火完全是兩碼子事!
但凡事總有例外,恐怕這一回我就是那個特例了,帶著活過一次的記憶重回過去,這簡直就是遊戲中無敵的作弊利器。事實用於雄辯,我現在完全不同於之前那次的人生之路就是明證,我不知道該感謝誰,但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次不一樣的人生!
1996年的除夕在公曆的二月十八號,相對來說算是過得很晚的了。不過今年它給我提供了一個好處,那就是我可以趁這個姍姍來遲的除夕未到之前,去北京和初音相會!
初音學校放假大約在元月二十日前後,比我要晚大約一周左右,再加上我出的主意,讓她騙家裡說要留在學校幫老師完成一些期末的工作,這樣還可以再拖上一到兩個星期。加起來的話這段時間可就很可觀了,想像一天,和心愛的女孩在北京那樣的文化旅遊城市雙宿雙飛一起共度半個多月的日子,會是一番什麼樣的光景!
當然去北京是需要一個理由的,這一次自然又是我那親愛的表哥,劉志海同時來做這塊擋箭牌了。至於學校組織的假期補課,讓它一邊呆著吧,我才沒工夫得去呢。
考完了試,我就一頭扎到我家的老房子那邊去了,四人不讀重點高中,期末考試結束的也早些,早早就公布完了成績,布置下來作業后就放假了。有四台電腦給他們折騰,他們還會去哪呢,從放假第一天起就扎到我那去了!
管平的DOS版貪吃蛇已經相當完善了,不光增進了許多新地圖,還發展出了闖關模式、對戰模式、合作模式、困隊戰役模式。我認為,這款遊戲的遊戲水平已經達到了可以出售的程度了,當然它的其它方面還很差,比如單調的色彩、粗糙的界面,還有那了勝於無的電子音…
把DOS蛇移植到瘟九五上去的工程在進行中。說是移植,其實壓根就是到瘟九五下去重寫一遍。
「這條蛇越來越胖了。」聊天時,呂小東如是評價管平的作品。
「現在總代碼大約有多少行了?」我問了一個並不專業,但卻很重要的問題。
「在DOS下有兩萬三千多行。」管平的回答略有豪氣:「在Windows95下全部重寫完的話,起碼也要有六萬行。」
「怎麼多出這麼多?」外行看熱鬧,呂小東好奇的問。
「還不都是志明要求的,模塊化、開放、兼容。」管平苦笑著一攤手:「等我做出這款遊戲的時候,它恐怕已經不是一款單一的遊戲,而是一個開放的可擴展式平台了!理論上說,到時候可以在它的基礎上,事半功倍的構建出無數全新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