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六

把要還給老虎的書包放回袋子里的這份痛苦啊……唉，我要是臉皮再厚點兒就收下了……懷著憂鬱的心情我走到了公寓的正門口，果然帥老虎背著他那ＡＩＲＷＯＲＫ書包正站在那兒呢（今天書包好像更刺眼）。

「呃！你怎麼沒背來？」

「我要還給你的啊，哪能平白無故就收你東西啊！」

「你生日什麼時候？」

「１０月１９號。」

「那你就當作提前收到生日禮物好了＝＿＝」

「那，你到那時候再給我吧！」

「啊該死……我希望你背著，這就是理由，行了吧？」

「真是個好理由啊－＿－？？？」

「再廢話你就死定了，讓你背你就背。」

「…嗯…知道了……」

老虎把我背著的書包嗖地塞進了袋子里，給我背上了他買的書包，價錢不一樣背著感覺也真不一樣啊…－０－）

「謝謝你！！等你過生日，我也給你買個貴的＾＿＾；；」

「我的生日是５月７日－＿－記住了」

５月７日……是父親節之前啊……那現在開始就該攢錢了…該死…－＿Ｔ

「１１點我在校門口等你，快點兒出來。」

「你沒事可做嗎？幹嗎到１１點？」

「反正曉斌那小子要等申美姬的，一起就好了。」

「別人看了會以為我們在交往呢，呵呵那我先進去了，謝謝你的書包＞＿＜」

別人看見了……還真的以為我們在好呢……為了我起那麼早跟我一起上學，晚上還要等到１１點……但是真的搞不懂……為什麼每天７點前要見面？……你們到校時間不是８點４０分嗎？……－＿－＾

「萱影啊啊啊啊啊啊！！！！！！萱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鄭世琳我在這兒呢，幹嗎喊得讓人那麼揪心？」

「上完第一節課跟我去後院一下！」

「我正戒煙呢……」

「不是讓你跟我去抽煙，是我有話對你說！」

「知道了。」

第一節課結束后，我和萱影去了後院。後院為了方便同學們休息，還有長凳呢。

「萱影啊……我不十分確定，不過馬曉斌好像還記得金萱影。」

「什麼意思啊？」

「昨天我跟樊虎沒地方去，就去看你說的那棵槐樹了。可沒想到樊虎說他也認識那棵樹，說他和曉斌來過幾次，最近你什麼時候去過嗎？」

「有段時間沒去了……」

「有時間你去那兒看看吧，你們的名字刻痕特別清楚……聽樊虎說曉斌每次去都拿刀在上面刻的。」

「那……那麼……你是說曉斌他還沒忘嗎？」

「應該是……不過他好像還不知道那個金萱影就是你。」

「…太好了……好在他還記得＾＿＾」

「快上課了，我們快進去吧＾＾」

看著面帶微笑的萱影……我的心情輕鬆多了。好像……我為萱影做了什麼的感覺！！好滿足啊＞＿＜

終於……終於……終於……！！！！晚／自／習／結束了！！！！！鈴一響就箭一般沖了出去的美姬……就那麼想見曉斌嗎－＿－？

「世琳，我從後門走了，看見曉斌和美姬…有點兒那個…」

「鍾哲肯定在門口等你呢……」

「你幫我應付吧，我先走了～～～～～～～～」

「哦……拜拜！」

也是…換成我也一樣，肯定看不下去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生嘻嘻哈哈的－＿－……

「鄭世琳還不跑過來？」－樊虎

「真的來了啊。」－我

「萱影呢？」－鍾哲

「噢那個……啊！萱影回家在後門坐公車更方便的，哈哈＾＾；；」－我

雖然是我嘴裡說出來的，可連我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可信度，一陣風似的跑向後門的鐘哲……萱影這時應該已經上車了吧……－０－

「薇珍在哪兒呢？」－輝林

好久沒有見到的宋輝林君。

「薇珍去美術學校不上晚自習的……你不知道嗎？」－我

「啊該死！！怎麼不早告訴我？我走了－＿－＾」－輝林

「慢走。」－樊虎

為什麼生氣啊？宋輝林君？……薇珍沒告訴你的話……那說明你還沒達到薇珍的標準了…－０－

「不早了，快走吧。」

「你打算每天都等到１１點嗎？」

「到曉斌和美姬分手那天唄－＿－」

「那一直到那時候，你都要和我一起嗎？」

「不願意嗎？」

「不是不願意……是怕影響你的戀愛事業。」（還在不滿他和別的女孩子來往－＿－）

「對呀，就是為了我的戀愛事業，我才等到１１點的……」

「好……你了不起行了吧？」

「你可真夠笨的－＿－＾」

「鄭世琳……好久不見了！」

……那……傢伙……不是……夏……隋……泰……嗎？

十七

那傢伙……不是夏隋泰嗎？……那小子怎麼會在我家公寓門前……？

「好久不見啊？」－隋泰

「……你來幹什麼？……你和我沒必要再見了啊。」－我

「鄭世琳本事不小啊，居然還拉著韓樊虎……呵呵。」－隋泰

「你怎麼會認識他？」－我

「韓樊虎，你告訴她吧。」－隋泰

什麼？……他們兩個怎麼會認識呢……？我拉著樊虎？……難道我是馴獸師嗎－＿－＾？

「他挨我們揍過－＿－」－樊虎

「什麼？？」－我

「那麼有名的戰役你都不知道？怪不得被人叫笨蛋啊！德中和匯中的群架？－＿－」－樊虎

按樊虎的說法，樊虎和他的同學們是德壽中學的，夏隋泰這傢伙是匯中的。兩個學校打群架，樊虎他們贏了。－０－

「韓樊虎……我早晚會找你報仇的……呼…」－隋泰

好像隋泰的聲音在顫抖啊…－＿－：

「有本事你就報仇吧……呵呵幾年不見……長本事啦？」－樊虎

「該死……鄭世琳……你好好……過吧……」－隋泰

冷笑的夏隋泰……怎麼感覺這麼糟糕啊……

「喂……你怎麼會認識他？」－樊虎

「……一定……要告訴你嗎？」－我

「……」

什麼也沒說的樊虎……我說得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樊虎可能是出於關心才問的啊……

「啊，樊虎啊……」

「……你沒必要一定要告訴我……你進去吧。」

看著漸漸走遠的樊虎的背影……就好像剛和獅子打過架－＿－垂著尾巴走開的老虎一樣－０－……不過……夏隋泰……你為什麼又出現在我眼前呢……

「喂，你好。」－萱影

－萱影啊，我是世琳…

「在外面嗎？」

－嗯……你現在能出來嗎？

「去哪兒？」

－我家小區正門旁邊的公園……能快點來嗎……？

「等我，我馬上就到。」

……這種時候……才覺得能有一個說說心裡話的朋友是……多麼幸福啊……夏隋泰……讓我恨不得大卸八塊的傢伙……

氣喘吁吁的萱影…

「怎麼啦……？世琳！」

「你跑來的嗎？幹嗎那麼著急，走著來就行啊。」

「沒關係，到底什麼事？」

「夏隋泰……夏隋泰……該死……」

「夏隋泰？是那個匯中的？」

「……對不起萱影啊……我……有事沒對你說……嗚嗚……」

對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萱影啊……我有事沒對你說……因為只能我一個人知道的，不能告訴別人的……可是我真的好痛苦……

「我……初三的時候，我爸爸剛去世沒多久的時候……誰都無所謂的…」

「……你說什麼呢？世琳。」

「說我爸，不是４月１５日去世了嘛……再過幾天就是我爸的忌日了……」

「嗯……是啊？」

「我爸去世以後……一直到６月份我都沒睡過好覺……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以後只有我自己了……」

「你怎麼會是自己呢？……有我……還有美姬……薇珍她們呢。」

「因為害怕回到家一個人，所以……我不願意回家的。因為家裡爸爸的氣息越來越淡了，我真的受不了。」

……對不起，爸爸……女兒……沒能遵守跟爸爸的約定……

「世琳，以後就算爸爸不在了你也不能在別人家過夜，沒有成人前絕對不能去別人家過夜的，明白嗎？」

「在我最脆弱的時候……那時我碰見了夏隋泰……那時我覺得誰都無所謂……只要不留下我一個人就行……」

十八

……當時我為什麼會那樣呢……？雖然到現在我也不理解……可是真的……當時只要覺得不是一個人就好……

「那時候……大概是６月末吧……期末考試都結束了……我不願意回家……一個人在市裡轉來轉去的……那時碰見了夏隋泰……」

「那前一陣夏隋泰到我們學校來，說喜歡你是怎麼回事？」

「……他說後悔了……所以要和我重新開始。」

「後悔？什麼意思？」

「那個等一會兒再說……＾＾那時他總是討好我……那傢伙長得還可以……所以那時就和他一起了……人還不錯，而且陪著我不讓我感到寂寞……每天都到我家直到我睡著了才回去……後來我才知道全都是那傢伙的計劃……」

……夏隋泰……你要是把心思用在學習上……沒準兒就能進Ｓ大了－＿－＾

「就這樣……慢慢地我就有些離不開他了……大約有兩個多月吧，他每天都來我家陪我……然後突然有一天……他沒等我睡著就要走……可我那時他不在就睡不著的，我就拽著他不讓他走……然後他說他忍不下去了……說他一個大男生……每天和喜歡的女孩子在一個房間里……實在很受折磨……那時我……覺得只要有人真心對我，能陪著我不讓我孤獨就行了，真的……當時的我，覺得身體不過是副皮囊，無所謂了……所以……就跟他發生了關係……很可笑吧……？」

那時我到底為什麼那麼糊塗呢……？女孩子的身體並不是無所謂的啊……！

「夏隋泰（那混蛋）說……『既然已經睡了你……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小子親口對我說的……還說不想再見我了……當時的我真的覺得好無奈呀！……甚至想男人是不是都那樣？覺得好煩……」

「……所以，後來有男孩子追你，你就都拒絕了？」

「嗯……本來我就不相信愛情的……而且又經歷了那種事……」

「那夏隋泰那混蛋３月份為什麼又來找你？」

「他說忘不了我……跟別的女孩子在一起就會想起我？你說到了現在我可能相信他的話嗎？」

「那小子真是該死！」

「……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啊？」

「什麼失望啊！！我反而很高興你對我說這些。」

「謝謝你萱影！！！……－＿－＾現在我們一樣了，都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對方了。」

「以後有事別一個人悶在心裡……我真的會生氣的－＿－＾」

真的好讓人感動啊———萱影－＿Ｔ！我們就這樣一直罵著夏隋泰，回到家已經是凌晨３點了＝＿＝現在睡覺的話明早６點能起來嗎……Ｚｚｚｚｚｚｚ……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鈴聲響了老半天我才接起了電話……一大早的誰呀該死－＿－＾？

「誰呀……」

－你不上學嗎？

「樊虎啊……當然要去呀……」（還迷迷糊糊的呢）

－７點了怎麼還不出來－＿－＾我去你家了－＿－＾

咔噠

嗯……好吧來我家……Ｚｚｚｚｚｚｚ

叮咚～～～叮咚～～～～～

該死……誰呀－＿－＾

我硬拖起身子去開了門……啊……！！！！！！

「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穿著校服睡覺－＿－」

「你……你怎麼來的！！！！！！！！！」

「我不打電話說要來了嗎－＿－」

「什麼時候！！！」（因為接電話的時候是睡眠狀態所以不記得）

「我告訴你……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好不好？」

「什麼呀！！」

「現在是……７點５分」

「我的媽呀……！你怎麼現在才說啊？」

我趕緊用超光速的速度洗漱完畢，一照鏡子……頭髮都發亮了－０－今天該洗頭的啊，該死。

「我去打車，快點兒出來。」

我去打車這句怎麼這麼動聽啊？我們急急忙忙到了外面，坐上了計程車奔向學校，打車果然是快呀……只用５分鐘就到學校了－０－

「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死定了！」

「不是到７點半嗎？還有１０分鐘呢，我們去小賣店吧！」

「嗯～」

…自從知道這個時間工高和商高的不會出現在小賣店…我再也不用提心弔膽了…可以安心地出入小賣店了，遞給我豆奶的樊虎。

「什麼？」

「你早晨不是沒吃東西嗎？吃吧！」

「應該我買給你的啊。」

「別假惺惺了！」

「謝謝……」

「星期六你們也上晚自習嗎？」

「不上……只上４節課……今天是周六嗎？」

「嗯－＿－」

「太好了！！那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家吧！這次我等你好了＞＿＜」

「我們３節課的－＿－」

「呃，反正一會兒見吧！」

這次我一定等你……老虎！我手裡緊緊捏著老虎給買的豆奶跑向了教室。怎麼跑……這頭髮也飄不起來啊－０－（全都粘到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