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阿宸真是,太壞了!太壞了!
房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有離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瞪著笑的像朵爛菜花的某人:「你是不是也該回房了?肖大少爺?」
肖宸挑眉,像個花花公子一樣挑起她的下巴:「難道你不覺得剛才你可愛的弟弟的提議很好嗎?」說著他還湊到她耳邊,慢悠悠的吐出四個字——
頓時有離的臉如同火燒一般的紅:「天啊,哪有你這樣教弟弟的啊。」她推聳著他出門:「你快點回房間吧,我要睡覺了!」
肖宸卻忽然轉身,趁她不備,在她本就紅腫的唇上狠狠的吻了一下:「不用害羞,總有一天我會實現我過的這四個字的。」
巨說完,在她愣瞪的目光下關門離去。
有離腦海里閃現的只有幾個字:阿宸真是,太色了!太色了!
倒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她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了。手情不自禁的觸碰到此刻還感覺麻麻的唇瓣,想起剛才就在這間房間里,他吻自己時的觸目驚心,她臉上的熱潮只有不斷上升的趨勢,毫無退下的預兆。
猾她將臉埋在枕頭裡,嗚咽一聲:「蘇有離,清醒一點啊,不能被迷惑,不能沉淪下去啊,否則以後該怎麼辦……」
在枕頭裡悶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她坐起身打算去樓下倒水喝。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開了門,被眼前的一抹黑影嚇了一跳。
她本能的驚恐得想大聲叫喊,可是因為嘴巴被蒙上,聲音只在喉嚨間打轉。小小的身子幾乎是被他抱架著進門的,待到進門之後,門便被砰的一聲鎖上,趁著他分神,有離在他的手掌上狠狠咬上一口,他悶哼一聲鬆開手,有離拔腿就要跑。身後的人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攬在懷裡:「阿離,是我!是我。」
有離眨了眨嚇的出淚的眼,烏黑的房間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聽見他的聲音,熟悉的聲音百分之百是肖宸。
她忍不住輕輕的嗚咽起來,抱著自己的身體,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般眼淚噴泉一樣往外涌。
肖宸連忙開了燈,將有離一把抱起放在床上,修長的身子徑自蹲下,捧著她哭的梨花落淚的臉說:「對不起,嚇到你了。」
她水汪汪的眼睛瞅了他一眼,猛的撲上去抱住他:「為什麼要嚇我,你太壞了!太壞了!」
像是想要心中的委屈和驚嚇都發泄出來似的,她號啕大哭起來,抱著肖宸的脖子,像只小猴子一樣吊在他身上不撒手。
肖宸俊臉上終是收起了頑皮,滿心愧疚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剛走到你門口碰巧你開了門,我想都沒想就……就那樣了。別哭了,乖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麼嚇你了,小媳婦,別哭了好不好?」
她不理他,徑自埋在他頸窩間哭泣。
肖宸抱著她,像安慰小孩子一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乖,別哭了,你一哭,我心都疼了。怎麼這麼久不見,你膽子還跟小時候那樣,不過你的力氣倒是大了不少啊,以後要是碰見壞人,也只有你欺人家的份,我手上的肉都快掉了。」
有離撲哧一聲,終於破涕為笑,從他頸項間把腦袋縮回來,眼淚還吧嗒吧嗒的掉,唇角卻已仰起一抹漂亮的弧線。
肖宸看她這樣子,心才放了下來,伸手寵溺的戳戳她的鼻子:「又哭又笑的,小心晚上尿床。」邊說還邊扯過床柜上的紙巾溫柔的幫她擦拭:「哭的跟大花貓似的,羞不羞啊?」
「你才羞!」她眨了眨眼睛,把淚給逼回去:「讓我看看你的手。」
她拿過他的手上,上面有好大一塊血紫,有牙印的地方還在滲血絲。有離看著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有些心疼的說:「要發炎的。」
肖宸勾勾嘴角,用另一隻手幫她抹淚:「不會,有你替我擔心,它都不敢發炎的。」
她剜了他一眼,「有藥膏嗎?我幫你包紮一下。」
肖宸笑笑說:「不用了,只要沒有狂犬病,應該沒什麼大礙。」
要不是他手上有傷,估計有離還想再咬一口:「你是拐著彎說我是瘋狗是不是?」
「我怎麼敢呢?」
「你有什麼不敢的啊?說啊,你鬼鬼祟祟的來我房間做什麼?」
肖宸低叫一聲:「什麼鬼鬼祟祟啊,我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他戳戳她粉嫩的臉:「倒是你,鬼鬼祟祟的開門想幹嘛?」
「我是想去下面喝水。」
肖宸看著她,忽然就不說話了。一陣鬧騰過後,兩人忽然安靜了下來,倒是真有些不習慣。
有離被他看的心裡有些毛毛的,逃避似的想往外走:「我去樓下倒水喝。」
說時遲那時快,肖宸一把從後面將她抱住,「外面黑,我幫你去倒就可以了。」說完就放開了她開門下樓倒水去了。
有離轉身回到床邊,試衣鏡里照出她兩隻紅紅的眼睛,跟兔子似的。
不一會兒,肖宸就捧了個杯子上來,走到她面前蹲下,讓她就著自己的手把水喝了。
水溫溫的,大抵是真的渴了,有離咕咚咕咚的喝下了一大半,嘴唇也不如一開始那麼乾澀了。
「不早了,你快去睡覺吧,不許再出現的房間門口了,不許再嚇我了。」喝完水的她開始下逐客令。
可是某客人動也不動半分,深邃的眼睛高深莫測的瞅著她。
我在這陪著你
有離心跳的問,「你在看什麼啊?」
「看你啊。」大少爺答的理所當然。
「我不理你了,我要睡覺了。」說完就匆匆的躲進被子里。
「好啊。」他倒是很樂意,屁顛的跟著她來到床頭,有離嚇了一跳,忙將被子拖到脖頸處,問:「你、你幹嘛呀!這麼晚還不回房間睡覺嗎?」
懇「我想在這裡陪你一會兒,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看著她防備的樣子,深藍色的眼睛閃滿笑意:「你害怕啊?小時候我們不是經常在一起睡覺嗎?」
「那是小時候,現在……怎麼一樣。」
讓「怎麼不一樣了呢。」大少眼彷彿有點受傷的垂了眸,黑長的睫毛看起來萬分失落的樣子:「為什麼你回來之後要對我這麼防備?」他掏出戴在脖子上的玉鐲說:「你不是說只要我一直戴著它你就不會不理我嗎?可是你還是跟我那麼見外,我不主動找你,你從來都不會主動找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我沒有,你別亂想啊。」
有離坐在床上,看見他失落的臉,心真的是一陣一陣的抽痛。
「你冷嗎?」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因為心疼而冰涼的手指,肖宸側著頭,藍色眼睛里是少的安安靜靜的溫柔。
「沒有。」有離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抽出手。
明顯的躲避,要是會那麼輕易放開,他就不是肖宸了。
「不許在躲避。」他瞪著她,想起小時候的小媳婦兒多可愛多聽話啊,他想牽手就牽手,想擁抱就擁抱,想親她哪裡就親哪裡,怎麼小媳婦兒越長大越懂得叛逆了呢?此刻的肖大少第一次有為人父的錯覺,好像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寶貝有一天翅膀硬了,就再也不聽他的話了。可他偏偏不是真的父親,不能打不能罵的,一定要說些什麼才好,說些什麼呢?
莫名的哀傷湧上大少爺的心頭,眼前這個小女人總是能讓他感到無能為力的無力感,卻只會更深一層的愛她愛到無法自拔。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脆弱,脆弱連全天下的人都不捨得傷害他。
有離的眼睫微微顫了兩下,心情複雜:「你不要……」
……不要喜歡我。
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
「不要什麼?」他迷惑的看著她。
她不敢看他的藍眼睛更不敢說出不要什麼,只是將身子塞在被子里,將被子蒙住頭,沉悶的聲音說:「沒什麼,我困了,我睡覺了。」
大少爺又好氣又好笑,將她蒙著臉的被子扯下來,說:「以前可是你告訴我的,被子里有很多細菌。」
大少爺從小沒什麼安全感,小時候喜歡蒙著被子睡覺,大人們怎麼說都不聽,有一次她很嚴肅的警告說:「科學家說每天睡覺用被子蒙著頭睡會死掉很多細胞,這個叫做慢性自殺,如果你不改回來,就等不到娶我的那天就掛了。」
還是這句話管用,從此以後大少爺都不用被子蒙著頭睡覺了。
兩個人好像想到了共同的回憶,有離對上他的眼破不自在的又瞥開:「可是你在這裡看著我,我怎麼睡的著啊。」
「那我不看著你好了。」他在一旁懶懶的靠著:「我給你講故事吧。」
有離一愣,仰起頭看著他的表情特天真。
大少爺懶洋洋的伸手搭在後腦勺上,閉起眼睛說:「講什麼好呢?就將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吧。」
那是她聽了多少年的故事了?她自己也記不清了。她看著肖宸閉起的美眸,黑色柔軟的劉海自然下垂,漂亮的臉蛋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肖大少無賴起來還好,孩子氣起來也好,就是現在這樣徘徊在成熟的邊緣,就特別的迷人,迷的人腦袋忍不住一陣眩暈。
他薄唇間吐露的字和句子,不像在講故事,反而更像是告白。
「她說,要救公主,必須有王子的吻……」
有離想捂住耳朵不聽,可是怕大少爺生氣,於是閉起眼睛,把他唇間密語當成是催眠曲。最後也不知道是催眠曲起了作用還是因為有他在身邊,有離很容易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輕柔的呼吸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喘息的,明明是快樂的回憶因為破碎的玻璃聲變得支離破碎,然後是尖叫聲,咒罵聲,回憶的美好夾雜著無限的痛楚。
「我要詛咒你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
女人陰森的聲音和強大的力量又在夢裡招搖過市。就像被魔鬼控制在地獄了,讓人只想往外爬,即使沒有光明,也想死得乾乾淨淨。
小小的身子渾身顫抖的躲在角落,閉上眼睛聲音充滿了無助:「爸爸……爸爸救我……爸爸——!」
小手在空中亂舞,最後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手掌心。
有離的夢魔是被溫熱的觸覺趕走的,她猛然睜開眼睛,看到檯燈下肖宸乾淨的臉,愣了一下,忍不住半聲抽噎。
肖宸指尖離開他濕嗒嗒的臉,拿了張紙巾輕柔的幫她擦拭,微笑:「我把你嚇壞了?都要喊爸爸?」
有離話到嘴邊,又沒說出來,只是獃獃的說:「阿宸,你別喜歡我。」
大少爺精緻的臉從詫異到說不清的不悅。有離看著他有些抖動的長睫毛,差點就以為他又要生氣的大吼了。沒想到他只是心平氣和的發出他動聽的聲音:「看你做夢做傻了吧,乖乖睡一覺,別想那麼多。」
我能抱著你睡嗎?
原來他是以為自己不清醒呢。
有離獃獃的看著她,但見他輕輕一笑,繼續說:「我記得有個傻瓜曾經很認真的抓著我的手跟我說,我除了喜歡她之外,不許喜歡其他女生的。」他藍眼調皮的眨眨:「我一直都記著的。」
有離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就被微暖的觸覺附上。
那是一個屬於少年的,帶著虔誠和情.欲的吻。
懇他伸手自然而然的把那個纖細身體摟入懷中,柔軟而清新的氣息比他想得更能帶來無名的快.感。
藍色的眼睛對著黑色的眼睛,帶著半分戲謔,他向下滑,輕輕咬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有離身體一顫,見鬼似的推開他:「不,我不要這樣。」
讓余眼瞥見大少爺很難看的臉,她尷尬的笑笑:「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小明新理了發,第二天來到學校,同學們看到他的新髮型,笑道:小明,你的頭型好像個風箏哦!小明覺得很委屈,就跑到外面哭。老師問他怎麼了,他說同學說他長得像風箏,老師一看,果然很像風箏,小明很難過,放學后,他傷心的邊跑邊哭,哭著哭著,他就飛起來了。」
看著大少爺抽搐的嘴角,有離迅速的轉身背對他:「我真的睡覺了。」
肖宸心裡空落落的坐在那裡,他知道她心裡藏著事,很多也許他這輩子也無法體會過的情緒,他更知道那麼防備的他是不會隨便的把這些事說出來的。可是有時候他真的怕她自己給自己施加壓力,把這些事情藏在肚子里不說不吐,要是發霉了壞掉了怎麼辦?
金升魏建議他想辦法把她肚裡的事情給誘說出來,不管性格多內向的人,也是需要一個聆聽的人,只要她能夠說出來,就能像他袒露心扉,也許她就能回到以前快樂的蘇有離。
一開始他覺得這樣做沒有必要,一是他發覺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撫平她那些恐怖到極點的記憶,如果有的話,他不會寧願躲在角落裡守著她四年而不現身去安慰。二是他不想她在回憶起過去的不好的回憶讓自己痛苦。可現在看見她這樣子,把自己封鎖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樣的自閉,他是那麼的力不從心。
沒有人知道在那樣的一個夜裡,暖暖的燈光也溫暖不了那個王子般的男孩心裡的冰涼,他幾乎是沮喪到說不出話來。
肖宸伸手,剛觸碰到有離的肩膀,就感覺到了她的僵硬。知道她還沒睡覺,他柔聲問:「我能抱著你睡嗎?什麼都不做,就像小時候那樣。」
有離一動不動。
「我想要的是什麼,你那麼聰明,明白的,是不是?「
有離閉起眼睛,臉上無盡的痛苦。
「你要是不拒絕,我就當你答應了。」他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阿離,你可以對所有的人都有防備,只有對我不可以,知道嗎?」他將臉埋在她的發間,雙手從後面環抱住她的腰,身與心都是說不出的脆弱:「不然,我會很難過的。你捨得嗎?」
不舍的。
她在心裡小聲的回答,卻依舊選擇了沉默。
那一夜,肖宸無眠,但疲憊至極的有離很快就睡著了。
從一開始的背對,到後來姿勢不舒服的轉身,像個小孩子一樣捲縮到了他的懷裡。
肖宸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內心深處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我們都是貪心的人,我們不斷的想要些什麼,得到了卻發覺自己想要的還有更多,待到有一天上帝因為我們太過於貪心而把一切都拿走的時候,我們才發現,我們曾經擁有過沒有珍惜的那些是多麼的寶貴。那是一種幸福,待到這樣的幸福流失之後,我們連一個擁抱都會覺得是奢侈的。
這是肖宸四年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的睡顏,很平靜,很美麗,纖長的睫毛隨著平穩的呼吸慢慢起伏。
彷彿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他經常在夜裡醒過來看著她抱著自己的胳膊睡的極其安穩的樣子。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有離的這一場夢是溫暖的,沒有夢魔,她感覺自己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舒服過了。朦朧中她感覺身邊有人抱著她有些透不過氣,她本能的往旁邊移了移,卻很快又被那人扯了過去,隱約感到微熱的體溫貼在她的臉頰,她的心一陣燙,一直燙到面上。
慢慢的似乎依戀上這個懷抱,就像小時候賴皮的抱著阿宸的小手臂,她潛意識的伸出小手緊緊抱住他的頸項,一條腿自在的橫了上去,嘗試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一個最舒適的姿態,帶著一抹甜笑,她睡去了。
肖宸只覺腦袋一轟鳴,他剛才只不過是不想她離開自己的懷抱,卻不想此刻她卻這麼姿勢撩.人的睡在自己身上。
被她一番無心的又擁抱又磨蹭,肖宸只覺身下那部分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他試圖想要推開她一點點,卻沒想到她扒著自己死緊不放手。他怕自己太過用力吵醒她,她嘴角的微笑告訴他此刻她正做著美夢,他實在是捨不得。
他怔怔的望著眼前的她無邪的睡容,她長長的睫毛,她粉嫩的臉蛋,她水潤的唇……一切都好像變得沒有那麼純潔了。
肖大少爺雖然為了心愛的女人守身如玉了這麼多年,但不代表他是聖人,他也是個純正男人,碰見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有反應的,何況眼前人本就是他所摯愛。
肖宸咽了咽口水,欲.望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他身體僵硬著不知該如何是好,撇開目光不看她,可是她細滑的手臂就勾住自己的脖子上,一個敏.感而細微的反應都可能引起軒然大波……
要不要把她吃掉?
她的胸口貼著他的,幾乎是密不透風的距離,肖宸的眼睛像是再也離不開他,彷彿著魔了一半,手終於忍不住邪惡的伸向她已經發育成熟的胸前……
「唔……」突然,睡著的小佳人低低的呢喃了一句什麼,撅起的小嘴巴。肖宸嚇的冷汗都出來了,心想她該不會是就醒了吧?要是看見他的手放在她胸前,會是怎樣的反應?
事實上有離根本就沒有醒過來的趨勢,她只是很可愛的愛他懷裡鑽了鑽,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沉沉的睡去。全然不知道被她搞得快發瘋的男人此刻懊惱以及糾結的神情。
如果剛才肖大少還徘徊在吃她與不吃她的邊緣,此刻理智已經完全回來了。他不由自責——
懇自己剛才在想什麼?!阿離那麼信任自己!他怎麼能毀了她對自己的信任?
他懊惱極了,用那隻邪惡的手狠狠擊向自己的腦袋,砸了幾下,終於清醒過來,可是,***並沒有消除……
肖宸小心翼翼地挪開有離,將抱枕塞進她懷裡,然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衝到房門口開門順便帶上,用兔子的速度跑回自己房間的浴室里冷卻去了。
讓月光淡淡的從窗檯傾灑進來,床上的人兒慵懶的翻了個身,抱著枕頭依舊睡的很香甜,對自己剛才險些被大灰狼吃掉毫不知情。
第二天是司法考試的口試部分,一大早,金升魏就奔到肖家來找肖宸和有離。有離早早的起了床,在樓下看書,他左看看右看看,沒見那丫黏膩的身影,走上前訝異的問:「阿宸呢?這丫的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我可是答應大伯,這次一定把他綁進考場的。」
有離淡淡的笑:「沒呢,他大概還在睡覺吧。」
「這隻豬!」金升魏罵完就大大咧咧的朝樓上奔去。
肖宸的房門沒鎖,一擰就開了,金升魏一眼就看見***著上身趴在床上睡的香噴噴的大少爺。
房間里開了暖氣,暖烘烘的讓風風火火跑了一路的金升魏熱的忙脫衣服:「喂,起床啦起床啦……」他扯開嗓子大喊,「專家建議,每天睡眠不要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有個差不多就行了,你別太過了,快起床吧!」
「別吵我!」大少爺很顯然沒睡醒,惡聲惡氣的翻了個身,修長的腿踢開被子隨便一搭,就再沒了聲音。
這樣一搭不要緊,金升魏要換成是女的,估計這會兒鼻血都出來了,這傢伙是睡覺還是裸奔啊,居然只穿了一條內褲,還是那種緊身的,襯託了他的下半身那啥那啥特別的雄.壯。
「靠啊!你丫的什麼時候偷偷跑去給我鍛煉成肌肉男了?」金升魏心裡歪曲的升騰出熊烈烈的火焰:「為啥你丫整天弱不禁風的身體都這麼sexy。真是蒼天沒眼啊!」說完還特嫉妒在他光裸的身體上一巴掌拍下去。
於是坐在樓下看書的有離很榮幸的聽到大少爺驚恐的慘叫聲。她忙丟下書往樓上跑去,心想發生了什麼事啊阿宸怎麼叫的那麼凄慘啊。
一走到卧室,就看見一副不堪的畫面,***的肖宸騎在金升魏身上,藍色的眼睛里憤怒的能冒出火花。就差手上沒有拿著皮鞭抽打躺地上哼哼唧唧叫苦連天的金升魏了。
有離忙走過去試圖想分開他們:「阿宸,你在幹什麼呢?快放開他,別打了。」
運用金升魏那句經典的話就是,老婆就是老婆,兄弟就是兄弟,老婆是要疼的,兄弟是要被虐的,有離一上前勸慰,肖宸就乖乖的從金升魏身上站起來。
金升魏一臉哭喪的表情,別提多委屈了,看準了大少爺的弱點,像個小媳婦似的拉著有離的袖子說:「阿離你看看這個惡少,我好心上來叫他,他打我!」
不說還好,一說大少爺的火氣又上來了:「靠!你丫好意思告狀,是誰先打我的!」他一轉身,刷亮的一個紅手掌印在他***的背上閃現。
有離驚叫一聲,「怎麼下手這麼重。」說完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啊」的一聲,臉紅彤彤一片,支支吾吾的說:「你們……你們快點下來啦……我,我去樓下等你們。」
說完就匆匆的跑下了樓。
肖宸鬱悶:「跑那麼快乾嘛,我房間有老虎嗎?」
金升魏極其唾棄的對他長胳膊長腿打量一番:「你房間沒老虎,裸.男是有一個。」
……
吃早餐的時候,李媽幫他們特意準備了考試前的營養早餐。不用考試的金升魏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反倒是肖宸趴在桌上,無精打採的樣子,半點東西都吃不下。
金升魏研究了半天,像是下定了決心般道:「阿離,你們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昨天做什麼了?為啥這惡少平時活蹦亂跳的很,今天成了病貓?」
有離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特純真的說:「我們沒做什麼啊?阿宸?你不舒服嗎?」
肖宸懶懶的抬眸,隨口敷衍的回答:「沒有。」
金升魏摸摸下巴:「我看這不像是生病的樣子,倒像是運動過頭的後遺症。」
有離從小知書達理,想法特別的單純,還沒反應過來,朝肖宸問:「阿宸你早上到晨跑嗎?」
「這丫這麼懶還晨跑呢。」他湊到有離身邊賊兮兮的說:「阿離,別裝了,你乖乖的告訴我,昨天是不是被惡少欺負了?」
「……」有離疑惑的看著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頓時紅染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