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少爺醋酸的吻
有離神經都快崩潰了。
肖宸看她一臉懊惱無措的樣子，愣了一下很聰明的反應過來，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你別亂想，我可什麼都沒幹過，是你喝醉了酒怎麼叫都叫不醒的。」
「那你干，幹嘛脫我衣服啊。」有離心裡的弦鬆了下來，臉上還是通紅一片。
「穿著衣服睡覺多累，」肖宸說得理所當然，又俯下身來很故意的輕聲說：「而且，你的第一次，我肯定會讓你記得清清楚楚，畢生難忘。」說完又順手遞了件睡衣給她：「拿去穿著吧，趕緊去洗個澡，待會兒還有考試。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考一個桃李開花。」
矩要知道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在中國生活了這麼久的大少爺對成語還沒熟到那麼精確的地步。
有離拉過睡衣倉促的套在身上，臉頰發熱，垂下眼睛，嘴裡邊嘟囔往浴室跑：「你成語用錯了，白痴。」
大少爺站在原地，沒理睬她的打擊，倒是摸著尖下巴興緻勃勃的欣賞有離衣擺下面的兩條漂亮的長腿。
祀……
B城今天的天氣不算好，外面飄著細雨，有離坐著肖宸的車來到考場的時候，外面已經站了零零散散的人。她讓肖宸在距離兩百米的地方就把車停下了，理由是車太過招搖，
大少爺不滿意的撇撇嘴：「這有什麼好招搖的，我怎麼感覺是你害怕被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她輕笑：「怎麼會？何況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啊，為什麼會怕被別人知道？」
「什麼叫沒有關係。」他的右手驀地握住她的左手：「要知道你這麼快就不承認，我昨天不就做君子了，真是好心沒好報。」
「你在說什麼啊？」他的話成功的讓她的臉通紅一片。
「我不管。」他握住她的手，無賴的不放開：「昨天你可是什麼都被我看光了，你這輩子都是我肖宸的人了……等考完試，我要給你一個大驚喜……」
他還在孜孜不倦的說著，沒有察覺到一旁有離蒼白的臉。好像這個世界上，她什麼事情都能答應他，除了……
揚眸看著他笑的那麼容易滿足的臉，手情不自禁的握緊，與他十指交握。不想去想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此刻能待在他的身邊就好，只要他不開口提那句話，只要能平靜的和他一起度過每一刻，她真的願意拿一切來交換。
車窗外，陰霾的天還在下著細小的雨絲，她側首，隔著氤氳的玻璃，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陸陌。
這時口袋裡傳來震動的響聲，她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陸陌二字。
她本能的搖下車窗，探出半個腦袋，剛想出聲，卻驀地被一個手掌按回車內，她回視，卻被肖宸冷沉著臉偷去一個吻，他藍眸深沉的看著她：「別讓我再看見他來找你，」那樣冰冷和略帶脅迫的語氣，讓她不禁皺起眉頭，「可是，他……」
「別跟我提他！」他低呵，呵出濃重的酸意和暴躁，奪過她的手機直接將電話關機。
她不再說話，漂亮的眼睛有些心疼的看著他，有的時候，他讓她最捨不得的，就是他的孩子氣，任性倔強，卻又看起來非常孤單倔強。
輕輕嘆息，然後又無聲的握住他的手：「嗯，那我不找他，我去考場了，你也去吧，記得要好好考。祝你成功。」
說完放開手正要開門，手臂上卻傳來一股力量一把將她扯進懷裡，肖宸低下頭，吻住了她，她驚惶的目光如導火索，瘋狂燃成一片火海。
「這個先算做是利息。」讓有離稍得呼吸的空間，肖宸沉聲說。
「我、我真的該下去了。」有離不知道說什麼好，面紅耳赤的推開他下了車。
外面還在下車雨，她一路跑到了考場門口。還沒來得及喘息，就被一個身影擋住：「有離！看見你真是太好了，我找你好久了。」
她一抬頭就看見一向斯文的宋元善笑開了花。
她奇怪的問：「你找我？有事嗎？」
「當然！」他點點頭，看了兩邊。有些遲疑的說：「你能不能跟我過來一下？」
有離雖然心裡好奇，但依舊點點頭，跟他走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但見宋元善摩挲著手，一臉緊張的樣子，卻始終沒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嗎？」有離問。
「呃……是這樣的……」他想了一會兒終於道：「關於去巴黎的事情我已經跟出版社申請了。」
去巴黎？有離想了半天才想起原來是他上次跟她說過去巴黎交流的事情，她記得自己當時並沒有說要去啊……
正想到這裡，卻又見他開口：「有離……我也不拿你當外人看了。這一次我幫你完成這個心愿，你是不是也可以幫我一個忙？」
有離看著他，好笑的問：「什麼忙？」
「今天上午司法考試的筆試，你能不能把答案給我？」
有離一愣，直接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宋元善吸了一口氣，才重複了第二遍：「你能不能把司法考試的答案也給我一份？我保證只借五分鐘，我一複印完之後就還給你，不會耽誤你的考試。」
有離失笑：「宋同學，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司法考試的答案？我怎麼會有司法考試的答案？」
「這次出題的人其中之一就是我們學院研究系的老李教授，他一直很器重你，你也曾經參與過學院多次選題研究，就算你沒有完整的答案，也應該知道一些題型吧。有離，就當幫我一次吧，我真的很需要這份答案，我可以發誓我不會傳給第三者知道。」
無恥的人
「你到底在說什麼。」有離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我沒有司法考試的答案，你找錯了人。」說完就要離開，他卻踏前一步，直直的擋住了她的去路。
宋元善清秀的臉上出現焦急的神情，想也沒想就吼了句：「什麼叫你沒有答案？」剛說完大概就有些後悔，口氣立馬軟了下來：「有離，我知道我突然這樣講你也許會很意外。其實我昨天就找過你了，本來之前就想要多找你說說話，可事情沒辦下來我也沒什麼理由，去巴黎的事情也是昨天我才申請了下來，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怎麼都找不到你。我知道我們之間還沒有熟到親密的那種程度，但是你看在我都幫你完成一件心愿的份上，這次也幫幫我吧，司法考試對我來講很重要。」
有離聽了他的話，好半天才能串聯起來，大概的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臉一正，很認真的跟他說：「宋同學，我想我必要跟你說清幾點，第一我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我手上有司法考試答案這個消息，我只能告訴你，從頭到尾我就沒見過答案的影子。第二關於你說什麼去巴黎的事情，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從來沒有想要跟你一起去巴黎的意思，可能是我那天的走神讓你誤會了什麼，才讓你認為那是我的願望。很高興你替我爭取到了名額，但我對去巴黎真的沒興趣。最後我想告訴你的是，司法考試是全國性的，就算出題的教授之一是我們學校的，我想他也不可能把題目泄露，這是違法的。」
有離以為說的這麼明白了，他就應該懂得吧，卻沒想到他清秀的臉上，浮現出輕蔑的笑意：「我誤會了？蘇有離你未免也太會撇清關係了。當初我問你的時候你臉上可是露出慢慢嚮往的神情，現在我幫你搞定了，你拋來一句我誤會了就想當你不欠我這個人情了？你的意思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舉「我沒有這個意思……」有離看了看手上的表：「有什麼誤會我們能考試完再說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把答案給我，關於去巴黎的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
有離蹙眉，「我說我沒有，你究竟要我說多少遍才會相信！」
環「沒有？一個月前你每天都跟教授在實驗室裡面，你以為你說沒有誰會相信？教授在班上最器重你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誰知道那一個月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哼，這年代女學生為了達到目的跟教授上床的事到處都是！」
瞪著眼前的人，有離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人是宋元善，那個在眾人面前謙謙君子的大作家，純情得跟她說話都會臉紅的宋元善？
「宋同學，我會把你剛才說的話當做是你耳邊風，你要是還有點理智的話現在就從我面前走開。」
「走？我為什麼要走？」宋元善狠狠的瞪視她，眼神像尖銳的刀刃，夾著厚重的寒意刺過來，「蘇有離，不要裝成一副吃驚憤怒的正經人模樣，你想說我無恥就說吧。我的確是沒有那個能力過司法考試我承認，但我再無恥也不會像某些人，表面上是端莊善良的淑女，書學兼優的好學生，其實骨子裡***成性，不知廉恥，做的事更是一件比一件骯髒下賤。「
「宋元善，你把話說清楚！不要血口噴人！」生平第一次，有離聽到別人用這樣噁心的字眼來指桑罵槐地說自己，熱烘烘的火氣噌噌地躥上胸口。
「說清楚？」宋元善上上下下掃視著她，忽而極曖昧的壓低聲音：「說說你跟你那位怎樣的**放蕩，還是說你又是怎樣勾引了新來的陸教授？要不是這樣，憑你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人能讓張千千退學？」
有離冷冷的看著宋元善***裸的審視目光，「我和肖宸怎樣是我們的自由，不關你的事！至於陸陌，更跟你沒關係了，張千千退學不是我做的，就像你說的，我沒背景也沒那麼本事。」
「你沒那個本事，你的那位可有了。他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能生在檢察官世家，就連老天爺站在他那邊，那天怎麼就沒被那群流氓打斷了腿！」
有離憋住一口怒氣，剛想回擊，就立即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肖宸被打？這件事情根本就沒在學校里被提到過，就連肖宸請假的理由都是因為生病住院，難道是你……」
「是啊，就是我讓人去教訓他的，你能拿我怎樣？」宋元善惡狠狠的望著她，有些失控的大笑起來：「那個小子就是欠揍，在那麼多人面前讓我丟面子，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敗家子說我不就是出了兩本書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哼！說起來，他那種紈絝子弟才是最讓人唾棄的，他除了一張嘴還有什麼？以為自己背後有勢力就了不起了？當然我不否則你蘇有離當真是長的美如天仙，正符合他這種大少爺的口味，但是你既然自甘下賤就不要擺出一副貞靜純潔的模樣來騙所有人，虧我還幫你陷害張千千為你出了口氣，現在看來真是不值得。蘇有離，長的漂亮是你的資本，你就用你的身體去換取一切吧！」
聽著他口無遮攔的話，有離本能的伸手就要甩一個巴掌過去，誰知被他半途攔截，他咬牙切齒的一句句說道：「怎麼？被我說穿了就想打人了？我告訴你，你跟我乖乖的把答案交出來，不然——啊……」
忽然他一聲慘叫，被一拳重重的打到了地上。「不然怎樣？宋大作家，人家不給你答案你就惱羞成怒了？這樣不像你宋大作家一向高雅君子般的作風啊！」
那把宋元善一拳打到在地再衝上去糾起他衣領的人竟是不知從哪裡忽然出現的肖宸。
但見他稀薄的唇邊勾起一抹絕美的冷笑，藍色的眸子里卻是陌生的犀利和冰冷的寒。
我想吻你，好嗎？
「爸，就算我有錯，阿離也沒錯，你就不能幫她補考一次嗎？」肖宸難得的低眉順眼：「大不了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不闖禍了。」
「你說的話要能算數，母豬都能爬樹了。」肖靖冷笑：「你還好意思跟我提以後，你這兔崽子以後還敢給我闖這樣的禍，信不信你老子我一巴掌把你拍牆上，想摳都摳不下來！」
「……」肖宸翻了翻白眼，正欲開口，但見肖靖揮了揮手：「行了行了，關於司法考試的事情，我替你們處理。你們倆再敢跟我惹事我就把你們扔到班房裡跟那些殺人犯打個夠，我現在去給你們善後，你們老實給我在這呆著，哪也別跑！」說完瞪了兩人一眼，扭頭就走，想了想又回頭：「阿離，時間不早了，你今晚就在這裡住下吧，順便幫我看著這兩個起禍害的頭頭。」
有離點點頭，難得沒拒絕。頭一回見到這麼氣急敗壞的大檢察官，她也順便裝的乖巧點好。眼見肖靖離開，還沒等她回身，就被迫不及待的肖宸大力拉出了客廳。
舉一天的折磨，天色早就暗了下來，偌大的別墅區在黑夜裡空空蕩蕩，外面的雨雖然已經停了，可空氣中還是刮著陰冷的風。
「你要去哪裡啊？大伯說你不可以亂走的。」
「吃飯啊，你不餓嗎？」
環「就是啊。」金升魏摸摸已經癟的的前胸貼後背的肚子：「要是大伯再說多點，估計我不是給罵暈了，而是給餓暈了。」
有離看了看他們兩人，輕聲問了句：「你們沒事吧？」
「沒事。」
「那個……謝謝你們。」
肖宸看他，晚風吹得黑髮有些凌亂，「謝什麼？」
「謝謝你們幫我，還幫我背黑鍋。其實整件事都跟你們沒關係。」
「切。」肖大少伸手在她額頭上戳了戳：「蘇有離你是欠揍嗎？這樣的話你也說的出來。」
「就是。」金升魏拍拍胸脯：「蘇阿離，你跟我們是越來越見外了，想當年，阿宸為了你可沒少打架，當時你也沒說什麼謝謝啊。怎麼？長大了就不把我們當親人看了啊？」
有離無奈的翹翹嘴角：「我沒那個意思。」
「沒有就好，要是你真要謝謝，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跟我們說，就像小時候那樣，你是我們的阿離妹妹，發生什麼事情都有我們幫罩著。」
有離勾勾唇沒說話。
有時候真羨慕金升魏那種沒心沒肺的樣子，整天嬉皮笑臉的不正經。那邊他還在問肖宸：「我們去哪吃飯？你的車呢？開車去吧，走路多麻煩。」
肖宸悶悶的說：「車被我爸扣留了，估計這幾天都沒辦法弄出來。」經過一個超市的時候，他說：「你們等等。」然後便跑了進去。
金升魏看著他的背影任了好半會兒才吼道：「你丫的別跟我到超市隨便買點東西就打算填飽我的胃啊。」
片刻后肖宸出來，白了他一眼，「老子要買也買一整箱衛生巾吃死你。」接著講一包什麼東西撕開放在有離手心裡，「臉上都破皮了，怎麼你沒動手比我們這兩個動手的還容易受傷。」
有離一看，是創可貼，她笑笑說：「我就奇怪臉上怎麼會疼，估計是不小心刮著了吧。」說完摸著臉上的傷口，啪嗒一下貼了上去。
肖宸皺眉：「笨蛋，歪了。」說著伸手一撕，疼的有離悶哼了聲。
金升魏在一旁抱怨：「你丫也不能輕點啊，阿離多漂亮的一張臉，要給你撕毀容了。」
肖宸不理他，認認真真的幫她貼上去，藍眼睛里滿是難得的正經仔細，讓有離心中劃開了一道溫泉，暖暖的，有些走神。
有離忽然就想起不知道在哪裡聽過的話，它說，不愛非要愛，是一種自虐；有愛而不愛，是一種自殘。人這一生為人幾十年，比起那些正確的、可行事，更先學會的東西，是什麼不可行：不可以撒謊，不可以闖紅燈，不可以欺負別人。總之，不可以做那些大家都不去做的事情。
但也許人很老很老的時候，才會開始明白，有一件事，儘管會有千般萬般的不合適，都是應該去做的。
可惜，明白的時候，我們通常已很老很老了。
……
晚上有離留在肖家睡，當她跟著肖宸來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卻一瞬間迷糊了起來。
滿眼的紫色，精緻而溫馨的設計，將腦海最深處的記憶喚醒。已經記不得是多大的年齡，總之是有些大了，大到她再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穿著開襠褲跟她的阿宸哥哥睡一張床了，於是肖宸的母親就專程幫她準備了一個溫馨如家的房間，裡面的東西全都是她小時候喜歡的，精緻的粉紅色貝殼風鈴，軟軟的大床上鋪滿了她喜歡的娃娃……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離開了這些年，這間房間居然還在，裡面的擺設跟她離開之前一模一樣，甚至連一點灰塵都想找不到。
第一次感覺有些局促，她愣愣的站在門口，像被嚇壞了的小孩子。
身後的門被人輕輕的關了起來，接著她被身後的人給抱在了懷裡，耳邊傳來他溫柔的聲音說：「記得嗎？這是你的房間。」
「嗯……」她輕輕的應了一聲，身體因為他的碰觸而變得僵直，聲音也有略微的變化：「為什麼還留著？」
「因為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回來。」他親你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給找回來。」
有離沒說話，只是睜著美眸，在他懷裡愣愣的仰頭望著她，眼睛里寫滿了感動與無措。
他用手遮住她明亮的眼睛，那樣的注視讓他的心很疼。耳邊傳來他有些沙啞的聲音，說：「我想吻你，好嗎？」
『愛的運動』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好像在她的意識周圍撒開了巨大的網，慢慢的纏密，越來越緊。
他掬起她的下顎，唇隨之欺近，帶了一些撒嬌誘哄：「好不好？」
「別……」
才說出一個字，她的唇被他的指尖輕點阻止，她瞪大著美眸，眼睜睜的看著他傾身，越來越近的俊臉，然後湊近的薄唇略微霸道的吻住了自己。
巨吻，是纏綿的，是深情的，鋪天蓋地而來，她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她喜歡他的吻，總是帶著滿滿的佔有慾。她總覺得，說了這些，會讓她看起來像一個色女。可是內心深處的柔軟總是會被他的一個吻就輕易激發，就像此刻只是瞬間，她便軟倒在他懷中，深深沉迷，痴痴糾纏，似乎永無止境。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環住他的頸項，輕輕地回應他索求的吻，一切自製在這一刻全數崩潰，身心回到了過去的激.情甜蜜。
「宸宸，宸宸……你在不在呀！」
「奇怪……大伯明明有說你已經回家了呀！」
猾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迷亂中的有離有一瞬間的恍惚，待到確定有人時，連忙推開了肖宸。卻不想他竟然湊過來，在她耳邊曖昧的吹起：「阿離，你有反應了。你喜歡我吻你。」他溫熱的氣息徘徊不定，牽扯著她的心，糾纏不休。
有離來不及反應，門口就傳來啪嗒一聲，她看去，只見一個小小的腦袋湊了進來，一雙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轉了轉，最後落在房間中央的兩個人身上「哎呀，你們藏在裡面做什麼呀！」
有離一愣，迅速的將貼著自己的肖宸推開。
房門被打開了，小傢伙屁顛屁顛的跑了起來，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抱住有離的腿，仰起小臉，一戳捲髮落在眼前，他毫不費力的輕輕一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天真的童音飆了出來：「姐姐，我們又見面啦，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吶？」
「呃……」有離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身邊的肖宸。
「程小奈，你這是在幹什麼？」肖大少很不滿意的皺眉，不高興自己的女人被小屁孩纏住。
「我跟漂亮姐姐說話，宸宸你不要插嘴啦！」小屁孩眉毛皺成一條蚯蚓，討厭的瞪了肖宸一眼，回頭對這有離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姐姐，大伯說你晚上再這裡睡覺，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呀？」
有離蹲下，摸摸他的自然捲髮，柔聲問：「為什麼啊？」
「因為姐姐漂漂，還因為人家不敢一個人睡覺啦。」
「都已經快五歲了還跟別的女生一起睡覺，你不覺得羞恥嗎？」藍眼睛不甘寂寞。
「那你這麼大還抱著別的女生，你就不覺得羞恥了嗎？」小屁孩不甘心的吼回去。
「她是我媳婦！」他吼了一句。
「她是我漂亮姐姐！」小屁孩一點也不害怕的回吼。
有離頭痛的拍著自己的額頭，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兄弟，簡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倒是吼叫的德行一模一樣，「你們別吵了，這麼晚，大家都差不多在休息呢！」
「哼！」兩兄弟聽話的別開頭互相冷哼。
小屁孩吸吸鼻子，鼓著大大的眼睛里寫滿委屈，可憐巴巴的搖著有離的手：「漂亮姐姐，你跟我一起睡好不好，去我房間吧，我們不理宸宸好不好。」
「哼，就你那小床睡一個你躺上去就滿了，還有臉請別人去你房間睡。」大少爺在一旁涼涼的說。
小屁孩嘴巴立即憋成三角形，水汪汪的眼睛一幅要哭出來的樣子。
：「大、大不了我不睡床，我讓給漂亮姐姐睡。」
「這樣怎麼行呢。」見不得小孩委屈的蘇小離笑著安慰：「小奈乖，姐姐好不容易來這裡，想在自己的房間睡一覺，這間房間有很多姐姐的回憶，小奈不要為難姐姐好不好？」
「哦！」小腦袋晃了晃，很乖的應了一句。
「現在已經很晚了，所以……小奈自己乖乖回房間睡好不好？」
「不好！」小屁孩撅起嘴不依道：「要是我走了，宸宸又會欺負漂亮姐姐了！」
「哎？怎麼會呢？」對小孩的話，她顯然有些不理解。
小屁孩抬頭挺胸很正經的說道：「以前媽媽也是經常嘴巴紅紅的腫腫的，我問她為什麼她不告訴我。可是宸宸有偷偷跟我講說那是因為爸爸欺負媽媽了，還說，那叫做『愛的運動』！姐姐，我走了之後，宸宸是不是又要欺負你了，要跟你做『愛的運動』？」
有離的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
天啊，這個小傢伙不過五歲怎麼會那麼早熟。她瞪了一眼旁邊的罪魁禍首，卻見他露出邪惡的笑，心情似乎一下子陰轉晴，變得大好。
聽到小傢伙這麼一說，是男人都會開心的吧？肖大少人書頓時爆發，蹲下一把抱起小屁孩，在他臉上猛親了一把：「哈哈，程小奈，我第一次發現你丫也有可愛的一面，不愧是我肖宸的弟弟，明天哥哥我帶你去吃你最喜歡的披薩。」
小屁孩二話不說頓時忘卻一切：「真的嗎？你說的，騙人的人是小狗！」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他瞥了眼旁邊臉色很難看的某人：「現在你是不是要乖乖的去睡覺了，不要妨礙我跟你漂亮姐姐做『愛的運動』了？」
小屁孩收到好處，見食忘色的徹底，掙扎著就要下來：「那我去睡覺了，宸宸再見，漂亮姐姐再見。」
說完小身子就往外面衝去，兩條粗粗的短腿比誰倒騰的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