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抑鬱
天玩摸了摸胸口左心房處心跳加快天玩朝空中猛地吸了一下不出所料連體人的氣味減淡了這個連體人究竟是誰死了天玩心中出疑問。
自從遇到原方後天玩的心口不是經常悶得慌就是痛每次慌後會閃過一絲很強烈的感受。除了第一次關在監獄時預測到巴黎會生地震有這樣強烈的感受外再也沒有過了。
又要出事了遠不止第一次預感到巴黎生地震這麼簡單遠不止紐約蟲災這麼簡單生活中埋伏的危險太多了。
天玩猜測馬上在自己身邊將生一次前所未有的災難多年來屹立不倒的聯合體校恐怕將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而聯合體校一旦瓦解全世界的生命也將到了。
拯救地球誰真有這麼通天的本事聯合體校都挽救不了憑什麼挽救地球這災難影響如此地大以至於天玩一次性接受不了它要分段分段地讓天玩分擔看到這次災難的後果。
當然這隻說對了四分之一還有四分之一如原方所想天玩體內有一種因子壓制著另一種因子而這加起來不過對了一半。
天玩走出房間第一眼就能看到與房間相連的世界銀行。我要很小聲地告訴你有那麼一個學生他叫唐有禮中國學生天玩跟他有過一面之緣。取錢的時候銀行卡卡在裡面它竟然不出來了。等了老半天將唐有禮的耐性一點一點磨蝕終於唐有禮怒了一記拳頭狠狠地砸了下去。結果事故生了電壓升高電流沿著唐有禮的手傳遍他的全身唐有禮就這樣被電給電死了。
天玩見到唐有禮的一次就是唐有禮死後的匆匆一眼頭全部被燒焦嘴唇仍冒著煙雙眼睜得奇大。
走過這家銀行就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草坪上有各式各樣的花天玩除了知道玫瑰長什麼樣子外就叫不出其它花的名字了。
草坪二十二世紀末期一道靚麗的風景。天玩很早以前就聽過在荒草林野花開得越是旺盛埋在下面的屍骨就越多。天玩又望了一眼這些人工製成的花不算旺盛也不算枯萎不知道它的下方有沒有埋藏人的屍體。
胸口又痛了天玩搖了搖頭試圖清醒點就在這時天玩看見在這片草坪上堆著數不清的屍體。突然有一個人站起來了全身血液被抽干皮膚乾枯僵硬從人體輪廓依稀可以辨別出這是唐有禮。
伸腳一踩天玩只覺得腳下一空跌倒在地上一隻手伸了過來手很白很小很柔軟是珍妮特的手。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天玩默默地望著珍妮特瞧得珍妮特很不好意思一向外表看起來很大大咧咧地珍妮特不敢與天玩對望。天玩轉身眺望遠方聯合體校四個大字在太陽下閃閃光它還能多久呢。
天玩忍不住嘆了口氣「沒事只是頭有點暈。」
「沒事就好想起來就好笑沒想到你也會頭暈的我還以為你是個鐵打的人沒什麼可以難倒你的。」天玩在珍妮特眼中有時候就猶如一個神無論天玩做了什麼有了什麼珍妮特看起來都覺得是完美的。
「哪能又不是神。」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跟珍妮特做了兩年多的同學平常兩人沒說過什麼話這次的碰面天玩竟感覺那麼親切。也許是珍妮特自內心的關心天玩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這樣自內心的關心猶如一口沁人心脾的靈水融化天玩的冷漠。
「這麼晚了還準備到哪裡去。」珍妮特擦了擦天玩臉上的冷汗。
「就是隨便走走習慣了經常一個人到處亂走。」
珍妮特想勸天玩多多和人交流別這麼封閉自己想想自己和天玩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這一步「真不知怎麼說你好多交幾個朋友吧朋友多了話自然就多了。」
「陪我走走吧。」天玩把手插進褲腰習慣性動作了。
「好啊小女子現在鄭重決定從現在起隨時恭賀大人差遣。」這話是珍妮特想不到的一個這麼冷漠的人前幾天竟然主動跟我做朋友這次又主動開口要我多陪陪他。
天玩和珍妮特沿著籃球場走沒有特定的目標走到哪算哪。「聽說你愛了一個人五年是不是真的。」難得跟天玩有一次聊天的機會珍妮特哪能放過事實上這句話珍妮特早就想問了。
天玩神情有點恍惚「算是吧。」
珍妮特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哪個人有這麼大的魅力呢我認不認識見沒見過。」
天玩笑了笑沒有回話很多時候天玩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回答天玩轉移了話題「最近有什麼感覺不對沒有。」
「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珍妮特好奇地盯著天玩不曉得為什麼天玩會突然冒出這個問題。
「沒什麼隨便問問。」難道我的感覺錯了嗎土壤跟金屬在她體內的氣味跟上次相比是變淡了。可是這麼多天了為什麼珍妮特感覺不到異常。
老天究竟想要玩什麼。
天玩面帶愁容珍妮特勸天玩早點回去休息兩人在校內走了十幾分鐘散了。
回去的路上珍妮特蹦蹦跳跳地跑著她好久沒這麼高興了回到房間珍妮特又莫名的傷悲了。
快樂來得太快去得也太快。
房間跟天玩房間布局差不多這是學校給他們的特權他們都太優秀了。當然還有他們特殊的關係跟地位。
珍妮特有抑鬱症跟她姐姐珍子特的抑鬱是完全不同的。珍妮特的抑鬱是針對自己她姐姐珍子特的抑鬱是針對所有人。
抑鬱寡歡不是一個好現象。
珍妮特蜷縮在牆頭的一腳喃喃自語我困在自己設下的圈套無法自拔。
勾勾手指頭一百年不許變這是你告訴我的。
一切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