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叛徒
瞭然點點頭說：「嗯！即使你不問，我也是要說的。我正是屬於閑散的修身者。不屬於任何的門派。我修鍊的法門也是由一位不知名的散仙傳授而來，同時按他的指點，融合所有能為我所用的功法。
「就在三十年前，人世間突然多出來很多來自異界的靈者。我說的異界，指的是除人界以外的其他五界。人界和這五界都有辦法相通。前往鬼界的通路是單行道，讓人的靈魂單向通過，很多人死後就到達那裡。人界前往神界的通路雙向通行。可是，只有那個雙重性格的神的使者才能通過。前往仙界須有仙族的接引者、接引船。還有魔界、法界，都不是容易能去的。可是三十年前，異界靈者大量來到人世隱居。直到四個月前，隱居的靈者被一群自稱為破曉晨光的傢伙趕走了。沒走的也被迫加入破曉晨光，或者被追殺。附帶人類中有靈力的人也遭了秧，我的老友相繼失蹤，使我對瑜珈龜息術越來越依賴。我也要保護自己啊！所以一會兒也請你們說說來歷。
「至於宗教的問題。我可以這樣說，我並非虔誠的佛教徒。神佛轉生，三千世，三千界，無有變化。正如同前世來時。故佛稱如來。其實所有的神佛是同一個人。神跡加上神使們在人世的作為，人們按自己的理解創造了多種宗教。本來這些宗教是要統一的，可是被野心家們操縱，反倒成了亂劫的緣由。」
聽著瞭然的解說，大家都知道這是在說破曉晨光在人世起的作用，只是都不願意點破而已。陳笑反倒笑問：「那麼，那位神，為什麼不過問這些事呢？」
瞭然說：「神做的任何事，時間一長，都要被認為是錯誤和可笑的。一方面這世界本就沒有固定的真理，另一方面，神的性格就是世人的性格。甚至所有的祈禱和願望都能找到矛盾的，就象陽光嚇的影子。總之，亂世和神沒關係，因為神連他自己都統治不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風小亦等三人連連點頭。風小亦說：「這麼說來，你是靠瑜珈逃過破曉晨光的追蹤。而你在人世的目的就是和製造劫亂者作對，順便告訴世人宗教的真相，希望恢復人界和其他世界的秩序。」
瞭然說：「是的！我基本就是這樣的想法。」
陳飛、陳笑說道：「唉！早這樣說我們就很明白了。」瞭然無奈地搖搖頭。
風小亦說：「我們也應該詳細介紹一下自己。但是我們都思維比較簡單。我們的目的：搗亂！不讓破曉晨光順順利利的繼續力量，進攻幻界。哦，幻界就是你說的那五個異界。我們的身份，我屬於閑散的仙人，魔者，是雙重身份。他們是妖，也是練習了仙法的准仙人。這麼說，我們就算互相了解了吧？」
瞭然沉思片刻，說：「你們有人去過異界？」
「是的！」風小亦答應道：「我是從那裡來的。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三十年前是所謂的異界戰爭迫使仙魔諸族和破曉晨光來到人世定居。現在人世是破曉晨光的唯一老巢了。幻界戰爭基本平息了。」
瞭然愁眉苦臉的說：「這麼說來，那個世界也有戰爭了？」
「是啊！凡是有思想的世界都會有紛爭。破曉晨光採用消除反對者的辦法，還是能控制住局面的。我們就是要讓他的辦法失靈。」風小亦說。
「好！我們一起干吧！做一個孤獨的世外高人，不見得就能長命百歲。我瞭然也就再犯痴病一次。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留得性命也算貪念。不如按照我的喜好，陪你們搗亂一場。」
當即，幾個人密謀由瞭然和陳笑去南太平洋小島，發展新的「業務」。
震撼掛件經過運送國外經瞭然加工后，用傳銷的模式銷售全球。這間公司名義上是當地的出口鳥糞磷酸鈣的肥料公司，實際上是和風小亦初創的偽裝掛件公司相同性質的地下靈器集散點。
隨著雷隱劍和冰凍法杖的出售，風小亦的地下業務發展到了世界各個角落。這許多的業務就由陳笑、陳飛主要負責。不斷還有人進入高層的管理職位，擔任陳氏集團的地方諸侯。一共是四項產品，運作在成千上萬人的手中，正為風小亦打開人類世界最高層統治者們的大門。金錢和美女都是通往權力的捷徑。而有了金錢，美女也就有了。陳笑經常對風小亦說：「你作為這一靈幻產業的真正大老闆，為何不享受其中的樂趣，而把管理完全交給我們呢？」風小亦總是以仙族固有淡泊的心態來推脫。其實他的修鍊也到了將有重大變化的時候了。每天清晨吸收天地靈氣的時候，他總是隱隱約約看到些從來沒看到的宏大場景。具體是什麼，卻又不得而知。
陳笑將要繞地球大半圈，一路送些貨物到各個國家。這次她還要給陳飛稍去一大堆東西。那是總部設在非洲當地的雷隱劍總公司的全部產品，足夠兩個月出售的。
生意的順利讓陳笑常想，金錢真的就對靈者的事業有幫助嗎？破曉晨光好象並不注意控制金錢的流通啊？他們只是尋找有人靈力的人。然後不知道如何讓他們消失。
陳飛高興的接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妹妹。妖精現在很少了，在陳飛和陳笑結婚的時候，他們正是對方唯一的選擇。嘲笑他們的人類注意了，人類的祖先據說也是兄妹通婚的。禁止不同輩分的人通婚，在遠古的某一個時候，已經算是天大的進步了。
陳飛發現這次陳笑經過後的城市發生了些事情。有幾個分公司的骨幹人員神秘的消失了。陳飛通過傳音入密的方法聯繫也沒有任何迴音。已經有幾個城市的業務因此而完全停頓了。
焦急的等到陳笑到來，陳飛希望陳笑能對那些城市大量失蹤業務人員有所了解，至少也能提供一些線索吧！簡單的說了一下，誰料陳笑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了那些事。
「笑笑！你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沒有啊！你在想什麼吶？」
經過簡單的對話，他們已經到達陳飛建在當地的倉庫了。在保衛嚴密的一座大樓的地下室，陳笑拿出風小亦的藏象環，念動咒語，藏象環上方打開一扇門一樣的出入口。「阿飛！小亦這次就讓我稍了一半的貨物。剩下的空間用來放分公司的零雜貨物了。雷隱劍我是直接由小亦設在西部邊境的倉庫內取來的。就是這些了。」
陳飛幫陳笑搬出了所有雷隱劍。陳笑正要把藏象環收好，陳飛卻說：「我來拿著吧！我剛好要去找小亦說點事。我稍給他吧！」
陳笑疑惑的看看他，笑道：「你今天有些怪怪的啊？還是我來拿藏象環吧！……」
她接過藏象環掛在脖子上。可她話還沒說完，陳飛猛然在她的脖子后一擊，陳笑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
「哼哼！敵人已經被我的陷阱撂倒了幾個了。陳笑啊！破曉晨光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出賣朋友。甚至出賣丈夫！」
陳飛按動一個按鈕，這間位於大樓最裡面的倉庫慢慢向地底滑去，周圍是輕微的嘎吱聲。再拐過一個彎，實際上是穿行在長長的通道，房間象一輛火車的車廂一樣移動。
地底的通道通往海島外的深海。陳飛默默地用繩索捆綁著陳笑。一切跡象表明，她轉向破曉晨光陣營了。否則絕不會一路引領敵人到來。要知道，規定的甩掉跟蹤敵人的迂迴路線，還有特殊的方法是必須使用，而且使用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很有效的。
陳飛將幾把雷隱劍外包裹的布片抽出來，雷隱劍就隨便扔在地板上。他小心地在陳笑的手腕、脖子等處墊上柔軟的布片。一會兒，陳笑被綁縛成一個直條條的棍子。陳笑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絲毫不能動彈。轉動眼珠，看到四周還是那間倉庫，還是只有陳飛一個人。她驚訝地問：「阿飛！你在幹什麼？」
陳飛不言語，按動另一個按鈕。嘎吱嘎吱響聲大作。房間兩側露出兩個舷窗，前面的一面牆壁則整體升了起來。操作室，巨大的玻璃外是兩道光柱照亮了的海洋中的游魚。這房間就是潛艇的一部分。
「怎麼逃到海里來了？」陳笑問，她相信陳飛綁住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陳飛並不答話。手指忙亂地操縱著聲納和武器系統。潛艇微微一震，陳飛已經發射了一顆魚雷。一會兒，傳來很大的波動，陳飛滿意的笑笑。又操縱潛艇加速前進了。
聲納顯示屏上的紅點又亮了起來。同時紅色的警報燈也亮了。陳飛立即按照防禦系統提示讓潛艇作出了規避動作。然後，又是一連串的操作。陳飛獨自駕駛的潛艇反而勝過了對方先進的正規艦艇。對方在幾個閃避動作以後，又從屏幕上消失了。警報解除。
陳飛扶起陳笑坐好，象是自己做錯了事一般小聲問到：「敵人總能找到我們的人，能找到我們。是你帶領他們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陳笑苦笑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如果我要做叛徒，也會和你說，和你商量的。那是因為我們的情分。我能修鍊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並非因為放棄思想而得來的，全是因為你和風小亦。我能出賣你們嗎？有問題，放開我，我們一起來解決。」
陳飛看了看她，她的目光中沒有一絲的緊張與愧疚或者隱藏著什麼。「我也絕對不會相信你會出賣我。可是敵人的行動都是圍繞你進行的。」陳飛說著，還是解開了陳笑身上的繩索。
陳笑活動活動手腳，對陳飛說：「現在，讓我了解一下事情的具體情況吧！」
於是陳飛給她講起這次行動中前前後後的諸多疑點。損失是巨大的，陳笑聽得直皺眉。
聲納顯示屏再次亮出紅點。敵人接近中……
陳笑飛快的發射了兩枚魚雷。敵艦躲過一枚，卻被另一枚擊中。陳笑讓潛艇拐個大彎，就甩掉了那艘受傷了的敵艦。
「你比我還強啊！」陳飛說，「可是這次在路上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
陳笑聽到陳飛說「不小心」幾個字，說明他不再懷疑自己了。陳笑深情地看了一眼他。
思索一會兒，陳笑說：「一定是不久前在進入非洲一個國家時，打的防疫針有問題。可是很多人都打了啊？」
陳飛說：「人類科技發展出了一種能植入人體中的納米晶元，也許一個血紅細胞大的跟蹤器件也能造出來。再加上破曉晨光掌握的魔法，有可能有一種距離較遠，穿透障礙能力超強的跟蹤器件已經被植入了你身體中了。對不起，笑笑！我不該先懷疑你，畢竟敵人的招數是防不勝防啊！」
陳笑叫到：「不好了！敵人又追來了。魚雷已經不多了。」她想了想，脫光了衣服，一個魔法火球燒光了衣服。剩下的灰燼也壓縮成細小的一丸，被她放出潛艇以外了。渾身一絲不掛的陳笑來到陳飛面前，嬌媚的笑了笑。
陳飛窘迫的說：「現在情況緊急，還不是做這些事的時候吧！」
「汽！現在唯一可被懷疑的就是我的身體了。你立即用魔法掃描我。找到別的靈力氣息，那我們的猜測就是對的了。」
「好！」
潛艇在自動駕駛著，敵人越追越近。陳飛仔細的掃描過這具成熟女性的身體。從頭髮到腳趾，連每一個毛孔都不放過。由里到外仔細的掃描過後，陳飛說：「是有一絲靈力不是熟悉的你的類型。可是它的位置卻很不固定，在全身很快的遊走著。胸部、臀部、頭部都有經過。」
陳笑說：「看來是在血管里的納米魔法器件了。除非我把血液流出來，一滴也不剩，才能抓到這個姦細。不過我還有辦法。先收拾掉後面的跟屁蟲。」
收拾掉一艘敵艦，對風小亦身邊的資深級妖仙來說，還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魚雷已經不夠用了。陳飛發射掉最後的一顆以後，聲納顯示屏上空空的。可是他還是沒有半點喜悅。要是敵人再來怎麼辦？！
陳笑說：「這艇上不是還有一艘救生小艇嗎？我們就利用它來逃避追捕。」
「嗯！是有！你說怎麼做。」其實陳飛一向都很依賴比自己聰明的陳笑。
「我去看看！」陳笑打開后艙的封閉門，向救生艇走去。密封門在她身後關上的一瞬間，陳飛看到了她詭異的一笑。這一笑，究竟意味著什麼？陳飛一下子覺得腦子很亂。
聲納屏幕上又多了一個點。和以前的不同，這個點距離潛艇很近很近。陳飛立即緊張起來，通過艇內的傳聲器大喊道「笑笑！快回來。敵人已經到附近了。」
沒有迴音。那個潛艇近旁的物體向遠離潛艇的方向駛去。潛艇的速度加上那個遠離的物體的速度，顯得它離去的速度很快，很匆忙！這是怎麼回事呢？陳飛要把去了后艙的陳笑找回來。有她在一起他心裡才踏實。
后艙空無一人，救生艇也被釋放了出去。陳飛知道，他的笑笑一個人走了。
「吼——」陳飛大叫。周身的靈力瞬間外瀉。衣服被沖成絲絲縷縷的飄飛在他身邊。就連風小亦製作的那個偽裝掛件也被強大的靈力震成飛散的粉末。
陳飛大吼一聲，聲音在海底只是振蕩在他所在的潛艇之內。陳飛攥緊了拳頭，卻不能擊中任何敵人。他深吸一口氣，靈力一散之下，迅速回收。四周的靈力被他吸收的乾乾淨淨，包括風小亦附著在掛件上的靈力。而且，在這艘潛艇附近形成了一個靈力真空帶。海底的一個飄蕩的靈體也被吸引了過來。
這個靈體正是龍鯉和白虎靈體的同類。不同的是，自從他到達地球上以來，就飄蕩在深海，根本不知道還可以和幻界靈者合體這回事。和人類締結靈體盟約，提升自己的能力以便回到自己的世界，它更是沒有想過。純能量的靈體是不是和人合體后才有的**，這樣看來好象是真的。
總之，它被陳飛的真空圈吸引來到陳飛身邊。它本來只是好奇而已，順著這顧吸力去看看。不想卻被陳飛一下子吸到了體內。
陳飛大吼一聲之後，體內突然湧入無限龐大的一股靈力。陳飛還在失去陳笑的迷茫之中，對自己的身體凌空懸浮起來沒有一點察覺。那個進入陳飛身體的靈體感到這個地方比自己深海洞穴的住處舒適多了。雖然地方有些小，但吸收靈力很方便，地方可以改造大些啊！隨遇而安的它就決定住這裡了。吸收了靈力，它感覺自己很吃得很飽了，就決定睡會兒覺。
陳飛從空中落下來。雖然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還沒來得及在意。他操縱潛艇離開這一海域。航行了一段時間，再不見敵人追來。想到是陳笑犧牲自己換來了這份安全，陳飛一下子又淚如泉湧。他知道陳笑這次去一定凶多吉少，可憐她離開時還是赤身**，連一件衣服也沒有穿。
陳飛深深的自責，自己要是一開始不懷疑她，和她一起想辦法，也許還來得及。越是這樣想下去，就越是痛苦。陳飛抓住自己的頭髮，沉聲嘶吼：「為什麼？為什麼啊？我總是這麼笨！我要報仇！」
一個空靈的聲音從陳飛心底傳出來：「怎麼了啊？別問我，我不知道！能幫你什麼忙嗎？你說出來。」
陳飛懷疑自己精神分裂了。怎麼能自己和自己說話呢？他愣愣地想：「這是誰啊？」
「我就是我啊！」那個心底的聲音說。也不能責怪海底靈體不說實話，它早把自己的名字忘記了。
「那麼，你能把我的笑笑找回來嗎？」陳飛試著問。
「就是那個剛才和你一起的生物嗎？」海底靈體剛才在附近把潛艇上的情景都看到了。
「就是她！」
「我試試！」海底靈體說完，陳飛覺得頭頂百會穴一涼，一道靈力飛出，片刻又從原「路」返回了。那個心底的聲音說到：「我找到她了。」
「她在那裡？」陳飛馬上睜圓了眼睛。雖然他面前什麼人也沒有。
「她的身體在最深的海溝的最深處。血液散布在淺海和幾條鯊魚的體內。靈魂休眠在她體外的一個環狀的東西上。」
「那是藏象環！她還有救嗎？」陳飛說。
海底靈體說：「這個要看她的造化了。她身體沒有損壞，只是缺乏能量。我用靈力分佈在她周圍。希望她能吸收了好自己浮上淺海。那麼深的地方，你們是無法到達的。」
「那好吧！我們去找風小亦，想想其他辦法。」陳飛聽到事情還有轉機，放下心來。他問：「你是我分裂的另一半嗎？我好象沒有瞬間搜索海洋的能力啊？」
「我當然不是你啦！我的身體很大，生活在海洋。用你們的話說，是純能量體的生物。不過，我很喜歡和你呆在這同一個軀體之中。你不會嫌棄我吧？我可以給你幫忙哦！就象剛才。」
陳飛說：「謝謝你了。我不會嫌棄你的。我現在失去了自己的朋友兼妻子的陪伴。你就做我的朋友吧！我們也好說說話！」
「好啊！」
「嗯！有一個叫莊子的寫手，寫過一個奇幻小說。『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我在人世看過他說的大海里的大魚的故事。既然你說你很大，是靈體生物。我以後就叫你鯤靈吧！」陳飛說。
「鯤靈！呵呵！我的名字嗎？太好了。」鯤靈說。
「我們去找風小亦吧！」
風小亦悄悄離開自己的住處，跑到海邊來接陳飛。自從陳笑這次走了以後，他就有種不好的感覺。到後來，從非洲到南太平洋的一系列分公司出事後，他更擔心那兩個妖了。再聯繫的時候，沒有一點迴音。直到今天早上自己教陳飛的傳音入密法傳來了消息，他才趕向了海邊。
潛艇浮出海面，陳飛凌波飛越不斷距離的淺海來到風小亦身邊。風小亦喜到：「你身子更輕了，功法大有長進。」
陳飛卻愁眉苦臉地說：「陳笑沒有回來！她出事了。」
隨著陳飛述說著陳笑寄身深海的過程，風小亦漸漸的被破曉晨光的暴行激怒了。風小亦發誓要想盡一切辦法，弄疼破曉晨光。要引出他們的頭目，引出那些想控制世界的野心家，陰謀家。或者至少要查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
陳飛最後說：「我還認識了一位純能量的生物。他本來生活在深海。名字叫鯤靈。就是他幫我找到陳笑的下落的。陳笑為了不被破曉晨光們抓到，放幹了自己的鮮血。這些也是他告訴我的。」
「哦！是這樣啊！」風小亦想起那個和自己締結靈體盟約的龍鯉，「我也有一位這樣的朋友，我身體里靈力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她吸收來的。只是不見她再露面了。」
「鯤靈，你能出來見見我的朋友嗎？」陳飛問自己的體內住著的那位。
「不能！我並沒有實體的形象。」鯤靈回答。
「小亦！很可惜他不能出來見你。他沒有固定的形象。」陳飛說。
風小亦說到：「那也謝謝他了。能在那麼深的海中找到陳笑的身體，本事不小哦！」
陳飛說：「哦！他說了，他對很小的靈力波動都有感應的。要找個人不難的。」
風小亦突然想到何不借鯤靈的力量打探一番破曉晨光的情況呢？就把這意思對陳飛說了。自然鯤靈也就聽見了。陳飛就說：「他說，可以試試。不過，我的隱藏掛件失去了。害怕一會兒暴露了身份。我們還是去安全的地方，然後讓鯤靈好好搜索一下。」
「好！」風小亦和陳飛向他們的住處飛去。陳飛乘坐的潛艇自動駕駛，駛向海底某處，等待新的靈力指令激活以後自然會再駛出來。
回到住處，風小亦卻並不急著讓鯤靈搜尋破曉晨光的情況。而是讓他和陳飛先標明陳笑所在的海域。然後風小亦整整一天沒有出門，把自己關在房子里。第二天晚上他獨自出去了一趟，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回來。陳飛發現他很疲憊。風小亦告訴他，自己去了陳笑在的那條海溝。下潛到三萬多尺深就不能再潛下去了。自己的功力顯然不夠。龍鯉也沒見出來幫忙。試了幾次，也就回來了。希望鯤靈多觀測陳笑的動靜。一旦她能到達三萬尺深的深度，自己就立即去就他回來。
「謝謝！」陳飛不再說其他話了。其實他真的很感動。
「現在能讓鯤靈探索一下靈力的分佈嗎？」風小亦說。
「我問問他！嗯！他說可以。」
陳飛打開電腦，調用一個電子地圖的程序。他閉起眼睛，任由鯤靈佔用視覺神經。鯤靈的觸感發散到外面廣闊的世界中了。他的觸感並非實在的靈力，而是一種更加稀薄弱小的能量波。現場的情形就變得很怪異。陳飛閉著眼睛在電子地圖上點點畫畫。他的手飛快的動著。
屋外的太陽全部升起來的時候，陳飛爭開了眼睛，他自己先「哇」地喊了一聲。風小亦則一直看著電子地圖。並沒有被他驚動。
只見那地圖被分開畫了另一個畫面。整個地球被分開成了兩個部分。一是原有的地面部分，一是新增的地下圖景。
地面上，那些星星的點點綠色小點就是零散的靈力分佈位置。一個點就是一個具有靈力的人。那些分佈在地面的點都顯得很孤單。因為孤單，就顯得很黯淡。風小亦所在的地方就兩個點。那代表風小亦和陳飛兩個人。
地下的圖景卻象地面人口的分佈。大大小小的點累加擁擠，一個一個的大斑點象城市一樣散布在地圖上。即使零散的綠點代表的小鎮也比地面上最密集綠點的地方要明亮耀眼的多。
風小亦和陳飛看了很久。風小亦還想靠反對派去搞亂破曉晨光的秩序，現在看來希望不大了。地底深處竟然是另一個世界。風小亦的戰略顯然需要調整。
再看了一遍那份靈力圖，風小亦對陳飛說：「把他毀掉。落在他們手裡就糟透了！」陳飛馬上動手去銷毀那份電子地圖。風小亦象猛然從夢中驚醒一般，他打算聯絡散布各處的靈者，組建幻界聯盟共同對付破曉晨光。風小亦問陳飛：「問鯤靈一下，地底一共有多少人。」陳飛猶豫一下，是在和鯤靈交流，他說：「三千多萬個。」
風小亦疑惑地說：「比地面上的人口少多了。所以他們才牢牢控制地面上的人類社會。對出現的靈者全力追捕。一定是地下的世界很依賴地面的某種東西。」
他剛說完，不料陳飛就說：「鯤靈知道，他們需要人類社會的科技和生產能力。因為有許多的物質流向地底，又有地底的物質循環出來。可能是廢物垃圾吧！」
風小亦恍然大悟說：「這樣一來，我們給破曉晨光搞破壞，還是能有所作為的。我估計，我的購物任務也要提前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