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戰神

玄色的長袍滿捲風塵，

目光就是絕世的好劍。

金戈鐵馬的敵陣，

他走了過去，

就象一切都是虛無幻影——摘自美麟閣主赤雲著《空虛戰神》。

陳飛打開門進屋，見到風小亦默默地遙望西方，目光穿透房間的牆壁聚焦在未知的虛空中。

「小亦，想念你的那些鄉親們了吧！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陳飛說。

「哦！是嗎？什麼好消息。」

「你要幫他們採購的東西，現在都採購齊了！」陳飛表情複雜的說。風小亦到人世本就是為了購物而來。一年的時間也快到了，風小亦也該要離開了。自己從開始追隨風小亦到現在，以後會怎麼樣？

風小亦說：「你跟我去一趟希夏幫馬的冰凍城堡吧！那是魔族建造的。我們把採購的東西都帶上。」

「好！」陳飛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兩個利用從瞭然和尚處學來的瑜珈龜息功，加上風小亦的組合結界、飛行術，用了兩天就到了喜馬拉雅山下。就這還是饒了一個大***的結果。陳飛的靈力幾乎要趕上風小亦的了，他進步的非常快，是因為那個超級靈體生物鯤靈在起作用。

在山下住了一周，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風小亦和陳飛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附近不多的人們，直到完全確認沒有人跟蹤，他們才向山裡走去。同樣的隱藏靈力，隱藏氣息，隱藏蹤跡，向上攀登，風小亦心情卻激動了起來。自己不會輕易回到這鄉親們的藏身之處，回來了，並且完成了購物的任務，不知道是否會順利回到幻界。留在人世的時間究竟還有多少？

在冰封魔堡前，風小亦讓陳飛稍候，自己對著光潔的冰牆走了進去。

冰牆后的魔堡內空無一人。

「木頭叔！水阿婆！……」風小亦呼喊著他們的名字。可是沒有他們的影子，什麼也沒有。

風小亦退出了冰封魔堡，叫過陳飛，說：「他們不在。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都進去吧！」他告訴了陳飛進入的方法，兩人一起進入了魔堡之內。

寬敞的城堡內由精巧的機構把陽光折射進來，裡面並不陰暗，冰凍的牆壁反射著光線使這裡沒有一點黑影。兩人找了一遍，一無所獲。風小亦的眉頭緊鎖，腦子飛快的想想著各種可能發生的事，又都被自己一一否決。

「快看！這是什麼？」陳飛的叫聲把風小亦從思索中拉了回來。

一隻鑲嵌在冰壁中的玉環露出了半邊，在漫射的光線下閃著淡綠的光澤。風小亦走上前，用手拉了一下這個玉環。忽地玉環化作粉末。木頭的幻影突然出現在城堡中。風小亦衝上前去，伸手去拉木頭，結果手指從空中滑了過去，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小亦！你回來了！」那位木頭說話了。風小亦連忙應聲道：「我回來了！鄉親們呢？」

木頭頓了一下，接著說：「小亦！這是播放的我的影音資料。你認真聽，別說話！」風小亦含淚點點頭。

木頭的幻影說：「大家都叫我木頭。其實我的名字是木森。受傷以前，在整個幻界木系的法術可能就是我最厲害了。所以我成為了魔界的第一護法。在破曉晨光叛亂開始后，很多人來到人世養傷，幻界各族的都有。可是大家都一心想要回到自己的家鄉。在那裡各人的本性不被壓抑，靈力自由的合著自然的節奏生長。那是個美麗的地方，雖然也會不太平。但是幻族的人無論身處何地，都無一例外地深愛著它。

「由幻界到達人世很容易。然而從人世到幻界就很難了。唯一的通道是人死後通往鬼界的魂魄之路，經過這條路的人會失去一切力量，大多數時候連記憶都失去了。

「後來，各族就發展出了接引工具。由千百靈者做法製作的法器。有水上的，也有空中飛行的，這些交通工具的共同特點是有一縷靈力和幻界的五神山始終保持著聯繫。無論怎樣的法術都不能將這種聯繫破壞。當然毀了船也就沒有船倉了。接引船是仙族製作的最好了，現在你就可以自己製作一艘。

「小亦！讓你買的東西裡面，有幾種是製作這種法陣需要的物品。這個法陣就象簡易的接引船一樣能夠讓你一個人飛往幻界。速度很快，幾乎不可能被攔截。

「你一定想問，怎麼能夠把這個接引法陣的靈力聯繫到幻界的五神山上呢！我們這一年來就是做的這個工作。現在，我們的魂魄都在幻界之中，但是所有的力量都留在這座冰封魔堡之中。你按照下面的方法，就可以製作法陣。在魔堡中使用法陣，就能讓完整的你返回幻界。」

說到這裡，木頭，或者說是木森大護法，他得意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小亦！破曉晨光可能想不到，虎神單的擁有者還是回到了幻界。他們一直在到處尋找你。他們鼻子很靈呢！你早點回來。好了！下面是法陣的製作使用方法。很簡單的。你準備好了就在魔堡中運行。嘿嘿！聽好了……」

風小亦留著淚記下了木頭說的方法。然後試了一下，在魔堡中果然有和法陣相同屬性的能量象一根極細的絲線延伸向遠方，這種能量不能被靈者覺察，卻彈性很強，在法陣中連綿不絕。

風小亦沒有運行接引法陣。他只是對陳飛說：「走吧！我們回城裡去。」

陳飛說：「你不回幻界嗎？」

「我們還有事！我會耽擱些時日。到時候我會和你一同會幻界的。」風小亦說。

「你有辦法帶上我嗎？其實我還很喜歡在人世的。」陳飛說。

風小亦點頭很肯定地說：「有辦法！不過我們去了幻界，我還是要再到人世來的。現在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陳飛心裡對木森護法的做法感傷很多，卻被風小亦冰冷的態度所震驚。他緊走幾步跟上了離去的風小亦。表現的如此冷漠，風小亦心裡一定掩藏著什麼！

在中亞瀚海腹地，一場戰鬥正急促的展開。人類某大國的士兵對付當地的一支游擊隊。

啪！一個火球在裝備齊全的士兵的一方炸開。火焰噴洒到十幾丈的範圍以內。那些衣衫襤褸的游擊隊還有這麼先進的燃燒彈！士兵們興奮起來，整天用大炮打蒼蠅，無聊的要死。終於可以有點刺激的戰鬥了。實話說，這種對付當地游擊隊的戰鬥，想要負點傷都很難，生命危險更是沒有。對於訓練有素的特種兵職業軍人來說，就有些太無聊了。

可是今天那些游擊隊分明是想打一場陣地戰。「哈哈哈！」這支特種兵小分隊屬於精銳的海狗部隊，他們有人已經在嘲笑對於對方指揮官錯誤的指揮了。哼哼！陣地戰，你們以為買了幾個先進的燃燒彈就能夠打陣地戰么！

士兵們按照規定的程序穿上了所有保護裝備，防彈防火的衣物頭盔，防塵防毒的面罩，紅外觀測儀，激光瞄準儀。都準備好了，他們躲在大石頭背後照樣可以看到游擊隊員們的行動。指揮官一揮手，有條不紊的進攻開始了。

咚！一根木棒被發射過來，正打在最前面一個海狗隊員的臉上，那名隊員慘叫著伏下身子跑了回來。然後又是幾名露頭的成了傷員。怎麼會這樣！看來該發揮遠程武器的威力了。

一陣狂轟爛炸之下，游擊隊的陣地上沒了動靜。海狗們小心翼翼地向前推進了。就在著一刻游擊隊開火了，各種不同武器發出不同的聲音。這支雜牌軍的火力挺猛烈的，不過打不住海狗們。海狗的隊長不禁又笑了，在掩體後面等待一會兒，現在要做的就這麼簡單。

「啊！」竟然有一個笨蛋被子彈打中了。海狗隊長不禁為這個倒霉鬼搖了搖頭。「不要玩兒英雄注意了！按照作戰手冊完成進攻。要不然會被打中的。啊喲！」正在講話的他突然也被擊中。莫非這子彈會拐彎？

「撤退！」他斷然命令道。果然沒有一點英雄主義的氣概。稍微有點困難就打算逃走了。

可是他的命令還是遲了些。

轉眼間，海狗們都負了點傷。有一半的隊員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沖在最前面的隊員看來是永遠都不能回來了。

「請求支援！敵人使用了新式武器。」呼叫支援的海狗們在聲嘶力竭的喊話中終於體會到了恐懼的滋味。隨著戰鬥的繼續，他們發現掩體和防彈器材好象不起作用了。子彈會拐彎嗎？會自己尋找對方身上的薄弱點嗎？莫非這子彈附有魔法。

終於，海狗隊隊員們的撤退行動結束了。以全體的死亡而結束。本來還可以抓幾個俘虜的，可是聽到遠處直升機的聲音，游擊隊為了準備下一場戰鬥，迅速決斷地殺死了那幾個不停叫喊要投降的海狗們。

只來得及運回海狗的武器，兩架裝甲直升機就飛進了游擊隊的視野。嗤嗤的穿甲導彈發射的聲音讓游擊隊員們蜷縮在一起。

風小亦打開防護結界，漠然地看著導彈在眼前爆炸。陳飛變化成當地人的大鬍子模樣，悄悄地對一枚火箭筒實施了法咒。風小亦打開結界，火箭筒發射出一條火龍。一架直升機在空中靜止不動了很短一瞬間，然後爆炸。游擊隊員們爆發出一陣「烏拉！」的歡呼聲。那種裝甲直升機欺負他們很久了，沒有對付的辦法也很久了，今天終於見識到了激動人心的一幕。

另一架直升機憤怒地發出了機載的兩枚大塊頭的穿甲貧鈾彈。當炸彈快要接近游擊隊陣地時，竟然饒了一個大***，飛向了發射他的直升機。飛機上的一名中尉大吼著：「引爆它。引爆它！」武器操作員猛按引爆按鈕。這種聰明炸彈在即將碰到直升機的時候，終於被引爆了。直升機被它也引爆出更大的一團火光。

殘骸落地似乎用了很長的時間。落地！四周變得悄無聲息。

「烏拉！真神萬歲！」所有堅強的和尿褲子子的游擊隊員們都衝出陣地，跳上了天空。「哈哈哈哈！我們也可以打陣地戰了。偉大的真神萬歲。」游擊隊長沒有和慶祝的人們一起出去。他看著陳飛這位和自己族人長相差不多的大鬍子，語氣萬分誠懇地說：「尊貴的客人，您可否向這位神界的代表說說。留在這裡，我們都會是他忠實的追隨者。」

「不！我們大家現在要立即離開。我和這位代表也要去更遠的地方。不過，我們會給你派來一位抵抗組織的魔法師。他能夠虛擬出飛機大炮，也能夠保護你們不受物理傷害。他和我一樣，是這位神的代表的忠實夥伴。」陳飛說。

「感謝偉大的神的旨意。」

「好了！護送我們離開吧！用你們的方式秘密地送我們去下一個反抗魔鬼的勇士的基地。」

「是的！我們現在就走。」

風小亦和陳飛輾轉從瀚海到叢林，從高山到雪原，帶給了反抗者新的希望。眾多被佔領和未被佔領的小國家的人們以為神跡再現，再加上隨後前來支援的自由靈者的加入，人們的戰鬥意志更加的堅決。可是很快，他們發現大國部隊裡面也有了各種各樣的魔法師。「他們是魔鬼派來的，和我們的真神派來的魔法師完全不一樣。」反抗大國的人們這樣安慰自己。

風小亦知道，不能再明目張胆的增加靈者投入普通人的戰爭了，那樣只能刺激破曉晨光也投入更多的靈者。短短的一個月時間，風小亦和陳飛走遍了有紛爭的地區和國家，他支援給他們更多的近身搏鬥用的法器。

另外，還給了他們大量的隱藏靈力的掛件。有了這些，就可以放心的發現並培訓那些有靈者潛力的人了。分撒在各個抵抗組織里的自由靈者，被要求更多的培訓人們靈術。只有靈者的後代才能學習靈術，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遠古大神在體內留下潛質的人們數量遠比估計的要多。他們的發展潛力照樣驚人。風小亦懷疑魔族仙族等種族其實就是經過篩選后的遠古神的後裔。

發展大量的初級靈者，這個獨特的武器破曉晨光不可能照著學。風小亦的目的：一、普及靈術。這是破曉晨光最害怕的。二、增加吸引力。反叛者的物質水準低於大國集團。但靈術給他們在當地百姓中樹立良好的聲譽。

不要求戰勝對方，只要求維持現狀，並慢慢的改變現狀。這種看似溫和的戰略也受到那些遊離在主流文化之外的小型較封閉的社會的歡迎。

風小亦和陳飛布置了一個巨大的人世陷阱以後，風小亦預測破曉晨光終究有被激怒的那一天，當他們沉不住氣全面暴露的時候，幻界各族的打擊就應該降臨了。應該是會幻界去的時候了。回去的方法是很殘忍的，但是也很爽。

風小亦讓陳飛和他一起去幻界，說這在技術上沒有什麼問題。出售法器的地下公司則由陳飛交給幾個心腹的手下，收入則以資助那些反對破曉晨光的人貨組織為主。

陳飛一直問風小亦究竟不靠法陣和接引船怎麼去幻界，風小亦只是冷笑不語。

這一天，風小亦說，我們走吧！試試我的辦法。這個辦法就是屠殺。在千萬條去往鬼界的鬼魂帶領下，去往幻界的五神山。風小亦研究了木頭留下的法陣，發現是一種奇怪的保護靈力的法陣。有法陣保護的話，在到達五神山的時候應該我們還象那些鬼魂一樣完好無損吧！風小亦吼吼笑著對陳飛解釋，聽得陳飛頭皮只發麻。

風小亦實驗自己理論正確性的實驗就在破曉晨光支援靈者最多的一個戰場進行。陳飛問：「有必要做屠殺的實驗嗎？」

「有！」風小亦斬釘截鐵地說，然後又淡淡地對陳飛說：「我全力一擊，吸引來的破曉晨光靈者太多的話，你再出手幫我。」

「好！」陳飛只能這樣回答。

陳飛和風小亦被交戰中的小國按照最尊貴的貴賓的禮儀迎接。然而風小亦卻只是象徵性地在總統府呆了十分鐘。緊接著，他就要去戰場。這正是總統求之不得的事，他只是懷疑這倆年輕人的能力。風小亦看出他的疑慮，淡淡地說：「祈禱奇迹的出現吧！」

「虎王變！」風小亦冷冷的目光分不清是虎王的還是他自己的。以殺戮而聞名於幻界的虎王被風小亦完全釋放了出來。風小亦隱約間露出臉上斑斕的虎類毛髮。他卷過一張黑色的披風，遮住了整個身子，默默地向了戰場。他心裡並沒有被虎王的狂亂佔據，他在想爺爺，還有木頭叔，還有……很多很多！

戰場上，正在交戰的雙方停了下來。機槍、大炮和嘶喊的人聲都停了下來。在雙方的陣地中間，一個穿著黑色古怪長袍的人出現了。他緩緩地走在戰場上，象是在欣賞炮火重整后的醜陋地貌。這一切是多麼的熟悉，風小亦自己感覺到眼前的場景熟悉地有些奇怪了。

交戰中的小國家的士兵得到通知，絕對不準對神的代言人開槍。因為風小亦是幫助他們來的。

交戰的另一方，某大**隊的陣地上站起一位軍官，他沖著戰場中間的怪人大聲喊道：「**！為了自由！為了正義！」嘟嘟嘟！他手中的連發步槍響了。自由、正義？風小亦似乎記得有人對自己說過這些詞。對了，是小周老師說過的：「正義只是一個好聽的詞罷了！從來都沒有一個標準。相反，以正義名義進行的事，十有**是在干著齷齪的事，需要正義這兩個字來掩飾。」

是的！我不追求正義和自由，那是騙人的，我早就知道。「我就是戰神！殺戮就是我的旨意。讓自由、正義見鬼去吧！」風小亦在虎王靈力外露變身的情況下，喊出了一段話來回應對方的子彈。小國的士兵們齊聲重複他的話，氣勢磅礴：「讓自由、正義見鬼去吧！」

風小亦也沒有閑著。他扭過頭來看著那軍官，距離比較遠，但冰冷的目光中還是傳過去嘲笑的意味。軍官好象很緊張，連子彈也胡亂地飛向不知什麼地方了。

「安息吧！」一聲充滿倦怠的語音，好象厭倦了生命的人才會發出來。風小亦伸手從空中向下一抹。幾乎是同時，遠處陣地上的軍官被從頭到腳一分兩半。附近驚恐的士兵看到一股暗淡的氣流從他身上穿過，然後消失。紅色的液體飛濺開來。血腥的畫面讓部分士兵開始嘔吐。

突突突，啪啪，噠噠，轟隆！所有的武器開火了。風小亦好象不知道似地繼續走著，只是拐了個彎，向襲擊他的軍隊陣地走過去。硝煙散開，他還是那麼不緊不慢走著，隨手在空中指指點點的，軍隊的陣地上立即就有人身體分散開來。

「媽媽呀！妖怪啊！」大**隊如潮水般向後撤退。

「神佑我族！真神與我同在！」小國的軍隊開始衝鋒……

陳飛吃驚地嘆息道：「就是屠殺，也不必用這麼變態的手法吧！場面太噁心了。」

「這就是戰爭！必須讓一直搞屠殺的一方也明白戰爭的含義。」風小亦悄悄從陳飛旁邊出現了。

「隨你吧！道理不用講太多。我不懂的。你的接引法陣實驗的怎麼樣？」陳飛說。

「成功了！」風小亦簡單地說了句，並沒有多少喜悅的表情。

窮兵黷武的小國都是用脾氣武裝起來的。說這話的是一個流氓國家的總統，他甚至以為自己就是世界的主宰，至少自己所在的偉大的國家應該是世界的主宰吧！如果說，我們國家的利益，那麼這就是做一切事情的理由了。似乎這個世界只是需要一個理由就可以完全被佔領了。或者被控制。

這一次，這個巨大的流氓國家發表的聲明絲毫沒有提到自己的慘敗。他們只是說，某小國所在的地方已經不是我國最大利益的所在。因為他們的冥頑不化，我國也不再支持其民主建設。這個大國的總統對於自己的退兵，高興地解說著，總之一句話，就是我們不進攻和屠殺你們，那是你們的損失。

風小亦冷笑著看完了這段聲明。陳飛也搖搖頭表示對大國無恥的反感。

風小亦知道該給陳飛介紹去幻界的情況了。他先是問陳飛：「你對我直接參与對付那一方的勢力是不是有些反感？」

「開始是有些。要知道，我曾經是一個以吃人為唯一生活目的的妖精啊！呵呵！那麼一點對殺戮的反感也被他們的無恥給衝掉了。也許我也會這樣做的。哦！你是要求我也這麼做嗎？」

風小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只是說：「我去了幻界了。並且又回來了。」

「哦！只呆了幾秒種嗎？」

「不是！當大群的魂靈湧向鬼界的時候。我用木頭叔留下的接引法陣混在他們當中。一股強大的吸力讓他們穿越無數的障礙直達人界和幻界的邊界。邊界的虛空中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很多魂靈被扭曲碰撞消散了。我也感受到了漩渦的壓力，多虧法陣的保護啊！」風小亦說。

「後來呢？到鬼界了嗎？」

「沒有！但確實到幻界了。我看到了五神山。魂靈們都失憶般飄向鬼界。在幻界他們都有一個薄膜包裹，象個蛋一樣。我卻很自由，可以飛往五界中任何一個世界。在幻界的界限以內，五界都是相通的。那些鬼魂是失去了力量，同時被禁錮在薄膜內才會按照固定的軌跡運行。」

「那麼，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哈哈哈哈！」風小亦笑了起來，繼續說到：「從幻界到人世則簡單的多。我回來是因為我想要去尋找爺爺和木頭叔他們。並且我還要帶你一起去幻界呢！」

不理會陳飛點頭稱謝，風小亦繼續說：「爺爺他們一定被禁錮在鬼界。失去了力量了。不過爺爺肯定沒有失去自己的思想。我知道，因為我在夢中見到過他。那是他投影在現實世界的夢境。我也許可以找到他們。送他們去仙魔界，那裡自然有我的師父會恢復他們的身體的。」

陳飛說：「也好！試試吧！成功了以後，我們還要去找陳笑回來呢！」

然而風小亦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陳飛嚇了一跳。風小亦說：「不會輕易找到爺爺他們的。我想，我們還要繼續製造新的殺戮。」

第二次，穿插在戰鬥中的屠殺由陳飛主刀。他的力量也達到了非常強橫的境地了，隱藏起來時又完全沒有蹤跡。後來這樣的靈者被成為風小亦型的靈者。

陳飛發起一次小小的法術攻擊，等到對方的靈者傾巢出動象自己攻擊。「鯤靈變！」陳飛的變身是專門對付締結靈體盟約的靈者的。一口吞下他們的靈體靈力，然後再慢慢消化。

失去大部分靈力的靈者比普通人還容易被殺掉。陳飛這是才露出真正的實力。千萬個魂魄飄了起來。然而鯤靈卻不受約束地一口又吞掉了那些魂魄。

風小亦嘆道：「白忙了！以後不要讓鯤靈在這時候出來了。我來主刀吧！」

陳飛無語。

第三次，的四次……風小亦攻擊時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破曉晨光已經知道有強大的靈者出現在人世了。並且還是和他們作對的強大的傢伙。但是又不能把每一支己方的軍隊都保護起來，難道只能選擇和平嗎？不！破曉晨光並不懼怕屠殺！他們在暗中捕捉那些搗亂的傢伙的頭目的行蹤。

在這些殺戮的過程中，來自幻界的另一個人悄悄地觀察著。那些流傳在人世的無奈詩句，誰能知道是不是幻界的哪位靈者寫的呢？

血和呻吟渲染成一種氣息，

你凌亂的長發早拂開了苦痛。

這種生死間的徘徊，

正是戰神的唯一快樂，

點綴了美化了的空虛。——摘自失落的文明詩史《空虛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