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多情女子有情郎
紫煙把那人看了個真切后就去找程子強。程子強正和朧朧跳舞跳的起勁,見紫煙來找,幾人就找了個背靜的地方。紫煙說了大概的情況,朧朧就問:「你能確定嗎?」
程子強道:「紫煙當然不會認錯人,問題是現在要看紫煙怎麼想!」說完他看著紫煙,紫煙已經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要表達的意思:你還喜歡他嗎?
朧朧搶口說:「那還能怎麼想!這種男人子強去把他胖揍一頓,再讓他把騙紫煙姐姐的錢都吐出來!」
程子強捏著拳頭,對紫煙說:「你說怎麼辦吧。」
紫煙憂鬱了一下說:「這裡是馮先生的地方,而且他還可能是馮先生的客人……我看……」
朧朧說:「那我們就和馮先生說,讓他去處理,我們還省了當惡人哩。」說完就要走,紫煙忙拉住她說:「先別……」
程子強不容商量地制止了紫煙說:「你讓她去吧,她這個主意不錯的。」
朧朧去了一會兒便回來了,笑呵呵地用手指比了個ok的手勢說:「馮先生讓我們派對后不要走,留下來看戲。」說完又要拉程子強去跳舞,被程子強謝絕之後,嘴巴一瞥下場去勾搭別人去了。
朧朧走了以後,程子強和紫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說話,就這麼熬著。程子強自然是一肚子氣:剛剛才有點歸屬感,忽然又冒出個程咬金來,看著紫煙這副猶豫不定的樣子,自己的在她心目中地地位恐怕是要大大縮水了。他甚至惡毒地想:那傢伙肯定至少在性能力上沒有問題。而且該如何處理那個傢伙也是個問題,如果自己出手重了,有故意報復的嫌疑,如果放之不管,又有恐落下「不關心」的嫌疑,做人真是難啊。他感到頭痛。
其實紫煙的心裡又何嘗不矛盾呢?可她的思想卻沒有程子強那麼複雜,在感情方面,女子往往比男人單純的多,在她看來,兩個男人誰好誰壞是明顯的,可她是個良善女子,真要讓她為了自己的仇恨要把別人如何的話,也很難讓她定下決心的。
兩個人就這麼熬著,一直熬到派對散了場,有人來叫他們去後堂。
來到後堂一看,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了,馮敬爻鐵青著臉坐在太師椅上,與平日的笑容可居大大的不同,讓人看了心裡發毛,紫煙有些緊張,暗地裡她抓緊了程子強的袖子。
廳里的人不少,馮敬爻的幾個得力打手都在,趙鐵林也在其中。程子強專門看了看那個曾經把紫煙騙的團團轉的男子:此人名叫丁力,他個子中上,相貌也算英俊,就是一臉的媚笑讓人看起來不舒服,他挨著杜月聲坐著,而杜月聲看上去很緊張——這種情況到是不多見的。
見人都到齊了,馮敬爻陰森森地笑道:「阿聲,著就是你的不對了,阿力回來了怎麼也不早和我說。」
杜月聲剛要說話,丁力卻搶先說:「馮先生,不是我不來,是阿聲不讓我來。」
馮敬爻道:「哦?阿聲,大家相識多年,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杜月聲嚇的離開了椅子,跪在地上說:「請原諒,馮先生。這次阿力從南邊回來,在火車站被雷打了,到現在都沒有恢復,說話一直……」
馮敬爻道:「阿聲,坐下說話。上海灘有哪件事情瞞的過我?阿力的事情我早就知道,聽說還小小的發了一筆對不對?我就是看在他病了的份上,不然他怎麼能活到現在?我現在只是有件事情想問問他。」
杜月聲又坐回椅子上,只不過只坐了半邊屁股。
馮敬爻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說:「阿力啊,你認識這個女人嗎?」他說著朝紫煙努了努嘴。
丁力認真地端詳了紫煙,然後搖搖頭說;「不認識。」紫煙頭一扭,眼淚下來了。她並不是傷心上當受騙,而是覺得再怎麼著兩人原來也算是夫妻了,現在丁力卻說不認識她,叫他怎能不傷心?
馮敬爻淡淡一笑說:「你確定?」
丁力肯定地回答:「她是漂亮,不過我真的不認識。」
馮敬爻又問紫煙:「人家說不認識你,你有什麼說的?」
紫煙擦了擦眼淚,很堅強地說:「既然不認識就算了吧,謝謝你馮先生,真的很感謝。」說完一拉程子強說:「子強,我們走吧。」
朧朧趕緊上前攔住紫煙說:「不行,紫煙姐姐,不能這麼便宜她了。」
馮程程也說:「是呀,這種人,你現在不收拾他,難免他以後還要去害別人。」
丁力莫名其妙地說;「你們再說什麼呀,我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杜月聲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悄聲說:「你別亂說話。」
馮敬爻又說:「紫煙吶,我只有程程這一個女兒,你們幾個是她的好朋友,就如同我的子女一般,自然是會給你出頭的。」
紫煙想了想,堅定地說:「謝謝馮叔叔。」她走到丁力的面前,看的丁力渾身發毛,然後她又對著馮敬爻一字一句地說:「馮叔叔,這個人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以後也不想再見到!」然後挽了程子強走了。
朧朧見了忙向馮敬爻告辭,嘴裡喊著「等等我」追了出去。
丁力莫名其妙地說:「我……我以前得罪過那位美女嗎?」
馮程程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這種人啊,揣著明白當糊塗!」
馮敬爻哈哈大笑道:「好!有種!夠無賴!我喜歡。來人啊,我今天要給阿力接風,把我那壇上等的黃酒抬出來!程程,下面是男人的事情,你迴避一下。」程程嗲道:「爸爸~~~~」
「聽話,去吧。」馮敬爻語氣裡帶著不容討價還價的語調。
這邊杜月聲的冷汗已經下來了,他再次跪倒在地上說;「馮先生,求求你,饒了阿力吧。」
丁力很奇怪:「明明是請我喝酒嘛,用的著求饒嗎?」不過幾分鐘過後他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他那鼻涕眼淚的哀號聲充滿了馮公館。
紫煙他們走的早,自然沒有看到這一幕。回到了飯店,程子強主動提出留在紫煙房間里,可紫煙說她心裡很亂,想安靜一下。程子強只得作罷。才出了紫煙的房間恰好被朧朧看見了,她幸災樂禍地又有點趁火打劫地說:「被拒絕了?要不要來我房間?」
程子強尷尬地笑笑,回自己宿捨去了。
第二天,臉色蒼白的杜月聲前來拜訪,說了好多道歉的話,還退給了紫煙30萬塊錢,其實當時紫煙並沒有被丁力騙走這麼多。紫煙怎麼也推不掉,就打電話給程程,程程說:「那就收下好了,丁力反正也沒吃什麼大苦頭,只是受了些驚嚇而已。
這件事情其實幾乎所有的人都不了解整件的全部。此時的丁力確實已經不是當初對紫煙騙錢騙色的那個丁力了。
丁力騙了紫煙的財色之後,一路瀟洒地回到上海,恰巧一個炸雷下來把他打暈了,幾天後才醒來,結果性情大變,整天胡言亂語的。原來他身體里的記憶已經是21世紀一個喜歡yy的年輕人的記憶了。可惜的是這個世界的歷史和那個年輕人所了解的歷史有好多都不一樣,所以他說的預言全是錯的,自然也就沒人相信他,而且此人眼高手低實在沒什麼特長,要不是還算有個兄弟杜月聲護著他,恐怕他早已橫屍街頭了。這次也是杜月聲和趙鐵林(原來三人一起來上海打天下的)百般求情,馮敬爻才沒請他喝陳年黃酒(硝鏹水),但是也給嚇的不輕。
丁力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緊跟著馮敬爻的投資也到了,於是飯店重新裝修,招募人手,馮程程也搬回來住了。雖然飯店的招牌依然是紫煙,但是最大的股東已經變成了馮敬爻。
飯店擴建了,原來的人手也就不夠用,飯店的風味依然是海南的,可是如果什麼都從海南往這裡運,那成本也就未免太大了一些。所以絕大部分的原材料和人手都是從本地招聘的。其中有個舞蹈演員叫金壁輝,非常的引人注目。
金壁輝長的小巧玲瓏,十分的漂亮,本來以她的身材是不適合在舞台上演出的,一般的舞蹈演員都是修長的身材,她的個子雖然勻稱,卻矮了一點。不過她腦子靈活,她提出跳舞的時候,讓6個小夥子平扛一張大的園餐桌做活動舞台,她就站在上面跳,這顯然是個特色,而且表演的時候還可以在大廳遊走。結果這個節目立刻成為了飯店的招牌節目,而金壁輝的也因此紅的發紫,名氣很快就超過了紫煙。用朧朧的話說:「用不了多久,飯店前面紫煙的畫像就要改成金壁輝的了。」
金壁輝待人熱情,樂於助人。就是一點不好,私生活太亂。原本飯店的三個女人,出身都是不高的,而且或多或少也從事過一些色*情服務業,可那也算是生活所迫,而金壁輝就好象是天生喜歡過放蕩的生活,不到兩個星期,六個給她抬桌子的小夥子就被她勾搭上了五個,飯店的其他年輕男子也被她上手了不少,這些年輕男子之間為此爭風吃醋,搞了個烏煙瘴氣。如果不是此時的金壁輝已經用她的舞技奠定了在飯店中地地位,恐怕早就被開除了。
金壁輝也曾經勾引過特殊的跑堂程子強,但沒成功,到不是因為程子強是柳下惠,而是因為一則程子強有「隱疾」。二則他的日子也很不好過。自從上次被紫煙拒絕後不久,程程就搬了回來,幾個人天天臉對臉的,在某些方面很是有些尷尬。雖然生意還在搭夥做,可情感方面卻陷入了僵局。
由於馮敬爻加盟的關係,碧泉飯店的生意比以前更好了,而且絕大多數是公款消費,這在天國這個國家屬於正常現象,雖然新政之後有了一些富人,但是高消費場所如果沒有公款消費,你就等著破產吧。馮敬爻到不在乎掙什麼錢,中國曆來是在酒桌上拉關係的,只要關係對了,其他的一切還不是滾滾而來嗎?馮敬爻能從一個普通的打工者成為一代大亨自然是深知其中的玄妙的。當1926年的春天來到的時候,碧泉飯店已經成為上海上流社會聚會的固定場所之一了,從這個角度來說,馮敬爻的加盟還真的不是一件壞事情。
飯店經常會接待一些外地來的「知名人士」,於是飯店老闆和他們的合影也就出現在飯店大廳牆上顯眼的位置上,而且數量還在不斷地增加中……最後一副上牆的也是天國鼎鼎大名的人物——天國對清國戰爭的十大戰鬥英雄。原本上海只是他們巡迴報告的一個站點,後來缺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暫時留了下來。馮敬爻想盡了辦法也沒能讓他們下榻碧泉飯店,不過他們到是經常來吃飯,看錶演。尤其是一個叫劉十五的,幾乎天天到場,甚至有人不止一次的看見他從金壁輝的房間里悄悄溜出來。很多人都納悶,金壁輝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了,這個劉十五雖然生的高大,卻長的又黑又蠻,一隻胳膊還有殘疾,據說肩胛骨被打碎了,平時用不上力,老在那裡耷拉著。
雖然長的粗壯,但劉十五的一張嘴還是很會說話的,常常吹噓他和他的洪中尉在白楊村把清國的一個大隊打的屁滾尿流。讓飯店裡的小服務女生崇拜的不得了。程子強有一次曾經諷刺地說:「清國的一個大隊少說也有500多人,你們兩個人就打了清國一個大隊,可見清國這次侵略天國至少出動了2億5千萬人的軍隊。你們可真是以一當二百五啊!」(北平陷落後,天國曾經組織了一次百萬聖兵大反擊,結果在清國的氣球加大炮戰術下以失敗而告終,唯一的戰略成果是稍稍遲滯了清國的繼續攻擊)劉十五當時沒聽出來,只有金壁輝捂著嘴哧哧的笑,還說了一句話,程子強一聽頓時覺的十分詫異。因為說話人人都會,可是一個普通的舞蹈演員,據說是來自鄉下的姑娘,居然說出一句完全日本東京口音的日語就有點不尋常了。
程子強有些好奇。一天早上與金壁輝相遇時,故意用日語向她問候,當時金壁輝顯出一臉茫然的樣子。「也許是平時和人來往隨便學了一句吧。」程子強這樣下了結論。
雖然後來事態發展的結果雖然很糟糕,當舞蹈演員變成了日本間諜川島芳子的時候,給天國帶來了巨大的損失。但我們不能認定這就是程子強的錯,因為程子強雖然優秀,可畢竟不是yy英雄,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年僅22歲,大學還沒有畢業的年輕人而已,又沒有受過專門的反諜報訓練,實在是不能對他有過多的苛求。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直到有一天……
那兩個女子來的時候程子強正早廚房幫忙,有人進來告訴他外面有人指定要他服務。程子強出來后,看見有兩個女子坐在一張位置不錯的桌子後面。其中一個女子靚麗非常,穿著大膽,居然穿著旗袍,這在天國是不多見的。不過旗袍還真襯托她那美妙的身材。她身邊的女子戴著眼鏡,雖然看起來也是精心打扮過的,但姿色顯然相去甚遠。
那靚麗的女子是經常來的,據說是上海情報站的站長特別助理,叫紅菱,是個到處都吃的開的女子。而她旁邊的醜女確實第一次來,誰也沒想到幾年之後她會是名動天下的人物。
程子強帶著職業性的笑容來到桌前還沒開口,那個叫紅菱的靚麗女子便道:「靚仔,我的這位朋友頭一次來,你可得要照顧好哦。」
程子強看那女子有些拘束,那神情讓居然讓他產生了一絲私曾相識的感覺,他依然笑容可掬地說:「凡是來到我們飯店的客人都能找到家一樣的感覺,不知道二位女士想吃點什麼?」
紅菱道:「吃的嘛……都差不多,哪裡的飯店都是那幾樣,葡萄酒一定要好那東西養顏。」她托著香腮「但是又不能太貴,我們可是拿薪水的。至於樣式品種,你拿個主意吧。」
「好的」程子強應著,退下了。
程子強走後,紅菱用胳膊肘頂了一下許永君說:「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許永君莫名其妙。
紅菱不懷好意地笑著說:「英俊不英俊呀。剛才這個聽說還是大學生呢。」
許永君道:「那又怎麼樣?這裡不是飯店呀。」
「你呀」紅菱感慨道:「真是油鹽不進。沒情調。」
許永君道:「我明白你那意思,我可是搞情報分析的,一點也不遲鈍,只是你那種生活方式我可不認同。」
紅菱道:「不認同就不認同,就怕老了後悔。」
許永君道:「後悔,等結婚時候不見紅才叫後悔呢?」
「切!」紅菱不屑地說:「我最煩的就是這個,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還可以在外面亂搞,女人就得守著那一層模?……」
紅菱說話的聲音大了點,許永君紅了臉忙制止她。
紅菱也發現了這一點,尷尬地一笑,吐了吐舌頭壓低聲音說:「其實呀,要是有個男人真的愛你,才不會在乎這些呢,而且貞操這玩意兒,就象水果一樣,只有新鮮的才好。」
許永君道:「撕你的嘴啊,你暗示我要成老處*女了對嗎?」
紅菱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許永君象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問紅菱:「我跟你說,你可得說實話,你是不是和石站長……」
紅菱道:「別瞎說,以後再告訴你,這裡面啊,複雜呢。」然後她故意差開話題:「這後面還有一間不錯的酒吧,等會兒吃完了飯我們過去坐做?」
「你去吧,我不去。」許永君說
紅菱笑道:「可你的眼睛里分別說我想去,就是不好意思。」
「要死呀你,別瞎說。」
「臉都紅了還抵賴。」
兩女說的正起勁,猛然發現程子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面前,二人忙停止了嘴戰。
程子強道:「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紅菱裝模做樣地理了理頭髮說:「上吧。」
程子強走了后,許永君擔心地說:「這個人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會不會聽見什麼了?」
紅菱滿不在乎地說:「聽見了又怎麼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許永君擔心地說:「總是不太好的。」她感到臉上在發燙。
兩人吃完了飯,喝了大半瓶紅葡萄酒。紅菱說:「我們再去酒吧坐坐。」
許永君嘴裡說著不去,可腳下還是跟著走了。
酒吧的氣氛果然是與前面飯店大廳不同的,首先燈光就暗了不少。小舞台上一隻西洋銅管小樂隊演奏著讓人渾身軟綿綿的曲子,沙錘、撒克斯和低音貝司的旋律更增加了空氣中的曖昧。
許永君之前從來沒有來過酒吧,紅菱到是輕車熟路的帶著許永君徑自來到吧台前坐下。負責飯店酒吧業務的是朧朧。由於常來常往她早與紅菱熟識。
紅菱大刺刺地對朧朧說:「我的好朧朧,我和這個靚妹約了你店裡的帥哥喝酒,你給安排個好位子?」
朧朧臉上堆著笑容說:「好啊,約了哪個?」
紅菱壞笑道:「就是那個跑堂的叫什麼來著?程什麼的……」
朧朧道:「那可有點問題,他是一般員工,沒特殊服務的……」
紅菱笑道:「你把我們當什麼了,那個程是我們的朋友,約了在這裡見面的。」
朧朧道:「那也不行啊,我們有規定一般員工不能在自己飯店消費的。」
許永君勸道:「不行就算了吧,幹嘛非得……」
紅菱眼睛一鼓說:「哪裡是不行了,我聽說這店裡三個女老闆都喜歡他,肯定是捨不得!」
許永君瞪大了眼睛:「三個……」
朧朧賠笑說:「怎麼會捨不得……要不這樣,你們先在我這裡喝幾杯,等程子強外面下班了,我請客,我們去家更專業的酒吧來個一醉方休,我請客。」
紅菱道:「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啊。」
朧朧臉上笑著,心裡卻罵道:「人人都是爺,就老娘是孫子輩的。」
酒吧里燈紅酒綠地一如既往,但今後的歷史已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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