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名絕色女子

第四章 兩名絕色女子

卡瑟最後還是回來了,希爾卻沒有了越獄的打算。不是因為自己不渴望這麼驚險刺激的遊戲,而是因為卡瑟作為一名龍套人員實在有些太過敬業了。

豁出去的卡瑟,將整個監獄的部署都透露給了希爾,甚至包括從哪條路線逃脫成功率較高都幫希爾做了分析。可惜的是,在最後的一刻,希爾讓卡瑟將打開的鐐銬又鎖了起來。

「既然帝國已經不需要我這樣的人,那麼,賭上家族的榮譽,我希爾&艾德雷斯怎可能成為讓大陸唾棄的逃犯?!」

希爾如是說到,這讓忠厚老實的卡瑟在崇拜和激動的作用下,哭得稀里嘩啦,最後含著熱淚忍痛離開牢房。

看著卡瑟的身影再次遠去,希爾這次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

「什麼他娘的狗屁穿越!好吧,穿越到監獄,我忍了,好歹穿越地點也算新穎別緻;軀體沒融合完全,我也忍了,畢竟穿越史上也有這先例;可尼瑪的哪有穿越第一天就被宣布要被押到火刑柱上的?尼瑪好歹有一線逃出去的生機,結果因為軀體沒完全融合,自己居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宅男體質,神馬鬥氣、神馬魔力,全都成了浮雲,你這讓哥怎麼越獄啊?!!」

如果本身就是一個廢材,那希爾也沒啥可抱怨的。可據卡瑟所說的情況,這原宿主的身份可不是一位廢材,恰恰相反,這位牛人大哥出生在名將家族,七歲就達到了初級騎士的標準,十一歲成為中級騎士,十四歲的時候晉身高級騎士,在十八歲的時候,一舉接過老爹的事業,在血和火的拼殺中,突破大地騎士的境界。而在進監獄前,二十五歲的希爾曾一人獨挑了獸人族的比蒙巨獸。雖然那巨獸是個半殘廢狀態,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單挑一頭比蒙巨獸,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作出的事情來。

無論在哪個大陸,能跟巨龍叫板兒比爪子的,除了比蒙,還真沒其他動物。那種洪荒野獸,完全不會一點魔法,只憑一雙爪子便撕裂整個大陸,成為獸人族裡當之無愧的凶獸。

而希爾憑藉最後的一招『凌空斬』,化為極影從巨獸腹中穿出,領略了天空騎士的速度,成為一條腿已經邁進天空騎士門檻的候選人員,距騎士最高等級的聖騎士境界,也只有一步半的距離。

當然,那半步的天空騎士道路還難走,最後一步聖騎士的階段更是難上加難,但不可否認的是,在整個人類世界當中,能有希爾這番功力的,還真是幾個巴掌就能數的出來。

想到這點,蹲在監獄惱羞成怒的這位廢材大哥就更加咬牙切齒:你別說走天才流道路、魔武雙修啥的,就這個時候哪怕就算有原宿主一半兒的功力,也能從這個破監獄里逃出生天啊。可眼前,除了糊弄一下那個腦子不透氣兒的鄉巴佬兒外,還能做什麼?

啥?用智慧?走出一片不同穿越天空來?

屁!有那智商,早在現代社會當老闆、包二三四五六奶了,還用來異世滿足身心健康?

希爾這下真的是欲哭無淚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啥盼頭兒...

不過,據卡瑟交代,原宿主是因為遭受了慘絕人寰的背叛,還在政治鬥爭當中站錯了隊伍,才被新皇給抹殺的。照這樣的套路走來,那麼在接下來的故事發展當中,一定會出現『劫法場』這一經典劇情。而希爾,唯一的希望,便是祈求這穿越大戲千萬別亂演了...

此時,希爾不知道的是,在曾經的伯爵府,一間曾經屬於希爾的卧室里,有兩位絕色的女子有著不同的哀傷。

皇后尤連娜雖然已經在宮廷那金籠中漸漸褪掉當初的刁蠻和驕橫,但她還是戒不掉自己最偏愛的紅色。除了頭上象徵她是倫斯帝國皇后的鳳冠上那燦燦的金色和晶瑩亮耀的白色珍珠外,她全身上下都是用紅色來裝飾,無論是那雍容華貴的鳳袍還是腳上微露的鞋尖。

對於尤連娜來說,紅色是新鮮血液的顏色,唯有那流動在身體里的顏色,才能展現她內心裡最渴望的情感。

醒目的紅色,總是給人視覺上一種迫近感和擴張感,容易引發興奮、激動、緊張的情緒。已近深宮的尤連娜不能再如以前一般肆意揮霍她的情感,但她至少還可以用紅色提示自己已流過的年華歲月。

那性格強烈、外露,飽含著一種力量和衝動的紅色,此時穿在她的身上,已不能如以前那般暗涵著積極的、前進向上的情愫,但她無意識間流露出來的憂鬱,卻在一片紅色的渲染下,與人一種夢幻、憧憬、矛盾的感覺,極富有渴望浪漫的誘惑情調,深深讓勃德新皇迷戀。

只是,沒有人知道,尤連娜這麼偏執於紅色的原因,是因為在她還是刁蠻少女的時候,第一面偶遇希爾,身上所穿的,就是那麼讓她記憶一生的紅色。

而如今,更沒有人知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刻,尤連娜總是將身上穿過的紅色衣服投入熊熊的火焰當中,眼中噙著悲傷的淚,嘴角卻扯著一抹莫名其妙的微笑。

她所笑的是,是那火焰在吞噬掉紅色衣冠后,驀然閃耀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白。

正如此時躺在那水晶棺當中愛麗斯身上所穿衣服的顏色。

晶瑩的水晶棺中,愛麗斯已經沒有任何哀傷,當曾經的希爾擁著她化為凝視世間雕像的那一刻,那白色就成了永恆。

尤連娜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當初自己跟愛麗斯同一天出現在希爾面前,『倫斯的利劍』選擇了白色而不是紅色,甚至還由此放棄了他自己曾經最喜歡的金色。

只能是此刻,尤連娜看著安靜躺在水晶棺中那如新下的雪、新鮮牛奶及百合花的顏色時,才明白希爾當初有了多麼驚艷的感覺。

有種女人,不止男人喜歡,而且還能再讓女人嫉妒的同時,暗中為之折服。

因為,這淡淡靜雅的樣子,這確實如葬花一般飄零的情思,總是能無時無刻不輕輕觸動心底最柔軟的部位,讓人甘願為之沉淪。

白色的哀傷,總是比紅色的悲痛要來的纏綿、抵死和雋永。

「愛麗斯,或許你從來不在乎我多麼恨你。但我要告訴你,直到此時,我仍未放棄對你的恨...」尤連娜俯身望著安靜躺在水晶棺里的愛麗斯,靜靜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種將仇恨化為本能的幽怨:「即使現在的我已經明白被恨的人毫髮無損,恨人的人已傷痕纍纍這個道理時,我依舊不能放棄對你的恨。」

靜靜停止一段時間后,尤連娜似乎才明白躺在水晶棺中的愛麗斯已不能回答之後,她才再度悲痛的繼續訴說,也不知這次是跟愛麗斯說話,還是她在自言自語。

「憑什麼你能得到兩位摯愛你的男人,而我,卻只想得到那個人的一絲微笑都成了奢望?不過,此刻假如你還活著,定然不想看到艾爾斯城中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再次靜靜停頓,尤連娜彷彿已經不能再壓制自己情感,任由那眼淚洶湧而出,嘴角卻掛著詭異的微笑說道:

「你的兩位摯愛的人,接下來會傾情演繹一幕絕美的好戲。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你愛的那個人燒死我摯愛的希爾!這樣的結局,是不是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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