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年,初次
有人說時間就是一劑毒藥,不管過去多麼輝煌都終有一天要面對衰微。可是,少年,又如何會知道這些所謂的愁滋味兒呢?
自我下定決心的那晚開始,我便日日盼著能早日獨當一面,能早日建立自己的班底,可是,有時候想想也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這樣毛毛躁躁的,怪不得上輩子這麼不順。就連那《道德經》的修鍊都陷入停滯,原本還以為如同以前那起點小說上說的那樣心境,心態的問題,可是就算是心平氣和去體味那周遭之氣,也沒什麼進展,看來沒有這師傅領進門,這個人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啊!
不知不覺間,時間便在我這忙忙碌碌又碌碌無為中過了三年。
立在鳳翔殿的偏殿迴廊上,暗自想著三年前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其實這三年我很少有機會見到李張道師或比紀彈正,即便我依然住在麗姬大人的殿內,想起麗姬,我就頭疼,牙酸,胃抽筋等等等等什麼毛病都來了。想想她那邪惡陰暗的思維,常人難以忍受的行為和那動聽卻讓人不寒而慄地女王笑,我就鬱悶,搞了半天我還是跟上輩子一樣被女人欺負!唉!我也不想當老實人啊(在一副風橫雨狂雷電交加背景下,豬腳一副無語對蒼天。)!
狠狠地甩甩我那小腦袋,把這些童年陰影強行忘掉。咳咳,其實見不到這兩位大牛(大牛人,相對於小牛人與我這樣的蝸牛。)最主要的原因是比紀彈正確實是想把北疆幽族完全平定下來,而李張道師當然是首要苦力。不過聽麗姬偷偷抱怨說戰況不佳,所以一年見不了幾次面讓麗姬把所有的精力與不忿都甩到我身上了!所以,這三年我可以說是過的水生火熱,話說,如果是正常小孩子,那也就算了,因為他也不怎麼記得清五六歲以前的東西,也就是說不會記仇。可是,我是穿越的啊!鬱悶!我活得好凄苦啊!不是被麗姬抓著學習就是練武,玩了還要陪吃陪玩,嗯嗯,我也想陪睡的說,就是她沒提起過咯!咳咳,人家老實人不好意思的說……暈!怎麼想著想著又想到她這個妖女啊!唉!怨念啊!
看著外面的景色,心情突然好了不少,因為我又想起這輩子的便宜父母起來,這三年他們過的挺不錯的,或許是比紀彈正極富遠見的計劃又或許是李張道師為了安撫我的心,在彈正的保護下,長安都那邊的豪族都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相比較起來,彈正的實力可不是他們那些地方性豪族可比的!不過,家族的情況並沒有太大的改變,父親大人畢竟不應該出現在他現在所處的地位與時代,或許故神龍帝國與現在神聖帝國的公卿貴族才是真正適合他的吧!至於一些家老的小動作我根本就無視,一個根本不掌握空間戰艦的家族又能有什麼用處呢?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都只是徒增笑柄而已。
搖搖頭,轉身回到自己的宮室,輕輕地從刀架上取下一柄精緻卻使用的木質小太刀(呃,因為我這具身體只有五歲嘛才一米一出頭,鬱悶!這鬼地方居然沒有牛這種牲畜,沒牛奶,以後長成三寸丁怎麼辦啊?怨念ing!),很隨意地扛在肩上便一個人往練劍館走去。
或許,您會問為什麼麗姬一直沒又出現,呵呵,告訴你們一個特大喜訊,爆炸新聞,咳咳,別扔我啊!要扔也要扔錢的嘛!哎喲!俺不要硬幣!什麼?金幣,那收了!好吧!不惡搞了!其實這是因為麗姬她懷孕了!哦耶,這大半年她都沒怎麼搭理我,我也樂得清閑!看來麗蘿快要出生了,也就這幾個星期的事吧!呵呵!
一個人很是清閑地走在宮室間的花間小徑上,愜意的甩著下手,哼著只有我一個人聽得懂的小調一跳一跳的走著。
到了劍館門口,又看見師範陳離斜靠在劍館門口。只要是陳離負責的時候,他都喜歡在門口看著比紀彈正系的家屬子弟練習,而不是像其他師範般很是阿諛地在他們那轉來轉去。而且他的劍術雖不見得是最厲害,但是我總覺得他有保留。所以,有意去結識他,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我年紀太小而且他看不慣跟著女人混,所以一直對我不冷不熱。
我收攝好弔兒郎當的態度,很是認真的上前行禮:「師範,弟子雍前來請教!」
他好像剛發現我一般立刻轉身回禮:「辛苦雍公子了,今天還是一個人練習嗎?」
我回道:「是的,我還是去館后操場(容我將她命名為操場吧!),拜託了!」
「是!期望公子取得突破!」陳離說完很自然地轉回身繼續考察那幫弟子的情況。
看著這些我搖搖頭,根本不去理會館內熱火朝天的呼喝聲,往館後走去。
或許是因為我來得有些突兀吧,沒什麼小孩子喜歡我,我會認為這是一種對嫉妒最淳樸的表現,畢竟我深得麗姬的喜愛,而麗姬又深得彈正的喜愛,所以……
不過我也懶得理會他們,我可不記得日後有名有姓的人物裡面有彈正自己培養出來的。
說到這個操場,如果有同胞能看到的話一定覺得很熟悉,因為裡面充斥著地球裡面常見或不常見的各種訓練器材等,比如說軍隊中使用的障礙場地等。不過最重要的東西去是放在最角落的東西——截拳道的訓練道具。因為上輩子小學時練過兩年截拳道,雖然時間不長,卻很有用處,因為後來打架從來沒吃過虧。這輩子在這種鬼時代,徒手搏擊還是很重要呃保命手段,所以自從去年我開始練武起我就纏著麗姬幫我準備了這個操場。
這一年的努力讓我看上去比五歲小孩結實很多,不過,五歲又能怎麼樣呢?我又不是怪物,雖然我能通過將氣導入體內而瞬間爆發出不遜於十幾歲小孩的力氣,不過現在這又有多大的用處呢?對於我早日參軍並掌握部隊來說,現在這些實在沒啥子用處,當然前途是美好的,過程是艱苦的。努力了一個多小時,我便累的動不了了。艱難的爬到牆邊靠著牆坐好,我開始做著每天都要做的功夫——靜坐冥想導氣。
我嘗試著去捕捉身邊的氣,不管是微風中帶來的濕氣又仰或是周遭樹木枝丫落葉間的生氣,我都嘗試著去認識她們,了解她們,如果可以,更想讓體內的氣與她們做交流。不知不覺間彷彿融入這個世界般放鬆,靈動,自我。慢慢地,等我睜開眼睛,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了,原本熱鬧非凡的練劍館也寂靜了下來。嗯,應該都走了吧?
我「呼」地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地站起來走到我木刀旁拾起她,然後轉身往回走去。
嗯!洗個澡吃完飯再去看看麗姬姐吧!要是老不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又要發飆了,呵呵……
如來時般晃晃悠悠地回到宮室后,自有侍女為自己準備好一切,不禁暗自嘆息,就沖著這生活質量大傢伙也得卯足勁地擠向金字塔尖啊!
吃飽喝足,泡過澡,時間不知不覺都已經挺晚的了,原本還想著這麼晚就不去了,可是就在上床的一剎那,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低頭想了想,或許是因為沒有按計劃行事吧在!所以換好衣服往麗姬的宮室走去。
還沒到就聽到麗姬姐大大咧咧地聲音:「臭小子!又是四天不來看我!是不是皮痒痒了啊?等我把小寶寶生下來,我讓你哼哼哼……」
聽著熟悉的聲音,我突然發現原來我如此在意這位帶給我許多無奈的大姐。不覺笑了笑,在侍女的接引下進入她的宮室。
麗姬一副慵懶地斜靠在鋪滿柔軟獸皮與棉絮的大床上,卻對我說著很不斯文的話,做著很不搭調的表情,對我是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來咬我幾口。最後還是在我的誠懇賠罪下加上答應N多這樣或那樣的條件后她才氣消。不過卻不讓我立刻回去,而是讓我配她聊天,因為我經常說一些上輩子聽到的笑話或故事,所以麗姬她很喜歡聽我講故事。當然,這也只能對麗姬說,或許她明白,但是既然大家都裝傻,那最好不過。
不知不覺間,月懸長空,就連那些星星似乎也掩入雲團。
突然,我發覺周遭的氣變了。
是的,有陌生的氣快速侵入,雖然不知道目的為何,但是既然比紀彈正不在,那肯定是對著麗姬姐來的。或許是因為將軍不在,所以府內各宮室的守衛並不嚴密,即便我立刻觸碰了李張道師設下的警報符,也沒多少反映,也不知道他們那幫豬玀是不是已經被幹掉了!
鬱悶!好像有三個人,應該是忍者吧?
為什麼我只有五歲,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呢?
或許是看出我的不妥,麗姬輕輕地問我:「阿雍,發生什麼事嗎?」
我也輕聲回道:「好像有忍者入侵,姐姐待會要配合我哦!切記!」
然後我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繼續閑聊著。
沒過多久屋內多出三個人來,因為我是背對著大門所以我看到麗姬驚訝的表情,便裝作無意間回頭,然後如正常小孩子般嚇得縮進麗姬的懷裡。而右手卻偷偷從腰帶里掏出一把短匕首。
這時的麗姬便顯示初大家風範,輕輕的抱著我並平靜地問道:「是誰這麼見不得彈正有孩子呢,齊王都仰或是幽族?」
領頭的忍者什麼也沒說,一邊走過來一邊緩緩地將帶血忍刀插入背後,而我依靠床柜上的鏡子計算著距離。握著匕首的右手已經有些潮了,雖然上輩子練習截拳道時便開始練飛刀,而這一年也重新拾起過去的感覺,但,這是我第一次將刀丟往血肉之軀,而且不成功便成仁,壓力……
當我看到他將忍刀完全插入前的一剎那,身體不動,完全靠手腕與體內氣的輸出將匕首甩出!
匕首如一道飛逝地流星,一閃即沒,深深的插在那名忍者的咽喉。
而當我甩出的一瞬間,雙腳一蹬,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名忍者跑去,而剩下那兩名忍者卻有點反應滯后,或許是他們也沒想到如此簡單而沒有懸念的事情居然會出問題。
我拔出匕首,不管那骯髒的血液濺在我身上臉上,我已經完全進入一種狀態,如果按上輩子科學發展觀看待的話是人體應急狀態;而玄幻一點就是空明的狀態。
我並不停留,依然全速沖向那兩名忍者,這時他們終於反應了過來,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畢竟我現在完全是靠我體內那及其稀少的氣來支撐我超水平的爆發。
我憑著身下體輕,迅速閃過幾把苦無與手裡劍,並靠近一名忍者,這時他手忙腳亂地拔出忍刀對我一記由上往下的斜劈,而我卻迎難而上用盡全身的氣在空中做出一個完全不可能的轉折貼著刀鋒自下往上用匕首給他來了個開膛破肚。
帶著一串血珠,我翻身落地,一個踉蹌,不禁苦笑,身體還是太弱,氣也少得可憐,現在就到極限了嗎?
不!我不認!我要保護對我好的人,我要完成我的心愿,我不能讓支持我的人失望!
我就勢一滾,原想靠近最後那名忍者,但是抬頭一看卻發現那名忍者的刀已經快到我頭頂,一邊的麗姬也禁不住尖叫起來。
我,要死了嗎?我忽然感到時間像是停滯了下來,我感到一股無比龐大的氣,可是卻不知如何抓住。就如平常一般,可是這回我好像抓住了些什麼,因為她很熟悉,對了,是大地的感覺,是土的力量。
我像是知道了些什麼,這就是所謂的剎那即永恆嗎?
後面的事我便不大清楚了,因為倒下之前我能感到龐大無比的氣從我腳下傳到手中的匕首將那倒霉的忍者連刀帶人直接劈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