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暴風雨前的黎明（中）

這天夜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荀彧從龍鷹處走後，立刻和趙雲、太史慈領兵徹查官吏貪墨之事。人多就是好辦事，半天之間就將官吏貪墨的證據掌握在手上，當晚便開始抓捕。正因為如此迅速，全部涉及官吏全部被抓拿在獄。

「龍公、公子，官吏貪墨涉及的大小六十餘官吏已全部抓拿在獄，證據確著。現在應該如何處理。」天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太守府的議事廳內卻依然燈火通明。龍雲、童淵、龍鷹、荀彧、郭嘉、閻象、趙雲、太史慈、以及原來壽春兵馬的將領紀靈，所有壽春重要文武聚在大廳內。

「哎……老了哦。這就是我提拔的官吏啊！」龍雲見人數如此多傷感道。

「爹，你別這麼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也不是你的錯啊！」龍鷹連忙安慰。

「你們商議吧，鷹兒。我先走了。老了哦，明日我就和你娘去老家居住。不再過問這裡的事情了，以後就靠你自己了。」這麼多他提拔的官吏貪墨，龍雲顯然已大受打擊。起身就向裡屋走。

「對了，鷹兒前幾日我已向朝廷舉薦你為壽春太守，同舉薦書一起送去的還有賄賂張讓等宦官的錢和珠寶，想是他們也會幫說說話。聖旨怕是沒幾天就會下來，這是為父最後能夠幫你的了。」走了幾步，龍雲想到什麼回頭對龍鷹道，說完再也沒回頭向裡屋走了。

「爹……」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龍鷹暗自發誓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斷不可枉費龍雲的良苦用心。其他眾人也是一陣默然。

「那我們繼續談吧。文若大哥，查抄他們家發現了多少錢糧，夠填補他們貪墨的嗎？」忍住想哭的感覺，龍鷹問道。

荀彧深吸口氣道：「這些人的家產實在是……太多了，加起來比庫房內的錢糧都多。他們共有良田六萬八千餘畝，錢一千八百餘萬，房屋兩百餘間，糧食二百餘萬石，錦繡布匹五千匹，還有珠寶、董、前朝字畫等物品無數。這些都已裝箱封好。另外個還有寫別的東西，吾稍後承與公子。」

「這群貪官污吏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平天下之憤。文若大哥你去監斬一個不留！斬后再在城內廣貼告示，說明他們的罪！」TMD真比壽春庫房都多幾成。龍鷹大怒道。

龍鷹說完想有一下道：「他們家屬只要沒參加貪墨之中就不追究了，發還給他們部分田屋錢糧讓他們自己生活吧。也別太難為他們。」

「公子仁義，以我之見還要先將他們遊街數圈，讓百姓看看。然後再殺。之後貼出榜文說明他們貪墨數量，百姓一見必感激公子為他們除了大害。」閻象補充道。

「這到收買人心的好辦法，依此行事百姓必感激涕透。」郭嘉呵呵笑著。

「那就這麼做吧，抄收的錢糧全部用於城外百姓的身上，再從庫房撥一筆錢糧出來。閻象你一定要監督好，這個誰還敢貪，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斷。房屋也可用於流民的安置上。良田可按比例分給壽春本來的無田百姓和流民。至於布匹、古董、珠寶之類全部存入庫房之中，留做他用。文若大哥，你剛說還有別的是什麼啊？」龍鷹隨之吩咐下去。

「哈哈……那可都是好東西啊！我以將東西都帶來，這就拿上來。」荀彧說罷笑著命人拿進一些東西來，有兵器，有書。還有馬……

「哈哈……公子列位我來介紹下。」荀彧先拿起一本書道：「此乃春秋戰國孫武真跡《孫子兵法》，公子請看。」

龍鷹接過那捲泛黃的竹卷，翻開一看。確實是孫武的《孫子兵法》，正文邊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每根竹條都是如此，最後署名處除孫武外居然還有秦白起評、秦王贏政書、漢張良評、漢班超評的字樣。龍鷹暗叫「天啊」

「此書絕對是真的要不如何會留下如此多名人帝王的評語，真是無價至寶啊。」我遞給其他人傳閱道。

「想不到此生能見如此無價至寶。」閻象激動的捧著竹卷。

荀彧微笑的又拿起兩把劍道：「劍名『純鈞』、劍名『龍淵』。哪位能知你來歷。」

「純鈞、龍淵！天啊……這些人家裡怎麼有如此寶物。」郭嘉感嘆道。

在場的三個武將以及童淵的眼睛已不能離開那兩把劍，龍鷹也對兩劍目不轉睛。顫聲道：「春秋時期，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經過數年卧薪嘗膽終於擊敗吳國的越王勾踐，睡了一個甜美的午覺醒了過來，心情非常舒暢。飲了一壺上好的龍井新茶后，勾踐興緻勃勃地派手下去找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薛燭。薛燭是秦國人，此時正在越國遊歷。薛燭雖然年紀輕輕，但卻已經名動列國，被人稱為天下第一相劍大師。不大一會兒，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薛燭就趕來了。賓主一番客套寒喧之後，就帶著隨從來到室外寬闊的露台之上。越王勾踐酷愛刀劍，這個露台高達數丈，氣勢舒張，光線充沛，專門用來看劍賞刀。落座之後，勾劍掃了一眼身邊的薛燭，心想這個年輕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卻閱劍無數，一般刀劍肯定難入他的法眼，於是，勾踐一開口就叫手下取來了自己頗為得意的兩把寶劍：毫曹和巨闕。哪知，薛燭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隨便地說了一句：「這兩把劍都有缺點，毫曹光華散淡，巨闕質地趨粗，不能算寶劍。」說完他還在溫暖的陽光里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勾踐頗感意外，覺得很沒面子，他想了一想，一咬牙，俯在一個貼身侍從耳邊吩咐了幾句，過了一會兒，侍從率領幾百個鐵甲武士護送一把寶劍來到台下。薛燭感到好笑，問道：「大王這麼興師動眾，拿來的是什麼劍啊？」勾踐對薛燭的態度有一絲不快，他沒好氣地吐出了兩個字：「純均」。只聽見「咣啷」一聲，薛燭從座位上仰面摔倒，束髮的金釵掉在地上，一頭長發披散下來，面色突然凝住、獃滯。好大一會兒，才突然驚醒，只見他腳尖點地幾個縱躍掠下台階，來到劍前，深深一躬，然後又表情肅然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從侍者手中接過寶劍，小心翼翼地敲了幾敲掂了幾掂之後方才將劍從鞘中緩緩拔出。只見一團光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光芒，劍身、陽光渾然一體象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而舒緩，而劍刃就象壁立千丈的斷崖崇高而巍峨……過了好久，薛燭才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這就是純鈞嗎？！」勾踐點了點頭：「是，」他得意地接著說道：「有人要用千匹駿馬三處富鄉兩座大城來換這把寶劍，你看行嗎？」薛燭連忙說道：「不能換。」勾踐做作地皺了一下眉頭問道：「為什麼？你說說道理。」薛燭激動地大聲對道：「因為這把劍是天人共鑄的不二之作。為鑄這把劍，千年赤堇山山岩破而出錫，萬載若耶江江水涸而出銅。鑄劍之時，雷公打鐵，雨娘淋水，蛟龍捧爐，天帝裝炭。鑄劍大師歐冶子承天之命嘔心瀝血與眾神鑄磨十載此劍方成。劍成之後，眾神歸天，赤堇山閉合如初，若耶江波濤再起，歐冶子也力盡神竭而亡，這把劍已成絕唱，區區駿馬城池何足道哉……」勾踐滿意地頻頻點頭：「說得有理，既是無價之寶，我就永遠把它珍藏吧。純均是一把尊貴無雙之劍！」

龍鷹又道：「龍淵這把劍傳說是由歐冶子和幹將兩大劍師聯手所鑄。歐冶子和幹將為鑄此劍，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斗七星環列的七個池中，是名「七星」。劍成之後，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彷彿有巨龍盤卧。是名「龍淵」。此劍鑄造的技藝固然精湛，但它的聞名還在於無法知道其真實姓名的普通漁翁：魚丈人。話說伍子胥因奸臣所害，亡命天涯，被楚國兵馬一路追趕，這一天荒不擇路，逃到長江之濱，只見浩蕩江水，波濤萬頃。前阻大水，後有追兵，正在焦急萬分之時，伍子胥發現上游有一條小船急速駛來，船上漁翁連聲呼他上船，伍子胥上船后，小船迅速隱入蘆花盪中，不見蹤影，岸上追兵悻悻而去，漁翁將伍子胥載到岸邊，為伍子胥取來酒食飽餐一頓，伍子胥千恩萬謝，問漁翁姓名，漁翁笑言自己浪跡波濤，姓名何用，只稱：「漁丈人」即可，伍子胥拜謝辭行，走了幾步，心有顧慮又轉身折回，從腰間解下祖傳三世的寶劍：七星龍淵，欲將此價值千金的寶劍贈給漁丈人以致謝，並囑託漁丈人千萬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蹤，漁丈人接過七星龍淵寶劍，仰天長嘆，對伍子胥說道：搭救你只因為你是國家忠良，並不圖報，而今，你仍然疑我貪利少信，我只好以此劍示高潔。說完，橫劍自刎。伍子胥悲悔莫名。七星龍淵是一把誠信高潔之劍！」

「想不到公子如此博學！」荀彧驚嘆道。

「多看了些雜書而已，文若大哥可將剩下東西拿來一觀。」龍鷹毫不得意的搖搖手。

「相比前面這三樣，後面就遜色多了。此三尖兩刃刀重五十二斤名曰『擎天』此槍重三十六斤名曰『龍膽』還有兩把六石強弓名曰『射日』『追星』。雖非純鈞、龍淵一樣的寶物，也非平常凡品。公子請看。」荀彧指著腳下的兵器道。

「哈哈……那不正好。紀將軍，刀歸你了。子龍槍是你的，子義『追星』弓可歸你。」龍鷹看著邊上的眼蠶讒的三人笑著指了指兵器。

「多謝，公子。」三人一聽連忙拿起各自兵器又是摸又是擦的。

「還有就是這匹駿馬和這顆七彩夜明珠了。」聽了荀彧的話我們這次注意起廳外還有一匹馬來。此馬身高五尺，除了四蹄烏黑之外其他都是雪白的，馬頭不停的擺動，一看就知道是日行千里的寶馬。龍鷹不由自主走上去愛惜的摸了摸它頭輕聲道：「以後跟我好嗎？」那馬盡似乎聽懂一般，不在搖動大腦袋，而用舌頭舔著龍鷹。似承認了這個主人。

其他人見到，暗叫「寶馬識良主！」

剩下的那顆夜明珠雖也精貴都大家都對你沒有了興趣，龍鷹命人一併收入庫房便和眾人繼續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