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女兒心(求收藏推薦)
長孫渙上一世的時候是學服裝專業的,對於畫了數以千計的服裝畫、線描畫的他來說,畫一副線描稿幾乎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只見他手執著毛筆不斷的在宣紙之上描繪,很快就勾勒出一個栩栩如生的仕女,不是前面不遠處的長樂又是哪個?在長孫渙的筆下,將長樂身上所特有的那份端莊恬靜表現的淋漓盡致。
將筆濯洗乾淨后,這才沾滿了新鮮的顏色一一塗抹於畫紙之上,與這個時代的畫風還稍顯粗曠一些,雖然已經開始有了寫實畫法的工筆,但是局限於毛筆技法的應用並沒有發展到較高的程度,而深受後代寫實風格影響的長孫渙,經過嚴格造型訓練的他對於人物的把握自然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不能比擬的,著色之後,一個鮮活的長樂頓時躍然於紙上。
長孫渙後退了兩步,仔細端詳著手中的作品,雖然長樂此時的形象已經被他完全表現出來,但是他還是覺得那裡有些缺陷,很快的,目光就落在了畫面左上角的大片空白之處,就是這些留白,破壞了畫面整體的平衡,長孫渙沉吟片刻,提起筆來就在那裡提上了兩句詩,云:「娉娉裊裊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做完這些,長孫渙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筆投擲在筆洗當中,這才拍了拍手,示意隨從將東西搬走。
看到了長孫渙那邊的動作,長樂轉過頭去對著豫章說了些什麼,豫章點點頭,起身走到長孫渙的身邊,對著長孫渙問道:「渙表哥,麗質姐姐讓我問你,你的畫做完了嗎?」原來方才長孫渙開始作畫的時候,長樂與豫章就已經發現了長孫渙的動作,感到有些奇怪,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卻聽到了長孫渙的大聲制止,這個時候長樂與豫章似乎才有些明白過來長孫渙八成是在作畫,所以也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繼續玩著眼前清澈的河水。
「嗯~」長孫渙笑著點點頭,然後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作品,心中感到一絲滿意,雖然有段時間沒有動筆,不過似乎自己的手藝並沒有退步,而來到長孫渙身邊的豫章,此時目光也是緊緊的盯著長孫渙手中的宣紙,似乎對於長孫渙的作品十分的好奇,只是出於她那羞澀的性格,根本就不會做出向長孫渙開口討要的事情來,不過幸好長孫渙還是注意到了豫章的眼神,笑了笑就大方的將自己的畫遞給豫章。
豫章有些羞澀的伸手從長孫渙的手中接過畫紙,或許是她有些慌亂,接畫的時候一不小心跟長孫渙的手指碰觸在了一起,這突如其來的肌膚相親讓豫章頓時有些驚慌失措,接過畫紙「唰」的一下就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臉頓時變得通紅,可愛的幾乎要擰出水來一般。
看到豫章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長孫渙心中有些好笑,大唐風氣相對來說還是比較開放的,只是對於豫章這種剛剛開始發育的少女來說,剛剛的那種溫暖的觸摸感還是讓她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面紅耳赤的豫章根本就不敢跟長孫渙對視,手中抓著畫紙,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逃也似的朝著長樂的方向跑了過去。
「豫章,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慌亂?」看到豫章飛快的跑到自己的身邊坐下,臉上那抹嫣紅一直延伸到了修長的脖頸處,小小的胸脯不斷的隨著急促的呼吸聲上下起伏著,長樂從來都沒有見過豫章如此模樣,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的,姐姐~」這種事情叫羞澀的豫章如何對長樂說出,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吞吞吐吐的對著長樂敷衍道,只是她此時的心,還是如同懷揣著一頭小鹿般亂撞著,然後心虛的將頭別到一邊。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看到豫章似乎不想說的樣子,長樂也沒有逼她,低下頭去看到她手中拿著的畫卷,這才輕聲說道:「你已經拿到畫卷了,畫的如何?」
這個時候豫章方才想起自己剛剛只顧得驚慌失措了,連畫的內容都沒來得及看,趕緊紅著臉將手中的畫打開,頓時一副秀美的仕女圖呈現在兩人的面前。
「好美……」豫章看著眼前畫面上那個恬靜優雅的女子,嘴中忍不住輕聲讚歎道,不過很快的,她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湧起了一股失落感,眼前的這副畫上面,分明只有一個女子,正是坐在她身邊的長樂。
「娉娉裊裊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她口中輕聲念叨著畫面上所題的那兩句詩,念了一遍又一遍,她也說不出來心中是什麼感覺,好一會兒,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平靜下有些躁動的心,對著身邊的長樂輕聲笑著說道:「渙表哥這兩句詩形容的,倒也十分貼切呢,看起來,渙表哥心裡倒是很看重你嘛!」或許只有在長樂的面前,豫章才會表現出幾分活潑來。
「瑾妹,莫要取笑姐姐,姐姐我……」長樂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還沒說完,臉就先紅了起來,剛剛還沒有感覺出來,只是單純覺得長孫渙坐的畫不錯而已,不過現在被豫章在旁邊這麼一說,長樂的心倒是被輕輕的觸動了一下。看到了長樂的樣子,豫章不由得在旁邊再次笑了起來,讓長樂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視線落在畫面上那個女子身上,一臉的溫柔。
「麗質姐姐,瑾妹,你們剛剛是在說什麼呢,讓瑾妹笑的如此開心,還真是不常見啊!」這個時候長孫渙已經來到了她們身邊,看到豫章臉上帶笑的樣子,頓時有些驚訝的說道,一邊說,一邊不好意思的將手中的水囊遞到了長樂的手中。
「渙表哥,你是怎麼想起……」聽到長孫渙的話,豫章頓時開口對著長孫渙答道。
「豫章~」豫章剛剛說了兩句,長樂就開口將豫章的話打斷,美目輕輕的瞪了豫章一眼,看到她閉上了嘴,她這才轉過頭去對著長孫渙柔聲說道:「沒什麼,剛剛只是在說渙弟的丹青而已~」雖然看起來長樂的表情跟平時沒什麼區別,不過從豫章的角度看了過去,她耳邊下方那絲未消散的嫣紅,還是出賣了她。
「哦?莫非……莫非是渙所繪入不得姐姐法眼不成?讓你們笑的如此開心」長孫渙聽到長樂的話之後,稍微有些不解的問道,莫非自己的畫有那麼差不成?讓她們笑成這個樣子。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高興……嗯,對,就是高興,看到自己在渙弟的筆下被畫得如此漂亮,心中自然是高興~」長樂急忙解釋道,只是長樂那難得的緊張的樣子讓豫章心中更加愉快了起來,長樂暗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心情來,才對著長孫渙柔聲說道:「真是沒想到渙弟不僅詩做的好,就連這丹青一道也是深有造詣,在我看來,絲毫都不比閻大家遜色呢!」
「哪裡,哪裡,我哪裡敢跟閻大家想比,姐姐謬讚了!」長孫渙聽到長樂居然將他跟閻立本相提並論,有些惶恐的謙虛說道。
「只是渙弟……」長樂將水囊的塞子打開,仰起頭,露出一截修長雪白的頸子,優雅的吸吮了一口囊中的清水,然後將水囊交給了身邊的豫章,然後才低下頭,有些躊躇的對著長孫渙問道:「姐姐真的有畫上面那麼好看嗎?」雖然還未長成,但是古時候孩童都早熟,長樂即便平日里表現的再完美,終究也是個女人,心中對於容貌也是有些在意的。
「當然,雖然我也見過不少女子,但是像姐姐這麼完美的女子還真是不多見呢,在我的印象當中……嗯,恐怕也就只有姑姑吧,不過說真的,姐姐你跟姑姑真的好像呀,如果將來誰做了姐姐的駙馬,我想一定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吧!」長孫渙站在長樂的身邊,目光眺望著遠方,嘴中輕聲說道。
「真的是這個樣子嗎?」長樂將雙臂擱在腿彎之上,將自己的頭托起來,眼睛朝著不斷奔流著的河水看了過去,只是目光當中卻沒有焦點,那張還帶著稚嫩的面孔之上,一臉的柔和。
那一年,他們十歲……
今天編輯找我,給我提供了很多修改的意見,回過頭去看以前的章節,確實覺得有些平淡,這種平淡嚴肅的基調讓我寫起來有些拘束,主角不夠突出,所以準備在接下來每天兩更正常更新的同時,會對以前的章節重新開始修改,不過不會影響正常更新,如果大家有什麼建議和意見的話,也希望能夠提出來,謝謝大家的支持,另外召喚一些收藏跟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