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未來的道路
傍晚時分，天邊的朵朵雲彩已經被染成金黃色，靜靜的漂浮在金子做的蒼穹之上，夕陽的餘暉將映在道路上的兩個身影拉得狹長，寬闊的街道之上，長孫渙跟長孫沖兩個人騎馬漫悠悠的走著，每個人的馬匹之上，還掛著幾隻小獸，那是今天外出的收穫。
春獵時的嬉笑聲已經逐漸遠離了耳邊，而剛剛還在一起的夥伴已經大都分道揚鑣回到了各自的家中，一時間讓長孫渙覺得身邊有些冷清，他活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胳膊，惆悵的眺望著天邊的夕陽。
身邊的長孫沖，身體有些軟軟的趴在馬脖子上，眼睛緊閉著，嘴巴在那裡嘰里咕嚕的不知道嘟囔著些什麼，不時還打出個酒嗝來，聳拉著的腦袋不斷的隨著駿馬行走時的顛簸而不斷搖晃著，今天春獵晌午休息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先叫囂的，反正那些個彼此看著不順眼的紈絝子弟們又開始拼起了酒，尤其是身邊還有侯寧兒長樂豫章這些女子在這裡，急於想要表現自己的他們一個個喝的面紅耳赤，而一向嗜酒如命的長孫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又是喝的酩酊大醉，讓旁邊的長孫渙搖頭不已，不過當時的場面實在是有些混亂，就連長孫渙也被吵嚷著灌了幾杯三勒漿下肚。
「兩位郎君回來了！」等到長孫渙與長孫衝到了府門口的時候，眼尖的家丁早早的迎了上來，對著長孫渙笑容滿面的說道。
「我大哥他喝多了，你們把他扶回房裡！對了，我們帶回來的這些，全都帶到廚房，吩咐他們晚上把這些都做了吧！」長孫渙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了一個家丁，同時對著他們說道，等到他們點頭之後，長孫渙則是徑直的朝著長孫無忌的房中走了過去。
「回來了！」長孫無忌聽到推門聲，抬起頭來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長孫渙，開口說道，同時將手上的茶碗擱在了身邊的桌子上。
「嗯，爹，娘，我回來了！」長孫渙走上前去，對著長孫渙和竇氏兩個人說道。
「渙兒，你大哥呢？」竇氏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朝著長孫渙身後瞧了一會，並沒有看到長孫沖的身影，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問道。
「哼，還用說嗎，指定又是喝醉了，這個逆子，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長孫渙還沒有開口，長孫無忌就沉著臉說道，顯然長孫無忌心中雪亮的很，只要去參加這種活動，長孫沖沒有可能清醒著回來，對於這個屢教不改的場子，讓長孫無忌憋了一肚子火。
「夫君~」竇氏聽到長孫無忌的話之後，輕輕的叫了一聲長孫無忌，看到長孫無忌停了下來，她才柔聲對著長孫無忌說道：「好了，責備的話都說了這麼些了，再說啦，這些話你對著渙兒說什麼呢！」
「哼，都是平日里讓你驕縱的！」長孫無忌看了竇氏一眼，似乎帶著一絲埋怨的意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馬上就要行元服之禮，眼看著就是大人了，還這麼一點都不懂事，我們長孫家這點家業，早晚要敗在他的手上！」
看著長孫無忌和竇氏在那裡鬥嘴的樣子，長孫渙根本就不敢插嘴，只是乖乖的站在旁邊，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好一會兒，長孫無忌才終於將注意力重新回歸到了他的身上，對著長孫渙問道：「你呢，今天沒有什麼事情吧！」顯然上次長孫渙墜馬事件還在他們的心中留有陰影。
「多謝爹爹惦記，我今天只是跟麗質姐姐她們兩個在旁邊耍了，沒有去射獵，我那點蹩腳的射術，還是不拿出丟人現眼的好！」長孫渙笑笑對著長孫無忌說道。
「嗯，不錯，還算有點自覺！」長孫無忌點點頭，然後轉過頭去看了竇氏一眼，竇氏感受到長孫無忌的眼神，頓時心中就明白了長孫無忌的用意，她將手中的針線活放在旁邊，站起身來，笑著對眼前的父子倆說道：「我去廚房看看今天這哥倆的收穫，你們父子兩個就好好說說話吧！」說完就推門走了出去，只剩下長孫無忌和長孫渙兩個人。
「過幾天我要出門了！」長孫無忌沉默了片刻之後，對著長孫渙說道。
「嗯？父親是要準備去哪裡？」長孫渙聽到長孫無忌的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解的問道，好像最近沒有聽到過要將長孫無忌外派出去的風聲啊，而且按照李世民對長孫無忌看重的程度，估計也不捨得將他派出去吧。
「下個月初三，聖人準備駕臨驪山溫泉，據說是因為最近對突厥節節勝利，聖人心中十分歡喜的緣故！」長孫無忌說道，「而到時候為父須得隨從聖人一同前去，估計這次又是要留下太子監國！」
「父親，您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聽到長孫無忌解釋著，長孫渙心中更是有些迷糊，他根本就猜不出來長孫無忌的用意。
「現在你也懂事，我是想問你，對於以後，你有什麼打算沒有？」長孫無忌對著長孫渙說道，一臉的認真。
「打算……嗎？我……還不曾想過……」長孫渙跟長孫無忌對視了一眼，然後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這將近一個月來，他只是讓自己融入到這個世界，而對於未來，他卻從來都沒有好好的梳理過。
「自從你墜馬醒來之後，確實是比起以前來懂事了，最近的表現也是很讓為父欣慰，但是看到你變化的不僅僅是我們長孫家的人，似乎就連聖人都已經注意到了你，而且這段時間聖人的那些動作我也都看在眼裡，聖人心裡也是有他的打算啊，你就沒有察覺到這些嗎？」長孫無忌對著長孫渙說道。
「我自然能夠感覺的出來，聖人似乎是在刻意的讓我跟太子表哥湊在一起！」長孫渙低著頭說道，「而且太子表哥對待我時那種神情，我心中也十分清楚，無非是聖人想讓我成為太子的班底，想要讓太子表哥以後也獲得我們長孫家的支持而已！」
「能夠看出這些來，說明你還不笨，那你是怎麼想的？」長孫無忌對著長孫渙問道。
「這個……」長孫渙抬起頭來看了長孫無忌一眼，由於了片刻，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一般，才對著長孫無忌開口說道：「察覺到了這些，我就更加不想草率的做出決定了，這以後的事情，還說不得會怎麼樣呢！」
「此話怎講？」長孫無忌看著一臉鄭重神色的長孫渙，重新端起自己的那碗茶，不動聲色的對著長孫渙問道。
「現在雖然太子表哥位居東宮，但是歷來這東宮之主能夠身登大寶的人少之又少，就連當今聖人也……就算是現在，局勢也不是很安慰，別的不說，就是蜀王李恪，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他本身就具有相當高貴的血統，要說他沒有野心我想誰也不會相信吧，雖然現在還不成氣候，但是他一直都跟房遺直、程處默等人走的很近，雖然房相公和程國公沒有表態，但是看他們對待房遺直等人的態度上就很耐人尋味，而姑姑的嫡子有承乾表哥、青雀表哥和雉奴，雉奴雖然年幼，而青雀表哥跟承乾表哥看起來也是兄弟情深，但是聖人現在也剛過而立之年而已，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尤其是青雀表哥，從小就才華橫溢，深受聖人稱讚，現在他只是不懂事，再過幾年，難得他不起什麼心思，所以我……」長孫渙猶豫了一下，還是結合著自己所知的歷史換成自己的分析講了出來，說道這裡的時候，他抬起頭來看著長孫無忌說道：「所以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站在任何一邊，全都交好，到時候不管是誰，父親您終究還是國舅……」
「可是渙兒，你可知道，就是因為我們身為國舅，我們才無法置身事外，而你的態度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為父的態度，所以你的想法就由著舉足輕重的意義，如果硬是讓你選擇呢……」長孫無忌沉吟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對著長孫渙一臉凝重的說道……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昨天編輯給挑了一大堆毛病之後，昨天晚上的時候，小妖跟女朋友分手了，三年來磕磕絆絆的感情最終還是沒能開花結果，雖然我並不難過，但是心裡還是空空的，彷彿少了什麼東西一般，整整一天，我坐在電腦前，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寫些什麼，直到現在，才勉強碼完一章，抱歉了，今天就這一章吧，現在我實在是寫不出來了，給我一晚上的時間調整，明天我會努力恢復狀態的，最後鞠躬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