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過生日
(下面用第一人稱來描寫。)
轉眼間,賀明遠,已經一歲了,來到清朝乾隆後期,作為一個嬰兒,不可能踏出王府,但是對於從而二十一世紀來的人說,這是一次全新的體驗,對於這一次的奇妙的經驗,開始時候還百思不得其解,後來,他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中國自古以來就有輪迴轉世的說法,教導人們行善積德,以在來世有好的報應,享受榮華富貴,回想自己的一生,生於農家,世代勞作,倍嘗艱辛,少年時代為了求學,改變命運,努力學習,讀書,真正的過得是十年寒窗的生涯。終於考上了名牌大學,進入大學后才知道,這是一個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世界,不再以學習成績來界定人的價值,家世,財富,關係,外貌,遠比人品和學識重要。而一個農村來的學生對於前者是毫無關係的。畢業后沒有關係只能分到工廠去工作,在化工廠里和工人一起摸爬滾打。雖然學到了很多的知識,但是因為不會巴解領導而備受冷落。為了改變命運,下海經商,拋棄自己的自尊,只是為了錢。等到終於有了錢,成了人人尊敬的社會名流,卻失去了自己一生的摯愛。這一生的快樂生活竟然寥寥無幾,並不是自己的能力或者是學識差,根本原因是自己輸在了起跑線上。沒有起碼的基礎。『將相本無種』這種事情只能在亂世。和平時期更本不可能。當時經常幻想下一世投一個好人家來享受一段幸福的時光。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上帝(不,是玉皇大帝)這一世不單讓自己沒有輸在起跑線上,還讓自己大大的領先(搶跑?)做了一位王爺的世子。雖然小小的出了一點點的錯,忘記把自己送到閻王那裡輪迴,以至於自己還保留了原來的記憶。不過對於這一錯誤他是舉雙手贊成的。終於想通了。就讓我忘了過去的一切,享受一段幸福的生活吧。
明天我一歲。
對了,還沒有介紹我這一世代的名字呢。從今天起我就是長齡了,愛新覺羅.長齡。
秋日的早晨,中秋過後雖然正午依然炎熱,但是早晨已經有了秋意,如果,穿著單衣已經很冷了。但是王府的嬤嬤,丫鬟,蘇拉,太監。還不能加衣服因為根據該死的王府規矩,什麼時候加什麼衣服是有規矩的,不到那規定的節氣,誰都不能多穿,哪怕是一件褲衩,用太監們教訓小蘇拉的的話說「主子,奶奶們還沒有多加一件衣裳呢,你們這一些該殺的賤種喊什麼冷!」(那些該死的清宮戲把清朝的生活描述的幸福無比,其實才不是呢,規矩多的嚇人,王子們的生活是真正的精英教育,)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嬤嬤,丫鬟,蘇拉,太監們自動的縮短了工作時間。早上晚起,晚上早睡。大大小小的主子們也爭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別誤會,我說的是今天我一歲了,整個王府大擺筵席慶賀和碩睿親王府第一個兒子的誕生。
一大早,就被「精奇」和「嬤嬤」們從熱熱的被窩裡拽了起來,精心打扮了起來,綾羅綢緞毫不吝嗇,腳踏虎頭鞋,頭戴虎頭帽,大紅的衣裳稱的我的小臉蛋粉僕僕的,「嬤嬤」給我帶上精緻的長命鎖,避邪的玉佩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后贊道:「我們的小王爺長的可真俊,長大了還不知到要迷到多少大家小姐呢!」看在她這一句話說的我滿心歡喜的份上。介紹一下:在王府中當差婦女的稱呼多種多樣,地位高下不等。
媽媽,是在太福晉身傍「當上差」。三、四個媽媽侍奉一個主子。看媽,又稱「老媽」,是王爺幼年時的婦差,一直留在他身邊的。
陪奉,是在福晉身旁的婦差,一般四、五個人伺候一個主子。
「精奇」、「水上」和「嬤嬤」則是伺候阿哥們的婦差。「精奇」是滿語,即看媽,地位最高,工資也最多。
「水上」又叫「水媽」,專門擔任生火、燒水、洗衣、作飯等工作,地位最低,工資最少,受累最多。
「嬤嬤」即乳母,在哺乳期間待遇較優,平時與「精奇」差不多。哺乳期經常吃肉和雞蛋等食品,論質量總算不錯。但因王府有一種惡習,那就是葷菜中既不準放鹽或加醬油,吃時又不許醮用調味品,偶然吃吃還可以,吃過幾次,會感到食物難以下咽,有的一看到肥肉就想嘔吐。可是,在老主人的監督之下不得不吃,因為,這關係到小主人的「健康」,不強迫自己吃是不行的。
我的嬤嬤張佳氏,是一個慈善的婦人,以前是我們家的包衣(也就是家奴)照顧我盡心儘力,我們家?「呵呵--\『忘了介紹,我的祖先第一代和碩睿親王多爾袞。
當時,清世祖福臨(順治帝)年幼,由叔父多爾袞任攝政王,獨攬軍政大權。順治七年十二月(1650初)死於木蘭圍場。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實在是不知道的請看《庄妃秘史》寧靜、馬景濤主演),在他死後不久就以謀逆罪被剝奪了爵位,睿親王也就廢了。到了康熙三十三年(1694)甚至連以前的王府都改建為嗎哈噶喇廟了。直到乾隆四十三年(1778)才恢復了睿親王的封爵,,由多爾袞五世孫淳穎也就是我這一時代的父親世襲封爵。
兩年後(1800)淳穎的長子也就是我出生了,正所謂是好事成雙,所以睿親王府要大大的慶賀一番,我也順理成章的被拿來使用。
上午,就有無數的人來訪,王爺,福晉,迎來送往,府里的嬤嬤,丫鬟,蘇拉,太監們忙的四腳朝天,而我的唯一任務就是被大大小小的貴婦人,老太太,公主格格們,親來撫去,因為長的俊所以受寵愛,自古以來就是如此,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滿眼的綾羅珠翠,花紅柳綠,目不暇接,各種各樣的香水把我的頭都熏暈了,當然,白頭髮的老太太,我是沒有興趣啦,就是中年的徐娘,也要挑那風韻猶存的欣賞。我時而轉動烏黑的小眼珠四處尋找,時而凝視美麗紅顏,真是那有芳草那裡走,正自心花怒放,忽然一個15、6歲的小姑娘發現了我的小秘密,大叫:「快看,這個小鬼頭不學好呢,都往那兒看。盯著人家的那地方。」頓時像通了鴨子窩,濟濟刮刮,每個人都來爭相鬥弄我,看我的小色狼像。議論紛紛,一位久經歷練的的老太太說:「那可不一定,這麼俊的一個小人兒,將來一定是一個風流才子,說不定又是一個康熙爺時的納蘭公子呢。」就是,誰說好色就是下流,古往今來多少的文人,風流才子,那一個不好色,不往好處想,還是老人家明理,一句話就哄的我那多雲轉陰的母親高高興興的,把我抱在手裡,越看越像那傳說中玉樹臨風的滿清第一詞人-納蘭容若。「不過」話鋒一轉「這良材美質一定要好好教養,千萬別讓那些下流坯子帶壞了。」然後列舉了n多的實際案例,從前朝一直說到本朝,從庄王府說到端王府,從城南說到城北,從左臨說到右舍。真是\『吐沫與手帕齊飛,口水和黃河一樣」。經過這一番教育,我的報應來了,近期的是我媽抱我的手越來越緊,遠期的是我的童年遭到了嚴酷的虐待,啊!不,是教育。
終於,我結束了在貴婦人,老太太,公主格格們手裡轉來轉去的生活,客人們也滿意、盡興而歸了。只剩下我府里的大大小小的婦人,我的奶奶(太福晉富察氏),我的母親,我的兩個寡居的姑姑,幾個或近或遠的姐妹,還有我的父親和他的幾個姨娘,丫鬟,太監,嬤嬤若干,來玩今天的餘興節目-抓周:父親那張平時據說誰都不能輕易移動的紫檀雕花書案也被清理出來,擺上大大小小的物品,不外就是書本了,毛筆,紙張,大印,刀劍,珠寶,綢緞之類,只有這些代表各種美好前途的東西那怎麼能行,反正也是為了取樂,平常難得放肆一回的姐妹,姑姑們不幹了,把各種各樣的東西賽到桌子上,什麼稚雞翎(代表戲子)黃酒,算盤,香囊,胭脂,水粉,裙子、古箏、圍棋真是要什麼有什麼。我則像一個出征的將軍一樣被放在物品的中央,各種東西像士兵一樣等候我的點驗。
我正準備出手,「慢來,慢來,我的小甥兒抓周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呢!」一個穿著杏黃服飾的貴婦人,領著一大群嬤嬤、丫鬟走了進來。又是一陣不停的見禮,等問候完了。我母親笑道:「我還在納悶,怎麼你這最喜熱鬧歡喜的人沒來,莫非身子不適?我還正準備打發人去問呢。」「姐姐,瞧你說得,我們才是親姐妹,還有比我們更親的嗎?我只是為了我們家王爺避避嫌疑,等我算計到都走走的差不多了才來。我們王爺讓我向大家問好呢」我大姑姑笑罵到:「看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賀禮也不見你帶半件來。」
「誰說沒有,我代了一件,就是不知道你們家慶齡收不收。」
「這還有不收的,快拿出來.。」
於是一個收拾的齊齊整整的小女孩,也被擺上桌子來。
「姐姐,姐夫,這是我西邊那拉姐姐的三格格,我帶來湊湊趣,我們嘉王爺說了如果有緣分,就送於你們做媳婦。」
頓時滿屋的人都哄鬧起來,連我白髮蒼蒼的奶奶也不例外,紛紛攛掇著我抓媳婦兒。
我出離憤怒了,今天不但被抓壯丁,一天沒有休息,被無數的女人捏的臉蛋生疼,還要進行萬惡的包辦婚姻,斷送我一生的幸福。這怎麼行,我要反抗,反抗!
要讓你們目瞪口呆。
我確定了目標,飛快的抓起一支毛筆,
「恭喜恭喜,姐姐姐夫,將來要出一位大學士」
又抓起金光燦燦的官印,
「莫非要出一位輔助皇上的親王」連我的奶奶也有了一絲高興。
把毛筆刁在嘴裡,再緊緊的抓住連鞘的小劍。
連我父親也驚奇了:「這小子,竟然是一個文武全才!「
「選了我們的三格格,就再好沒有了:」
沒門。
我奮力扔出手裡的金印,左手揮毛筆,右手舞小劍,開始在案子上做起運動來,不大的功夫,是琴弦也斷了,宣紙撕了,酒罈撒了,胭脂,香粉亂飛,那個收拾的齊齊整整的黃毛丫頭則被嚇的放聲大哭,看著我的表演,一屋子的人都傻了。
還是我小姨反映的快:「原來,這是一個搗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