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學

第三章 家學

由於我周歲時候的出色表現,再加上我漸漸長大后預演愈烈的頑劣,我被望子成龍的父母嚴加管教吃了無數的苦。

終於在我虛歲八歲的時候我被家裡的長輩正式的送入了家學,接受封建士大夫的教育。嗚呼,孔老夫子我來了。

卯時三刻(大約6點鐘)慶齡被會說話的公雞準時叫醒。

教養太監張正心準時的在我耳邊大喊大叫:「貝勒爺,醒醒,時辰不早了,該給王爺,福晉請安了。」當然這個老頭的語氣還是很恭敬的。

費盡全力睜開惺忪的雙眼,瞪著眼前這張令人討厭的老臉,如果真的可以以眼殺人的話,現在絕對可以殺了他。

一邊在嬤嬤和小太監的伺候下,穿衣,由僕婦伺候著先洗臉后梳頭一邊對這個死太監發著脾氣,「不是告訴過你,不管是叫我少爺,世子,公子的什麼都行,就是不要叫我貝勒爺,我不愛聽。」

張正心躬身打了一個千:「回貝勒爺的話,王爺,福晉吩咐,一切務必按照祖宗的規矩來辦,奴才不敢違背祖制。」

慶齡抬手作色道:「好你個死太監,就會拿我父母來壓我,你以為我不敢收拾你,看我不好好的打你一頓。」話雖然如此,卻不敢真的動手。

張正心是母親特意給我挑選的教養太監,自從我懂事以來,無論坐立行走,起居飲食,禮節問答都歸這個老傢伙管,雖然名義上和他是主僕,可以責罵處罰他,可是實際上因為自己的頑劣,生怕自己學壞的母親命令張正心嚴加管教,隨時向他彙報。這老傢伙反而像是我的主子,我這個貝勒爺還得時不時的巴解他,以求得消災解難,不被父母責罵。

奶嬤嬤張佳氏一邊給我梳頭,一邊喂我吃由僕婦送上的冰糖蓮子羹,笑道:「哥兒,不要跟張首領慪氣了,今天是哥兒上學的好日子,要高高興興的,取個好彩頭。」喝了兩羹匙,揮手撤下。收拾整齊,八時正由嬤嬤領著我去給家裡的大人們請安。小孩們前來請安。一般總是女孩在前,男孩在後。女孩在十歲以前同男孩一樣依次請跪安。請安時,只按輩分稱呼一聲即可。

安福堂是我家關防院內第一座正殿(即內宅的大廳)。是太福晉(我的祖母)的住處,也是闔府最尊貴的地方。這七間正殿,富麗堂皇,裝飾陳設與故宮博物院的西六宮不相上下。來到我奶奶的門口,條帘子,推門,一個健步竄進門內,打了一個漂亮的千,嗓音清亮,高聲笑道:「各位格格、奶奶們吉祥?慶齡給主子們請安啦!」

頓時略現沉悶的套間里熱烈起來。我的大姑姑笑罵道:「好,你個小猴兒,就你花樣多,連請安也不安分。」

我母親氣道:「齡兒,不得胡鬧,」

白髮蒼蒼的奶奶一臉的歡喜,說:「福晉,也別太嚴厲了,齡兒還是一個不滿八歲的小孩,你看別人家的那幾個貝勒,世子,有幾個趕上我們家的?也要讓他歡笑歡笑,寬嚴相濟,才是正途。來快到奶奶這裡來,讓我好好的瞧瞧。」

母親回到「是,老太太教訓的是」

我辦了一個鬼臉,一頭扎進奶奶的懷裡,不停的撒嬌撒痴。逗得奶奶開心無比。

我的幾個同父異母的姐妹,心荷、雨荷、瑜荷都十分的嫉妒,

妹妹雨荷嗔道:「奶奶偏心,只疼哥哥一個!」

滿心歡喜的祖母笑道:「哪有偏心,我可是對你們姐妹一般看待,不過對於你的哥哥,自然要高看一眼,他畢竟是我的長子長孫,我們

睿親王府『千頃地一顆苗』自然金貴些,再說了這八大王府甚至這旗人的小一輩里趕的上我們長齡的還不多。」

那是自然,由於上天的厚愛,我不但長像英俊,活潑可愛,而且智慧非凡。在母親的嚴格教育下,無論是讀書,寫字,背詩,樣樣皆通,甚至連父親教的一點點的古文也解釋的頭頭是道。有小神童的美譽(當然了,以前就學過,表現的不好才怪那),嘴巴又甜,自然受到大家的喜歡。

請安完畢,吃過早餐。我在張正心的引導下到家學去拜見師傅。

家學與私塾有許多不同之處。私塾的先生多為不第秀才,所謂「冬烘先生」是也。家學是北京的王公貴族,大戶人家所辦,錢財充足,待遇優厚,先生則多系知名人士或會試落選的舉人,應說都有真才實學。舊北京私整塾館一般都設在先生的家裡,很象當年那些銷售油鹽醬醋,針頭線腦的連家店鋪。家學則不然,是先生按時到學館為學生授課。換句話說,私塾是學生去上學,家塾是先生來上班。王府聘請的先生每天按時「上班」,而且要比學生早到十分鐘。從來不曾有過先生晚於學生到館的現象。

我家的家學在『桐蔭堂』是一個單獨的小院,因為有一棵高大的梧桐而得名。

入堂內,張正心對師傅拱手道:「劉先生,我家王爺向您問安,

這是我們小貝勒爺,王妃吩咐,自幼頑劣,一定要嚴加管教,切記切記。」

劉先生道:「不敢,學生一定盡心,請王爺福晉放心。」

在張正心得擺弄下,我依舊先向孔子牌位作揖,繼向先生作揖,敬茶一碗,先生勉勵幾句,拜師完畢。

今天是開學,作揖之後,專在學館侍候的僕人,已經在孔子牌位之前的香案上,擺上四盤蘋果,四盤「如意餑餑」,然後焚香,先是劉先生,後學生依次行禮如儀。祭過孔子,再向先生拜年,花費不少時間。我都跟著照做了。待到師生都坐定后,再說些寒暄套活,大學生們將所留「窗課」,呈奉先生。開學日,不上「新書」,不背舊課,午間備有酒菜,供師生共敬午餐。餐桌上不大的功夫,我就和這些同窗混熟了。既有諾民,諾敏,這些同齡的以前舊相識,又有莊敬,端成這些12、3歲得大孩子。飯後便放學,所以管開學這天,叫做「應卯」。

次日,新學年正式授課。劉先生全名劉禹之,三十多歲,湖南人,可以算是飽學名士,在江南十分有名,因為這一次的科舉沒有中,沒有回家,準備來年再考,所以應聘在我家做教書先生。

最難得的是劉先生並不古板,十分的隨和風趣,在正課之餘,常講一些風土人情給我們聽。所以上學也沒有那麼的討厭.

大孩子們主要讀的是《大學》、《論語》《中庸》之類的四書,只是背書,解釋。我的功課要輕的多。主要是背一些簡單的啟蒙書籍,描大字,以及一些簡單的對字,聯句,如什麼『藍天』對『白雲』;『小草』對『大樹』之類的。當然除了描字以外,其餘的對於我是十分的簡單,我甚至無聊的聽老師給高年紀的學生講四書,也沒有什麼難的,不過就是背四本書,然後用白話講解這四本破書,不過一年多我都能倒背如流了(沒辦法,記憶力好啊,過目不忘)。起先,劉先生對我頗為冷淡和客氣,有文人的傲氣嗎,直到有一次因為我的笨蛋表哥端成,解釋中庸不通被老師打了手板,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亮了亮我的本事。不過是把四書背了一遍,而且,四書註釋也沒有能夠難道我。從此劉禹之先生對我另眼看待,親熱的不的了,准許我在完成課業的時候,可以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時間,這樣我才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第三章我在清朝時候的童年娛樂

作為一個十歲的清朝乾隆年間的小孩,沒有電視,沒有漫畫,沒有遊戲機,沒有遊樂場所。高級玩具沒有一件,適合小孩頑的只有放風箏,不過天天放也會煩。雖然沒有現代社會這樣五光十色,但是也有不少十分有趣的娛樂活動。

騎馬,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是沒有什麼機會騎馬的,除非是專業的賽馬騎手,或者是有大筆財產的有錢悠閑階級。清朝以騎射起家,所以對於子弟的騎射教育十分的重視,普通旗人七歲時候就當兵、帶刀吃俸祿,作為王爺的世子,雖然不必當兵但是一定要學習騎馬,射箭。

此時,清朝入關已經100多年,天下太平,王公貴族們享受慣了,對騎馬再也沒有興趣,所以年輕的旗人貴族大都只是敷衍了事。

我對騎馬可是有十二分的興趣,試想,騎一匹高大的駿馬,馳騁在春日的陽光里,欣賞兩旁的綠樹紅花,田園房舍,溫暖的春風吹在你的臉上,好像情人的目光,多麼美。所以我抓住這千宰難逢的機會,騎馬,是早也騎、晚也騎,天天樂此不疲,弄得教我騎馬的侍衛都說小王爺將來是要領兵打仗的,你看這騎術是多麼的好。

射箭,嚴格說來也是一項優雅的貴族運動,要不你看在奧運會上,那一個個身穿白衣,腰配長箭的美麗女子,安靜的凝神開弓,手指一松,流星一樣的長箭正中紅心,多美。不過清朝射箭可是沒有那麼浪漫了。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情,武舉考試中就有箭術,步射十中四合格,騎射十中二合格。特別優秀的甚至可以憑此作官。靶子離箭手200步,約150米,而且真的有人能夠做到百步穿楊。教我射箭的幾個侍衛差不多都有這樣的本事。每天放學無事,我就拿著特製的小弓,射那離的很近的靶子,大約20米,看著插在紅心的箭,聽著射中靶子的澎、澎聲,就是一個字,『爽』那。

既然,騎術精湛,箭法也不錯,不用實在是可惜,所以在我初步出師后,就隨著大人們去四處的射獵。這在沒有引進現代體育運動之前可能是中國古代貴族們最喜歡,或者說是最常見的體育活動。第一次參加木蘭圍獵,一碧如洗的藍天下,無邊無無際的大草原,放出獵狗驅趕獵物,蒼鷹在天上盤旋,成群的黃羊矯捷的在草原上飛奔,騎馬在後面狂追,開弓如滿月,左一下,右一下,雖然沒有一箭射中,但是我一下子愛上了這項運動。在我以後的生涯里,樂此不疲,正是「左擎蒼,右牽黃,老父聊發少年狂」,一項能讓老頭都熱血沸騰的活動怎麼不讓人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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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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