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哭笑不得
三人羞眉愧目的給妓院趕了出來!
最後,馬二總結,他沒讀過書,只能用四個字總結:丟人敗興!
秦鋒到底還是受過九年義務制教育,能用五個字總結:丟人敗興~~~~啊!
按馬二的說法,他媽的,這人都丟到窯子里來了,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依秦鋒的話說,「自己給二十一世紀抹黑了,給穿越者打臉了,這人都丟到一千年之後來了。」
問清楚了情況,秦鋒和馬二兩人面面相窺,也是沒了脾氣,唉聲嘆氣的往客棧里趕。
原來憨子這傻孩子到了房裡,就跟個木偶似的任憑那兩個姑娘擺布。兩位姑娘知道他是個童子,又見他身強力壯的,可真是打心眼裡喜歡。盡心儘力的好好伺候,其中有個姑娘擅長吹簫弄月的工夫,就想幫他施展施展,可憨子一聽是那話兒,死活不都同意,兩位姑娘以為他是麵皮薄,不好意思而已。心想哪又男人不喜歡這門工夫,於是就「霸王硬上弓」,哪知這下可觸到憨子霉頭上了,他一直就忌憚著馬二的話,說這兩位姑娘會吃了自己。這下一見她張嘴就咬,還咬得是那話兒。哪裡還忍得住,勃然大怒,跳起身來就給了那位姑娘一拳,他這鐵胳膊鐵腿的,別說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就真是個漢子也受不住啊,那姑娘當即就被打暈了,另外一位也是被嚇得花容失色,正當這傻孩子還想拿椅子砸人的時候,秦鋒終於趕來了。
於是這三個大男人,給一大群小姑奶奶給攆了出去,賠錢不說,還落得個天大的笑話。
憨子也知道誤會人家了,還想回去給人家賠個不是,被秦鋒一拳馬二一腳的一路生生打回了客棧。
第二天一早,秦鋒紅著眼睛早早得就爬了起來,他這一晚上都沒睡好,滿腦子都是白花花的嫩肉在眼前晃啊晃。當然他這一醒,馬二和憨子也睡不下去了。事實上馬二比他好不了多少,做了一宿春夢。剛起床就臉紅脖子粗的,雙眼猩紅,瞪著憨子心裡毛毛的。
這三人草草用過早餐,繼續在縣城裡瞎轉。程郡守雖說此刻正在永安縣坐鎮,可他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想見他實在不算容易。再者說了,就算見著他,怎麼個說辭秦鋒還得好好斟酌斟酌。總不能一見著程郡守,就擠眉弄眼得往外掏銀子,讓他收了錢,就趕緊放了咱大當家的。要是真這麼做,到時候程郡守不把他們一塊抓到牢里去,那秦鋒自己都覺得這程咬金對待山賊土匪,過於婦人之仁了!
三人在縣城府衙門外瞎轉了一陣,沒什麼頭緒。這時就見四名衙役拿著一榜公文急匆匆的朝著公榜趕去,轟開了兩個沒事兒溜達的閑漢,急急得便把一貼公文沾了上去,起身就走。
被衙役轟開得兩個閑汗湊近了一看,登時大聲呼哧了起來。
秦鋒三人對視了一眼,均是有些詫異。他們這種身份對廣榜公文較為敏感,於是趕緊走了過去。憨子一馬當先,左手一撥,右手一推,把兩人閑漢給弄開。那兩個閑漢看上去本來要發火,不過看見憨子黑雲壓頂似的身材,登時嘴角一撇,罵罵咧咧的小聲說了些什麼,遠遠跑開了。
秦鋒定睛一看,見公文上寫著:國之大廈,唯才者高。今夏州君內,棟樑短缺,郡守程咬金求賢若渴,特發此公文,邀各地君豪鄉紳來縣衙議事,共同商討各地官員就任一事!
馬二瞎子摸象大字不識,看了半天沒看明白,不由得問道,「二當家的,上面寫什麼呀?」
秦鋒自己也有些疑惑,愣了一下,這才回答道,「好像是說各地要選官!」
馬二道,「哦,那跟咱沒關係。咱們還是繼續想想怎麼救大當家的吧。」
「不對!」秦鋒忽然說了一句,愕然道,「這不是要選官啊,他娘的這是準備賣官啊!」
「賣官?」憨子愣道,「官兒能賣么?」
「官是可以賣。」秦鋒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心道難道自己理解錯了?可如果是選官,找君豪鄉紳商量個毛啊?直接任命不就完了么?不過程咬金這麼說也是開國大將吧?盛唐的開國之將,這麼也不至於虧了他啊,難道也是個貪圖錢財之輩?是書上故意美化了,還是我自己記錯了?
憨子聽他這麼一說,興奮道,「那咱們也買一個吧。」
馬二罵道,「買個毛,有錢沒地方花么?買個官有什麼用?」
憨子辯道,「這麼沒用?你看那個程郡守多威風,看不順眼隨便罵,比咱山賊還威風。」
秦鋒罷罷手,讓他們兩個別吵。忽然靈機一動,頓時有了個主意。
這時公榜周圍又聚集了幾個看熱鬧得閑漢,秦鋒嫌人多嘴雜,便把二人拉到一角,問道,「咱們一共帶了多少兩銀子出來?」
馬二邊掏銀子邊道,「二當家的,您不是真想買個什麼官噹噹吧。咱們當山賊快活一世不好么?」他當了一輩子山賊,對官兒缺乏好感,也缺乏興趣。兩人拿出銀子數了數,「一千多兩。」
秦鋒道,「買不買官先不說,我們不是一直想不著法子去見程郡守。這回好,咱們就冒充君豪鄉紳去見見他,看看是個什麼貨色,要是真的貪財之輩,那就好對付多了。」
馬二一聽這倒是個好主意,於是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三人都是急性子,商量好了之後也不耽誤,急匆匆就朝縣衙走去。門口得兩位衙役估計受過雁縣令的吩咐,見三人草民沒頭沒腦得就往裡沖,也不是平常凶神惡煞的樣子,而是和顏悅色的問道,「三位先等等,敢問一下,三位來縣衙做何?」
秦鋒忙擺出個笑臉,他在一路上早就想好了說辭,捏了一塊碎銀子不動聲色地送了過去,笑道,「兩位差大哥,我這是看見門外的公榜,特來找郡守大人商量此事的。」
衙役借了銀兩,頓時表現出應有的熱情,眉開眼笑道,「公子裡面請。」說罷,便一路把秦鋒三人帶到後堂,笑道,「公子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報雁縣令。」
衙役走了之後,秦鋒四下看看,發現這應該是縣衙後堂,也就是平時縣太爺休息的地方。不過多時,一個身材瘦削,滿是瘡疤的漢子急忙趕了過來,正是雁縣令。
秦鋒對這個雁縣令還頗有幾分好感,從那日的表現來看,這位倒非欺壓百姓之人。秦鋒忙起身相迎,「草民見過雁縣丞。」憨子和馬二山賊當慣了,完全不知禮數,還傻坐在那兒沒動。
這雁縣令急匆匆趕來,知道來的估計是位財神爺,自己的升官發財之計可落在他們身上了,也不擺架子,笑道,「敢問公子貴姓,又是哪裡人士?」
秦鋒回道,「草民姓秦,是夏州惠陽縣人士。」
「惠陽縣?」雁縣令呵呵一笑,示意大家都坐下,又道,「那可不遠呀,惠陽永安,向來都是和睦之鄰啊。不知公子今日前來,可有何事指教?」
秦鋒正色道,「指教豈敢,草民只是想請教請教大人,不知今日公榜之文,可是真的?」說罷,他洒然一笑,「說出來也不怕大人笑話,草民家中資財倒也富裕,就是家父一心想讓在下考取功名,好為國效力。只是在下賦性愚魯,莫能識耳。可嘆可嘆……」
憨子在一旁小聲道,「二當家的有爹么?」
馬二也是小聲罵了一句,「沒爹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啊?」
憨子想了一想,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這麼個意思,只是被馬二這麼一打岔子,原本想說什麼又給忘了,只得作罷。
雁縣令一聽,心中頓時一喜,心道果然是為此事而來。自己的主意立竿見影,看來少不得要被程大人嘉獎一番了。他心中高興,臉上倒還能勉強不顯露出來,裝作一副頗有為難的樣子,吞吞吐吐道,「這個……這個……」
秦鋒見他眼珠子亂轉,心道莫非是想要點好處,於是趕緊從袖口裡抽出兩塊銀兩來,笑道,「雁縣丞日夜為民操勞,著實辛苦了。草民不才,替百姓謝過雁縣丞,小小意思,還請笑納!」秦鋒遞過銀兩,卻見雁縣丞只看不接,心道莫非是嫌不夠,可這時候偌是再掏出些銀兩來,又未免太過明顯了些,一時間顯得有些猶豫。
雁縣令忽然哈哈一笑,面朝東方恭了恭手,道,「本官上為報答皇恩,中謝程郡守提攜,下顧黎民百姓,本是我分內之事。公子的好意下官心領了,這銀兩么?下官可是萬萬接不得地。還請公子收回!」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在想,這次是為程郡守辦事,若是讓郡守知道了自己公飽私囊反倒不美,至於下面的孝敬,倒不必急於一時。
這番姿態秦鋒當然沒弄明白,他本就對這個雁縣丞抱有三分好感,以為這傢伙清正廉明,笑道,「倒是草民唐突了,大人莫怪,大人莫怪。」
雁縣令當然不怪他,滿臉堆笑道,「公子這話可就折殺雁莫了,也罷,公子既然有心,本官也不瞞你,程郡守卻是有意從公子這種豪戶人家中,選取一些可造之才,為國效力。」
秦鋒一聽,心道果然如此,這程咬金當真是準備買賣官爵,看來這後世書上所說,多大都是美化了的,做不得准。可臉上卻擺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兒來,道,「既然如此,大人別怪早民唐突,可否讓大人為草民引薦一二?」
雁縣令哈哈一笑,「公子莫要自謙,我觀公子眉宇端正,知書達理,可見是大戶人家出身,程郡守此事正是求賢如渴啊,公子請稍坐片刻,本官這就去請郡守大人!」
秦鋒謝道,「如此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