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風情
趙姬站起身形,躬身施禮,但見環肥燕瘦雙目含情,呂不韋看在眼裡,這個女人越發變得讓男人著迷,甚至有些後悔,悔不當初留在身邊享用。
秦王點頭,趙姬拉著嬴政手臂,「走吧,政兒。」
趙姬輕抬蓮步,一雙美腿在紗裙下若隱若現,尤其是越發豐滿臀部,隨著身體左右擺動,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呂不韋收回視線,正殿頓時變得安靜,秦王身子斜靠在上面,頓時多出幾分倦態,呂不韋道:「大王是否要問出兵一事?」
秦王微微點頭,「十幾日過去,一直沒有音信傳回,寡人心中不免惦記。」
呂不韋道:「此番趙國大舉興兵伐魏,同樣出乎本相預料,趙國經歷先前一戰必然元氣大傷,這一點根本無法掩飾。」
「若真如此,為何執意興兵?」
呂不韋道:「趙國根本沒有退路,即便休兵養民,短時間內無法起到作用,更加擔心我再次聯合發兵,如此下去,趙國只會陷入一個怪圈之中。」
「興兵反而對趙有利!」
呂不韋點頭,「趙王必然清楚其中道理,所以才會興兵伐魏,其中一步棋走的極為精妙。」
「講。」
呂不韋接著道:「與燕結盟,齊國先前大敗,必然不敢對趙用兵,長平之地可為屏障,如此伐魏之勢已成!」
秦王連連點頭,眼睛微微閉上,呂不韋看在眼裡,不過數日未見,眼前的大王和以往那個神采奕奕的王判若兩人。
秦王發出一陣咳嗽,呂不韋看在眼裡,「大王為何滿面倦容?」
秦王嘆口氣道:「最近身體不適,好在有趙姬在身邊照顧著。」
「大王對夫人情義令人敬佩。」
秦王淡然一笑,「不知為何對別的女人始終提不起興趣,多半是身體緣故,這些日子可是苦了她。」其中所指必然是床底之事,趙姬本是風流底子,加上正值虎狼之年,需求可想而知,即便身體康健同樣難以吃得消。
「大王乃秦之本,當保重身體才是。」
「不礙事,休息一段時日必然無事,還是說說戰事為好。」
呂不韋點頭,「此戰若能速勝,趙國可藉助魏國之地增強實力,若是不能只會深陷泥潭。」
「以相國之見,此戰如何?」
呂不韋略作沉思,「魏國雖不必往日,至少不會如此不堪,當為後者!」
「如此便好,秦若想成就霸業,趙國始終是心腹大患,寡人自是不懂攻城掠地之法,一切唯有仰仗相國。」
「呂不韋必然竭盡所能!」
一陣腳步聲傳來,兩人同時抬頭,一人快步入內,從身上裝扮來看應該是負責送信信使,呂不韋站起身形,那人來到近前,「拜見大王,相國大人。」
「可是有信送來?」
信使快速從背後取下書信,呂不韋摳開上面密封不由得神色大變,只見上寫,「大梁已失!」
「魏國亡了!」
呂不韋手持布卷,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旁秦王聽得清楚,站起身形,「拿來與寡人看!」
呂不韋連忙雙手奉上,秦王接過,布卷上寫得清楚,大軍進入魏境遭到趙國阻截,索性傷亡不大,三日後,趙軍退去,探子來報,大梁城已經被趙軍攻克,唯有原地駐紮等候命令。
「趙國,趙國!」
秦王一時激動,一口氣險些憋住,呂不韋連催帶喊,秦王長出一口氣,「相國,如何是好!」
呂不韋道:「大王莫急,趙雖滅魏依然不具備與秦爭鋒實力,趙括必然是要徹底佔據長平之地,進而對秦形成威懾之勢,如此未免太過天真。」
「若趙國再興兵又當如何?」
呂不韋手捋鬍鬚,「趙括必然伐韓,那韓王膽小怕事,魏國被趙所滅消息應該早就傳到,為何遲遲沒有派人前來。」
「相國大人是要助韓?」
呂不韋搖頭,「韓已失去作用,當伐楚。」
「伐楚?」
呂不韋點頭,「楚國疆域廣闊,春申君一直試圖收復被秦所佔城池,有楚國在,必然無法做到與趙全力一戰,若能滅楚,秦國疆域可擴大一倍,兵力同樣可以大大增強,到時揮兵與趙決戰。」
「如人可為伐楚之將?」
「蒙恬。」
「也好,一切按照相國大人之意辦就是,寡人身體睏乏先行回去。」
「呂不韋恭送大王。」
呂不韋走出正殿,四處打量,不見趙姬身影,想到方才動人風情不免動了心思,加上秦王身體有恙,趙姬正值虎狼之時,如何耐得住寂寞。
呂不韋四處轉悠,宮中侍衛不敢攔阻,一陣女子嬌笑聲傳出,呂不韋加快腳步,透過門板縫隙看去不由得眉頭一皺,但見趙姬笑顏如花,胸前一對軟綿寶貝隨著笑聲抖動,趙姬身前站著一人,右臂處空空,正是嫪毐,前文有過交代,當日曾隨呂不韋入趙意圖殺死趙括為弟子連晉報仇,不想遇到高漸離攪局,最終只得罷手。
嫪毐回到秦國,呂不韋極力拉攏,憑藉嫪毐一身驚人劍術入宮做了侍衛統領,嫪毐性格孤傲,從不相信任何人,原本以為不近女色,只是忽略一點,嫪毐同樣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面對趙姬風情必然無法把持。
呂不韋目光如劍,嫪毐轉身,身為絕頂殺手對殺意有著特殊敏感,「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呂不韋邁步走出,「嫪統領正是好本事,方才恰好路過,希望不要擾了夫人雅興!」
趙姬身子微側,「相國大人真是說笑,只因政兒喜歡練劍,所以只要勞煩統領大人,至於大人口中所提雅興實在不敢恭維。」
呂不韋淡然一笑,「如此可真是要嫪統領費心了。」
「大人放心。」
呂不韋轉身離開,趙姬目光看去,其中不乏怨恨之色,當年身入煙花之地,以為今生無望,對於男人不過是逢場作戲,直到遇到呂不韋,渾身上下散發出的男人氣息,始終無法忘記的**一刻,若可以,寧願留在身邊,哪怕只是做一個卑賤的妾。
當一個女人深愛一個男人,確是被那個男人無情投入另外一個男人懷抱,那一刻必然只剩下恨。
嫪毐看在眼裡,「夫人恨這個人?」
趙姬淡然一笑,「算不上,如果沒有他必然不會有今日這般榮耀。」
嫪毐冷笑,「還好,若是夫人真的恨,嫪毐不介意殺了他。」
「為何對姬如此?」
嫪毐默不作聲,用手指了一下心口位置,趙姬出身風月之所,對於男人挑逗之法最是清楚,嫪毐身體強壯,平日雖少言寡語倒也不失樂趣,最主要的是不似呂不韋那般花言巧語,寡情薄性。
「大人,能夠借一步說話?」趙姬說完用手一指一旁假山,假山之中樹木環繞,嫪毐心領神會,左右無人,趙姬腳下極快。
嬴政練了一套劍,出了一身汗,邁步上前不見娘親,索性四下找去,一陣男女喘息聲從假山後面傳出,嬴政邁步上前,猛然一道身影躍出,速度極快,幾個閃身消失不見,嬴政聽見聲響心中好奇,來到近前,趙姬快步走出,頭飾、衣衫不免凌亂,「政兒,練得如何?」
「還好,只是有幾個地方無法領會,找不到嫪統領。」
趙姬笑道:「必然是有事先走了,政兒,剛才可有看到什麼?」
嬴政搖頭,「政兒應該看到什麼?」
「沒事。」趙姬不免心虛,剛才一顆心險些跳出來,不想這樣刺激,下次一定要小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