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哥打你是應該，不打你是悲哀

小偷正罵的起勁，龍行雲更加厭煩，右手用勁一撇。只聽「咔吧」一聲，小偷的手腕就被生生折斷了。見此情形，小偷的同伴均是憤怒的看著龍行雲。人群中也走出一個壯漢，一臉陰沉的說道：「兄弟，這也未免太過了吧！」

小偷就是靠手混飯吃，龍行雲這一下，算是直接廢了小偷以後的生活之路。就算治好了，靈活性也肯定大不如前了。

「兄弟？」龍行雲斜眼瞥了瞥壯漢，「你還不配。」說罷，他就抬腳向旁邊菜攤走去。

「我不配？」壯漢本還有些壓抑的怒火頓時有要爆發的趨勢。他是誰？毛哥！在息縣這片混的，有誰不知道毛哥的大名？也是看龍行雲的身手不錯，毛哥才那般作為，否則的話，他都是直接帶著兄弟將對方搞個半死。一揮手，毛哥一步踏到龍行雲面前：「兄弟，別給臉不要臉。受道上兄弟抬愛，稱我一聲毛哥。你打傷我兄弟，就這樣走了，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抬了抬眼皮，龍行雲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哦？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要讓我留下些什麼嗎？」

見到龍行雲這個態度，毛哥的臉陰沉的快能滴出水來：「要麼，賠償十萬，再給我兄弟磕三個響頭，這事就這麼算了；要麼，就廢你兩個手。這兩條，你自己選吧。」

猛一聽到這個選擇，周圍的群眾都竊竊私語起來。甚至有的老人輕聲向龍行雲提示，讓他選第一個。大不了就是破點財，丟點面子，但，這總比丟了小命要好吧？說是廢了兩隻手，肯定還外加一頓毒打，這樣之後，和死也沒什麼兩樣了。毛哥也聽到那些人給龍行雲的提醒，不過，他並沒有阻止，這樣反而能凸顯他在這裡的積威頗深。

正當他等著龍行雲磕頭的時候，一個不屑的聲音傳來：「我選擇第三個，那就是，我廢了你們兩隻手，你們給我磕三個頭！」

「什麼？廢了我們？還要我們磕頭？」毛哥好像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樣，轉身說道，「大家看看，這個鄉巴佬問我想怎麼死？啊哈哈哈……笑死我了。」眾人也不信龍行雲能做出什麼事，毛哥的名聲就是靠打出來的。當初在爭地盤的時候，即使五六個大漢，也不是毛哥的對手。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鄉巴佬就想要把毛哥弄死，痴人說夢吧？

正當眾人嘲笑龍行雲自不量力的時候，「啪」的一聲，五道血紅的手指印出現在了毛哥的臉上。一時間，周圍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連毛哥，也在懷疑自己被打是不是在做夢。但，他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告訴他，他沒有做夢，自己真的被打了，被眼前的這小子打了！

一直欺負人的毛哥哪裡會想到自己被人打？突然，他捂著被打的臉，慘嚎了一聲，朝地上吐了些東西。眾人一看，毛哥吐出的，是混著鮮血的兩顆碎牙。一剎那，毛哥的眼裡冒起了熊熊的火焰。嬸子可以忍，叔叔都不能忍了，他此時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

正當這時，一個綠毛在他耳邊偷偷言語了幾句。聽完之後，本就憤怒的毛哥，眼神像是餓狼一般，恨不得將龍行雲生吞下去。只見毛哥一揮手，身後的六七個混混，每人手裡都拿出殺傷性不小的武器：鐵鏈條、鋼筋棍，還有開山刀，應有盡有。

見自己的手下將龍行雲包圍了起來，毛哥才惡狠狠地說道：「今天早晨就是你把我弟弟打傷的吧？這還真的是老天有眼，讓我在這見到你，也省的我去找了。」

「今天早晨？」龍行雲仔細回想了一下，再看下剛才的綠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感情好，我還沒想清怎麼把這件事情解決呢，你這倒送上門來了，我是不是應該說一句蒼天有眼啊？」

「少廢話！」自己剛說的話被對方送了回來，本就怒氣上頭的毛哥率先向龍行雲衝去。看他揮出的拳頭，還是蠻有架勢的，絕對是打架打多了練出來的。自己老大都上了，身為小弟的那些混混自然不會怯懦，揮舞著手裡的武器，紛紛大叫著向龍行雲砸去。

見到幾種武器向自己襲來，龍行雲沒有一絲的驚慌。只見他伸手接過一條抽來的鏈條，雙手一扯，鏈條就來到了他的手裡。將鏈條拉直，接下來攻來的武器都被他擋了下來。這時候，毛哥已經貼近了龍行雲的身體，「嗵」的一聲，毛哥的拳頭砸落在龍行雲的小腹上。

小腹是人體極其最弱的地方之一，毛哥每次打架，最喜歡朝敵人的小腹招呼。只要一拳擊實，敵人立刻就會喪失攻擊能力。只要將龍行雲擊倒，接下來，就又是他最喜歡的虐人時分了。想到可以報仇，毛哥不禁掛起了血腥的笑容。但是，他的笑容還在醞釀中，就感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自己剛才擊打龍行雲小腹的拳頭，像是砸到了鐵板上一樣。

知道情況不好的毛哥趕忙後退，可，龍興雲豈會任由他就這樣離去？只見龍行雲一扭腰，嘿嘿一笑：「怎麼樣？打的爽吧？現在輪到我了啊。」說著，就見他的腿像鋼棍一般，狠狠地掃向了毛哥。自知逃脫不了的毛哥只得將雙臂橫在胸前，以期擋下這狠烈的一腿。但，當龍行雲的腿碰到他的胳膊時，他才明白，對自己，他真的是高估了。受了龍行雲這一腿的毛哥免費享受了一把空中飛人的感覺，在摔落在地上的時候，他的雙臂已經沒有知覺了。

這還只是個開始，毛哥手下的那些混混見老大被擊倒，手中的武器更狠的向龍行雲的身上招呼。看他們那樣，不把龍行雲砍翻在地誓不罷休。可是，龍行雲搶來的那個鏈條可不只是個裝飾。在擋住一把襲來的砍刀之後，只見他雙手一纏，那把砍刀牢牢地被鏈條鎖住了。他雙手向後一扯，那把砍刀飛了出去，正中另一個混混的肚子。剎那間，鮮血就像不要錢的自來水一般，呼呼的流個不停。至於拿鋼筋棍的那個混混，更是被龍行雲重點照顧。不一會，他光亮的頭可以出演釋迦摩尼了。前後就是一分鐘的時間，眾混混全部倒地。

眾混混是打過架，也砍過人。但，那也要打上至少二十分鐘，直到打的身上沒勁了，雙方才緩緩散去。可，龍行雲不出手則罷，一招就撂倒一個，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想到這，眾混混的眼裡充斥著一絲畏懼，這次真的是踢上硬茬了！

眼見的自己的小弟被打的喪失了鬥志，養尊處優多年的毛哥眼裡燃起一道火焰。當初他出道的時候，一個人，一把西瓜刀，拼著不要命的瘋勁，愣是把圍攻自己的十來個人砍到。也正是那一戰，成就了他的威名。

前幾年的打拚之後雖說讓他過上了現在舒適的日子，可，當初的熱血卻是早已平息了。此時的情形和當初多像？就自己一個人，對方的眼裡儘是不屑，仿若在說自己不過是條可憐蟲，甚至連死在對方手裡的資格都沒有。

熱血一經燃起，毛哥強忍著雙臂的疼痛，撐起身體，站了起來。稍稍活動了下疼痛的雙臂，毛哥身體筆挺的站著：「當初，十個人圍攻我一個。我被砍了很多刀，渾身無力的倒在血泊里，他們當初的眼神和你此時的一樣。你知道嗎？我拼著一股瘋勁站了起來，然後不要命的向他們砍去。那一次，我砍死了五個，剩下的被我嚇跑了。」

頓了一下，他掃視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眾混混，嘴角揚起一道微笑：「說起來，我還有感謝你才對。當初的熱血早已被我遺忘，要不是你，恐怕我就真得這樣過一輩子了。不過，現在，讓我來好好會會你吧！」說罷，毛哥從地上抄起一把砍刀，瘋狂的向龍行雲砍去。

很顯然，地上的混混被毛哥的熱血事迹所感染了。聽到毛哥這麼說，傷的不重的混混隨手撿起武器向龍行雲衝來。

不過，有勇氣是很好的。可，雙方實力相差太大，即使以他們飽含的氣勢，還是被龍行雲無情的撕裂了，首當其衝的就是毛哥。在他的看到就要落在龍行雲身上的時候，一條鏈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把他的腦袋抽開了花。徒有氣勢的混混沖向龍行雲，卻被龍行雲一個橫掃再次放倒。這時候，他們一腔的熱血就像被冰水從頭澆下一般，沒有了絲毫的溫度，只有一臉的恐懼，在訴說著他們此時的心理。

沒有絲毫的同情，龍行雲冷著臉來到眾混混面前，提腳踩下，將他們手腕直接碾碎。沒理會幾人的哀嚎，龍行雲淡淡的說了句：「現在，給我磕頭賠罪！」正說著，「嗚嗚」的聲音傳來。警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