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進局子了

聽到這個聲音，龍行雲嘴巴撇了撇，不屑的想到：和電影里一樣，警察都是等到事情解決之後才到。人還沒進來，一個嬌喝聲傳來：「警察，裡面的歹徒把手舉起來！」

但是，當一眾警察進來之後，眼前的一幕讓他們愣了一下。唐昕是縣刑警大隊隊長，在接到菜場有人打群架，並且毛哥也在其中的時候，連忙帶隊朝菜場趕來。對於毛哥這個人，唐昕可謂是恨之入骨，不知有多少花季少女毀在了他的手裡，不知道多少人被他打的重傷癱瘓，甚至死亡。可，每當去抓他的時候，總有人會出來替他頂缸。甚至於，還有的受害人因為懼怕毛哥的勢力，根本不敢出來指證。

乍一聽到毛哥打人，唐昕的心中不禁一亮：如果自己把毛哥逮個正著的話，怎麼說也能把毛哥給關進去。可，現場的情況卻讓唐昕大吃一驚。在她接到的報案中，是毛哥帶人打一個人，可，看現在的狀況，毛哥等人竟然躺在了地上，這可大大出乎唐昕的預料。難道？那人有很多的幫手？

四處環顧了一下，周圍沒有一伙人聚集在一起，除了一個冷眼旁觀滿地傷者的年輕人，距離最近的群眾也有十數米遠。難道這起的打架事件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關？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作為一個刑警的職業*守，唐昕走上前去：「你好，我是縣刑警大隊隊長唐昕，請問你知道剛才打架的這起事件的具體情況嗎？」

「你是說把這些雜碎打倒的事情？」龍行雲冷漠的看著眼前的警花，「我說我打的，你信嗎？」

龍行雲一臉的冷漠讓唐昕的心裡頓時火氣上涌，以她的容貌和身份，在局裡一直是被眾人捧在手裡的蜜糖，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在這個社會中，最不缺的就是護花使者了。正當唐昕強壓自己的怒火的時候，她身後立刻躥出來一個護花使者，伸手指向龍行雲的鼻子：「你這混蛋說的什麼話，趕緊給我們大隊長道歉！否則的話，就讓你到局子里走上一趟，嘗嘗牢飯的滋味！」

對於警察，龍行雲是發自骨子裡的討厭。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就是因為他為了保護二呆，打了一個人。這倒不是主要的，關鍵是那個人家中相當有勢力，即使那件事情的起因不在龍行雲，他還是遭到了對方的報復。當晚，就有警察破門而入，要將他帶走。好在家中有後門，張衛國見勢不妙，讓他從後門逃出去，在外面一晃就是五年。而二呆，也被警察帶進了局子里，至於後來怎樣，也沒了音信。

在龍行雲眼中，警察就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的暴力工具。脾氣本就不怎麼好的龍行雲被一個小警察這樣指著鼻子，一股煩躁之感瞬間湧上心頭，冰冷的語言從口中吐出：「去吃牢飯？你還不夠有資格！把你的手指給我拿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那個警察本想在唐昕的面前充把英雄，漲漲面子，可被龍行雲這一番的話語弄的怒氣衝心，連話都說不穩了。

沒理會被氣得發抖的警察，龍行雲轉身向人群外走去。這時候，後面一個給傷者做檢查的警察來到唐昕跟前，低聲說道：「大隊長，他們的手都被廢了。」

「什麼？都被廢了？」唐昕大吃了一驚。要知道，毛哥等人本身的拼殺能力就挺強，即使在刑警隊，能勝過毛哥的人也不過一手之數。打傷和將對方手腕廢了，這可不是一回事！而且，躺在地上的人多有前科，均是靠手活吃飯的人。廢了他們的手，這是結下死仇啊！

突然，唐昕想起了什麼，忙叫住正在離開的龍行云：「等等，你剛才說他們都是你打傷的？」

「沒錯，」龍行雲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我已經說過一遍了，如果你耳朵沒聾的話，我想。我不需要再說第二遍。」

被龍行雲的話再激了一下，唐昕的怒氣早已呈現在臉上了。只見她冷冷一笑，俊俏的面龐滿是寒霜：「既然你都承認了，這是很明顯的故意傷人，還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故意傷人？」龍行雲彷彿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一臉的誇張，略帶鄙視的搖了搖頭，「如果說我在被一群人毆打的狀況下正當防衛也是故意傷人的話，那麼，你們警察顛倒黑白的能力，我倒是低估了。」驀然，龍行雲的腦海里呈現出了二呆的模樣，心中頓時一緊。

聽到這話，唐昕哪裡不知道龍行雲對警察有著極大的偏見？不過，先入為主讓她對龍行雲的印象極其不好：「不管怎麼樣，你打傷他們這是事實。就算是正當防衛，也是防衛過當了，你先跟我們到局裡作廢筆錄再說吧。」

「做筆錄？行，」龍行雲並沒有拒絕，畢竟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想推也推不掉，「不過我有事，做筆錄什麼的快點。」話音剛落，龍行雲就走上了人群外的警車。

望著龍行雲的背影，唐昕的心中突然一緊：他並不是故意對自己這樣的，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讓他如此冷漠！猛然間，一個想法闖進了唐昕的心底。再甩，唐昕也沒法將剛升起的那個念頭甩出腦海。

看到唐昕的臉色不斷變換，被龍行雲氣了一頓的警察湊上前來：「大隊長，別為這個人生氣，犯不著。等回到局裡，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保證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說著，他的眼裡露出了一絲狠厲。

「行了，這是你就別管了！」唐昕冷著臉說道，「收隊！」說罷，唐昕抬腳向警車走去，根本沒理會那個警察諂媚的表情。

「這……」被甩了一個冷臉的警察心中一陣惱火。看著唐昕扭動的臀部，眼中慾火直冒，暗罵一句：TMD死婊子，要不是你爸，老子早把你上了，還給老子臉色看，等以後老子要讓你哭著求老子上你！順帶著，他也將龍行雲恨上了。讓他在唐昕面前落面子，這就足夠他恨龍行雲了。等回到警局，有你受的！

正在暗自惱火，旁邊一個小警察湊了上來：「王警官，那個，這些人怎麼辦？」說著，他指了指還在地上躺著的眾混混。

「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王警官還在惱火著，哪裡還管那些混混的事？

見到王警官甩甩袖子走開了，小警察只得苦著臉叫上其他同事，趕忙將那些混混送醫院去了。沒辦法，唐昕和王警官都是有後台的人，可以不把毛哥放在眼裡，可他不行啊。一個小警察，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哪有後台？要是被毛哥記恨在心底，自己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不理會那些警察怎麼將眾混混送往醫院，龍行雲此時已經坐在了警察局的偵訊室里。而給他做筆錄的，則是突然對龍行雲心情複雜的唐昕。

「姓名。」

「龍行雲。」

「性別。」

「和你相反。」

「你就不能好好回答？」由於對龍行雲產生了說不清的感覺，唐昕對龍行雲的態度也沒有先前那麼憤怒了。就連龍行雲，也隱約覺察到了唐昕的轉變。

伸手不打笑臉人，唐昕這樣，龍行雲也不好再像開始那樣。雖然面上還是那麼冷，但，他的聲音已不再是拒人以千里之外了：「男。」

聽到龍行雲的回答，唐昕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也說明，她想的沒錯，龍行雲並不是天生就那麼冷漠。一時間，偵訊室里的氣氛也變的緩和了起來：「年齡。」

「二十。」

「二十？」唐昕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龍行雲。不管是從他的身形或者是眼睛，唐昕都不太相信龍行雲的年齡。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初看時，似乎有些平淡，但是，仔細看去，那雙黑眸里彷彿有種魔力，想誘惑別人去深探一番。不知不覺的，龍行雲已經在唐昕的心底留下了印象。

接下來，就是流程型的一番詢問了。當聽到龍行雲將持械圍毆他的毛哥等人打傷在地的時候，唐昕的眼裡露出了一絲深深的不信。也難怪，毛哥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一些拿著武器的混混，即使去三五個刑警也難以招架。即使龍行雲的身形魁梧，但，也不會這麼厲害吧？

而且，醫院的檢查已經出來了，毛哥等人的手腕是被巨力碾碎的。據醫生所說，即使手術成了，他們的手以後也不能幹重活了。換句話說，自此以後，他們的手就廢了。能造成這樣的結果，唐昕很難想象那到底是多大的腳力。

知道唐昕懷疑自己的話，龍行雲也沒多做解釋。誰沒事幹還去讓警察相信自己傷人是事實？

過了會，唐昕才將龍行雲所做的筆錄整理一番：「好了，你做的事我已經初步了解了。不過，雖說這件事情是他們的不對，但，你出手也過於嚴重，恐怕，你需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了。」

「哦？是嗎？」龍行雲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是以防衛過當的名義嗎？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就該站那，活該被他們打死了？」

被龍行雲這麼一說，一向能說會道的唐昕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難道就站那被他們打死？不！不是這樣的！驀然，唐昕感到自己的心猛地一疼，起因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一絲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