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七公論武

第三十八章七公論武

有人可能要懷疑穆念慈武功資質有那麼差嗎？教五六次便能掌握，這樣的悟性不知道比原著中跟七怪學了十年垃圾武功還不熟練的郭靖要強上無數倍了，只是在輕靈一系的武學上，曲芷似乎是受了遺傳因子的影響，的確比念慈優秀。女生的體力不比男生，練了一個多時辰，念慈和曲芷已是香汗淋漓，氣喘噓噓。正是適時表現應有的體貼，讓兩人先在樹蔭草地上休息一會。

兩個女生在一起，就算是死敵的話，也很難安靜下來。興奮地聊了起了習武的趣味，但凡武學絕技，均分『體』、『用』兩道，『體』為內力本體，『用』為運用法門。只學招式沒有內功相輔，還算不上踏入武學的門徑，曲芷對念慈已學得內功十分羨慕，言談中自是論及，惹得念慈不知想起什麼一陣耳紅心跳，在曲芷不解的目光中，念慈思量一番后，靠近曲芷耳際，小聲說了幾句私密話，這下輪到曲芷鬧個滿臉通紅了。坐在兩人一旁，以我現在的功力，要集中耳力竊聽念慈的私密話並不難，只是畢竟是女兒家的私房話，我還不具備窺人**的惡趣味。只是閉目裝作養神沉思，腦海中反覆著洪七公這條大魚怎麼還不願者上鉤呢？

對視著念慈揄揶帶著挑戰性的眼神，曲芷沉默思慮了一會，終是下了決心，堅定地向念慈點了點頭，在念慈有些古怪的注視下，往我這邊挪了挪位置，抵足相近后，略仰著頭，明亮清澈的雙眼直視著我，帶著幾分羞澀、幾分勇敢、幾分渴望。武學達到一個境界，對身遭的變化會變得更加的敏感，這種狀況在武俠世界中叫做打開天地視聽的通道，用科學來解釋就是腦電波強悍到可以當雷達來用。在曲芷直視到我臉上時，我似是感應到什麼便回醒過來，張開眼正見曲芷眼中一瞬退怯后的勇敢，和煦一笑，目示鼓勵曲芷說出心聲。

不知是不是因為曲芷跌出水缸后，昏迷前最後一刻看到的是我，還是為延續曲芷生機，我不眠不休給她輸了三天三夜真氣后，她醒來的第一刻看到的也是我。在她不願意去桃花島投靠黃藥師，我邀請她留下同伴，她很快投入了新家人的身份。與念慈姐妹相稱，對我亦是親如父兄。雖然她不善表達，不過若論對我的依賴、信任，念慈都可能有所不及。當然，做出這樣的比較，倒不是因為她將父親遺留下的財寶全部無條件交給我處理的緣故啦！^-^！

「靖哥哥，我也想練內功，你能不能教我？」曲芷懇求到，嗓聲輕甜，帶有點江南女子的嬌柔，眼光中眨幾點擔心害怕的淚光。正常的男人一般無法拒絕兩樣東西：一是女人的眼淚；二是美女的撒嬌。若是兩者兼備，男人一般只有投降的份。於是，我做出了一個正常男人都會做的事：投降了！

有三天三夜的親密接觸，在我掌按丹田處肌膚，輸入真氣助曲芷打通經脈，運轉真氣周天，倒不像念慈那般羞澀。要知道對初體驗真氣在體內運轉之人而言，其過程如同一次最細膩的**，全身又麻癢又舒服，暖洋洋又軟綿綿的，不靠毅志力支撐，可能就要呻吟出聲了。上次為念慈打通經脈，因為我也是初哥，自己也緊張的要命，全神專註，倒沒注意念慈的異樣。這次再度出手相助曲芷，倒是我做為正常男人，心中難免有些綺念，還好是曲芷意志夠堅定，加上男人的一點好面子不想讓一旁護守的念慈看到糗態，總算渡過了難關。

這一忙直到夕陽落山，才算大功告成。內功初運周天，第一件事便是對體內進行一次簡單清污，收功后都會是一身帶有腥味的臭汗。不知是夕陽殘映之染，還是初識內功太過興奮，亦或是練功時不可意會之事，臉色肌膚本就白晰，這下更是如完全紅透的蘋果。細如蚊嗡地道了一聲：「謝謝靖哥哥！」曲芷拉了神情曖昧的念慈，不叫上我便低頭急步向家裡方向趕。忽聽得身後一聲頓步，我止住欲追向兩女之念，轉過身來，正是背靠樹榦而站的洪七公。

「我老乞丐孤身一人，難道小兄弟都不懂得尊老敬老嗎？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是忘記了老乞丐，還是故意要留老乞丐一人在野外受凍挨餓。」洪七公笑吟吟地調侃到。

「既然你那麼可憐，那小子我就難得發一次善心吧！不過要快點哦，慢了可就只有殘羹冷汁！」我故作無奈應到，順便想試探洪七公的輕功的底細。

「一把老骨頭，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還要跟人賽跑，真是苦命啊！」話是如此說，與我對了一眼后，兩人各展所長，老如游龍，少如雄鷹，便自齊頭並進追逐起來。轉眼間趕上先行一步的曲芷、念慈兩人，我心念一轉，伸手攬腰將曲芷擁在右懷，洪七公眼急手快，道了聲得罪，立馬跟進，雙手從肩下托扶起念慈，這下兩人比得不只是輕身速度，更是多了份耐力和技藝的比拼。曲芷、念慈突然被襲，瞬間動彈不得，驚叫連連，看清是我和洪七公兩人，才安靜下來，念慈猛瞪了我幾眼，曲芷身子一僵，卻是向我懷中又緊靠了幾分，真是個慧質蘭心的女孩。與洪七公要把握男女授首不親的分寸有所掛礙不同，這下我又多佔了一些便宜。五、六里的距離，一碗酒的功夫就到了店門口，比賽的結果還是齊鼓相當，論輕功技巧我所學自的全真、古墓、九陰真經三家之長可能要玄妙幾分，不過比起功力我卻要輸上好幾籌，就算有曲芷的配合，還是在短程內贏不了，更不用說長程腳力。

飯桌上多了洪七公一人，氣氛卻變得異常熱鬧，要知道我吃飯向不喜禁聲那種無趣死沉之事。洪七公走南闖北這麼多年，放開了話匣，奇聞軼事是一籮筐一籮筐往倒，連楊鐵心這種安靜下來不時會將愁苦心事掛在臉上之人，都被逗得開懷大笑，再加上洗過澡，換過我上次在臨安買下的亮麗絲娟衣裳，念慈、曲芷兩位風韻炯異美少女，實在秀色可餐，今晚的飯菜讓我覺得是前所未有的美味。大家相處融洽，言談甚歡，歡樂時光倒過得飛快。夜已深，才依依不捨各自回房睡下。曲家小酒店只有兩間睡房，還好村裡人早跑光了，開個屋子多找幾個坑倒是不難。

內力高深者，一天需要睡覺來恢復體力的時間很少。後世我是夜貓子網蟲，經常是夜裡通宵白天睡覺，現在改成了好習慣，只睡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三點的美容覺，按醫學發現，這四個小時是人體一天中細胞新陳代謝最快的時段。天不亮在我夜可視物的眼力之下無什影響，便起了身，洗瀨好出門，正見洪七公亦正踏出另一個門。打了聲招呼，兩人頗有默契地同往昨天初見之地。

「洪幫主見識廣博，小子對昨天那篇心法有些不成熟的見解，不知洪幫主肯否指點錯漏之處？」混了幾年QQ網聊，怎麼先拋磚引玉，引起話題，再打蛇隨棍上，攀上關係，我還算知悉。當下不驕不躁，就九陰真經心法悟道所得一條條說將開來，舉一反三，把全真武學、古墓武學的一些精妙之處亦夾雜其中，對較分析，還有一些後世武俠小說體系的精、氣、神玄妙之說，雖說邏輯性是混亂了一點，但是發人之不敢發，想人之不敢想，倒是忽悠得洪七公一驚一愣的。對於正合心意所想之處，便好為人師詳細為我做了推演解說，彌補我見識的不足之處。

不愧是射鵰中最善為師的教授級高人。化難為易、深入淺出、簡明扼要，一些長期困擾著我的武學難題一一雲消霧散。用一句技術行話來形容我的所得：腦海里關於武學的垃圾文件被清空；不夠系統的武學磁碟碎片重新優化整理；佔用大量磁碟空間的重複性文件被打包壓縮。

此前我一直煩惱的九陰真經和先天功高級內功心法的問題，亦是在洪七公闡述的武學至理多了份了解：內功境界的高低是以打通體內經脈的多少來衡量的，人體內經脈分偏陽、偏陰、陰陽中和三種，至強的極陰或極陽武學就是儘可能打通中和偏陰、中和偏陽兩個組合的所屬經脈，按理論上講，傳說中最強的武學就是能將三種全部打通，並融合成唯一的平衡穩定真氣，這種真氣有人說是先天真氣，有人說是混沌真氣。照說若是天賦奇才之人，掌握一般的內功心法，也可自行摸索，打通同屬經脈，練就不世內功的。若是打通了不同屬經脈，又無法化解，那隻能內息暴亂，走火入魔，不死也落個武功全廢，其中的兇險和艱難不言而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