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全真七子

第四十二章全真七子

仁者無敵！好人不一定有好報，但偶爾做一回好人說不定就中獎了。枯木的獎品是送我一張入少林的推薦狀，相當於後世的大學預科生入取書了。江南七怪雖然自負，但也知道自家武功最多不過合七人之力與丘處機意氣相爭罷了，如少林這般的武林泰山北斗，自己都只有頂禮莫拜的份，還哪敢拿門戶之見那套東西來限制我。

我現在身上幾項絕藝，練到極處，定不會輸給少林寺的鎮派武學。若我再去少林偷藝，定有許多人會譏笑我是蛇心不足，貪多咬不爛。可惜我絕不會那麼鼠目寸光，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武學的突破往往是從別家身上找到靈感，認死理地苦研單幾武學，那是比應考八股文而爛讀四書五經還愚蠢的行為。再說了，少林七十二絕藝，我沒法分心一一去學，但可以傳給忠心手下或弟子什麼的；那隱藏在愣迦經中的九陽神功，我不取豈不是太暴殄天物。

接下了推薦狀，枯木傳我一套羅漢拳，以應付少林寺最後一關的考核。枯木提供的只是一個機會，至於我能不能最後過關，還要靠我自己將羅漢拳練到何種地步。後世的武俠小說中，羅漢拳的知名度絕不亞於易筋經、洗髓經，並不是說羅漢拳高明，而是它太普通了，普通到稍微練過幾天的人都會動不動學上幾手。大眾的智慧是無窮的，不知是何人竟將羅漢拳神話了，傳說中若能矢志將羅漢拳鑽研上幾十年，定可悟通出絕世武功。

在我看來這不過是一個笑話，論步法、攻擊、防禦，羅漢拳作為少林寺的入門武學都是盡非完善，提升內功修為更是粗淺微劑。天龍八部中喬風單憑几招太祖長拳就將聚賢庄群雄打得遍地找牙。不等於說太祖長拳高明，只能說明喬風天賦奇才，武學融匯貫通，透徹武學至理，以高屋建瓴之勢，施展人人得學的太祖長拳也可變成厲害殺招。

枯木練了幾十年羅漢拳，唯可稱道的是熟練兩字，倒是陸冠英、陸展元兩人頗有獨到之處，前者虎虎生威，堂堂正正；後者剛中帶柔，靈動變幻；顯然融入了自家心得。對我這個空降兵，兩人還談不上敵意，但多少有點不爽，再加上兩人與我見面后，本想結交緊跟我身後的念慈、曲芷兩人，卻自討了一番無趣，枯木讓他們給我試范，便多賣了幾分力，炫耀武學，以此氣勢上壓我一頭。

少年意氣，我可沒空計較。閉著眼回想著枯木所教的羅漢拳，如同龜速般一招一式緩緩使出。在外人看來，無疑是極其笨拙的行為。不在意旁人怎麼看，如此重複了三遍，初步體悟出羅漢拳的要義，這才收功。睜眼立見的是陸冠英、陸展元兩人帶點譏屑挑釁的目光。我微微一笑，輕喝一聲，一個簡單的弓步，腳、腿、腰、身、臂、腕、拳、氣八力合一，只用**力量形成的寸勁，將後院練武場直立的碗口粗木樁擊斷。

無視兩人目瞪口呆的模樣，轉身拱手向枯木請教疏漏之處。連聲感嘆「孺子可教」，枯木反問起我的心得體會，不藏私地答了「合力如一」，我所體悟的羅漢拳要旨。只是說者容易，簡單的四個字，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要做到「合力如一」的境界，各人資質不同，所需功夫自是不同。陸冠英、陸展元兩人的那點少年輕狂的心思，枯木看在眼裡，卻不說破，現在見我已鎮住兩人，便藉機請我代勞和兩位師弟切搓切搓，也可相互指點借益。

好歹做了幾年高中教師，又多了八百年見識，要卸下兩個毛頭小子的心防，好好攏絡一番，對我還說只是想不想做的問題。強者為尊，先好言讚歎兩人武功的不凡獨到之處，再以隨和、謙虛的心態，和兩人交換起武功心得，很快三人就打成一片了。誰讓我日後上少林寺說不定就少不得利用兩人打掩護呢。若是他們的武功太差，考核不過，到頭來損人不利已的還是我嘛。

輕鬆收服了兩人，我倒有幾分自詡魅力過人了。不想陸冠英、陸展元兩人和我攀上交情后，如同吃了豹子膽，自仗家世比我好，長得比我帥，無視我的存在，竟然又開始涎著臉皮糾纏念慈和曲芷，兩人相交日久，深知對方口味，還達成默契，冠英追性格溫和內向的曲芷，展元泡品性體貼賢惠的念慈，讓我自信心深受打擊。難怪原著小說中，陸冠英、陸展元兩人都只一面之交便分別成功擄獲了程瑤迦、李莫愁兩人，只是算來陸展元更花心一點，後來見異思遷又換了何沅君。向來以我馬首是瞻的念慈、曲芷兩人，自是跑來向我訴苦，我暗示以武服人。可惜念慈、曲芷習武時日尚短，根基未穩，實力弱了幾分。陸冠英、陸展元皮粗肉厚，武功又高了一籌，避實就虛，不痛不癢地讓念慈、曲芷粉掃在身上，還歡欣鼓舞地歪說享受美人雨露之恩。

雖說面對念慈、曲芷兩人的抱怨，我義憤填贗地批評陸冠英、陸展元的浪蕩表現，內心卻是羨慕不已，那可是我曾經的美麗夢想：田地千頃，家財萬貫，無聊時的娛樂就是帶幾個孔武家丁，上街調戲良家婦女。手腳上制服不了對方，念慈、曲芷要求我出手代為教訓兩個「登徒子」，這讓我頗感為難，不知該站在什麼立場。大哥嗎？「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按理說現在陸冠英、陸展元是我的朋友，只要不作出有污女子清白的事，我不好插手；男友嗎？好像關係還沒到這一步。權衡下，只好讓念慈、曲芷以練武為由，緊跟在我這「師父」左右。偷窺它人授藝，是武林大忌，身為豪門子弟陸冠英、陸展元深知其中規矩，自是不敢犯禁，在和我的關係還沒親熱到無所顧忌之前，便不好時常來打擾跟在我身旁的念慈、曲芷兩人。「左擁右抱」嗎？在外人看來不離我左右的念慈、曲芷兩人，與我的關係就是這般曖昧。

念慈、曲芷的煩惱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小事，這幾日我一直再考慮著另一個難題。是先跟枯木上少林寺，找機會偷出九陽真經呢，還是想辦法去桃花島找周伯通學完整的先天功和九陰真經。論困難度，從面上看，偷九陽真經的機會擺在眼前，八字已經有了一撇。上桃花島沒有黃蓉這個引子，也沒有充足證據冒充全真派弟子上島解救師叔祖周伯通，那至少要全真七子配合才行。怎麼過得了聰明絕頂的黃藥師那一關呢？可是我現在一身的內力都是拜先天功和九陰真經所賜，論感情，九陽真經是遠比不上的，儘管我有把握利用丹田黑洞特性，安全地自廢內功，再重練九陽真經。最終，江南七怪大婚當天，一群不速之客的到來，間接幫我做了決定：無限期延後。

這群客人來得最晚，正是江南七怪準備拜天地的時候，壓軸出場的一般都是大牌，一行七人，六男一女，比起不黑不紅的江南七怪，他們七人組合算是當紅炸子雞了：全真七子，武林神話王重陽七位親傳弟子。丘處機內功深湛，駐顏有術，事隔近十五年，除了兩鬢略染了點斑白，仍是長發如漆，背插雙劍，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容貌仍與往日幾無變化，江南七怪一眼便認了出來，驚呼見禮。丘處機一一引見陪同前來的其它全真六子。全場十幾桌賓客，不管是不是江湖人士，皆起立恭敬的隨聲拱手見禮。介紹完畢，丘處機不欲宣賓奪主，向在場眾人點頭打過招呼，讓跟隨在後攜帶禮物的四位弟子送上賀禮，便在主人家安排下坐了靠前一桌。

三男一女四位弟子我認得兩個：尹志平、趙志敬，另一個少年叫李志常，女弟子叫程瑤迦，十二、三歲，容貌白凈清秀，比精心打扮后的念慈、曲芷還要美上一分，文文弱弱，衣裝鮮亮貴氣，大家閨秀打扮，吸引了眾多讚歎目光，面子卻是極薄，緊低著頭，滿臉通紅直透項背，亦步亦趨半步不離地藏身孫不二背後。四位弟人尊師命送上賀禮，在長輩面前表現還算得體。退到一旁后與我靠近，尹志平微微點頭，李志常笑容憨厚，算是打過招呼，趙志敬卻是看都不多看一眼，名門子弟的囂張氣焰十足。我倒不在乎，不認識最好，以後起衝突打起來才不用委屈自己留手。程瑤迦可能與三位師兄也不太熟，稍離師父孫不二遠點，立時顯得有點急促不安，跟著三位師兄走，卻只顧著看地面，沒轉彎，立時便撞進我懷裡。呵呵，以我的武功，要避開極是容易，只是這幾天被陸冠英、陸展元勾起了火，有機會「被動」地調戲一下美女，哪還能錯過機會。

意識撞到人，程瑤迦嚇了一跳，立時的反應是往後退，卻是太過慌亂，左右腳相絆，給了我探手摟腰的機會，入鼻芳香怡人，入手溫軟滑柔，竟有點心猿意馬起來。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就是爽啊，可惜不是發揚光大的時候，忍痛做回正人君子，扶住程瑤迦站穩，眼中不敢露一點淫邪，擠出陽光和煦般笑容，切聲問道：「小姐，可要小心了！」程瑤迦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遞了一個撩人心弦的微笑，又急速地低下頭，蚊聲道：「多謝公子！」聲音輕甜，令人骨頭一陣酥麻。